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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做家乡的味道唯美句子集合80句

日期:2023年04月21日 分类:名人名言

自己做家乡的味道唯美句子 家乡的味道的优美散文 梁实秋先生说“味至浓时即家乡”,而我家乡的味道是至淡至真的。 当年我家的山居小楼落成时,妈妈做的一锅羊汤的味道至今让我

家乡的味道的优美散文

梁实秋先生说“味至浓时即家乡”,而我家乡的味道是至淡至真的。

当年我家的山居小楼落成时,妈妈做的一锅羊汤的味道至今让我念念不忘,回味无穷,此后再也没喝过那样好喝的羊汤了。

家乡的味道就是家的味道。

午睡前写下了回家乡要吃的美食,午睡时我已离魂回那半山腰的家,那些魂牵的味道,醒来后犹未了之。

生于美食之乡的我,即使不会制作美食,也是懂得品尝的。

这么多年了,我可以说天上飞、地上跑、水中游的,能吃的我大都吃过了,那些外面的山珍海味,在我眼中永远比不上家里的一箪食一瓢饮。家的味道是一缕炊烟,是围坐在一起的幸福,是清清淡淡的汤汤水水,是平常的蔬菜瓜果与鸡鸭鱼肉。家里烹饪的人不是五星级酒店的厨师,而是至亲的亲人,用心烹就的菜就是最美味的佳肴。

我爱家乡的味道,因为,那里有我的父亲母亲。

父亲的生日在即,我也快启程回乡,每年的三月和九月,我会去赴一场与父亲母亲的约会,女儿是父亲前生的“情人”,是母亲今生的“贴心小棉袄”。虽然自小离开父母生活,如今又离家千里,但那血浓于水的亲情是怎么都割不断的。

看着午睡前写下的回去要吃的东西,不觉好笑,笑自己的小孩子气。

看:

清晖路的烧鸭腿和叉烧

妈妈腌晒的酱鱼干

真的有很多杏仁的杏仁饼

南国面家的不怎么多牛腩的牛腩面

步行街的陈村牛肉蒸河粉和细妹牛杂配蒜容辣椒酱和炒香的芝麻

仁信甜品的姜汁撞奶

不喜欢双皮奶,太甜太腻,姜汁撞奶是用热腾腾的姜汁往用蛋白调好的奶浆里一冲,奶浆立即凝固成比豆腐花还嫩的固体,姜的味道压制住奶的甜味,吃起来比较舒服。

东乐路的咖啡语茶,那里有用秋千架做的座位,坐在上面一边荡秋千一边看书喝咖啡是我在家乡工作之余的消遣之一。

广式早茶茶点中的水晶虾饺、马蹄糕、榴莲酥。

猪脚姜醋、盐锔鹌鹑蛋、阿三蒜容鸡翅、水果笙竹。

当然还有不可或缺的妈妈酿的青梅酒,持青梅酒一杯登临楼顶,看远方山长水阔,一杯下去,与尔同销万古愁。

家乡的味道就是如此让我梦萦,粤菜始终是我的最爱,淮扬、川、湘、鲁、京、沪菜以及新疆的烤全羊,都比不上那清淡的粤菜。

当我在北京看到顺峰山庄时,心里是有些激动的,好象看到家乡的人一样,熟悉的味道扑脸而来,没进去吃,是因为那是带了京味的粤菜,有点高傲了。

欢迎大家到我的家乡顺德做客,那里有广东四大名园之一的清晖园,有李小龙的故居,有长鹿农庄,还有许多美食恭候着你的到来。

这就是我家乡的味道,至淡,至真。

【回家真好】

南国的三月飘着寒意,雨绒细细的筛下,汇聚在窗外天阶的篷上,慢慢滴落,不是梧桐和芭蕉的歌唱,而是西厢滴檐的朗诵。

听着檐的诗,我心满意足地进入梦乡,梦里,我撑着一把油纸伞渐渐远去……

夜阑静,偶有被春雨沾湿衣服的小虫子哆嗦着身子,瑟瑟的鸣。远处夜归的人惊动了别人家的狗,又,逐渐无声。

在半山腰的.家里,我睡得很安稳,直至早起的鸟儿把我唤醒,妈妈已经在准备早饭,一锅粥在蓝色的火焰上絮絮地说着温馨的家之语。

回家的感觉真好。

中午,一家人围坐在一起,火锅沸腾着,杯盏交错,兴高采烈,爸爸破例喝了点酒,脸上绽开了桃花。这就是幸福,不需要去五星级酒店,只需要儿女们有一颗装着爸爸妈妈的心,也不需要隆重的仪式,只在家里,围坐在一起。幸福,就这么简单……爸爸妈妈应该是很欣慰的,生活的难关总会闯过去的,儿女们已经长大,不必操心了。

