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糯米酒文化优美句子锦集50句

日期:2022年01月27日 分类:警句格言

糯米甜酒散文

在我国各地不同的饮食习惯里,北方人以小麦为主食,南方人以稻米为主食。

相对于稻米,小麦的吃法就多得多。比方,能做成面条、馒头、馍馍、面包和煎饼,还有馄饨和水饺。

而稻米的吃法就单一得多,除了能煮一锅白米饭,几乎就没有别的吃法了。偶尔能弄出个粉条,那也做不了主食,只偶尔被人拿来弄个菜什么的。

稻米,又分粳米、籼米和糯米,我们平常所说的主食,也就是米饭,那都是粳米和籼米作的。糯米作不了主食,偶尔吃上一两顿糯米饭,也许会觉得比别的米饭好吃,但吃多了就腻了,吃不下去了。糯米太粘,不能常吃,也不易消化。

糯稻的产量不高,在我们最常栽种的水稻里,大多是粳稻和籼稻。糯稻是很少有人种的,偶尔有人种了,那也大多是拿来卖了或兑了。只留下少量,也是自个家里有特殊用途的。

虽然各家都不常用糯米,但又谁家都少不了糯米。每年过年,南方的乡下,各家各户都要打上一些糯米糍粑、酿上一坛糯米甜酒。这些都得用糯米。

虽然打糍粑每年就过年那么一回,但糯米甜酒,却是平常人家也会酿的。比方谁家有个老人寿诞、儿女嫁娶、新屋进火(新屋乔迁),那都得于喜庆前的十天半月,提前准备好一坛子糯米甜酒。

待到摆酒那一天,把酒从坛子里倒出来,兑上适量的水,放上一些红糖或白糖,煮上一锅糯米甜酒,然后摆上十桌八桌的。男人们喝烧酒(蒸馏后提炼的米酒),女人们怕醉,便喝上一两碗糯米甜酒。于是一个个脸红了,人就尽了兴,话也就多了,那喜庆热闹的气氛便更浓了。

当然,甜酒不一定非得用水煮了喝,那只不过是兑些水、为冲淡些酒味。其实,生吃的甜酒,味道更好。原汁原味的,甜度和香醇度,都会更浓烈些,我小时候就喜欢这样吃。

尽管在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乡下人过年都少不了要酿上一坛子糯米甜酒,那样才显得更有年味,那样才更能尽兴地招待客人。

每年年前当父亲酿好一坛子糯米甜酒,我便总在酒出窝的那一天,拿了碗舀一碗刚出窝的糯米甜酒吃了,刚出窝的甜酒汁嫩味甜,放久了就渐渐烈了。

酿酒的工艺不难,酿制的过程也不复杂。先是将淘洗好的糯米用水泡了,浸泡个一天半天的,浸透后就将糯米沥干了水,倒进一个洗净的饭甑里,饭甑的底上用一两片棕片垫起来,既透气,又不至于漏下米粒,然后把饭甑架在锅上,锅里倒上水,刚好能盖过甑脚就行。然后在锅底的灶里生上火,蒸上一两个小时,糯米就熟了。

糯米熟了后,就将饭甑端出来,架在一口够大的桶上,然后往甑里淋上一桶冷水,让煮熟了的糯米冷却。然后捣上适量的饼药(传统酒曲),洒在冷却后的糯米上,再淋上一桶冷水,让饼药随着水流一起往糯米里渗,这样饼药就会拌得均匀。待熟了的糯米完全冷却后,就从饭甑里倒出来倒进锅里,反复拌上一两次,让饭粒不再成块,饼药也充分拌匀。传统的方法是将糯米倒进锅里后捣了饼药再拌,那样常常会使饼药拌不均匀。这也算是我们这地方的一大创新了。

饼药拌好后,就将锅里的糯米抹平,盖上一层择干净了的稻草。然后将灶里的灰烬掏出来,用水灭了,再往灶里洒上些水,冷却之前的热度,然后在灶壁周围铺一层厚厚的稻草,露半截在灶壁上,最后将盛了熟糯米的锅架到铺了稻草的灶上,将露在灶台的半截稻草折叠过来,敷在锅沿上,盖上盖子,压上石头,整个制作过程就算完成了。

一两天后,一般在三十六个小时左右,就会闻到一股扑鼻的酒香。这时候揭了盖,扒开敷在锅上的稻草,看到的就不再是一锅糯米饭,而是一团米粒浮在一片浓浓的酒水上。用手摸上去会感觉到一种淡淡的热度,这便是酿制成功的糯米甜酒了。

