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赞美野果的诗句汇聚80条

日期:2023年03月10日 分类:经典语录

儿时野果香的优美散文

周五正上班,接到老弟打来的电话。

“俺哥,回老家吧?我在路上,一会儿就到苏州了。要去的话,收拾一下,跟领导请个假。我先去甪直接安顺哥。一会儿走你那儿,再捎上你!”

此时是上午11:00多些,我刚给财务开完月度往来清理会议。心里还是有些小激动,“那就回吧!”

撂下电话,我赶紧将门店日报表数据整理好。

恰巧老总去无锡出差,也不用费心打招呼了。走吧,顺风车。

其实,老家离江南的这里,也有450公里的路程。待等到他们俩,已经是下午13:30的光景。

车子飞奔在G2高速上。许久不在一起的仨人,一路上开始侃起久违的大山来。话题自然就说到了小时候,在不知不觉里,天色渐晚。车子也在血红的夕阳快要落山时,驶入了家乡的小路。初春的麦苗青绿,静静地躺在故乡依然寒凉的怀抱,随着夜晚,缓缓沉进魆黑的时空隧道。

望着这晚凉的景色,呼吸着久违的故园泥土的芬芳气息,我的思绪飞回到了儿时。

上世纪七八十年代,苏北的家乡和中国绝大多数乡村一样,一穷二白。举目是低矮的茅舍、土墙,远处是一马平川的田野。春天泛着绿波,夏天腾着热浪,秋天散着谷香,冬天舞着寒凉。四季分明是这片土地的烙印,墨山肥水是这方田园的脊梁。

我的小伙伴众多。单是一奶同胞的兄弟就八个,姐妹六个,更不必说房前屋后其他的了。记忆里,童年都是快乐的瞬间。虽然那时候没有什么好吃好喝好穿的。精神上的无拘无束,乡野间的广阔无限,白天里的自由自在,现在的孩子们,怕是无法体会得到了。

草房边就是一年四季或青或绿或黄的庄稼地。庄稼地四周,是日夜不息清清流淌的溪水。溪水里,游着很多大大小小的鱼儿。水藻底下,藏着那些害羞的,更大的鲤鱼、鲫鱼、黑鱼和鳙鱼们。家西从后河引来的河水,在大集体时代修缮的大堰里奔腾欢唱。那些分支的灌溉埂渠,便跟着满满当当地喝足了水,小跑着去向四面八方的田间地头。于是,我们和操劳的大人们一道,能听见禾苗的喜悦、大地的吮吸声。

那个时代,农村水利灌溉系统是相当健全的。农业更是这个新兴的社会主义国家赖以生存的根本,老百姓一切的生活来源。听着大地的啜饮,农民的父辈们想来也是无比地欣喜罢。

麦收过后,父母开始抢种夏季作物。这个时候,农田里的玉米、大豆、红薯、花生、棉花等相继生根发芽壮大,整个乡村开始热起来。那田地里跟着庄稼一起生长的野草野菜野果秧,也开始茂盛起来。蝉鸣起来了,蜻蜓开始觅食蚊虫了,星星洒满了夜空。我们这些半大的孩子,也和父母一道,扛起了锄头,早晚凉快的时候,下田除草。