爸爸妈妈觉得高兴,我就高兴,酒喝多了,晕睡了一下午,醒后,出去拍了些春天的气息。

南国的春天,是湿的,乍寒乍暖,昨晚寒意逼人,今天又带着些暖意,冷暖交战中,潮湿漫延。

踏在家乡的路上,我悠然自得。

看,那些杜鹃开得正肥,扑面的红,隆重的装点着春的礼服。

若隐若现的桂香将我引至桂树前,星星点点的白点缀在浓浓的绿间,清清的,淡淡的,我深深地呼吸着,浊气带着羞愧离开,我飘飘欲仙,仿佛月宫里的嫦娥。

棕榈树列队接受我的检阅,树下,一个流浪者在憩息着疲惫的心,席地而坐,脸伏在腿上,看不清容颜,他的故事只有他知道,我不去想象。我轻轻的走过他的身旁,他不知道我已把他收藏。

杨柳已经吐绿,倒影在水中,分不清哪是柳枝,哪是倒影,世界颠倒,我也颠倒,就这么吧,柳还是柳,我还是我。

拐角处,雄壮的木棉花枝举着庄重的红,一树燃烧的火,带着使命向着高处生长。没有橡树,只有默默的木棉,与天比高,不屈人下,英雄的树。

步行街上人来人往,红尘俗世的喧嚣,我独自走着,与无数人擦肩而过,没有停留,一直走到体育中心,绕过体育中心,从一条小路穿过去,北帝庙的古老建筑就在眼前,香烟缭绕,走到正门前,观音堂门贴着财源广进生意兴隆的对联,我觉得很好笑,连观音和关公都做生意了,这世道,连神仙都下海了,这样的神仙,你能求他们什么?他们只保佑有钱的吧!没钱的进去,他们连瞄都不会瞄一眼,神仙不过是俗人罢了。

沿着河边,榕树们静静地在站岗,都很老了,胡须很长,老榕树们无怨无悔的守候在水边,倾听着世间的欢乐与怨怼,摇摇头又一个世纪。不怎么清朗的河水上有一只孤独的船,船上住着人的,住在船上的人家被称为“疍家”。以前这河里有很多船,水路可以通往广州,后来水上人家大都上岸了,建了桥后,大船也进不来,只有小船还能进,大多是清理水上垃圾的船家。孤独的船在坚守着最后的“疍家”,最终历史洪流会湮没一切,如同自梳女一样,慢慢消失。(自梳女:简单来说就是一辈子不嫁人的女子)

我望着河对岸的连绵的岗,那是一条蛰伏的龙,我家就在那儿,我的半山腰的家,如今已被林立的楼房包围着,但仍独立于九天,风景依然,我喜欢我的山居,隐于市的山居。

我得回家吃饭了,家里有等着我的爸爸妈妈。

远处有座山,

山上有棵树,

树下有间茅草屋,

一家人在里面住,

非常非常非常的幸福......

冬天的味道的优美散文

冬天就那么来了。很久以来,我都不曾真正地嗅到这冬的味道,直到现在,我才感知。

冬天从高远的树梢飘来,冬天从淡远的苍穹赶来,冬天从神秘的叹息里抵达,冬天在缓缓的溪流里逶迤。冬天更从父亲的精神高原上破土而出。

这个冬天到来之前,父亲还顽固地吸着烟卷,吐出淡蓝色的烟云,像一个个神秘的问号。我不止一次威逼过他。他成长的春,他努力的夏,他收获的秋,他储藏的冬。一切的一切,都早已淹没在时间的河流里,无人打捞。而他得意的冬,却正在苍凉的视野里,匍匐而来。这不是朝圣,既没有朝圣的虔诚,也没有多余的信徒。神在昭示,他一个人领受。

