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描写娇女用扇子的句子汇聚100句

日期:2022年01月28日 分类:警句格言

席慕容《娇女篇》原文赏读

【记小女儿】

人世间的匹夫匹妇,一家一计的过日子人家,岂能有大张狂,大得意处?所有的也无非是一粥一饭的温馨,半丝半缕的知足,以及一家骨肉相依的感恩。

女儿的名字叫晴晴,是三十岁那年生的。强说愁的年龄过去了,渐渐喜欢平凡的晴空了。烟雨村路只宜在水墨画里,雨润烟浓只能嵌在宋词的韵律里,居家过日子,还是以响蓝的好天气为宜,女儿就叫了晴晴。

晴晴长到九岁,我们一家去恒春玩。恒春在屏东,屏东犹有我年老的爹娘守着,有桂花、有玉兰花以及海棠花的院落。过一阵子,我就回去一趟。回去无事,无非听爸爸对外孙说:“哎哟,长得这么大了,这小孩,要是在街上碰见,我可不敢认哩!”

那一年,晴晴九岁,我们在佳洛水玩。我到票口去买票,两个孩子在一旁等着,做父亲的一向只顾搬弄他自以为得意的照像机。就在这时候,忽然飞来一只蝴蝶,轻轻巧巧就闯了关,直接飞到闸门里面去了。

“妈妈!妈妈!你快看,那只蝴蝶不买票,它就这样飞进去了!”

我一惊。不得了,这小女孩出口成诗哩!

“快点,快点,你现在讲的话就是诗,快点记下来,我们去投稿。”

她惊奇地看着我,不太肯相信:

“真的?”

“真的。”

诗是一种情缘,该碰上的时候就会碰上,一花一叶,一蝶一浪,都可以轻启某一扇神秘的门。

她当时就抓起笔,写下这样的句子:

我们到佳洛水去玩,

进公园要买票,

大人十块钱,

小孩五块钱,

但是在收票口,

我们却看到一只蝴蝶,

什么票都没有买,

就大模大样的飞进去了。

哼!真不公平!

“这真的是诗哇?”她写好了,仍不太相信。直到九月底,那首诗登在《中华儿童》的“小诗人王国”上,她终于相信那是一首诗了。

及至寒假,她快十岁了,有天早上,她接到一通电话,接到电话以后她又急着要去邻居家。这件事并不奇怪,怪的是她从邻家回来以后,宣布说邻家玩伴的大姐姐,现在做了某某电视公司儿童节目的助理。那位姐姐要她去找些小朋友来上节目,最好是能歌善舞的。我和她父亲一时目瞪口呆,这小孩什么时候竟被人聘去故‘小小制作人’了?更怪的是她居然一副身膺重命的样子,立刻开始筹划。她的程序如下:

一、先拟好一份同学名单,一一打电话。

二、电话里先找同学的爸爸妈妈,问曰:“我要带你的女儿(儿子)去上电视节目,你同不同意?”

三、父母如果同意,再征求同学本人同意。

四、同学同意了,再问他有没有弟弟妹妹可以一起带来?

五、人员齐备了,要他们先到某面包店门口集合,因为那地方目标大,好找。

六、她自己比别人早十五分钟到达集合地。

七、等齐了人,再把他们列队带到我们家来排演,当然啦,导演是由她自己荣任的。

八、约定第二、三次排练时间。

九、带她们到电视台录像,圆满结束,各领一个弹弹球为奖品回家。

那几天,我们亦惊亦喜。她什么时候长得如此大了,办起事来俨然有大将之风,想起《屋顶上的提琴手》里婚礼上的歌词:

这就是我带大的小女孩吗?

这就是那戏耍的小男孩?

什么时候他们竟长大了?

什么时候呀?他们

想着,想着,万感交集,一时也说不清悲喜。

又有一次,是夜晚,我正在给她到香港小留的父亲写信,她拿着一本地理书来问我:

“妈妈,世界上有没有一条三寸长的溪流?”

