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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字放牛经典句子锦集三篇

日期:2023年04月06日 分类:警句格言

放牛经典散文

放学后,离天黑还早,一群山里不大不小、胖瘦不均衡的孩子,牵着一群牛往对门山上走去。

说是山,其实山上却很少有树,稀稀拉拉的不过大人高的白树,由于土地贫瘠,多年也不见长高,仅剩树杆,没有白树叶,就象一个个多年生病的老汉。

山上也没什么草,在哪个吃不饱、连小人书也很难看得起的年代,山里的孩子放牛、割草成了份内的事。

山上几乎是光秃秃的',石头裸露,只能看到黄褐斑斑的泥土。就连许多草垛也被这帮穷孩子挖回家晒干了当柴禾。蛮大一个山坡,也只有零星枯黄的碎草,一眼可望透十里八里。

黄牛水牛、大牛小牛十几头,象撒在山上移动的玩石,不停的移动着,和山上的泥土一样的颜色。水牛还好,很少乱饱,多是只埋头慢慢找草吃。可黄牛就不行了,没草吃,跑得飞远,满山乱窜,稍不小心就跑到人家庄稼地吃青苗。

这下就不得了。除了向人家赔礼道歉、挑粪补水加肥助苗生长,少不了挨大人打骂。大人会一边打一边叫:“你这个挨刀的,叫你去放牛,却让牛吃人家庄稼,看不打死你!”竹板劈哩啪啦的响声,却落在木凳子上。这响声一半是在演戏,让人知道是在管教孩子。

这群饿着肚子贪玩的孩子,可穷得开心。声音象响雷,从山腰滚下山沟,在河水里旋转。

不是在山上捉猫藏,就是玩石块修房、修路修水渠挖山洞。

天冷,穿得单薄,就挖个洞,藏进去,挡寒风。

天热,躺在山洞里,挡日晒。

有时,为防止牛跑远,就将牛绳拴在石头上,要不将两头牛的绳子拴在一起。

人难吃饱。牛也很难吃饱。

太阳西下,炊烟升起,山和夜一起黑了下来。

只听到:“猪崽”“牛崽”“路长”“么毛”……之类叫喊声在山洼里回荡,这才见一群赤脚露肉的小孩们爬在牛背上“叽叽喳喳”赶着牛回家。

山村的夜这才宁静下来。

放牛趣事散文

“阿铃,起来呀,去放牛哦。”天刚刚亮,就被妈妈叫醒。

“唉,知道了,就来了。”我用手擦着惺忪的睡眼,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打着赤脚,牵着牛就往野外走……

放牛,是我少年时代的重要工作。那时候,我们生产队的牛,平时是各自散养。而到了假期,尤其是农忙季节,队里就统一放养。队里把全村的牛集中起来,由每家轮流负责看管一天。每当轮到我家的时候,我们兄弟几个就一起去。

丁江坑是一个山窝子,它三面环山,只有一个山口,山口外是农田。山窝里面是个小平原,面积很大,过去曾经有人耕种过,后来撂荒了。那里水草丰美,竹树嫩绿,是集体放牛最好的地方。我们先把自己的牛放好,然后等待各家各户把牛牵来,交接完毕,户主们就回去了。为了防止绳子缠住树枝,我们把牛绳挽在牛角上,把牛驱散到各地,任凭它们吃草,我们只要守住山口就可以了。这时候,只见几十头牛遍布山窝,满野都是,有的吃着青草,有的啃着竹叶,有的悠闲散步,有的拼命追逐,整个牛的世界,甚为壮观。性情温顺的水牛,比较好看管,它们只要看到好水源,就欢喜得不得了,躺下去,滚几下,滚出个大水坑。嘴巴里不断地嚼着,嚼着,尾巴扫来扫去,驱赶着蚊蝇,实在是憨厚可爱。可黄牛牯就比较调皮了,它们老是爱打架斗角,惹是生非,为了博取母牛的`欢心,它们往往会打个你死我活。每当这个时候,我们兄弟几个就手执长长的竹子,狠狠地抽它们,把它们驱散开来,直到不再斗角为止。