他不仅仅是被时间击败的。他早就对时间的褫夺置之度外了。他顽强地对抗着小道儿上的失语句,用内心的温热影响着时不我待的田野。尽管他病过,病得无法扛动很少的东西,病得气喘如牛,但他却没有辜负那春风与夏雨,影响春华与秋实。

他怕蓑衣流泪,他怕犁铧生锈,他怕芳草萋萋。一个人的田野在心里觉得有多神圣就表现得有多神圣。他站在田埂上,看着我侍弄秧田,长吁短叹地指挥我,要这样,要那样。他不再盛气凌人,为了他的稻禾,他必须低声下气,忽略我的粗鲁。我没有他对庄稼的温和,我更多的是习惯潦草与敷衍塞责,因为我的时间里还没有像他那样真正抵达冬天。

我的潦草导致了他开始的失败。他并不甘心,他的心里隐藏着一个饱饱的冬,必须捍卫属于他的冬天的尊严。他央人将刚催生的谷芽泼撒在田里,让那些谷芽不经过移栽就长成稻禾;到了插秧时节,他还到处找秧,把杂七杂八被别人弃置的秧苗插在田里,然后倾听花开的声音。

他要倔强地拖着病体在田里打药。我害怕他再一次病倒。于是,我承担了打药的重任。他并不放心,依旧站在田埂上,呼三吆四,把他的意见表达于我。阳光炽烈,我并不愿如他那样接受接受阳光的炙烤,他说我并不想站在田野上,就不知道他与稻禾构成的默契,而他却是渡我,让我从田野上岸的人。

我屈服于他,而他也在阳光下翻晒着他古铜色的皮肤,用他风箱一样的肺艰难呼吸。我只有沉默,做他喜欢做的事,替他捍卫属于他的尊严。

稻禾也是感恩的。一场浩大的洪水,没有吞没掉父亲的田野,尽管洪水漫过,并没有彻底摧折稻禾,就像疾病暂时不能摧折父亲一样。他的稻禾,依然在这个秋天,铺成了一大片一大片的金黄。估计父亲不会唱《风吹麦浪》,如果他会,他一定会高声吟唱,像吼秦腔一样,从胸腔里吼出高亢的音符,唱风吹稻浪。

时间风一样拂过,稻禾青青转眼泛黄。放眼,我彻底被感动。眼底的稻,一派金黄,就像金箔一样奢华与耀眼。这种黄,在我眼里是尊贵的,就像一匹骏马并不失语于旷野那样潇洒。大地有这种黄,生灵才安逸,灵魂也才得以安放。

父亲在这种冬的味道里沉醉。他就像喝着他亲自酿的陈年老酒。不是酒精勾兑,纯粮小酒。他眯缝着眼,任稻香滑过鼻翼,进入肺腑,荡涤他的那口老痰。也只有这个时节,父亲才敞开心怀安逸的笑着。他真的`像个小孩,为自己的涂鸦而自鸣得意。其实,他并不是小孩,他在大地之上的乡野,倔强劳作,是一个失败的英雄。

他喜欢稻浪,喜欢稻香。可是,他并不能把稻子收割回家。于是,他威逼我。我不会拒绝,因为我自以为已经被时间赋予了深度。

冬天,不仅因为色调与果实的积累,也不仅是一片孕育春绿的白雪皑皑。坐在火炕上,是它,在把一个人的视觉与味觉强力转换,而且更把一个人的心灵隧道打通,使我们从物象上看到了生命也如大地之上的事物一般真实。

多少年来的手工收割,因为今年七月以来阳光晴好可以动用收割机而节省了大笔开支。而对于收割机,父亲并不窃喜。他只相信稻子被镰刀刈到的真实,于他是一种享受。如有可能,肩头晃荡着沉甸甸的担子,桑木扁担的晃荡更能催生生命进程里的真实,而这些都只不过是昨日黄花。

