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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22年01月16日 分类:名人名言

诗经重言叠字诗句 《诗经·国风》概述 《诗经》约在公元前六世纪中叶编纂成书,据说是由儒家创始人孔子编定的。它是我国第一部诗歌总集,共收作品三百零五篇,分为风、

《诗经·国风》概述

《诗经》约在公元前六世纪中叶编纂成书,据说是由儒家创始人孔子编定的。它是我国第一部诗歌总集,共收作品三百零五篇,分为“风”、“雅”、“颂”三部分,都因音乐得名。“风”是地方乐调,收录当时十五国的民歌;“雅”分大、小雅,多为贵族所作的乐章;“颂”是用于宗庙祭祀的乐歌。

目录

1 概述

2 地区年代

3 主要内容

4 徭役诗

5 婚姻爱情

6 艺术特色

7 地位影响

《诗经·国风》《诗经·国风》是《诗经》中的精华,是中国古代文艺宝库中璀璨的明珠。“国风”中的周代民歌以绚丽多彩的画面,反映了劳动人民真实的生活,表达了他们对受剥削、受压迫的处境的不平和争取美好生活的信念,是中国现实主义诗歌的源头。

《诗经·国风》-概述

国风的“风”即音乐曲调,国风即各地区的乐调。国是地区、方域之意。十五国风160篇包括周南、召南、邶风、鄘风、卫风、王风、郑风、齐风、魏风、唐风、秦风、陈风、桧风、曹风、豳风。周南、召南、豳都是地名,王是指东周王畿洛阳,其余是诸侯国名,十五国风即这些地区的地方土乐。国风中,豳风全部是西周作品,其他除少数产生于西周外,大部分是东周作品。

静女

《诗经·国风》是中国现实主义诗歌的源头。在《七月》中,我们看到了奴隶们血泪斑斑的生活,在《伐檀》中更感悟了被剥削者阶级意识的觉醒,愤懑的奴隶已经向不劳而获的寄生虫、吸血鬼大胆地提出了正义的指问:“不稼不穑,胡取禾三百廛兮?不守不猎,胡瞻尔庭有县獾兮?”有的诗中还描写劳动者对统治阶级直接展开斗争,以便取得生存的权利。在这方面,《硕鼠》具有震颤人心的力量。

“国风”中有一些反映兵役、徭役给人民造成极大痛苦的思妇的诗,如《殷其雷》、《伯兮》、《君子于役》等就是这一类诗篇的代表作。“国风”中还有数量不少的爱情诗。反映不合理的婚姻给妇女造成极大的痛苦,表达青年男女对美满婚姻的向往和追求,是这类爱情诗的重要主题。《氓》、《谷风》等篇为我们展示的正是这种生活画面。而《柏舟》还具有鲜明而强烈的反抗意识。基调健康、乐观的恋歌(如《静女》、《木瓜》等),更给爱情诗增添了一种和谐、喜悦的情愫。所有这些都是劳动人民思想情感的真实表达。

“国风”中还有不少民歌对统治阶级的荒淫无耻,予以有力的讽刺和鞭笞,如《新台》、《南山》、《株林》等都是这方面的名篇。

《诗经·国风》-地区年代

《诗经·国风》分布的地区,“周南”是周公所治的南国,“召南”是召公所治的南国,以陕地(今河南陕县)为分界线,其东为“周南”,大体上是从洛阳向南抵湖北北部江、汉一带;其西为“召南”,大体上是今陕西南部到湖北西北部地区。其他13国风,“邶”、“卫”、“王”、“郑”、“桧”、“陈”为今河南北部、西部、中部及东南地区,“秦”、“豳”为今陕西中部及西北部地区,“齐”、“曹”为今山东东北部及西部地区,“魏”“唐”为今山西南部及中部地区。可以看出,《国风》产生的地区很广阔,包括今陕西、河南、山东、山西、湖北,而多集中于河南,各地的风俗习尚,在诗里多有反映。如郑、卫两国地处中原,商旅丛集,男女相接,约束较少,多桑间濮上之音,投桃报李之作。郑诗共21篇,情歌就占了大半。卫诗10首,涉及爱情、婚姻问题的也不少。又如秦国地接戎狄,常相争斗,《驷》、《小戎》等篇描述车马田狩之盛,《无衣》叙写战士的同仇敌忾,反映了秦国的尚武之风。又如陈国巫风盛行,迎神祭祀,载歌载舞,在《宛丘》、《东门之行》等篇里有生动的描绘。所以《汉书·地理志》也多引《诗经》以说明各地的风尚。