酒酿成后就得及时把它舀出来,装进一个坛子里封存好,让它“出窝”。不能让它再捂在酒窝里,捂久了也就酸了,成了“醋”了。相传,酒圣杜康的儿子墨塔,因为太懒,在一次酿酒过程中让酒发酵过了头,至第二十一天酉时才开缸验酒,发现酒液已酸。于是便以“廿一日”加一酉字命名,将这种酸液取名为“醋”。这便是我们今天醋的由来,所以有人又把醋叫“懒人醋”。

跟词典的释义不同,在词典上,酒糟、甜酒、酒娘,都是醪糟的别称,可在我们这儿,酒娘是指酒的汁液,酒糟是指浮在酒的汁液上的.那些米粒,而甜酒则是包括酒娘和酒糟的。

我们这地方也有人用酒糟做菜吃。沥干了“酒糟”上的“酒娘”,炒上几个红辣椒,便是一道酒糟菜了。小时候我也吃过几回,那味道还挺不错。那些年家家户户酿酒卖的时候,那“酒糟”都是拿来喂猪的。当然,那都是经过蒸馏后的米酒渣,只不过我们这儿也管那叫酒糟。

其实,也不是非得糯米才能酿制甜酒的,其它的稻米也能酿制,只不过酿出来的味道没有糯米好,也比不上糯米酒的甜度和粘度,不耐煮,一煮就烂,没了米粒。也不耐收,多收藏个十天八天的就不甜了,便成老酒了。

当然,也不是只有过年或喜庆摆酒时才用得着糯米甜酒,平常时,乡下谁家媳妇怀个孕或坐个月子什么的,都得提前备上一坛子糯米甜酒。据说,那糯米甜酒发奶,可以让女人坐月子时喝了不至于断奶。

母亲生下最后一胎时,那年我十岁。一天放学回家我饿了,便揭开酒坛的盖子,偷吃了备给母亲坐月子喝的糯米甜酒。喝了一碗还不够,又接着喝下第二碗,后来我醉了,倒在床上就睡着了。母亲看到后,发现我满脸通红,睡得不省人事,以为我是发高烧昏睡了,吓得不知如何是好,便连忙从地里叫回了父亲。

父亲回来后,看到我那昏睡的样子也急了,连忙抱起我就要奔医院,可当他的脸贴近我的脸时,就闻到了一股酒味,他这才知道,原来我是喝醉了,一场虚惊。

自那以后,我再不敢喝糯米酒了。

母亲的甜酒亲情散文

潮湿冰冷的冬夜里,我听到窗外的风卷起落叶在路面奔涌的声音,沙沙的声响使夜显得更加寒冷、更加凄清。在这样的冬夜里,我想念我的母亲。倘若现在我就在母亲身边,我真想拥抱她,告诉她我有多么多么的爱她。

近来天气骤然转冷,感冒加上胃口不好,我的胃有些隐隐作痛,若是在家母亲一定会不顾我的劝阻披衣起来为我煮上一碗甜酒。从我拥有记忆的时候开始,每到冬天总能喝到母亲酿的甜酒。香醇的酒酿煮成乳白浓汤,搅碎的鸡蛋金黄得诱人垂涎,几颗红枣、几片柿饼羞涩地漂浮着,招待客人的时候还能惊喜地发现几颗荔枝干或者桂圆干,热气腾腾地捧上一碗,不等喝进嘴里,光是轻轻吹口气,那香味就足以令人温暖和陶醉了。

立冬过后天气寒冷起来,等到水缸开始结出薄薄的冰凌,母亲便会在傍晚时候准备几大升最好的糯米,然后吩咐我不许出门去撒野。我的任务是择出米里面的沙砾和谷子,连一片小小的谷皮也不许残留,然后母亲吩咐我找来足够的干柴棒开始煮糯米饭。母亲亲自守在灶下看着火,而我就会趁烧柴棒的好机会找来几颗红薯或者洋芋要求母亲帮忙埋到火堆里。开始母亲嫌麻烦,因为用火钳拨火的时候会需要特别小心,但每每只需我吵嚷一下,母亲便会同意。攀着母亲的手臂依偎在她身边,虽然总要被她推搡然后笑指为“蚂蝗样的缠人”,却是记忆里的一大乐事。很多年以后,每当我回想母亲年轻时的样子,最清晰的仍旧是她那张映着火光、半嗔半怒的笑脸。