山口路边,是我们坚守的阵地。我们自己动手,砍柴割草,搭好草棚,然后躲到里面避太阳避风雨。有时候,我们会打打牌,下下棋。但多数时候,连环画小人书才是我们最好的伙伴,《三国演义》、《杨家将》、《智取威虎山》、《铁道游击队》……里面的精彩故事深深地吸引着我们,看到动情之处,我们还会自己表演一番。书看多了,我们就比赛讲故事,比不赢的晚上回家洗碗筷,大哥常常不是我的对手,洗碗筷也就被他包揽了。

到了中午,我们也不回家,把带来的红薯煨熟了吃。我们在地上挖个小坑,拾些柴火,把红薯放进去煨烤。一会儿,红薯香气扑鼻,把皮剥开,有滋有味的吃起来,又甜又香。不过,有时候烤太过了,烧焦了,红薯变成了黑炭,但我们也不舍得丢弃,吃得嘴黑脸黑,一个个变成大花猫一般,还乐呵呵的。牛在吃着青草,啃着竹叶,我们吃着红薯,喝着山泉,山窝里常常传来我们的笑声,闹声。

水牛躺过的大水坑,时间久了,就有好多鱼顺着溪流前来繁衍生息。我们把水弄干,看见鱼头露出了水面,晕头转向的时候,我们跳下去,把鱼捉起来,有鲫鱼,有黄鱼,最多的是七星鱼,一串串的,摇着晃着,五六斤呢。看到这些美味,心里乐开了花,几天的荤菜不用愁了。丁江坑里面有一口大塘,暑假放牛的时候,我们常常去游泳洗澡,塘里也有好多鱼,但水太深,我们捉不到。于是就到家里拿来桶子,斛撮(一种农村干塘放水的工具)、鱼篓,总想把水弄干捉鱼,可是忙了一天也没有用,原来塘底下泉水汹涌。一发狠,回家弄来鱼藤草,把鱼药翻,捡回家去。

有句话叫做一心不能二用,我们捉鱼的时候就会忘了时间,忘了照看牛。于是,牛的队伍中也就有一两个不安分的家伙逃出我们的掌控。有一次,太阳快下山了,我们摸完鱼就来清点牛数,发现那两头最为活跃的黄牛牯不见了,可把我们急坏了。我们把四周树丛草丛全找遍了,也没有看到,急得我们哭了。母亲曾经多次说过,牛,就是种田人的命根子,没有牛,种田人就会寸步难行。每次放牛,她总是叮嘱我们,要让牛吃好,吃饱,这样它才有力气耕田,千万不能让牛走失了。现在两头牛不见了,问题的严重性可想而知。赶紧报告我的父亲,父亲和村里几个人从傍晚找到深夜,把几道山梁踏遍了,也不见牛的踪影。第二天,又找了一天,依然不见。实在没有办法了,就请来了附近一个有名的神汉,据说他神灵护体,能掐会算,只见他念念有词,画了一道符,指示说“牛在西北角”。于是大家又去山窝寻找,在一个很远的山坳里,终于发现了踪迹,牛的新鲜脚印和牛粪出现在人们视野里。顺着脚印,一直找过去,翻过几道山梁,出了山窝,来到一片田野,发现路边禾苗被啃了一大片,菜地也被踩踏了,肯定是那两个“逃犯”的“杰作”。经过一路打听,终于在外村一家人的牛栏里找到了那两个家伙。原来,那两个家伙跑出来后,吃了人家的禾苗,被逮住了,关着禁闭呢。看见主人来了,还“哞哞”叫着,直把我们气得肚子打鼓。还好,村民好说话,很爽快让我们牵回家了。

我们那里集体放牛的传统,一直延续到包产到户。后来,生产队也解散了,土地也承包了,当然也就不再统一放牛了。我随着年龄的增长,读书越来越多,也越走越远,慢慢就不用再放牛了。但人生中的这段经历,却是一笔宝贵的财富。

那年的放牛郎散文

(一)

在我十二岁前的一个夏天,我的小堂叔有那么几次从布兜里掏出几枚滴溜圆的白色鸟蛋,呲着一口大白牙在我眼前炫耀。虽然他的脸晒得比他捞的泥鳅还黑,我还是羡慕之极;后来,我又见过隔壁的珍姐姐挑了两篮子的野菱角,我的两个小堂姑姑赶着牛驼回两麻袋的水蜡烛芯,我眼巴巴地看着她们从我家的门前经过,内心无比地艳羡。

我知道,无论是鸟蛋,野菱角还是野蜡烛芯,都是从一个叫草圩滩的地方得来的。

我也想去,母亲不让,母亲说,十几里路,太远了,等你能放牛的时候才能让你去。

(二)