我和小弟把从收割机卸下来的一袋袋稻谷,搬上公路,叫人用车拖回家。父亲的担心落地,他的作品也即将盖上封印。他蹲踞在地,手捧着黄灿灿的稻子,凑到鼻尖,深呼吸着稻香,感受着秋天的夺人心魄的味道。他借着稻香,就找到了生命的依傍,一个委身田野的人,就看到了生命里的红颜知己。

时间是催化剂。把父亲催老,也把我催熟。秋阳高照,父亲一个人在家里晒着稻谷。秋风把瓜果的香味送到跟前,而父亲翻弄的稻香又将那些馨香挡回。他是不屑那些味道的,他知道只有稻香才是唯一的真实。稻香是一缕安魂香,只有稻香,他的心灵才得以安静,才得以在故乡的大地上休养生息与夜夜安眠。

父亲给予了稻子的生命。稻子给予了父亲的秉性。年轻时,他和我们相依为命,而现在,他和稻禾与时蔬互相鼓舞,同舟共济。我们还尚未如父亲一样抵达冬天,我们多的是负重,多的是匆忙,我们这只生活的陀螺,急速运转,我们顾影自怜。无暇顾及成了我们苍白的藉词。

父亲并不很是介意。或许他知道这是他的宿命。一个人不在冬天的时候,是无法品味冬天的况味的。他以他的执著,他的喜爱,躬耕于土地之上,看稻禾青青,看稻浪翻腾,嗅稻香盈袖。那么,持久地保持着热望,并不像我们那般产生职业倦怠感或不时牢骚满腹。

一场大雪,打开房门,炸响的爆竹,伴着年味,缕缕冲出猫舍。站在门口,点燃汉烟。

冬天是一种深度。父亲就就具有这种深度。他彰显着成熟,像万事万物一样,显现着饱满和水满则溢、月圆则亏的客观必然。我只是祈祷着苍天,将这一过程进行地缓慢。有他,我们永远就是孩子,可以在他的羽翼之下乐观地生活。

冬天像一道机关正在徐徐启动,暗藏着某种杀机。我可以预知这种杀机,但我无法遏止。我静静地行走在时序安排的冬天里,感知秋风,接受秋雨洗礼。而父亲却坦然地面对北风,固执地把自己安放在故乡的老宅,与阿猫、阿狗,与猪牛,与时蔬寂寞地生活。这不,前日父亲电话里说,那条忠诚的狗已经停止了狗吠,我很是惋惜,而父亲却说之后再买一条,守卫庭院。

?我看见了父亲的宽容、坦然和淡定。似乎他已经熟稔了秋天的味道。他释放着他的味道,虽让我们牵挂却让我们洞悉他根植故乡的凛然之气与无可辩驳的理由。

时间徐徐而来,冬天的味道也日趋浓烈。满目瓜果,我知道那是成熟的象征。我知道时间从不放过每一个生命,而我却从每一个生命的怒放上,看到了从容、淡定和努力。也发现秋是生命的最高级阶段。在这个阶段,我看到生命色彩的壮丽。

年一步步来临,不久之后视野里就是满目纸屑,而我却从冬的深沉的味道里发现生命现象里的客观必然。很多年之后,我亦会像现在的父亲那样,既迷醉在故乡,不可自拔,又那么坦然,对往事不再痴迷。

夏味优美散文

夏天,像是一碗词,各色韵味都在其中培育,既柔情似水,又流火盈盈。

在早晨,流光散入小镇,像一粒粒珍珠似的,在叶子上翩跹,跳跃。抖动出的温暖,映在绿色中,极富有生气。

我被这份初始的温暖唤醒,像饮了一碗酥茶,咸的滋味中又带着一份酒香,火辣辣的,将刚复苏的心事完全点燃,然后,灼灼发光,炽烈无比。

在这片发芽的时间中,眸光渐亮,投出的情愫,以整个镇子作为基点,辐射着。整个空间,都开始熊熊燃烧。而此刻,你一骑绝尘,千里,风不路过。

午间的七月,空气都严阵以待,那一片片的火星子到处肆掠,连藏匿得极好的水分,都一个个被吸出,缴械投降。往往这时,蝉鸣擂鼓,一惊一乍的,从树中传来,像早就部署好的,分不清隐匿在哪里,虽然还未露面,可这气势,就让人心慌和惊恐不已了。