锄头很沉,我们这些半大孩子,跟在父母身后,学着大人的模样,可就是锄不动地。不大一会儿功夫,就被大人们远远甩在了后头。

大抵祖祖辈辈的农家人,就是这么一辈辈传承下来的吧。活没干多少,那些野草野菜倒认识了不少。许许多多关于各种野草野菜的谚语俗语俚语便如数家珍了。

就在干活的空隙里,孩子的我们总闲不住。喜欢四处寻觅野菜和野果秧,做好记号,然后就时不时地去看看。

儿时的物质生活是贫乏的,但又是最最丰富的。来自大地母亲怀抱里的各色食物数不胜数。今天就说说我儿时记忆里,来自田间地头,房前屋后的野果儿们。

萝摩结的果子,是攀爬在树枝芦苇丛里很常见的美味。我们老家都俗称荷飘飘。它未完全成熟前,包裹着的絮状白色果心是甘甜且细腻的。房后三角汪旁,家东自留地边南北向的芦苇荡,家西大堰高高的围堰两边,以及寻常四围的溪沟边,随处可寻。记得有一年夏天去到宿迁吴圩舅舅家,五舅家的表弟和二弟争抢树上的萝摩,匆忙中摔下树来。好在没出什么大的意外,仅仅摔破了点儿皮肉罢了。因为经常四处在芦苇荡里找寻萝摩,喜欢在芦苇上作窝孵蛋的大苇莺,便十分恐惧我们的到来。这种我们俗称芦扎的鸟儿,嘎嘎叽,嘎嘎叽地鸣叫着,保护它们哺育在窝里的鸟蛋或者幼儿。我们大都好奇地看看窝儿,便善意地走开了。

三角汪东边,那时候住着一位五保户孤寡老太太。我们都私下里称呼她老猫(mao轻声),见面喊老太,比爷爷辈更高。她慈眉善目,常常一个人坐在门前。喜欢小动物,小猫小狗,都被她称为“乖乖”。见到我们这些孩子,也是热情招呼,近身了摸摸脑袋,远了就用慈祥的眼神紧随。偶尔会拿出她小心翼翼保存的点心,要我们吃。我们便笑着跑开去。她院子墙角有两棵桑葚树,一棵有碗口粗细,另一棵大概是后蘖生出来的,瘦小如擀面杖。只是一样的都在挂果的季节,结满了密密麻麻的桑葚。我们是天天看着桑葚由小变大,由青泛红,渐渐大红紫红,最后变得黑红黑红的。熟透的桑葚鲜美甘甜,浆汁醇厚浓郁,嚼在嘴里芳香四溢,牙齿紫黑。就连摘采的手指也被汁液染黑,淡淡生香,几日不能洗除。小伙伴们三五成群,踅摸着爬上大树的枝干,兜起破旧的褂儿,常常吃着兜着,满载而归。

我家屋东是片芝麻地,地边生了两棵楮桃树。青绿的芝麻节节升高的当儿,楮桃也次第长果,纷纷先后绽开红红的浆果。楮桃树有些高大,枝叶长满绒绒的细毛,不太好攀援。加之这些浆果特别红艳香甜,色泽诱人,引得众多鸟儿争相啄食。又因为绽果期短,显得煞是珍贵。那些鸟儿有翅膀,可以去到任何地方,又不分辰光,果儿一绽开,它们自然就先捷足了。留给小伙伴们的,能伸手掰枝够得到的,自是极少的'了。这楮桃的味道,果然也是沁人心脾,入口不忘,唇齿留香。细长的条条果肉里,还有小小脆脆的种子,嚼起来别是一番风味。

龙葵,大概满世界都长着。大多地儿俗名叫天星星或黑星星,我们叫天泡子。那时候,真的是随处就能见着。每到夏天,黑色的珠子五个八个甚至十多个一簇,躲在绿绿的草叶间,犹如黑色的星星挂满绿色的天空。熟透的,味道甜甜;半熟的,带着酸涩。它们和快乐一道,满装了我们的童年。黄姑娘,喜欢长在阳光充足的地方,花生地、大豆地、红薯沟,都是它们喜爱的场所。锄地的时候,孩子们会特意留下一些,让其自由生长。熟透了的黄姑娘,会自己脱落掉地,口味更加醇正甜酸,赛过世间所有的瓜果。

而最值得大书特书的,便是长在我家花生地、玉米地里的野瓜了。

锄花生地的时候,姐姐偶然发现有两株小瓜的秧苗。小弟和二弟听见了,大喊着围拢来。我也凑了过去。父亲母亲锄在我们前头较远的地方。他们停下锄头,直起腰来,用脖子上的毛巾抹拭了一把汗,冲着我们微笑。犹如发现了宝藏般,我们小心翼翼地给两棵瓜秧葳了葳土。又跑到溪沟边,捡了破碗,舀来水浇足,做上记号。锄完了地,我们又再好好地端详了一番,这才恋恋不舍地回家去。