小孩的思想真令人惊奇。大概出于不服气吧,为什么书上老是要人背最长的河流,最深的海沟,最高的主峰以及最大的沙漠?为什么没有人理会最短的河流呢?那件事后来也变成了一首诗:

我问妈妈:

“天下有没有三寸长的溪流?”

妈妈正在给爸爸写信,

她抬起头来说:

“有——

就是眼泪在脸上流”

我说:“不对,不对——

溪流的水应该是淡水。”

初冬的'晚上,两个孩子都睡了。我收拾他们做完功课的桌子,竟发现一张小小的宣传单,一看之下,不禁大笑起来。后生毕竟是如此可畏,忙叫她父亲来看。这份宣传单内容如下:

你想学打毛钱吗?教你钩帽子,围巾,小背心。一个钟头才二元喔!(毛线自备或交钱买随意)。

时间:一至六早上,日下午。

寒假开始。

需者向林质心登记。

这种传单她写了许多份,看样子是广作宣传用的。我们一方面惊讶她的企业精神,一方面也为她的大胆吃惊。她哪里会钩背心,只不过背后有个奶奶,到时候现炒现卖,想来也要令人捏冷汗。这个补习班后来没有办成,现代小女生不爱钩毛线,她也只有自叹无人来续绝学。据她自己说,她这个班是“服务”性质,一小时二元是象征性的学费,因为她是打算“个别教授”的。这点约略可信,因为她如果真想赚钱,背一首绝句我付她四元,一首律诗是八元,余价类推。这样稳当的“背诗薪水”她不拿,却偏要去“创业”,唉!

女儿用钱极省,不象哥哥,几百块的邮票一套套的买。她唯一的嗜好是捐款,压岁钱全被她成千成百地捐掉了。每想劝她几句,但劝孩子少作爱国捐款,总说不出口,只好由她。

女儿长得高大红润,在班上是体型方面的头号人物,自命为全班女生的保护人。有哪位男生敢欺负女生,她只要走上前去瞪一眼,那位男生便有泰山压顶之惧。她倒不出手打人,并且一本正经地说:“我们空手道老师说的,我们不能出手打人,会打得人家受不了的。”

严然一副名门大派的高手之风,其实,也不过是个“白带级”的小侠女而已。

她一度官拜文化部长,负责一个“图书柜”,成天累得不成人形。因为要为一柜子的书编号,并且负责敦促大家好好读书,又要记得催人还书,以及要求大家按号码放书……

后来她又受命做卫生排长,才发现指挥人扫地擦桌原来也是那么复杂难缠,人人都嫌自己的工作重,她气得要命。有一天我看到饭桌上一包牛奶糖,很觉惊奇,她向来不喜甜食的。她看我挪动她的糖,急得大叫:

“妈妈,别动我的糖呀!那是我自己的钱买的呀!”

“你买糖干什么?”

“买给他们吃的呀,你以为带人好带啊?这是我想了好久才想出来的办法呀!哪一个好好打扫,我就请他吃糖。”

快月考了,桌上又是一包糖。

“这是买给我学生的奖品。”

“你的学生?”

“是呀,老师叫我做××的小老师。”

××的家庭很复杂,那小女孩从小便有种种花招,女儿却对她有百般的耐心,每到考期女儿自己不读书,却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地教她。

“我跟她说,如果数学考四十五分以上就有一块糖,五十分二块,六十分三块,七十分四块,……”

“什么?四十五分也有奖品?”

“啊哟,你不知道,她什么都不会,能考四十分,我就高兴死啦!”

那次月考,她的高足考了二十多分,她仍然赏了糖。她说:

“也算很难得罗!”

我正在聚精会神地看一本书,她走到我面前来:

“我最讨厌人家说我是好学生了!”

我本来不想多理她,只喔了一声,转而想想,不对。我放下书,在灯下看她水蜜桃似的有着细小茸毛的粉脸:

“让我想想,你为什么不喜欢人家叫你‘好学生’。哦!我知道了,其实你愿意做好学生的,但是你不喜欢别人强调你是‘好学生’。因为有‘好学生’,就表示另外有‘坏学生’,对不对?可是那些‘讲学生’其实并不坏,他们只是功课不好罢了。你不喜欢人家把学生分成二种,你不喜欢在同一个班上有这样的歧视,对不对?”