秦风·蒹葭

《诗经·国风》产生的时间,考之于《诗经》各篇《小序》所说美刺某王、某公的本事,多数不足信,但也有一部分材料比较可靠,能够据以确定《风》诗大体为西周初期至春秋中期的作品。

西周初的作品有《豳风·破斧》。《小序》说:“美周公也,周大夫以恶四国焉。”诗中三章都写及“周公东征”事,时在周成王初年(公元前1140左右)。此诗当是《国风》中最早的作品。东周初的作品有《召南·何彼》。诗中有“平王之孙,齐侯之子”句。朱熹《诗集传》引“或说”,认为平王即平王宜臼,齐侯即襄公诸儿,可见此诗作年。此外,《卫风·硕人》也是东周初期作品。《小序》说:“闵庄姜也。”《左传·隐公三年》载:“卫庄公娶于齐东宫得臣之妹,曰庄姜,美而无子,卫人所为赋《硕人》也。”诗中有“齐侯之子,卫侯之妻,东宫之妹”句,可证《小序》之说是可信的。

春秋中期作品有《秦风·黄鸟》。《小序》说:“哀三良也。”《左传·文公六年》载:“秦伯任好卒,以子车氏之三子奄息、仲行为殉,皆秦之良也。国人哀之,为之赋《黄鸟》。”这些记载与诗篇内容相合,则此诗为秦穆公死(公元前621)后,秦人为哀悼三良所作,当无疑义。此外,《陈风·株林》也是春秋中期作品。《小序》说:“刺灵公也。”陈灵公因淫乱被杀,事见《左传》宣公九年、十年记载,《史记·陈世家》也载及。此诗当作于宣公十年(公元前599)以前,为《诗经·国风》诗中年代最晚的一首。

《诗经·国风》-主要内容

《诗经·国风》大部分作品是劳动人民的集体创作,是《诗经》中的精华。其主要内容:

①表达人民反抗剥削压迫的愿望和对劳役、兵役的痛苦与反感。例如《豳风·七月》描述了农奴被剥削、压榨,终年辛勤劳动和痛苦和生活。《魏风·伐檀》揭示当时社会不合理现象,对不劳而食者提出了质问和抗议。《魏风·硕鼠》反映了劳动人民对剥削阶级的反抗和对自由幸福生活的向往。《唐风·鸨羽》写出了久困王事,在沉重的徭役压榨下人民痛苦的呼号。《豳风·东山》描述战后农村的破败景象,揭示了战争给人民带来的不幸和痛苦,表达了人民对和平与劳动生活的渴望。而《王风·君子于役》则从征夫家属的角度,表示了对兵役、徭役的愤怒与不满。

诗经书法

②对劳动的讴歌。如《周南·芣苢》是妇女们三三两两去采集车前子时边采边唱的歌,表达了妇女劳动时欢快之情。《魏风·十亩之间》唱出了采桑姑娘在劳动中的欢乐和劳动后愉悦的心情。

③表现爱国主义情操和对统治阶级丑恶行径的揭露。如《秦风·无衣》反映战士们在国难当头为保卫家园,慷慨从军,团结御侮,同仇敌忾的豪情。《载驰》表达了许穆夫人为拯救祖国于危亡之中而奔走的崇高爱国精神。《陈风·株林》还揭露了陈灵公的荒淫无耻,《相鼠》则对统治者进行了无情的鞭笞。

④表达爱情的恋歌和反映妇女婚姻与命运的诗篇。如《周南·关雎》写了一个青年男子大胆、率真地表露对一位美丽姑娘的相思之情。《召南·摽有梅》写一个女子惟恐青春易逝而急于求偶的热切心情,大胆泼辣,真挚动人。《邶风·静女》写一对青年男女幽会,富于生活情趣。

《诗经·国风》-徭役诗

如果说《诗经》的战争诗中,除了厌战思乡之情外,还有少数激奋昂扬之作的话,《诗经·国风》中的徭役诗,则完全是对繁重徭役的愤慨厌倦了。无论是大夫为天子、诸侯服役,还是下层人民为国君服役,都表现出服役者的强烈不满。《唐风·鸨羽》第一章:

国风·东山

肃肃鸨羽,集于苞栩。王事靡盬,不能艺稷黍,父母何怙?悠悠苍天,曷其有所?