从此,心中便多了份牵挂。放学后,每每都要绕个弯,多走一段路,跑去看望它们。就这样,它们在我和弟弟们的精心呵护下,慢慢长大,开花。结出了第一粒果子。果子渐渐长大,有了好看的纹理,浑身绒毛,碧绿可爱。接着第二个,第三个,次第从果子长成了瓜。花生在渐渐长高,生果根,开小花。天气更加的热,夏天更加的绿。第一颗野瓜慢慢有了黄意,绒毛褪去,似乎已散发着诱人的清香。我是欣喜的,姐姐也几次三番地探视着。在看护它们成长的日子里,我们打猪草,钻玉米地,又意外地寻见几株结了瓜的秧苗,还有一株西瓜呢。虽然西瓜只开了花,没有一个瓜果。

终于,在花生们开始孕育浆果,夏日傍晚渐有凉意的8月末,那只野生的小瓜熟透了。它大概有搪瓷茶缸那么大,通体透着浓浓纯纯的果香。我摘下它,用褂子小心包裹好。小弟将它抱在怀里,一路上认真谨慎地躲着石头,回到了家。父母和姐姐还没有回来。小弟将瓜放在家里那张有着年头的木桌中间,下面垫着布。他就坐在那儿一动不动地看着。太阳已经落山了,光亮慢慢暗下来的当口,父母亲和姐姐一起从稻田地回来了。小弟赶忙跑去召集叔伯家的小伙伴们。姐姐洗好了瓜,拿出菜刀来,小心地将瓜分成了八瓣,又从中间拦腰切断。小弟抱着一片瓜送给了爷爷,姐姐拿起了两片送到了父母面前。剩下的,在场的小伙伴们人人有份,分享了这收获的喜悦和蜜甜。院子里弥漫着甜甜清清又香香的芬芳味道。

那一年,从花生和玉米地里,我们一共吃到了十几个野瓜。那份甜透心扉的记忆至今仍然历历在目,历久弥香。

到家了,车子停下来,我的思绪重新拉回到现实里来。面前的工地上,亮着几盏昏黄的电灯。今年开春,我们在老宅上,五家一起,已经开始了每家三层小楼的联排建造。

故乡有山有水,至今依然山清水秀,叫我越发地留恋。或许,将来的某一天,我会收拾起行囊,义无反顾地归故乡。

儿时的记忆优美散文

夜深的时候,一个人静坐床头总会想起儿时的记忆!

记得那年第一次去你家的时候,我们都还很小。你的父母为了给你更好的条件念书,去了很远的南方打工!

你第一次邀请我去你家玩,我很开心,也很乐意!跟着你走了几里的山路。一路走去,虽然,有点累,但我们走得很快乐。我知道,你也很久没回去了,年纪小一直寄读在外婆家,也不知道到家时,破旧的木房屋内,已经落满灰尘。那时的我们也很勤快,因为是下雨天,我们拿起老式的木桶干起了家务活,把屋子内认认真真地打扫了一遍,但打扫的过程很快,在我们自己的认为里应该很干净啦,但是现在回想起来,打扫的应该是不行的。

打扫完屋内,我们就开始洗饭锅,但是你家没有米,怎么煮饭呢?你很勤快,跑到你的伯父家借了一大碗米,你的伯父对你是可以的`,叫我们去他家吃饭。但被要强的你给拒绝啦!和伯父说:“有客人来了”,你伯父拿你没办法,笑了笑……但是没菜,该怎么办?你确实很勤快,又跑到伯父家要了两个大土豆把它作为我们的主菜,现在想想,确实很美好。但是我们是两个大男孩,怎么会做这个土豆菜呢?对我来说,我很纳闷。幸好有你,你确实很勤劳,你卷起你那瘦小的手臂,叫我去洗菜锅,你切土豆。我现在记不起了那时有没有把菜锅洗干净。