“答对了!”她脸上掠过被了解的惊喜,以及好心意被窥知的羞赧,语音未落,人已跑跑跳跳到数丈以外去了。毕竟,她仍是个孩子啊!

那天,我正在打长途电话,她匆匆递给我一首诗:

“我在作文课上随便写的啦!”

我停下话题,对女伴说:

“我女儿刚送来一首诗,我念给你听,题目是《妈妈的手》”——

婴孩时——

妈妈的手是冲牛奶的健将,

我总喊:“奶,奶。”

少年时——

妈妈的手是制便当的巧手,

我总喊:“妈,中午的饭盒带什么?”

青年时——

妈妈的手是找东西的魔术师,

我总喊:“妈,我东西不见啦!”

新娘时——

妈妈的手是奇妙的化妆师,

我总喊:“妈,帮我搭口红。”

中年时——

妈妈的手是轻松的手,

我总喊:“妈,您不要太累了!”

老年时——

妈妈的手是我思想的对象,

我总喊:“谢谢妈妈那双大而平凡的手。”

然后,我的手也将成为另一个孩子思想的对象。

念着念着,只觉哽咽。母女一场,因缘也只在五十年内吧!其间并无可以书之于史,勒之于铭的大事,只是细细琐琐的俗事俗务。但是,俗事也是可以入诗的,俗务也是可以萦人心胸,久而芬芳的。

世路险膨,人生实难,安家置产,也无非等于衔草于老树之巅,结巢于风雨之际。如果真有可得意的,大概止于看见小儿女的成长如小雏鸟张目振翅,渐渐地能跟我们一起盘桓上下,并且渐渐地既能出人青云,亦能纵身人世。所谓得意事,大约如此吧!

席慕容《晓镜》原文赏读

【席慕容《晓镜》原文】

我以为

我已经把你藏好了

藏在那样深 那样冷的

昔日的心底

我以为

只要绝口不提

只要让日子继续地过去

你就终于

终于会变成一个

古老的秘密

可是 不眠的夜

仍然太长 而

早生的白发 又泄露了

我的'悲伤

【作者简介】

席慕容(1943年10月15日—),全名穆伦·席连勃,当代画家、诗人、散文家。

1963年,席慕容台湾师范大学美术系毕业,1966年在比利时布鲁塞尔皇家艺术学院完成进修,获得比利时皇家金牌奖、布鲁塞尔市政府金牌奖等多项奖项。著有诗集、散文集、画册及选本等五十余种,《七里香》、《无怨的青春》、《一棵开花的树》等诗篇脍炙人口,成为经典。

席慕容的作品多写爱情、人生、乡愁,写得极美,淡雅剔透,抒情灵动,饱含着对生命的挚爱真情,影响了整整一代人的成长历程

席慕容《际遇》原文赏读

【席慕容《际遇》原文】

在馥郁的季节因花落

因寂寞因你的回眸

而使我含泪唱出的`

不过是

一首无调的歌

却在突然之间因幕起

因灯亮因众人的

鼓掌才发现

我的歌竟然

是这一剧中的辉煌

【席慕容简介】

席慕容(1943年10月15日—),全名穆伦·席连勃,当代画家、诗人、散文家。

1963年,席慕容台湾师范大学美术系毕业,1966年在比利时布鲁塞尔皇家艺术学院完成进修,获得比利时皇家金牌奖、布鲁塞尔市政府金牌奖等多项奖项。著有诗集、散文集、画册及选本等五十余种,《七里香》、《无怨的青春》、《一棵开花的树》等诗篇脍炙人口,成为经典。

席慕容的作品多写爱情、人生、乡愁,写得极美,淡雅剔透,抒情灵动,饱含着对生命的挚爱真情,影响了整整一代人的成长历程。

席慕容《写给生命》原文赏读

(一)

