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描写高妈自私的句子聚集50句

日期:2022年12月29日 分类:警句格言

《骆驼祥子》的语言特色

导语:《骆驼祥子》的语言如一杯香茗,初读觉得平淡无奇,然而愈是品味便愈发觉它的馨香。接下来yjbys小编将带你欣赏《骆驼祥子》的语言特色。

一、平易、质朴

老舍曾说《骆驼祥子》的语言“澄清如无波的湖水”。平易、质朴。首先平易、质朴表现在用语上平实自然,不事雕饰。如“她(高妈)可以很和气,也可以很毒辣,她知道非如此不能在这个世界上活着”,语言再平易不过,但字里行间却能让读者体会到高妈的无奈和当时社会的无情。如“他(祥子)的眼发着亮光,去盘算怎样省钱,怎样买车”中的“他的眼发着亮光”寥寥几个字便把祥子重新燃起希望的兴奋劲儿给展现出来。平易、质朴还表现在多用口语方言传神地刻画出人物的言谈举止。

北京口语多儿化音,本文中“抄着根儿”“冒儿咕咚”“上下一边儿多”“搁在兜儿里”“没错儿”“黑签儿会”“不象回事儿”“赶明儿”“直诚劲儿”等儿化音比比皆是。再如“放鹰”,是北京方言中的常词,过去北京的八旗子弟喜欢玩鹰,有些没有驯熟的鹰放出去后再也不见飞回来,用它来比喻钱财有借无还,既生动又形象。其他北京方言口语词如“冒儿咕咚”“新新”“赶明儿哗啦了”“急得红着眼转磨”“鼓逗钱”等,都非常鲜活。

二、善用俗语

俗语是人民群众创造的,并在群众口语中广泛流传的,具有口语性和通俗性的.固定语言。老舍的作品大多取材于中下层市民的生活,作为平民语言的俗语,在老舍笔下更是信手拈来。《高妈》一文中的俗语俯拾皆是,如在苦口婆心地劝说祥子而无果时,高妈最后用了句歇后语“小胡同赶猪——直来直去”,把祥子的倔劲表现得活灵活现。再如高妈把放高利贷说成是“周瑜打黄盖,愿打愿挨”。又如高妈劝说祥子存钱时用了句俗语“常将有日思无日,莫到无时盼有时”。其他俗语如“打水上飘”“海里摸锅”“晴天大日头”“堵窝掏”等。这些俗语的使用,既符合人物形象的身份特征,又使小说的语言生动、活泼、有趣。

总之,通过《高妈》来看,《骆驼祥子》的语言如一杯香茗,初读觉得平淡无奇,然而愈是品味便愈发觉它的馨香。用老舍自己的话来说就是:《骆驼祥子》的语言是“平易”而“亲切”“新鲜”“恰当”“活泼”的。”

三、精于比喻

比喻是作家笔下的宠物,老舍是善用比喻的高手。《高妈》一文中的比喻自然、贴切而又新颖,让人感觉妙语天成,无意于工而工。如“过了些日子,生活又合了辙,他把这件事渐渐忘掉,一切的希望又重新发了芽”,这里“合了辙”把生活比做路,“重新发了芽”是把希望比喻成种子,运用比喻非常形象但又不着痕迹。再如“资本有大小,主义是一样,因为这是资本主义的社会,像一个极细极大的筛子,一点一点地从上面往下筛钱,越往下钱越少;同时,也往下筛主义,可是上下一边儿多,因为主义不象钱那样怕筛眼小,它是无形体的,随便由什么极小的孔中也能溜下来”,这里“大筛子”的比喻是多么精当,它把当时社会的贫富不公,而资本主义的拜金主义无孔不入写得淋漓尽致,入木三分。

离骚的语言特色

《离骚》的形式是吸取和借鉴了南方楚地民歌而写成的,但它也吸收了当时蓬勃发展的新体散文笔法。下面是小编精心收集的离骚的语言特色,希望能对你有所帮助。

参差不齐的句子形式

《离骚》吸取楚地民歌的语言特点,打破了《诗经》的四言句式,把句式加长,扩大了诗歌的容量。屈原不仅采用灵活变化的民歌句法,又在此基础上吸收了战国时散文的句法,在作品中使用了“路漫漫”、“长太息”等,从而创造了一种节奏分明而参差错落的杂言句式。《离骚》中出现了不少“言对”,即工巧的对偶:“朝饮木兰之坠露兮,夕餐秋菊之落英”、“制芰荷以为衣兮,集芙蓉以为裳”;还出现了一些“事对”,就是上下句所用的典故相对:“吕望之鼓刀兮,遭周文而得举。宁戚之讴歌兮,齐桓闻以该辅。”