十二岁时,爷爷把一头黑色魁梧的杂交母牛牵到我的眼前,我立刻就喜欢上了它。多么漂亮的一头牛啊,纯黑色的皮,黑色的毛发泛着健康的光泽,结实而柔美的肌肉,健壮有力的四蹄,弯而锋利的犄角,大而和顺的眼睛简直在向我召唤。

弟弟和我抢牛绳,我使了降龙十八掌将他推倒在地。弟弟躺在地上,哇哇大哭,两脚乱蹬,并顺手将脸上糊满了塘灰将两只大眼糊成了熊猫眼。我轻蔑地看了他一眼,牵了牛绳就走。

弟弟停止哭嚎,一骨碌爬了起来,拦在了牛头前。牛可不干了,它瞪圆了眼,犄角一摆就向弟弟顶过去,弟弟如一只惊慌的肥兔子,一下子就窜到远处,张着嘴巴瞪着熊猫眼看着老牛发呆。

我PK弟弟成功,荣升为一名放牛郎。

(三)

初夏的朦朦清晨,我骑着牛,和村里十几个半大的孩子们一起,踏过八里黄土飞扬的大道,过了一座水泥搭建的大桥,又踩过六里杂草丛生的圩区河埂,再翻越一座高埂,涉过一个人工沟渠,终于踏入了草圩滩。

我可以用一马平川来形容她吗?好像能!又好像太简单了点。

莽莽苍苍,无边绿色,浮白浮绿的浅水滩与草绿色的草地比肩相邻,一直绵延到视线之外。粽子草,旱芦苇草,一丛丛地繁衍在水滩边,浅黄色的小草药花如点点星光,在草地上开得无边无际。

我呆在牛背上,一时,如入梦境。

母亲曾告诉过我,眼前的这片草滩也曾是千顷良田,也曾收获过沉甸甸黄橙橙的稻子。但在一个大水肆虐的季节,为了淮河流域数百个村庄的生计,她放弃了自己的土地和那年的收成,奉献出了自己全部的爱,成为了一个泄洪区。洪水退后的第五年,她就变成了传说中的青草繁茂,百鸟栖息的绿洲,人们从此叫她草圩滩。

此刻,我放眼东望,一直望到滩的尽头,望见视线中出现了一抹浅灰和郁绿,浅灰的是堤坝,郁绿的是村庄。当我眨了眨眼睛后,堤坝和村庄一起消失,东方,只是白云和天地的一个归巢。

草滩上,数不清的老牛在悠闲地吃草,由近及远,渐渐小成黑点。看不见人,放牛的人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滩边的人工渠里,浅绿色的野菱角秧铺天盖地地在水面繁荣着,一人高的芦苇草们互相抵头拥抱着,或者并肩牵手,在风中优雅地跳着舞。

鸟在哪里?水蜡烛芯又在哪里?香香的野菱角在哪里?一瞬间,好像,这些都不重要了!我的老牛,甩着尾巴,在草地上呼哧呼哧地啃着草。我的眼睛,在牛背上,也呼哧呼哧地咀嚼着,草的味道,风的味道,陌生却熟悉的草圩滩的味道。

(四)

“香子,你快些下来,我带你钓虾子去!”隔壁珍姐姐的妹妹,我的同学翠儿喊我。

我回头,看见她利索地把牛绳盘结在牛犄角上。但我没有动弹。

翠儿面向着我,一边倒退着,一边把棍子前的牛鞭在空中甩得啪啪响。

草地上除了翠儿和我,其他孩子们都不见了踪影。

我问翠儿,我的两个小堂姑姑到哪去了。

翠儿瞪着她亮亮的眼睛,说:“我猜你小姑们又躲到鸭棚里偷唱庐剧去了。”

十三岁的翠儿长得多漂亮啊,她有着韩国女明星韩彩英那样美丽的大眼睛,黑亮亮的皮肤像黑豆一样饱满,牙齿亮得像白瓷勺子。

我溜下牛背,学翠儿的样笨手笨脚地盘好了牛绳。然后和翠儿涉过过膝深的水,爬上圩埂,耳边的风,立时又大了起来。

圩埂的'另一边也是一个人工沟渠,里面零零碎碎地飘着一些菱角秧,水草却很繁茂,苹果绿的浮萍小小巧巧地画在水面,黛绿色的革命草挤挤挨挨地堆在渠边,草绿色的水藻在水底晃晃悠悠,染绿了半个水界,鸡头果娇艳的紫红色花摇曳在渠中间,野饽荠草瘦伶伶地枯歇在河沿浅滩上……哦,原来,都在这里了!