因为下雨,因为没有油,因为只找到仅剩的一点盐,你就端起菜锅顺便从你家屋后的石沿下接的水就开始煮了起来,我烧火,你煮土豆,半个小时,你说熟了,叫我把火熄灭。但是米饭煮焦啦,没办法,相视一笑,洗净三个碗,两双筷子,就开始开吃了。

我们自己心里很清楚,确实很难吃,但是很开心,那时我们都已经是小学五年级的学生啦!不是小孩子啦!当然,现在回想确实还是比较小的,毕竟只是小学生。

而如今相隔近二十多年啦!我却忘不了那深刻的画面,它时而浮现在我的脑海。而今我们各自都有了自己的家庭,自己的生活,自己的人生路。

如今,很多年没与你联系啦!只是偶尔听到关于你的消息,我想,你同样也只听到关于我的一些事情吧!但我不知道那远去的深刻画面你是否也与我一样这般怀念呢?我想,或许与我一样吧!

其实,人长大后。有很多让人不能左右的事情,也出现很多不如意的事情时而发生。但是,这就是人生,这就是生活,这就是所要走的路。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那样怀念过去,那样思念着儿时的记忆!

或许,一路走来。走得太急,忽然,回过头才发现自己离过去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儿时的月饼优美散文

儿时,家住农村,八月十五,正是农忙时节,大人们都在地里忙碌,我们这些小孩坐在家门口一边做功课一边左顾右盼,等父母早点回家做月饼吃,那时物质条件差,月饼都是自制的,没有任何添加剂,只有一种口味:甜。记忆中的“月饼”跟现在的南瓜饼差不多,条件好一点的在馅里面加些变化,比如花生、芝麻,考究的人家把自家种的槐花、桂花、玫瑰花采摘下来,用白糖和红糖分别腌制后做成馅料。带着花香的“月饼”是我们的最爱,但不是每个孩子都能尝到,我们常常私下里互相交换着吃。其实“月饼”里的馅料少得可怜,要咬好几口,才能品到一丝丝甜一缕缕香,正因为珍贵,那些自家做的饼香永远飘在我童年的中秋记忆里了。

记得母亲是生产队长,她总是最后一个收工,当她回来时,我们早已口水直流。看到我们姐妹仨的馋嘴样,母亲赶紧把发酵的面粉一揉一成一团一状,然后把面一团一分成小块,安排我们负责第一道工序:把面一团一搓一圆。接着母亲在面一团一中央压个坑,用手指把面一团一捏成碗状,然后把各种花式糖馅放在中间;再把面一团一的`边缘包起来,一搓一圆,最后用手掌轻轻地将面一团一压成圆饼。“月饼”的雏形就算做好了。

“月饼”可以下锅了,我们兴奋地围在母亲身边,看母亲在大铁锅上涂了一层薄薄的油后把圆饼一个个放入,圆圆的“月饼”就像铁锅上盛开的花,煞是好看。随着一阵加热,“月饼”的香味夹一着“兹兹”声在屋子里穿梭,钻到我们的鼻孔里。我们围在炉灶旁,谁也不愿意走开。“月饼”终于出锅了,一个个“月饼”金黄油亮,我们的小眼睛一眨不眨,等着母亲把“月饼”分发到我们的小盘里,好香的“月饼”,我们迫不及待地去拿,可刚拿到手就烫得放下,又想吃又怕烫,我们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只好用吹气、数数打发时间,“月饼”终于凉了,我们拿在手里,像宝贝似的,先用舌头一舔一一下,再一小口一小口地含在嘴里,我们姐妹仨吃饭速度很快,吃月饼可真是慢,谁也不愿意先把月饼吃完。

小时候的“月饼”土气、单调,可现在想起来,味道却是浓浓的。

家乡的野果散文

七月,瓜果飘香的季节。市场上,水果琳琅满目,色彩缤纷,香气四溢。我见到了一种特别的水果——黄褐色的皱皱的灯笼状的皮囊,里面包着一个淡黄色的圆形果子。看水果的标签,见上面写着:灯笼果。我仿佛记得灯笼果是野果,便问老板这是不是野生的果子,老板摇了摇头说不知道。出于好奇之心,我买了半斤。拿了一个擦干净,咬一口,嘴里便弥漫着淡淡的、清清甜甜的味道。