由于“王事靡盬”,致使田园荒芜,人民不得耕作以奉养父母,怨恨之极而呼苍天,揭示出了繁重徭役给人民带来的苦难。《诗经·国风》中的战争徭役诗,不仅写战争和徭役的承担者征夫士卒的痛苦,还有以战争、徭役为背景,写夫妻离散的思妇哀歌。如《卫风·伯兮》,即写一位妇女由于思念远戌的丈夫而痛苦不堪,其第二章云:

自伯之东,首如飞蓬。岂无膏沐,谁适为容?

女为悦己者容,所爱的人不在面前,梳妆打扮还有什么意义呢?率真质朴地写出了思妇内心的相思哀痛。《王风·君子于役》也以思妇的口吻抒发了对役政的不满。黄昏时候,牛羊等禽畜都按时回家,而自己的丈夫却不能回来,即景生情,因情寓意,在田园牧歌式的农村小景中,渗透了思妇的无尽相思和悲哀。《诗经》战争徭役诗有丰富复杂的内容和情感取向,无论是颂记战功,叙写军威,还是征夫厌战,思妇闺怨,在后代诗歌史上都不乏回响。

《诗经·国风》-婚姻爱情

反映婚姻爱情生活的诗作,在《诗经·国风》中占有很大比重,不仅数量多,而且内容十分丰富,既有反映男女相慕相恋,相思相爱的情歌,也有反映婚嫁场面,家庭生活等婚姻家庭诗,还有表现不幸婚姻给妇女带来痛苦的弃妇诗。这些作品主要集中在“国风”之中,是《诗经》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最精彩动人的篇章。

在河之洲

《诗经·国风》中的情诗,广泛反映了那个时代男女爱情生活的幸福欢乐和挫折痛苦,充满坦诚、真挚的情感。《周南·关睢》就是写男子对女子的爱幕之情,前三章表现了一个贵族青年对淑女的追求,和他“求之不得”的痛苦心情。末二章,想象若能和她在一起,将要“琴瑟友之”、“钟鼓乐之”。这种表现男女相互爱慕的诗,《诗经·国风》中还有不少。这种爱慕发展为两情相悦,便有了幽期密约,如《邶风·静女》描写男女幽会:静女其姝,俟我于城隅。爱而不见,搔首踟蹰。静女其娈,贻我彤管。彤管有炜,说怿女美。自牧归荑,洵美且异。匪女之为美,美人之贻。

一个男子在城之一隅等待情人,心情竟至急躁而搔首徘徊。情人既来,并以彤管、茅荑相赠,他珍惜玩摩,爱不释手,并不是这礼物有什么特别,而是因为美人所赠。主人公的感情表现得细腻真挚。《郑风·子衿》则写女子对男子的思念,这个女子在城阙等待情人,终未见来,便独自踟躇徘徊,“一日不见,如三秋兮”的咏叹,把相思之苦表现得如怨如诉,深挚缠绵。这种对爱情的执著专一,在《郑风·出其东门》中,则由男子直接说出:出其东门,有女如云。虽则如云,匪我思存。缟衣綦巾,聊乐我员。尽管在东门之外,有众多的美女,诗人却并不动心,想到的仍是自己所爱的那个素衣女子。

正是由于《诗经·国风》中抒情主人公对爱情如此热烈执著,因而一旦爱情遇到挫折,就感到特别痛苦。在《诗经》时代,男女爱情虽还不像后代那样深受封建礼教的压制束缚,但已是“娶妻如之何,必告父母”、“娶妻如之何,匪媒不得”(《齐风·南山》)了。有时对婚姻自由的'追求,也会受到父母的干涉。如《鄘风·柏舟》即是写一个女子要求婚姻自主遭到父母干涉时所发出的誓辞:“髧彼两髦,实维我仪。之死矢靡它。母也天只,不谅人只。”这个女子如此顽强地追求婚姻爱情自由,宁肯以死殉情,呼母喊天的激烈情感,表现出她在爱情受到阻挠时的极端痛苦和要求自主婚姻的强烈愿望。

《诗经·国风》

《诗经》中反映结婚和夫妻家庭生活的诗,虽不如情诗丰富,但也很有特色,如《周南·桃夭》,诗人由柔嫩的桃枝、鲜艳耀眼的桃花,联想到新娘的年轻美貌,祝愿她出嫁后要善于处理与家人的关系。而《郑风·女曰鸡鸣》则写了一对夫妻之间美好和乐的生活。诗以温情脉脉的对话,写出这对夫妻互相警戒,互相尊重,互相体贴的感情,并相期以白头偕老的愿望。