但是这类句子在屈原作品中仅占少数,参差错落的句子占着绝对的优势。从节奏效果看,《诗经》倾向于整齐匀称,屈原的作品倾向于参差错落。一般来说,《诗经》中的诗以四字句为典型句式,句中是二二节奏;《离骚》的典型句是五、六字句,句中常常是三三或三二节奏。“四言简质,句短而调未舒;七言浮靡,文繁而调易杂”。《离骚》既非四言,也非七言,而是句式灵活多变的自由体,“折繁简之衷,居文质之要”,语言节奏自有独到的妙处。交叉使用五字句、六字句、七字句、九字句,通过字数的增加与减少,有意造成跌宕起伏的语言节奏,形成《离骚》特殊的语言节奏美。

错落变化的句子结构

《离骚》与《诗经》的区别在于,当上下两句有可能形成对偶的时候,《离骚》有意识地变换词语的结构形式,使之具有错落之美,如“驾八龙之蜿蜿兮,载云旗之委蛇”、“揽茹蕙以掩涕兮,沾余襟之浪浪”。“蜿蜿”与“委蛇”是叠音词与连绵词相对,“掩涕”与“浪浪”是词组与叠音词相对,对应的词语或词组结构发生变化,是为了使语言形式发生变化,从而形成诗歌语言的节奏变化。《离骚》“乎”和“于”的用法,很能说明屈原有意追求错落的特点。“《离骚》语法,凡二句中连用介词‘于’‘乎’时,必上句用‘于’,下句用‘乎’,‘朝发轫于苍梧兮,夕余至乎县圃’、‘饮余马于咸池兮,总余辔乎扶桑’、‘夕归次于穷石兮,朝濯发乎洧盘’……胥其例也。”

《离骚》大量使用双音实义二字结构,大量使用连绵词:耿介、謇謇、冉冉、郁邑、岌岌、菲菲、歔欷、逍遥、相羊、周流、啾啾,等等。双声、叠韵、重言,错杂相间,极大地丰富了诗歌的节奏感和音调美。

“兮”字的普遍使用

“兮”字在屈原的作品中具有极为重要的作用,《离骚》中即普遍使用。“兮”字并非《楚辞》所独有,在北方文学中也较早地、大量地使用,“十五国风”中除《秦风》外,十四国风中都有“兮”字出现,而且多达236次。《诗经》中的“兮”字一般是用在句末,如“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是“兮”字的`典型句式;还有用在句中的句子,如“宽兮绰兮”、“伯兮朅兮”,但是这样的用法相对来说只占少数。到屈原的作品,“兮”字用得更为广泛,而且有比较严格的规律性,用“兮”虽然不是屈原作品的特长,但是用得奇特、富有创造性并因此成为屈原作品语言形式的一个突出特点,是屈原划时代的创造。

从《离骚》来看,两句用一“兮”字,用在奇句末尾,这种用法对调整诗歌节奏起着很大作用。“兮”本来是个语助词,许慎说:“兮,语所稽也”,段玉裁说:“语于此而少驻也,此与‘哉,言之间也’相似”。从屈原作品使用的情况看,“兮”都是语气助词,如果译成现代汉语,相当于语气词“呵”。郭沫若、闻一多认为“呵”是“兮”字的本音。1973年长沙马王堆汉墓出土的帛书《老子》,凡今本《老子》的“兮”都写作“呵”,证明郭、闻二位先生的推断是有根据的。如此“兮”字的作用主要是强化情感、延长音节、调整节奏,增强诗歌语言的音乐美。

拓展阅读:《离骚》的艺术成就

1、成功地塑造了一个忧国忧民的爱国者形象。长诗热情地歌颂了诗人忠贞爱国、同情人民以及与邪恶势力进行顽强斗争的高洁情操,从而使诗人屈原本身成为我国文学史上一位不朽的爱国诗人的典型,对后世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2、富于浓厚的浪漫主义色彩。《离骚》是一篇光耀千古的浪漫主义杰作。它吸收和发展了我国古代神话的积极浪漫主义精神;它不是用直接的形式来表现现实和作者的理想,而是更多地通过幻想的形式来抒写。作者以奇特而丰富的想象,将现实的事物,寄托在超现实事物的形象之中,因而使作品产生了离奇曲折的情节和奇丽异常的艺术形象。这样,不但深亥姚揭露了现实的黑暗,同时也表现了诗人追求理想的强烈愿望,富有浓厚的浪漫主义色彩。