我站在月亮底下画铅笔速写。

月亮好亮,我就站在田野的中间用黑色和褐色的铅笔交替地描绘着。

最先要画下的是远处那一排参差的树影,用极重极深的黑来画出它们浓密的枝叶。

在树下是慢慢绵延过来的阡陌,田里种的是番薯,在月光下有着一种浅淡而又细致的光泽。整个天空没有一片云,只有月色和星斗。我能认出来的是猎人星座,就在我的前方,在月亮下面闪耀着,天空的颜色透明又洁净,一如这夜里整个田野的气息。

月亮好亮,在我的速写本上反映出一层柔白的光辉来,所有精略和精密的线条都因此能看得更加清楚,我站在田里,慢慢地一笔一笔地画着,心里很安定也很安静。

家就在十几二十步之外,孩子们都已经做完了功课上床睡觉了,丈夫正在他的灯下写他永远写不完的功课,而我呢?我决定我今天晚上的功课要在月亮底下做。

邻家的狗过来看一看,知道是我之后也就释然了,在周围巡视了几圈之后,干脆就在我的脚旁睡了下来。我家的小狗反倒很不安,不明白我为什么不肯回家,所以它就一会儿跑回去一会儿又跑过来的,在番薯的茎叶间不停地拔弄出细细碎碎的声音。乡间的夜出奇的安静,邻居们都习惯早睡,偶尔有夜归的行人也只是从田野旁边那条小路远远经过,有时候会咳嗽一声,声音从月色里传过来也变得比较轻柔。

多好的月色啊!满月的光辉浸润着整块土地,土地上一切的生命都有了一种在白昼时从来也想象不出的颜色。这样美丽的世界就在我的眼前,既不虚幻也非梦境,只是让人无法置信。

所以,我想,等我把这些速写的稿子整理好,在画布上画出了这种月色之后,恐怕也有一些人会认为我所描绘的是一种虚无的美吧。

我一面画一面禁不住微笑了起来。风从田野那头吹过,在竹林间来回穿梭,月是更高更圆了,整个夜空澄澈无比。

生命里也应该有这样一种澄澈的时刻吧?可以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希望,只是一笔一笔慢慢地描摹,在月亮底下,安静地做我自己该做的功课。

(二)

对着一班十九、二十岁,刚开始上油画课的学生,我喜欢告诉他们一个故事。

这是我大学同班同学的故事。我这个同学有很好的绘画基础,人又认真,进了大学以后发愿要沿着西方美术史一路画下来,对每一个画派的观念与技法都了解并且实验了之后,再来开创他自己的风格。他认为,只有这样,才能够画出真正扎实的作品来。

一年级的'时候,他的风景都是塞尚的,二年级的时候,喜孜孜地向我宣布:

“我已经画到野兽派了!”

然后三年级、四年级,然后教书,然后出国,很多年都不通音讯,最后得到的消息是他终于得到了博士学位,成为一个美术史与美术理论方面的专家了。

我每次想到这件事,都不知道是悲是喜。原来要成为一个创作的艺术家,除了要知道吸收许多知识之外,也要懂得排拒许多知识才行的啊!创作本身原来具有一种非常强烈的排他性。一个优秀的艺术家就是在某一方面的表现能够达到极致的人,而因为要走向极致,所以就不可能完全跟着别人的脚步去走,更不可能在自己的一生里走完所有别人曾经走过的路。在艺术的领域里,我们要找到自己的极致,就需要先明白自己的极限,需要先明白自己和别人不尽相同的那一点。

因为不尽相同,所以艺术品才会有这样多不同的面貌。像布朗库西能够把他的“空间之鸟”打磨得那样光滑,让青铜的雕像几乎变成了一种跃动的光与速度。而麦约却要把流动的“河流”停住,在铅质的女体雕像里显示出一种厚重的量感来。毕沙洛的光影世界永远安详平和,而一样的光影在孟克的笔触里却总是充满了颤栗和不安。

每一个优秀的艺术家走到极致的时候,就好像在生命里为我们开了一扇窗户,我们在一扇又一扇不同的风景之前屏息静立,在感动的同时,也要学会选择我们所要的和我们不得不舍弃的。

(三)

当然,有些人是例外,就好像在生命里也常有些无法解释的例外一样。

在美术史里,有些例外的艺术家,就像天马行空一般地来去自如,在他们的一生里,几乎就没有所谓“极限”这一件事。

像对那个从天文、数学到物理无所不能,无所不精的达文西,我们该怎么办呢?