放牛郎们变成了一只只辛勤的小蜜蜂,飞在草丛中,落在河渠边,忙碌在绿地上。胆子小的手持拴了蚯蚓的棍子,蹲在渠边钓鱼钓虾子,胆子大的直接找洞赤手空拳去掏黄鳝和龙虾,有一两个孩子攥了牛鞭在水草里巴拉着,据说可以寻到被放鸭人丢失的鸭蛋。几个半大的小伙子窝在鸭棚前打扑克牌,也有三两个男孩在胡天黑地吹牛皮。

太阳热辣辣地出场了,草地那边的风吹来,却正当好。

远处仿佛有人在吹笛子,笛声轻轻弱弱断断续续地飘了过来,袅袅绕绕似有似无。不远处,放鸭人咂咂地、一声高一声低地唤起鸭子,鸭子们杂乱而亲热地回应起来,鸭子们知道,它们渴盼的第一顿美餐开始了。

(五)

翠儿开始在湿地里挖蚯蚓。我问她,那个鸟的天堂在哪里?

她仰起头,想了一下,问:“你说的是鸟滩吧,好远呢!”

“多远啊?”

“嗯,在草圩滩的最东边,要过许多个水滩,反正我没有去过,”翠儿继续低头挖蚯蚓。

我失望地向天空叹了口气。

“不过,我大姐去过的,端午节前,她就会去那里掰粽子叶,一去就是一天。那里到处都是粽子叶,就是那个宽边芦苇草,还有野蜡烛芯。我姐说鸟是多,有野鸭子,有白鹭,有鹧鸪鸟,还有彩色的翠鸟,到处乱飞,随时随地地,那鸟屎就会落到你的脸上。鸟多却不能抓,抓鸟逮到了会被罚款的。”翠儿好像是要安慰我,“我才不想去呢,你不知道那里的芦苇有多茂有多刮人!我姐每次回来都是一身的伤痕,穿了厚衣服都不行!里面还有蛇,那里面的蛇可厉害了,还会吃鸟和鸟蛋,被咬到了,可惨了!”

我仿佛看见一条蛇正在吞食一只鸟蛋,不由地打了一个冷战。

翠儿挖到了几条蚯蚓,把它们掐成几小截,拴在牛鞭绳上,哧溜到埂下去钓虾子了。我讨厌并且绝对害怕蚯蚓那灰色的,湿哒哒黏糊糊多肉而光滑柔软的外体,我只敢站在一边看翠儿钓龙虾。

看到无聊里,我爬上圩埂,向着那个绿蒙蒙的东方,呆望了一会。我家的牛没有跑多远,依旧在乖乖地吃草,翠儿家的牛早已经不见踪影了,不知道是不是去找那个鸟滩了。

我又溜下埂坡,走到翠儿身边,跟她说:“翠儿,你家的牛不见了!”

“不管它,到傍晚时,它自会回来的!”翠儿头也不抬,依旧专心地钓她的虾子,她身边的塑料袋里悉悉索索地发出虾子爬动的声响。

我又爬上圩埂,晃悠到一个废弃的鸭棚边,听见里面悲悲戚戚苦苦歪歪地,有人唱着庐剧,细听,是两个小堂姑姑的声音,唱的是孟姜女哭长城。

我探头望了一下,声音嘎然而止。三爷爷家的秀姑姑冲我凶了一声:“不许偷听。”

我也狠巴巴地回了句:“就许你们偷唱,还不许人偷听!难听死了,一点也不好听!”说完,我就气鼓鼓地扭头跑了。

(六)

太阳已经快爬上了中天,照得圩埂下面的草圩滩辉煌却又宁静,灿烂而又柔和。

我又趟过沟渠,来到了老牛的旁边,它抬头,眼睛和善地向我望了一下,复又低头认真地吃起草来。

草地彷如绿色的毛绒毯子,无聊的我终于困倒在这块绿绒毯子上。我喜滋滋地看着天空的白云,幻想着它们如白羊漫步,如仙女飞天。眼睛歇息的时候,就听见风划过耳边的草际,忽而呼呼作响,忽而如夜蚕食桑,又闻见青草的味道香涩而温吞,慢慢地,一切静悄无声,我进入了梦乡。