慢慢过渡,有些远方而来的风,不知迷途,就撞在火烫的叶子上,消亡。火色在云朵堆积下,溢出霞光,金光四射。各种物态都铺上了一层,梦幻不已。

傍晚悄来,天边吐出暖黄的色调,风景拾起一份谄媚,迎上走来的暮色,然后轻轻捧入小镇。远处,那鱼儿也伺机窜出,浮在水面,偷食渐来的凉意。等到渔火伏下,一派安宁时,池边青石街旁,老人就拉开藤椅,就着时光,开始嘤嘤细语。

夏天,耀眼的光芒,充斥在每一个角落,它的味,辣得人疼,只有夜晚,众星拱月时,才泄出一丝凉,那凉里,有一份弦声,歇在万物上。

火下,流出的一缕微凉,轻盈无比,正如夏色,一片红中,孕育着一朵绿意,既曼妙,又惊艳。

我把夏天捡起,晾在时间上。它第一个节气的心事,就是赤裸裸的欲望。它从土地冒出,就在委曲求全,直到春花谢落,时机成熟时,才开始肆无忌惮,扩充自己的羽翼,到如今,已经是无法无天。

在它慢慢露出头时,还是五月。风中,漾着栀子花香,那饱实的情愫,一排排铺开,于日子里五光十色。那时,池下荷,被微风摆过,会掀起一朵朵水花,淡红下极度羞涩。在渔火搁浅时,荷尖被染为乳白,白心中晕出一点粉红,像守宫砂一样,朦胧,圣洁无比。

偶尔,微雨也会跳出枝沿,落在小镇,将一切打点好,添上新装,融入在绯红柳绿里,而这时,它还不得不东躲西藏,被抓住了,还不得不断尾求生,自我消融一些。

而如今,它熬过了那段隐姓埋名的日子,大操兵戈,不顺服的,都派去边荒,消失无踪。顺服的,就如荷,新装贵妇,那身姿,丰腴,圆润,少时的娇羞,全是如今的端庄大方。

有时,听到风来时,一树叶子,就慢慢开始淅淅啦啦,然后,轰轰烈烈地席卷小镇。夏天,还有一道坎需要迈过,那就是梅雨。

梅雨以不讲理的方式打乱着夏天的到来,甚至想把夏给摁在地上,淹死。可是无奈,夏的势力已经太根深蒂固了,而梅雨只是一段旅客,三两天后便奔往天涯,来不及一绝后患。梅雨,有着扈三娘的侠气,路遇不平,拔剑相助。她将镇子里的炽热一巴掌赶走,让小镇每个人的身子,再次感到凉意丝丝。直到三两天后,她离去无踪时,人们又慢慢在炽热中醒来,其中的滋味,恍然若梦。

梅雨之后,所有的挣扎基本都尘埃落定。夏天,迎来了属于它的辉煌,那是一段以光作马,无法无天的放肆。

放肆,从清晨最后一滴干涸的露珠开始,然后投出火芽,藏在一片片光中,让他们随着空气流动,穿越,遍及每个角落。等到日上树梢,眼眸遮遮掩掩时,整座镇子,就都臣服着,荷池,卷卷无声,人流,作鸟兽散,蝉声,跃跃欲试。

夏就这样,利用白天,汲取着生命的养分,使自己变得更加神圣,不可侵犯,到了夜晚,就静静休养生息。而生命在夜晚所哺育出的情味和希望,又在第二天,被狠狠摁在地上,正大光明地抢走。

夏,我生命中的一季,与光有关,也与火情意绵绵。眉眼处,白墙,深巷,亭台间,绿茶,红椅。

这一段旅程,是不期而遇的`,像是多年前约好的那样,你恰逢弱冠,我刚好豆蔻。你满腔抱负,指点江山,而我温婉如水,娉婷一隅。所以,你路过,恨不相逢,知音难觅,便策马扬鞭,一去不顾。然后在途中,把荆棘,风雪,做成一片片茧子,附满全身。

如今,你眼眸灼灼,整个身子,全是火焰。火焰里,一派“道不同,不相为谋”的孤独。我怕你的炽热,疼得扎心,也不敢体谅你的孤独,因为那里面,不仅藏得太深,还早被生活打磨得水泄不通,根深蒂固。