等到晶莹饱满的糯米在滚水里欢唱不过五分钟,赶快抽出还在熊熊燃烧的柴火,灶里只剩下通红的火炭,等着火炭渐渐变成白色的灰烬,糯米饭开始蒸发出绵软的香味,火候也就差不多了。母亲用大笸箩把饭盛出来,每到这时候她吩咐我用筷子搅拌饭粒以发散热气,这样的任务我是不会乐意接受的,因为我肯定正在灶下嘶嘶有声地吃烤红薯或者烤洋芋,每次我都会记得把焦黄香脆的皮剥下来举到母亲嘴边,从我懂事的时候起吃烤红薯母亲就只吃皮,她说皮比肉香。

烤红薯吃完了,擦擦满脸的锅灰,我的下一个目标是糯米锅巴。厚厚的锅巴在灶灰的'余温下已经变得焦脆,这锅巴母亲只肯铲一小块给我解馋,代价是接替母亲继续摊凉笸箩里的饭粒,母亲则用大锅铲将锅巴使劲擂,一边擂一边加水,等到锅巴以及残留的饭粒被水和成粥,在粥里放点猪油和盐,煮上一开再撒上味精和葱花,这是我记忆里最韵味的晚餐。

喝完美味的糯米锅巴粥,母亲破例吩咐父亲洗碗收拾,而她则张罗着开始酿甜酒。酿甜酒最重要的是酒引子,母亲总把鸽蛋大一颗颗“甜酒药子”封在玻璃瓶子里藏起来,我曾经偷出来尝过,麻灰色的颗粒里裹有芝麻样的腊柳籽,颜色和干鸽子粪仿^***,闻起来有一点点酒味,舔一舔什么味道都没有,咬上一口感觉和吃泥巴差不多,想不透就这么个玩意怎么使米饭变得那么香那么甜的酒酿。用手把酒药子捏碎,用一碗清水调匀,然后往已经凉透的糯米饭里撒,一边撒一边拌,母亲说拌得越均匀酿出来的酒就越香。一开始我看得兴致勃勃,往往等到我眼皮酸涩起来母亲才肯停下手继续下一个步骤--入瓮。

甜酒入瓮的时候母亲是不允许我在旁边的,她说甜酒入瓮到出瓮期间都不可以吵闹,我上蹿下跳像个皮猴子,甜酒的美梦被惊扰了会变酸的。我只能悄悄从门缝里看见,母亲把拌好药子的米饭装进蓝花大瓷瓮里,仔细擀平、压实,然后盖上盖,用棉被一层一层裹得严严实实藏到大衣柜里。接下来的夜晚和整个白天我总会比平日乖顺很多,轻手轻脚丝毫不敢惊扰甜酒的美梦。

甜酒躲在大衣柜里需要睡足一个对时,等到第二天晚上终于可以打开衣柜,不等棉被完全掀开就能闻到酒香扑鼻,打开瓷瓮一看,正中间母亲特意压出来的酒窝窝里漾着圆圆的一窝水酒。母亲的神情严肃极了,她用搪瓷小勺舀起一点送进嘴里,抿着嘴唇半天不出声,等到她的眼里浮现出欣喜的微笑,我便将早已准备的欢呼躁闹出来,抢过小勺舀上满满一勺填进嘴里,整个世界都是浓郁的酒香,冰凉甜糯的口感令我不论何时回想起来都会深呼吸,那是一种令人浑身几乎要颤抖的香甜。接下来的整个冬天都充裕着甜酒的清香,那温暖醉人的味道弥漫着我的整个童年。

偶尔也会有失手的时候,当母亲把小勺送进嘴里之后,她的眼神变得直愣愣的,拿小勺的手颓然垂落下去,小勺从她的手里滑落到地上摔得粉碎。眼巴巴看着母亲的我,很知趣地蹲下身拣拾小瓷勺的碎片,母亲则缓缓转身走动几步,一边自言自语地数落:怎么会呢?早晨张堂客进来要花线,难道是她身上来红冲犯了?还是上午他爸挖动了柚子树下的土地?肯定是你这个调皮鬼偷偷揭开过,走了酒气才会这么酸的!我必定是不承认的,自从有一次好奇偷开甜酒导致酿制失败,我就再没敢冒犯过甜酒的美梦了!