这种味道,让我想起了家乡的野果。

一、臭花果

小时候,最早认识的野果是臭花果。它是臭花草(又名五色梅、马樱丹、臭草、七变花、七姐妹)的果实。臭花草为常绿灌木。高一到两米,茎枝有短柔毛,通常有短而倒钩状刺。呈卵形或卵状长圆形,两面粗糙有毛。花形是由多数小花密集成半球形,头状花序,每个花序20多朵花,状似梅花,花期较长,花色多变,初开时为黄色或粉红色,继而变为桔黄或桔红色,最后呈红色。同一花序中有红有黄,所以有五色梅、七变花等称呼。它的花具有吸引蝴蝶的诱因,每当花开时,会有许多蝴蝶翩翩而至。绿树繁花,常年艳丽。它的果实为一颗颗小珠攒成的圆球形,熟时紫黑色,味道是甜的。广东一带的农村随处可以见到这种树,以前我家附近的菜园周边就长着很多臭花草。

记得我读小学前,那时没有什么水果吃,看到臭花果熟了,我就带着饭盆到菜园边去摘。较矮处的果子已经被人摘了,我只好摘高一点的,我踮高脚跟还是够不着果子,就回家拿了椅子来,站到椅子上去摘果子。我边摘边吃,吃得饱饱的,嘴巴黑黑的。有一次我不小心跌到树丛里,臭花草的毛刺把我的脸和手臂都划花了,回家还被母亲骂了一顿,说我嘴馋。但那时我真的`很馋,特别能吃,见到生的番薯、沙葛什么的,一口气都能吃两三个。

二、老鼠拉冬瓜

这名字是母亲告诉我的。童年时候,我们乡下家家户户都有一个草垛。我家草垛是搭在山脚的草地上的,旁边有一个小坑,里面长着一棵老鼠拉冬瓜。记忆中,它是藤状的植物,细细长长的藤,叶子类似心形,果实是个椭圆型的,像个小冬瓜。也许是因为这原因,所以叫做它老鼠拉冬瓜吧。它的果实熟的时候是橙红或鲜红颜色的,远看就像个红灯笼,很好看。味道很清甜,咬上去有点粉粉凉凉的感觉。它比任何一种野果都要清甜。

也许是物以稀为贵吧。长这么大了,我就见过这一棵老鼠拉冬瓜。我非常喜欢这棵树。当时我怕有人发现这棵藤,我用稻草稀疏的把它盖了一大半,半遮半掩的,为的是留一点空隙给它晒太阳。我叫母亲别告诉他人,母亲笑着答应了。

每天我都要去看它长大了多少,看它结果了没有;当它结果,我天天去看它,估计着它成熟的时间;当看到成熟的果子像红灯笼般挂在藤树上时,我欣喜若狂,小心把它摘下来,慢慢品尝它的美味。

这树一年才结一次果,每次结果也就只有那么三几个,我自己吃第一个,后面成熟的果子我就摘回家给弟弟妹妹吃。

后来那片草地给了学校,种了甘蔗,那颗老鼠拉冬瓜树被铲掉了,以后我再也没有见过老鼠拉冬瓜树了。

三、连地碌

连地碌(又叫地萢),是连地衣的果。连地衣的叶子很绿,老的叶子接近墨绿色。花朵是粉色的五瓣,花蕊是黄色的,有点像山捻花。也许是因为它贴着地而长,像是大地的绿色衣服一样,所以叫它做连地衣吧。它的果实是圆圆的,像个小小的球。生的时候是青色,熟的时候是红色,熟透了是紫黑色的。每年夏季时,野外的坡地、草地上,到处都是连地衣。细看,像是无数青色、红色、紫黑色的小球附在地面,所以我们当地人叫它连地碌。记得童年时候,我经常和小伙伴去打柴。夏天,日照时间长,天黑得迟,我们打完柴,就在草坪上玩耍。或翻跟斗,或练劈腿,或竖倒立。玩累了,就摘些连地碌来吃。