3、发展了比、兴艺术表现手法。在这里,比兴已不局限在修辞手法与遣词造句上,它渗透在诗篇整体的艺术形象构思中。诗中用众多比喻构成一连串的艺术形象。这些比兴形象,是互相关联的,诗人借以表达强烈的爱憎感情,使人透过草木的形象联想到真善美和假恶丑的社会内容。这样,不但使诗篇文采斑烂而且创造出一种寄托幽远,耐人寻味的意境,开拓了我国诗歌以香草美人寄情言志的境界。

4、创造出新的诗体形式和精美语言。《离骚》突破了《诗经》以四言为主的格式,汲取了楚民歌的韵调与句式,把诗句加长,结构扩大,既增加了内涵容量,又增强了表现力。在语言运用上,《离骚》大量吸收楚国民间方言,特别是“兮”字的运用,增强了诗的抒情气氛,增加了诗句的节奏感和音乐美。

《背影》的语言特色

《背影》这篇叙事散文写的是1917年冬天,朱自清接到祖母去世的噩耗,与父亲同路奔丧回扬州,办完丧事,父亲为了谋生,匆匆前往南京谋职,作者也要回北大念书,因而与父亲同行去南京,父子二人在浦口车站分别时的情景。事件简单,是平常百姓之家常发生的故事。但寻常之事在朱自清笔下却成为文学经典。

《背影》脍炙人口,历来是作为名家名篇为人们所津津乐道。之所以如此,除了散文所表现的人伦亲情是人类永恒的主题之外,文章的精巧的构思,多样的手法,别样的线索等也是散文流芳的重要原因,尤为突出的是朱先生的语言特色。

朱自清是一位诗人,也是一位散文大家。他的早期散文的风格也曾华丽典雅,后期转向了朴素隽永,质朴清新,这是他散文创作成熟的标志,是其艺术个性的体现。《背影》是他后期文风特点的代表作。朱自清在《背影》序里曾说:“我是大时代中一名小卒,是个平凡不过的人。”他在散文里的自塑形象就是其本色的表现。语言的风格也就当然的质朴自然。这种质朴是语言的洗练而不是叫花子般的寒怆,看似信手取来却又恰到好处,是与时代背景和作者心境相通联,与表现日常亲情相一致,是内容与形式的完美的结合。叶圣陶在评价朱自清先生的用词特色时说:“谈到文体的完美,文字的会写口语,朱先生该是首先被提及的。”朱德熙也曾这样评价:“朱自清的散文是很讲究语言的,哪怕是一个字,两个字的'问题也绝不放松。可是他的注重语言,绝不是堆砌词藻。”是的,作为诗人的朱自清,《背影》一文的词语没有华丽的词藻,不是精心的雕琢,而是用平白的字,朴素的词,连缀成文,恰能娓娓道来,如话家常,就像陶渊明的田园诗一般恬淡朴素,却意蕴丰富,达到了语言的最高境界——返璞归真。

《背影》一文用“祸不单行”、“奔丧回家”、“满院狼藉”、“光景(很是)惨淡”、“老境(如此)颓唐”、“触目伤怀”、“情不(能)自己”等似随手拈来的四字词语为“背影”营造了一个感伤的氛围,使全文流露出淡淡的忧伤。这和作者生活的时代有关,是作者真实心境的反映。用了两个“再三”、两个“踌躇”、三个“嘱”,看似重复,却恰如其分的将父亲的犹豫、不放心、患得患失的心理展露无疑。“聪明过分”、“太聪明”这两个口语化的反语,表现了作者成人后对当时不能理解父爱的深深自责。写父亲的穿戴用了五个“布”,与父亲给“我”做的“紫毛大衣”形成对比。“我的泪很快地流下来”、“我的眼泪又来了”前后呼应,纯粹的口语。四处背影与四处流泪,互相照顾,互衬互托出浓浓的父子深情……整篇语言都是“日常口语”,但又不是日常口语,这些“口语”是提炼的群众口头语言的精华,是返璞归真的口语,是意蕴丰富的口语。这些质朴的文字,就是生活的本真,它超越了动人的抒情,饱含丰富的情感,像涓涓细流,静静的滋润你的心田。文章中可圈可点的地方太多太多,下面笔者就“朱红”一词来一个“深度语文”,挖掘一下这个简单词语所饱含的意蕴。