浪费了整锅糯米和上好的酒药子,最主要是错过了入冬第一场冰凌,重新酿出来的甜酒便不能散发出令母亲最满意的香味了。没有那香甜温暖的味道,还能拿出什么来招待拜年的客人呢?还能用什么使全家人度过大年三十漫漫长夜的岁寒呢?酿制失败的甜酒母亲是不准大家品尝的,我背着母亲尝过一次,酸涩中带点苦,倒也不算太难吃。瞥见母亲眼里噙着的泪花,我便不敢吱声,眼睁睁看她把整个瓷瓮泡进米潲水里,那些失败的作品只配成为猪们的美食。

然而,等到过小年的时候,家里依旧不会缺少那醉人的香味,随便哪个邻居嫂子来家里扯闲话,提起鼻子嗅不到酒香,马上就明白是怎么回事,转背抓住到处玩耍的我端回去一大碗堆得冒尖的甜酒,当然不会忘记叮嘱我不许偷吃啦。我把邻居嫂子送来的大碗举到母亲面前,她的脸红了,眼圈也有些发红,她飞快地撩起围裙角擦擦眼睛,一手接过碗,另一手掩饰性地戳一下我的脑袋,嗔怪我又去外面乱说了。我自然回嘴说我不曾说过,母亲便会笑起来:好好好,还不快去拿瓮来?

想起那个蓝花宽口大瓷瓮,想起那醉人的甜酒,我的眼睛模糊了……

我看见了,我看见年轻柔弱的母亲担着一挑猪菜匆匆走在清晨的山路上,路的尽头是她还在睡梦中的孩子,和她即将劳作归来的丈夫,那挑菜叶子上凝结着隔夜晶莹的露珠。当天空刚刚被朝霞染出粉红的颜色,饭已经熟了,她正在边剁猪菜边等待丈夫回来吃早饭,面色疲惫中带着喜悦,她是几时起床的?

我看见,身板日趋健壮的母亲跟在父亲身后,肩上也挑一担箩筐,踏着半夜的秋露走向十里外的水库,那水库里漂浮着许多许多四片圆叶子托一朵小紫花的水杏,那是猪们最爱吃的免费美餐。父亲挽起裤腿跳到冰冷的水里用长竹竿将这些植物往岸边赶拢,母亲在岸上机械地重复着装筐。湿漉漉的一担压在母亲的肩头,崎岖的山路被露得湿滑不堪,路边的灌木间或恶作剧地扯上一把,母亲的脚步便会踉跄许多,而此时她高大健壮的男人早已远远爬上对面的山坡……

我看见,母亲又在清洗那个大瓷瓮,她用干枯的手掌细细擦着瓮底的水迹,一边轻声和父亲念叨:娃又有两个月没回了,这回怕是要等过年了。

我看见她老人家,颤巍巍地抱着装满糯米饭的盆,一边和隔壁婆婆絮叨着儿子的种种好处,她在为我的远离开脱……

哦,母亲!

我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我要把记忆中这美好的气息深深封存在心底,永远地封存。

长乐甜酒的由来散文

长乐甜酒是长乐的特产,酒香四溢,入口生津,味甜如蜜。它和长乐故事会一样,闻名全国,其且畅销中华。说起长乐甜酒的起源,还真有一个妙趣横生的感人故事。大王彭生长在长乐,于是写下了这个故事。

早在北宋真宗景祐年间(公元1034年),长乐街照壁巷有一姓陈名玉昆的年轻人,幼年丧父,靠其母亲纺织、做针线活拉扯长大。玉昆成人以后,以给别人做小工、打柴为业,奉养母亲,是长乐街出了名的`孝子。有一天,老母想吃糯米饭,玉昆去米房买了两斤糯米,并于当天上午煮好了糯米饭。谁知到中午时母亲突发胃病,吃不得糯米饭。玉昆只好忙去请医抓药,并把糯米饭用蒸钵装好。为了保温,他用絮被包裹饭钵置于火炉旁,以备母亲病愈服用。谁知老母一病两天,水米未进。到第三天中午病稍好,想吃糯米饭。玉昆打开饭钵,一股酒香扑鼻而来。他一试,味甜如蜜,母亲一连吃了两碗,连连说:“好吃,好吃”。玉昆听后非常高兴,心想以后常做给母亲吃,可怎么做,玉昆犯疑啦,他极力思索。

糯米饭为什么变成了甜酒呢?陈玉昆回想起原来是自己在盛饭时,不小心将砍来做柴火的曲花草上的曲花随带洒落了一些在饭里。这肯定是糯米饭加上曲花,在温暖封闭的情况下变成甜酒的。于是,他试着做起来,又买来糯米,煮成饭,放进曲花,密封,置入炉房。果然,两天后酿出了香喷喷的甜酒。后来,他反复试做,终于成了长乐甜酒的始创者,开了一间挂着“长乐陈记甜酒”招牌的小甜酒铺。

这正是:孝敬老母,诚心感动天和地,香喷甜酒信手来。

千百年来,长乐人民从他那学做甜酒,一传十,百传千,长乐成了著名的甜酒之乡。

目前,甜酒业遍布长乐地区,从种植、收购到加工、销售,形成了产业化,年销售收入近亿元,成了长乐人民致富的半壁江山。“长乐甜酒”这朵奇葩沐浴着祖国的春天,会更加鲜艳夺目,流光溢彩。