也许只能够把他放在一旁,不和他比较了吧?不然,要怎样才能平息我们心中那如火一般燃烧着的羡慕与嫉妒呢?

(四)

我相信艺术家都是些善妒的人。

因为善妒,所以别人的长处才会刺痛了自己的心,因为善妒,所以才会努力用功,想要达到自己心中给自己拟定的远景。

因为善妒,所以才会用一生的时光来向自己证明——我也可以做得和他们一样好,甚至更好。

不然,美术史里那些伟大的感人的作品要怎样来解释呢,为什么会有人肯把生命里面最精华的时光与力量,放在那些好像并没有任何实质意义的东西上面去呢?

当然,你也可以说,创作的欲望来自人类内心的需求,是一种最最原始也最最自然的呼唤,我也完全同意。但是,我要强调的是,在创作的过程里,如果发现有人远远地超过了我们,在那一刹那,像是有火在心里燃烧的那种又痛又惊的感觉,对我们其实是并没有坏处的。

因为,只有在那种时刻里,我们才能猛然省悟,猛然发现自己的落后是因为没有尽到全力。

把海浪掀激起来的,不就是那种使海洋又痛又惊的疾风吗?

(五)

也喜欢那些在安静地埋首努力着的艺术家。

在他们一生的创作过程里,其实就是一种自我的发现与自我的追寻。

一个艺术家也许可以欺骗所有的人,但是,他无法欺瞒他自己。因为,不管群众给他的评价是什么,他最后所要面对的最严苛的评判者,其实是他自己。

所以,当一个艺术家可以坦然面对自己的时候,他的面容自然会平和安详,谈话间的语气也自然地会缓慢和从容起来。

每次和他们在一起,我心里都有种羞惭不安的感觉,和这些人相比,我是怎样的无知和急躁啊!

喜欢和他们一起画画,有时候是在一个市场的三楼,小小的画室里能有着温暖的灯光和温暖的关怀。有时候是在闹市狭窄巷弄里的一座平房,光洁古老的地板上隐约看出一些油画颜料留下的色点。

在这些画室里的艺术家都早已进入中年,却仍然安静地在走着这条从非常年轻的时候就已经开始走了的路。我每次走进画室时都会有一种触动,有时候是因为他们迎接我时的天真的笑容,有时候是因为他们脸颊上深深的纹路,有时候是因为他们花白的鬓角,有时候是因为画室中央那一把春天的花束;而更多的时候是因为画室里那一种亲切熟悉的气氛,混合着画布和亚麻仁油以及颜料的淡淡气味,朝我迎来。

是啊!就这样在这些熟悉的气氛与气味之间过完我的一生吧。让我们从复杂曲折的世界里脱身,一起把这样的夜晚献给那极明净又极单纯的绘画吧。让我们走入心灵的最深处,在茂密的森林里寻找各人自己原来该有的面貌。

然后,在这样一个共聚的夜晚之后,带着画完或者没画完的作品,带着一颗安静而又微醺的心,我们在星光或者月光之下彼此轻声道别。

然后,再走进闹市的崎岖巷弄里,再开始重新面对另外一个世界,另外一个在别人眼中也许是成功也许是失败的自己。

而一切都没有什么关系了,不是吗?如果在我们心里有一座茂密的森林,如果我自己知道我正站在丛林中的那一个角落,那么,这人世即使是崎岖难行,又能影响了我多少呢?

人的自由,在认识了生命的本质之后,原该是无可限量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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