绿色原野广袤而茵蕴,我骑着老牛,迎着一片橙黄色的朝阳,向东方悠然而行。我听见了鸟儿的呼唤,成群结队的鸟儿,我知道它们在东方候着我;我看见了势如天兵的野蜡烛芯们纵立浅水滩,正剑指苍天,用他们威武而庞大的气势在东方召唤着我;我想骑着老牛,去和鸟儿们天兵们会合,我要做他们的玩伴,做他们的统领着,做他们的守护神……

我的心里充满了一种追寻未来迎接未来的快乐和自豪。

忽然,我看见了隔壁珍姐姐挑了两篮子的野菱角从我的身边袅袅婷婷地走过,珍姐姐的两条黑色的大辫子在她的后腰上甩过来甩过去,美极了,比她大辫子还美的是那野菱角诱人的香味,这香味飘啊飘,飘啊飘,直往我的鼻子里钻,诱惑着我的口水一缕缕地滴下来……

“起来起来,吃饭了!”秀姑姑一手端了个豁了口的破碗,一手拎了半截的芦苇草在我脸上轻扫着。“躲在这里睡懒觉,我要是不帮你盛了一碗饭,饭就让他们给抢光了!一群小秃驴个个跟强盗似地。”秀姑姑气呼呼地,两弯疏淡的秀眉挑得老高。

我一骨碌爬了起来,送给秀姑姑一个大大的笑脸,两只脏手在胸口的衣服上当了当,接过她手中的断筷破碗香米饭,狼吞虎咽起来。

(七)

鸟滩,终究没有去成,因为十二岁的夏天还没有过完,我又迷上了电视连续剧《霍元甲》,我梦想成为一个像霍元甲那样的民族大英雄。为了追看英雄霍元甲的连续剧,我把晚归的老牛打得蹽蹄飞奔。纵然为此被母亲揍了无数次,抹干泪水,睡梦中,我还是一次又一次地梦见自己做了一名女侠,挥一根牛鞭,纵牛驰骋莽莽草圩滩,扶危救难,在梦中守护着我的世界——一个放牛郎的涂滩。

十二岁,像子弹一样,嗖地一下飞了过去,那年的放牛郎们,也各自散入尘世隐入江湖。美丽的翠儿读完五年级就退了学,放了两年牛后,外出打工,嫁了个外地人。之后,我再没见过她美丽的大眼睛。

秀姑姑跟外村的一个会吹笛子的放牛小伙子偷偷地谈了恋爱,那个人后来成了我的小姑爷,小姑爷知道秀姑姑会唱凄凄哀哀的庐剧。

我上了十几里外的镇初中,接着随父母搬离了那个小村庄,以后再也没有去过美丽的草圩滩。

我想,如果我去找她,她定已认不出我是谁了。何况,前儿,我又听母亲说起草圩滩,她现在已经被改为良田,再见,已不是旧识的模样。

那年的放牛郎,那年的草圩滩,最终成了我午夜里一个巡逥的美梦了。

放牛娃的歌声散文

放牛娃的歌声

湖北省枝江市桃林花卉苗圃/张祯群

阳春三月,大地升温。杨柳添绿,小草发青。在湖北枝江的土地上,在张家湾黄黄的 山岗上,在余家冲弯弯的水溪下,在董家湾松林高高的山坡上,在田家庙长长的田埂上。有动听的歌声,有悠扬的笛声,有红歌的合声,有儿歌童声,有京剧的唱声,有少男少女二重声......

回想当年,那是七十年代的时光,那是集体生产队的.时光,那是实行工分制时光。回想那火红的年代,回想那唱红歌的年代,回想我们一群放牛娃的歌声,令我自今难忘。春夏秋冬,常常在旖旎的梦中......