你来,带着一股子劲,带着所有人惊惧的模样。他们惊惧你那执着的信仰和不变通的顽固。虽然你不哗众取宠,可是太霸道嚣张。你把自身,做成火炉,不留底线,也没一点情面,对着小镇不停烘烤。

你是从四月便醒来的,那时,红肥绿瘦,蜻蜓点过时,一池中仅有几个荷苞。而你,羞怯胆小,被一只蚂蚁就能丢进水里。那时你恨,眼神里透着一股子狠劲,可我也只认为是小孩子脾气。

五月,六月,草长莺飞,风光里,你的温度搁浅着,那天空中,你只有一半光,融成万里绯红,另一半,碧波,薄荷似的绿,大摇大摆走着。

我在那些日子,写信,写好后,挂在风铃上,等晚风寄出。月下风中,白马一纵千里,来回,踏水无痕。就煎一壶茶的时间,故事就可以馥郁生香,落笔谢幕。

这段且听风吟的日子,在月末,七月上时,便封卷了,被你一下子打入冷宫。剩下的心事,无人来取,只能漾在水里,保留一份润性,然后静静听蛙吐纳,蝉子嘶鸣。

夏天,是在一碗池中被吐出的,那池里,千红白绿,依次更迭。刚酿时,一股子涩味,情意再浓,也咽不下去。等埋久了,开瓶一尝,万种滋味,都已水乳交融,融成一团,倒出来,一勺,一口下去,就是透骨的辣。辣得浑身燥热,血液瞬间翻滚,到这时,劲大了,踉踉跄跄,明知好酒,亦不敢再尝,甚至倒是怕了。

夏里深处,是一场最耀眼的晚会。我随手可捉,随处可圈出一团比萤火亮千万倍的希望,却只愿那份得来不易的清凉,再多一点,再多一刻,于指尖,心口。

你不待我温柔,我又怎么攀得上你的情味。心上里,你浓,整个天空,独一份;你烈,整个时光,性子倔着,你有味,苦辣,生涩。我也觉得,你霸道极了,一切都被你撵跑了。留下一些绿光阴,还让我们偷偷摸摸去咀嚼其中的水分。而那些光阴中,太多细碎的念头,都还是上了火的。

童年的味道的优美散文

童年,那种悠远的感觉,总会不时的蹦跳出来,沾染了流年中的沧桑,那些沧桑便在童年的欢快中逐渐温润起来,生活也变得充盈灵动了。记得那时候,学习之余总有许多闲暇供我们挥霍,放学后的时间,周末的时间,假期里,约上小伙伴呼啸着放逐野外。一顿疯玩之后,那些野味就成了我们饥渴时的美味,山茄子、土蟠、桑葚子、野西瓜、山杏、野桃......

而我印象最深的却是土蟠,一种鲜红的圆圆的果子,和黄豆差不多大,长在土质坚硬的堰边,拖着秧四处攀爬,每个枝节连接处会长出直直的一小节茎,先是开出白白的五瓣小花,等败了,便有莲花样的底座托着鲜红的果子露出脸来,明艳诱人,也很娇贵。寻找时,要先轻轻地拨开拇指肚大小的心形叶子,那些果子便在叶片下探头探脑了。只要轻捏果子,果肉就会陷进去,鲜红的汁液就顺着手指流下来。所以只能连直直的那段茎也摘下来,托着放入口中,用牙轻轻咬下来,咬的深浅力度也要拿捏好,咬深了,会连同莲花样的托盘也带入口中,浅了,便有小段果底落下来,鲜红便也留在莲花样的托盘上了。有些心疼那些鲜美适口的美味了,实在忍不住,也会用舌尖轻舔下来,那种失而复得的满足便在心底袅袅婷婷了。