这时,太阳像一个红通通的火球,慢慢地沉入山后,天边是一片金灿灿的云霞。仲夏的风,轻轻地吹着,像母亲的手,柔柔地抚过绿茵茵的草丛,抚过在暮色中显得有点朦胧的连地衣小花。风中散发着青草和小花的清香,令人心旷神怡;我们躺在平坦的草坪上,感受着草地的清凉,不时有蚱蜢跳到我们的身上,一会儿又跳到别处。我们品尝着酸甜可口的连地碌,越吃越有味。吃过连地碌后,用手一揩,满嘴红色或紫黑色。然后,你笑我像乌嘴狗,我笑你像丑八怪,互相逗笑,好不开心。玩够闹够了,大家就高高兴兴地回家吃饭。

四、蛇萢果

蛇萢果(又叫覆盆子,有的地方叫做“萢”,簕萢),鲁迅在《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里,提到了一种叫“覆盆子”的野果:“……如果不怕刺,还可以摘到覆盆子,像小珊瑚珠攒成的小球,又酸又甜,色味都比桑椹要好得远。”跟据这些描绘,我猜想它就是我们说的蛇萢果,结果网上一查,证实了蛇萢果就是覆盆子。

蛇萢树一般长在山坡、路边和河溪的岸边。岸边的蛇萢树,也许是因为近水,长得特别茂盛。记得有一次,一个炎热的夏天,我去比较远的坡地浇水,发现沟边长了一大片蛇萢树,绿的叶,红的果,万绿从中点点红,它红得那么鲜艳,那么夺目。看到这果子,想到它的酸甜可口,我就垂涎欲滴,我连忙放下挑担,快步走到沟边,先摘了一串红彤彤、亮晶晶的小球放进嘴里,顿时一股又酸又甜的味道便在喉舌里滑过。我迫不及待地摘了一串又一串,口袋装不完了,我就放到水桶里。我看到树丛中间有一串又大又熟的果子,便不顾刺儿划破手臂,探手伸向那串果子,手刚够得着果边的叶子,我抓住叶子,用力一扯,果儿是摘到了,但乐极生悲,正当我为摘到又大又熟的果子而开心时,没想到刚才的用力拉扯,惊动了树丛中的黄蜂,突然几只黄蜂从茂密的树叶中飞了出来,嗡嗡嗡,嗡嗡嗡,像小飞机那样,环绕着我不停地盘旋,然后准确无误地俯冲到我的脸上,狠狠地扎了“针”,最后飞翔而去。我感到又痛又痒,马上扔掉手中的果子,抱头鼠窜,狼狈地跑回家,拿来镜子一照,里面的自己肿得像个猪头,我哭丧着脸着去找奶奶,奶奶见到我这样,又好笑又心疼,她找来了银簪,帮我刮啊刮,刮了好长一段时间,我脸上的肿毒才慢慢消退。

打那以后,见到茂密的蛇萢果树,我都心有余悸,再也不敢摘中间的那些果子了。

家乡的野果还有很多,如山捻果,假牡丹果,酸味果,噼啪果等等,这里就不一一赘叙了。

家乡的野果,品种很多,味道各不相同,在物质匮乏的年代,不仅为我们填饱了饥饿的肚腹,还为我们的童年生活带来了许多乐趣,让人回味无穷。

现在,市面上的水果琳琅满目,国内国外的水果几乎都可以买到,但很少见到有野果,偶尔在街上见到有人卖山捻果,曾经买过些许回家吃,但吃起来感觉淡淡的,也不新鲜,总没有童年吃的那个味道。

此刻是仲秋七月。窗外,一轮明月挂在天空,银色的月光洒在大地上,似为大地披上了薄薄的纱衣,一切是那样的朦胧,柔美。沐浴着清爽的晚风,品尝着清甜的灯笼果,我感到有一种情愫像皓月一样在心底慢慢升腾,温柔而美丽,那是对故乡野果的甜美回味,是对乡村生活的美好回忆,是对童年纯真质朴的美好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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