我们生产队里一群放牛娃:董家湾的董石头,李家榜的李二憨,王家冲的王三小,田家庙田五妹......放牛娃是三个成群,五个成伙。捉迷藏,打水仗。打松果,寻猪草。做游戏,跳房子。手拿瓷碗做箔杈,手拿脸盆当鼓敲,手拿铁犁贯头当锣打。用木棒子踩高跷,用红领巾当红旗。欢欢喜喜,吹吹打打,热热闹闹。跑山岗,捉鸟窝。唱山歌,唱红歌。学语录,唱儿歌。学京剧,唱《红灯记》。还唱《沙家浜》和《洪湖赤卫队》。人人都爱唱,个个都爱学。

放牛娃的董石头,一声嗓子多宏亮。主席的歌儿首先唱,语录歌曲打头唱。《为人民服务》,《纪念白求恩》,《愚公移山》他爱唱。他唱《学习雷锋好榜样》、《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红军不怕远征难》,还唱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争取更大胜利!

放牛娃李二憨,读书三年留级还是三,考试及格得分还是三十三。唱起歌儿一串串,吹起笛子声声情。他爱唱电影插曲翻几番。他唱过歌剧《白毛女》,现代京剧《红灯记》,还有《智取威虎山》、《沙家浜》、《红色娘子军》、《龙江颂》。唱过《我的祖国》、《洪湖赤卫队》。一条大河宽又长......好山好水好地方......,刘队长有胆量,摸到敌人后颈项,一刀砍向鬼子的头上去!

王家冲的王三小,身体弱小胆量高。声音喇叭高高唱,流行歌曲好榜样。他唱《浏阳河》、《打铜锣补锅》。他唱《东方红》、《满怀激情迎九大》,《敬祝毛主席万寿无疆》、还唱《壮族赞歌献给毛主席》,《阿瓦人民唱新歌》。红棉花开,红万里,红水河畔歌声起,千歌万曲歌唱毛主席......,村村寨寨,唉!打起鼓,敲起锣,阿瓦人民唱新歌,唱新歌!

放牛女娃田五妹,脸带笑靥真随和。语言不多表情瑞,粲然一笑,偃蹇悠情。她爱唱山歌和儿歌。她唱山歌《刘三姐》、《五朵金花》、《天仙配》、《红楼梦》。她还唱儿歌《大家来开故事会》、《我是公社小社员》、《我参加八路军》、《路边有颗螺丝帽》、《大家来做广播操》《北京的金山上》、《我爱北京天安门》。我是公社小社员,放学以后,去劳动,手拿镰刀.....割草施肥......,我爱北京天安门,天安门上太阳升,伟大领袖毛主席指引我们向前进!

拂晓。一日大雾氤氲。在张家湾的岗上,我头戴斗笠,身穿蓑衣,脚穿解放鞋。左手拿电筒,右手牵水牛,辔带一绺缰绳。骑在牛背上,前面是小牛犊,后面是老黄牯。放牧在视线不足五米的黎明。迷失方向。头梢结晶滢,眉毛垂吊珠,腾云驾雾。蒙蒙细细雨雾,飘飘落落润湿山岗。

须臾瞬间。一阵风兮萧萧。在新墓洼地,迷雾缠身。乌鸦鸣鸣,魂魄颤颤。一对鸟儿急速展翅,从我的头“嗖嗖”一声,吓我一身冷汗,毛悚一然,胆战心惊。

树雄心,壮虎胆。自我压惊,自我高扬。顿时,使我站在牛背上,宏声高唱:《红星照我去战斗》,《王二小》、《军民大生产》、《红湖水浪打浪》。《社会主义好》、《没有共产党没有新中国》、《南泥湾》《山丹丹开花红艳艳》还唱起:大刀响,向鬼子们头上砍去.....冲啊!

歌声一亮,雄心高亢。雄赳赳,气昂昂。自然放牧在张家湾葳蕤的山岗上。谁家金笛暗飞语,散入春风笛悠情。黎明曲中闻芳草,何娃放牧折柳枝?哦!原来是余家冲溪水山边放牧的田五妹和李二憨。一只玉笛吹万家,放牛娃的歌声飞山涯!

万步踏泥千丛浪,千脚沦陷万穴罅。放牧窜山溪,攀崎岖。窾坎镗鞳映乡村,牧歌飞扬有曲声!放牛娃的歌声,无论是在张家湾的岗上,无论是在余家冲溪边,无论是在董家湾山边,无论是在田家庙田边。都时刻回想在耳边,永铸岁月留长河,久久不可遗忘。

放牛娃的好歌声,回声嘹亮在乡村。岁月如歌逝东水,当年牛娃沦西山。红色歌曲代代传,革命故事辈辈讲。精典红歌天天唱,祖国赞歌时时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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