茅根也是我们常吃的美味,是一种深埋在地下的长长的根,白色的,像竹子一样一节一节的,每一节上会长出新的枝节茅根,也掺杂着细细的胡须样的旁根。茅根喜欢长在土质坚硬且干旱的堰边,生长缓慢,根系深深的扎进深土层里,及其难挖。一不小心就会断裂,断裂处便沾染了泥土,不能吃了,就会很可惜,挖掘的时候就分外小心,不得不把那些焦急硬生生的打压回去。也许正是因为这些艰难,才更显得珍贵难得,品尝的时候,就有了品茶的.耐心和宁静了。先摘掉细小的碎根,把胖胖白白的茅根放入口中,连着咬几段,慢慢的嚼,一种甜甜的汁液就在满嘴里蔓延开来。那种味道要比南方的甘蔗绵软清淡,似蜂蜜掺多了水,轻轻柔柔的绕着口舌浸染,又缓缓的顺着向下流淌,所到之处,甚至能听到疯玩后极度干咳的喉管忽遇甘霖发出欢快的噼啪之声,整个世界都鲜亮明媚起来。

知了猴,一种常年在深土里靠吸收树根营养而生长出来的生物,刚从土里钻出来,胖胖的,笨拙的缓慢的爬上树干。等爬到树枝树叶上,便用一个夜晚慢慢的从壳里钻出来,像蜕变的蝴蝶一样成为有翅膀的知了,没人知道一个夜晚他们经历了怎样的疼痛纠扯,需要怎样的勇气,在生死边缘煎熬着整整的夜晚,当人们听到不厌其烦的知了叫声时,那已经是蜕变后的涅槃重生了。也有许多,只从背后裂开的皮里钻出一部分,就僵死在里边了,让人心疼唏嘘,生命就这样刚见到光明就消失了。小伙伴们也会在知了猴还未出土时,就提前挖掘出来,先找到很小的一个洞,轻轻挖,洞变得越来越大,深浅不一,就会有黑黑的小头露出来,这时候就把食指深探进去,一点点抠出来。常常会被知了猴的爪子深深掐到,虽然很疼但都不顾的,只管畅享丰收后的喜悦。不管谁找到一个,都会兴奋的吼一声,那些同伴都会很配合的投来羡慕的眼神。等收获的差不多了,就会找些树枝,点上火,用一段铁丝将那些小东西架在火上烧,一会就有薄皮烧焦的肉香传出来,那些原生态的味道就牵扯着味蕾,口水都流出来的同时眼睛就馋的放光了。那么个小东西,吃起来是极其讲究珍惜的,先是捏起细小的蝉蜕后将成为翅膀的雏形,细细嚼了,再就是六条腿从最细的一条吃起,慢慢到最后一条腿,然后就是头、肚子,最后才吃头和肚子中间的那段肉球。拿着由无数结实的肉丝抱团凝结成的肉球细看一会,才小心的用手指捏一条肉丝吃,直到一条一条的肉丝吃完,那种香味足可以绕口舌喉胃肠三圈。在那个物资匮乏的年代里,是我们难得吃到的荤菜,安抚了我们贫瘠的身心。

野味虽然好吃,终不能充饥,还是妈妈做的饭更劲道,更能让胃偎贴温暖。等疯玩够了,回到家中,浓郁的饭香就在等着我了。最喜欢吃的是糊哒子,类似于现在的披萨,只是更加浓郁醇厚。母亲先是把萝卜切成细丝,拌上花椒沫,葱丝,鲜辣椒丝,盐,然后用鸡蛋调好,最后放上面用水和,水要多,顺着一个方向搅匀,然后放在烧热的鏊子上。随着滋啦啦的响声越来越紧凑,香味也越来越浓郁,我总是托着腮在妈妈旁边看着热气氤氲升腾,随着香味入鼻,恨不能立马就能吃到。终于熟了,妈妈熟练的切成三角形放在盘子里,每人舀上一碗野菜玉米粥,就着用白菜芯切成的细丝、香椿沫、辣椒沫、芝麻粉拌成的小咸菜,吃得满口留香,肚腹溜圆。撑得都不想挪窝,只得顺势懒懒的享受饭后的时光。

那些记忆中的味道随着时光流逝更加绵厚悠长,带着特色风味越过山水穿过时空的走来,在似乎日日锦衣玉食的现在面前,婀娜生姿,逐渐清晰。原来那些味道从未走远,在内心深处,是对那些过往的怀念,对那些时期带着温情、友情、亲情味道的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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