怀念糯米块的散文

秋收结束,春节将至,又到了农家做块做年糕的时候了。记得小时候,大户人家顾来年糕班子在家里铺着一张大篾簟热气腾腾地做块做年糕,母亲就会教我们说那首儿歌:“人家放炮仗,阿拉敲破甏;人家做块做年糕,阿拉心头咋难熬。”稍大一点以后,解放了,家境就有了好转,我们家每年也做块做年糕了,我们不用请什么年糕班子,因为我二哥就是做年糕的好手,他自己就组织了一个年糕班子,轮流着给别人家做块做年糕赚点钱补贴家用,抽些空闲给自己家里做一点还不是小事一桩。

(如何做年糕我去年已写过一篇短文,这儿就说说做块吧。)

我们宁波人说的块就是糯米块的简称,有的地方叫做麻糍。

选择上好的糯米和粳米根据各人的口味按10比2或10比3的比例混合淘洗干净,用清水浸泡二三天沥干备用。一般小户人家做块都是几家子合在一起到房子和灶间比较大的人家去做,家家都抬着浸泡好的糯米,扛着门板,提着团匾,席子集中在一起(这些都是用来搭块的)男女老少齐出动,嘻嘻哈哈,又说又笑,七手八脚地为做块而忙碌着。

将糯米放在蒸笼上蒸熟是第一道工序,这“蒸”是下大上小的杉木制品(就是越剧九斤姑娘里唱的无底无盖桶)下部放一个蒸伞——用竹条编成漏空的帽子状,再缝上一层丝瓜络,糯米就倒在蒸伞上(这些可都是无污染的纯天然制品),灶膛里烧的是芝麻杆,菜籽杆等既经烧热量又高的燃料,孩子们依偎在烧火的妈妈阿姨的身边,小脸蛋被映得红红的,听着秸秆发出噼噼啪啪的响声,心中还想着粢饭的美味,那个高兴劲恐怕如今的孩子是很难享受到了。

和做年糕一样,值蒸师傅一声:“上汽咯!”战斗就随着开始,值蒸师傅捧着一蒸热气腾腾的糯米饭倒入捣臼,又回去蒸下一蒸米饭;这儿的两个师傅就得配合着摏块了,一个抡起捣子头一上一下用力地摏,另一个蹲在捣臼边忽左忽右不断地拌着滚烫的糯米饭,这两位犹如那时孩子们的玩具“公鸡嘬米”,一进一退,一上一下必须配合默契,一直摏到米粒化开,越稠里越好。

米饭摏好了,师傅们双手搽上一些油脚(菜油的沉淀物,搽上后可防米饭粘手)一人捧着一大团火热的饭团,一小块一小块地摘下来扔到桌板上,妇女和孩子们就拿着这些米团、不停地用双手拍打揉捏,我们叫搭块,搭着搭着,没摏碎的米粒全被拍到了里边,表面上就显得又光又亮,圆圆的扁扁的再盖上一颗红印,整整齐齐地排放在自己的'门板或团匾上,让它冷却。搭块是不可以偷懒的,你只是用手一按,不仔细搭,米粒就会露在外表,以后下水一浸,不但很快就会变糊,而且口感也不好;只有功夫到家,搭出来的块,表面像缎子一样,才能在水中保存长久,而且口感极好。

糯米块干透以后,就可以放进清水缸里聚存起来了,等有客人来了或是农忙季节,捞出来就能入锅烧着吃了。

宁波人比喻夫妻俩和谐常常会说“一条年糕一只块搭的真好。”这就是说不论是炒年糕还是年糕汤都必须放适量的块,这样吃起来才软硬搭配,入味有劲。块,当然还可以单独做点心:老字号“缸鸭狗”有一个名点就是“豇豆沙淡块”,色味俱佳,入口甜糯,营养丰富。母亲为了孩子们上午不饿着,在泡饭里放一只块,说是耐饥;烧火时在灶膛里煨一只块,那是解馋。父兄在田间劳作,或是外出一整天,母亲就会给他们贴好多块,有时在周边还搁点苔菜,然后用棉袄包得严严实实的,说是在肚饥的时候可以抵饥。我读小学时学校组织去天童旅游,就是带的苔菜贴块,到中午还是软软的冒着热气呢!

怀念糯米块,不但是那可口的美味和伴我们度过的艰苦岁月,更加怀念的是做块时乡亲们那热腾腾的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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