朱德熙先生也在《漫谈朱自清的散文》中说“朱自清的散文能够在朴素自然的风格中,立意新,创语新;在平淡之中显出神奇,平止通达,可是又富有创造性”。 “朱红”一词正体现了朱自清先生“创语新”。“朱红”在文中是形容橘子的,橘子的颜色通常是黄色或深青色,色彩中就有一种叫橘黄,“朱红”的橘子笔者没有亲见,也不知有没有。但笔者想,朱自清先生用“朱红”来修饰橘子,也许这就是他的创造,这种创造肯定是有深意的。

朱自清和父亲在浦口车站分别的时候,正是朱家家境非常惨淡的时候,父亲赋闲、祖母去世,一切丧事费用均靠借债和“变卖典质”。丧事办完,家中空空,一家人的生活开支,子女的上学费用,沉重的债务负担等一切重担都压在父亲的肩头。尽快实现“再就业”,获得经济来源成为父亲的当务之急。这时的他一定是心急如焚、心如乱麻。但为了儿子,他强作镇定,还是在“本已说定不送我”、“再三”“踌躇”之后,坚持送儿子去车站。更难能可贵的是他在“事忙”的情况下,还能考虑到儿子旅途口渴,为儿子买了好多橘子(从“抱”“一股脑儿”等词可见橘子的数量不少)。可见他心细如发,爱心之缜密可见一斑。朱自清的弟弟朱国华谈《背影》的写作背景时说“文中所记买橘子等细节,使每个读者难以忘怀……在过去的日子里,不要说几个橘子,就是金橘子、银橘子也不稀罕。然而,此时的父亲已是负债累累,囊空如洗,这一堆‘朱红’的橘子便不同寻常了。”是啊,这时的钱对于父亲来说是多么重要,家里的一切开支使他正发愁,他可能连吃饭、住宿的钱都没法着落,但他为了儿子,他还是买来了橘子。这时的朱自清的泪也禁不住流下来了,这是被父亲感动的泪。

元稹诗歌的语言特色

引导语:语言风格就是一篇文章或一部作品在遣词造句、运用修辞方法等方面所体现的作者运用语言的个性特征。今天我们一起来分析一下诗人元稹的诗歌语言特色。

在元稹的诗文集里,诗人曾一而再再而三地赞赏白居易的诗歌,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实。作为交往密切的诗友,他们之间是非常了解的。故元稹所指出的白居易诗文的九大特点不可等闲视之,是值得我们今天重视的,其《白氏长庆集序》云:

大凡人之文各有所长,乐天之长可以为多矣!是以讽谕之诗长于激,闲适之诗长于遣,感伤之诗长于切,五言律诗百言而上长于赡,五字七字百言而下长于情,赋赞箴戒之类长于当,碑记叙事制诰长于实,启表奏状长于直,书檄词策剖判长于尽。

元稹也曾提出他自己诗歌努力要达到的标准,其《上令狐相公诗启》云:常欲得思深语近韵律调新,属对无差而风情宛然,而病未能也。

元稹认为自己的诗歌并没有能达到白居易诗文的长处和自己一再追求的目标,而只是具备了“感物寓意”、“词直气粗”的一般特色。当然这是诗人的谦虚,实际情况并不如此。现在我们参照元稹对白居易诗文的赞扬和元稹对自己诗歌的追求,根据历代人们对元稹诗歌的评价,仅就元稹绝大多数诗文的艺术特色谈一些我们的浅见:

一、浅切,即所谓的“道得人心中事为工”。宋人张戒《岁寒堂诗话》、明人陶宗仪《说郛》文云:元、白、张籍诗皆自陶、阮中出,专以道得人心中事为工。张司业诗与元、白一律,专以道得人心中事为工。此亦即元稹白居易自己所说的“意切”、“言激”17。具体地说,我们以为可大致分为:

其一,对时事的急切:元稹从为君悯民为国的目的出发,写了不少忧时愤俗的诗歌,例如《乐府古题·夫远征》云:送夫之妇又行哭,哭声送死非送行。夫远征,远征不必戍长城,出门便不知死生。

其悯民之意愤懑之言激荡而出,沁人心腑感人至深。又比如长庆年间同州发生大旱,春天无雪夏日无雨,田地无苗山野无草。百姓家家无粮,生活甚为蹙迫。时为同州刺史的元稹请求上苍临灾于己而降雨于民,并在诗中一再要求下属与他一起“同苦辛”,多过问人间的不平,多关心百姓的苦难,诗云:

吾闻上帝心,降命明且仁。臣稹苟有罪,胡不灾我身?胡为旱一州,祸此千万人?一旱犹可忍,其旱亦已频。腊雪不满地,膏雨不降春。恻恻诏书下,半减麦与缗。半租岂不薄,尚竭力与筋!竭力不敢

惮,惭戴天子恩。累累妇拜姑,呐呐翁语孙:“禾黍日夜长,足得盈我囷。还填折粟税,酬偿贳麦邻。苟无公私责,饮水不为贫。”欢言未盈口,旱气已再振。六月天不雨,秋孟亦既旬。区区昧陋积,祷祝非不勤。日驰衰白颜,再拜泥甲鳞。归来重思忖,愿告诸邑君:“以彼天道远,岂如人事亲?团团囹圄中,无乃冤不申?扰扰食廪内,无乃奸有因?轧轧输送车,无乃使不伦?遥遥负担卒,无乃役不均?今年无大麦,计与珠玉滨。村胥与里吏,无乃求取繁?符下敛钱急,值官因酒嗔。诛求与挞罚,无乃不逡巡?生小下里住,不曾州县门。诉词千万恨,无乃不得闻?强豪富酒肉,穷独无刍薪。俱由案牍吏,无乃移祸屯?官分市井户,迭配水陆珍。未蒙所偿直,无乃不敢言?有一于此事,安可尤苍旻!借使漏刑宪,得不虞鬼神!自顾顽滞牧,坐贻灾沴臻。上羞朝廷寄,下愧闾里民。岂无神明宰,为我同苦辛。共布慈惠语,慰此衢客尘。由此可见诗人关心百姓的急切心情。

其二,对朋辈的恳切:元稹与朋辈酬唱的不少诗歌表露了诗人对朋辈的恳切之情。如元和十年三月元稹贬谪通州,长期受压的不平和客地瘴气的侵袭,使诗人刚刚来到通州就病倒在床,正在死亡线上挣扎。当他听到白居易也贬放江州的消息时,不顾自己的病体猛然挣扎着坐了起来,想问个究竟想讨个公道,其《闻乐天授江州司马》诗云:

残灯无焰影幢幢,此夕闻君谪九江。垂死病中惊坐起,暗风吹雨入寒窗。

这种对朋辈的关切之情可谓感人至深,难怪白居易有“此句他人尚不可闻,况仆心哉!至今每吟,犹恻恻耳”之感叹。又如元稹自兴元返回通州后,收到了久无来信的白居易之信,有诗《得乐天书》云:

远信入门先有泪,妻惊女哭问何如。寻常不省曾如此,应是江州司马诗。

在政敌的迫害之下,多年贬谪的诗人并没有屈服从无半点眼泪,而收到朋辈的.一封远方来信却一反常态止泪不住,吓得妻惊女哭,其恳切之情宛如画出。

其三,对妻女的亲切:元稹的妻子韦丛婚后七年亡故,诗人对她的思念之切出自内心见于诗文感动他人,如他的《六年春遣怀八首》之六云:

伴客销愁长日饮,偶然乘兴便醺醺。怪来醒后傍人泣,醉里时时错问君。

妻亡情在,虽死犹生,故惊怪他人之悲泣,误问已卒之妻子。诗人还有不少诗篇感伤妻子在世时的贫寒,怀念两人往日的深情,最为人所知晓所称道的莫如《遣悲怀三首》,诗云:

谢公最小偏怜女,嫁与黔娄百事乖。顾我无衣搜画箧,泥他沽酒拔金钗。野蔬充膳甘长藿,落叶添

薪仰古槐。今日俸钱过十万,与君营奠复营斋。

昔日戏言身后意,今朝皆到眼前来。衣裳已施行看尽,针线犹存未忍开。尚想旧情怜婢仆,也曾因

梦送钱财。诚知此恨人人有,贫贱夫妻百事哀。

闲坐悲君亦自悲,百年都是几多时?邓攸无子寻知命,潘岳悼亡犹费词。同穴窅冥何所望?他生缘

会更难期。唯将终夜长开眼,报答平生未展眉。

而当时元稹的妻子韦丛已先诗人而去,死后虽能同穴共寝,但人死魂散,又能期望什么?虽有来生再做夫妻的传说,但岁月悠悠,漫长的等待又如何度过?这种无法排遣的恋情难于补报的追悔,只有也只能以“唯将终夜长开眼”的思念来“报答平生未展眉”之遗恨了。悼亡诗的深切,无过于此。元稹悼亡儿女的诗凄切之情也跃然纸上,其《哭子十首》之二、之三、之四云:

才能辨别东西位,未解分明管带身。自食自眠犹未得,九重泉路托何人?

尔母溺情连夜哭,我身因事有时悲。钟声欲绝东方动,便是寻常上学时。

节量梨栗愁生疾,教示诗书望早成。鞭扑校多怜校少,又缘遗恨哭三声。

诗中都是平时之口头话语,极为平常也非常普通,但他思念儿子的深情却甚为亲切,追悔管教过严的反省也引人共鸣。女儿元樊夭亡,诗人有《哭女樊四十韵》等诗篇痛悼女儿的夭折:

四年巴养育,万里硖回萦。病是他乡染,魂应远处惊。山魈邪乱逼,沙虱毒潜婴。母幼看宁辨?余

慵疗不精……空垂两行血,深送一枝琼……此中临老泪,仍自哭孩婴。

诗中自谴自责悔恨交加,哀痛之情凄然可见。

二、语言通俗自然朴实明快:亦即前人所言“务言人所共言”。赵翼《瓯北诗话》文云:

中唐诗以韩、孟、元、白为最。韩孟尚奇警,务言人所不敢言;元白尚坦易,务言人所共欲言。试

平心论之,诗本性情,当以性情为主。奇警者犹第在词句争难斗险,使人荡心骇目不敢逼视而意味或少

焉!坦易者多触景生情因事起意,眼前景口头语,自能沁人心脾耐人咀嚼,此元白较胜于韩孟。世徒以

轻俗訾之,此不知诗者也。

“务言人所共欲言”是通俗诗派的语言特色,宋代王安石的《题张司业诗》云:

苏州司业诗名老,乐府皆言妙入神。看似寻常最奇崛,成如容易却艰辛。

王安石说的虽是张籍之诗,但我们以为同样适用于元稹白居易的诗篇。诗歌的精辟内容要用深入浅出的文字来表示,写成之后要让人容易看容易懂。这看起来好像很容易,实际上写作之时每一个字都要反复推敲,十分艰苦,比用华丽辞藻来表达更为困难。元稹诗歌的语言出语平常,有“如作家书,如对客面语”,“善用俚语”18的特点,如他的《感梦》、《遣悲怀三首》、《酬乐天江州路上见寄三首》、《花栽二首》云:

十月初二日,我行蓬州西。三十里有馆,有馆名芳溪。

诚知此恨人人有,贫贱夫妻百事哀。

朝朝宁不食,日日愿见君。

南花北地种应难,且向船中尽日看。纵使将来眼前死,犹胜抛掷在空栏。

以口语组织入诗看似容易实非易事,人人所共欲言并非人人都能言;更不容易的是要求诗人用极通俗极自然的语言组成耐人思味的意境,表达复杂微妙的感情,也就是以“眼前景口头语”而达到“沁人心脾,耐人咀嚼”19的效果。如《行宫》云:

寥落古行宫,宫花寂寞红。白头宫女在,闲坐说玄宗。

全诗以极平常的话语构成了发人深省耐人咀嚼的意境,使读者从“人人所共欲言”二十个字中看到了统治者为满足一己的私欲葬送成千上万宫女终身幸福的罪恶。又如《长庆历》,诗云:

年历复年历,卷尽悲且惜。历日何足悲?但悲年运易。年年岂无叹,此叹何唧唧?所叹别此年,永

无长庆历。

全诗无一难语险词,却很深刻地表达了元稹惋惜知遇之君穆宗逝世之后自己永无辨冤之日的复杂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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