但并不是所有的夫妻都这样温情缱绻。在男女不平等的夫权社会,婚姻的幸福对妇女来说,常常只是一个美好的愿望而已。《诗经》表现婚姻不幸的哀歌,为数不少。《邶风·绿衣》中那位“心之忧矣,曷维其已”的妇女,因妾得宠而失位,无可告诉,只能在痛苦中煎熬。这类诗反映的是还维持着婚姻的形式和夫妻的名义,处于失宠、幽闭状态的不幸妇女的命运。另一类则表现婚姻破裂后妇女被夫家休弃的悲惨结局,抒发弃妇的愤懑不平。《卫风·氓》和《邶风·谷风》,充满了对负心人的控诉,怨恨和责难,是《诗经》弃妇诗的代表作。《谷风》中那位妇女初来夫家时,家境贫困,经过辛勤劳作,逐渐富裕起来,而其丈夫却变了心,另有所娶,竟将其趕走。《氓》以一个普通妇女的口吻叙述自己从恋爱、结婚到被弃的过程。全篇叙事和抒情相结合,巧妙地将事件过程和弃妇的思想情感融为一体,在女主人公悔恨地叙述自己恋爱、结婚和婚后被虐、被弃的遭遇中,表现出刚强自爱、果断坚决的性格。

《诗经·国风》-艺术特色

《诗经·国风》关注现实,抒发现实生活触发的真情实感,这种创作态度,使其具有强烈深厚的艺术魅力。无论是在形式体裁、语言技巧,还是在艺术形象和表现手法上,都显示出中国最早的诗歌作品在艺术上的巨大成就。

赋、比、兴的运用,既是《诗经·国风》艺术特征的重要标志,也开启了中国古代诗歌创作的基本手法。关于赋、比、兴的意义,历来说法众多。简言之,赋就是铺陈直叙,即诗人把思想感情及其有关的事物平铺直叙地表达出来。比就是比方,以彼物比此物,诗人有本事或情感,借一个事物来作比喻。兴则是触物兴词,客观事物触发了诗人的情感,引起诗人歌唱,所以大多在诗歌的发端。赋、比、兴三种手法,在诗歌创作中,往往交相使用,共同创造了诗歌的艺术形象,抒发了诗人的情感,赋运用得十分广泛普遍,能够很好地叙述事物,抒写感情。如《七月》叙述农夫在一年十二个月中的生活,就是用赋法。赋是一种基本的表现手法,赋中用比,或者起兴后再用赋,在《诗经·国风》中是很常见的。赋可以叙事描写,也可以议论抒情,比兴都是为表达本事和抒发情感服务的,在赋、比、兴三者中,赋是基础。

监本诗经

《诗经·国风》的句式,以四言为主,四句独立成章,其间杂有二言至八言不等。二节拍的四言句带有很强的节奏感,是构成《诗经·国风》整齐韵律的基本单位。四字句节奏鲜明而略显短促,重章叠句和双声叠韵读来又显得回环往复,节奏舒卷徐缓。《诗经》重章叠句的复沓结构,不仅便于围绕同一旋律反复咏唱,而且在意义表达和修辞上,也具有很好的效果。

《诗经·国风》中的重章,许多都是整篇中同一诗章重叠,只变换少数几个词,来表现动作的进程或情感的变化。如《周南·芣苡》:采采芣苡,薄言采之。采采芣苡,薄言有之。采采芣苡,薄言掇之。采采芣苡,薄言捋之。采采芣苡,薄言袺之。采采芣苡,薄言襭之。

三章里只换了六个动词,就描述了采芣莒的整个过程。复沓回环的结构,灵活多样的用词,把采芣苡的不同环节分置于三章中,三章互为补充,在意义上形成了一个整体,一唱三叹,曼妙非常。方玉润《诗经原始》卷一云:“读者试平心静气,涵咏此诗,恍听田家妇女,三三五五,于平原绣野、风和日丽中,群歌互答,馀音袅袅,若远若近,若断若续,不知其情之何以移而神之何以旷。则此诗可不必细绎而自得其妙焉。”

除同一诗章重叠外,《诗经》中也有一篇之中,有两种叠章,如《郑风·丰》共四章,由两种叠章组成,前两章为一叠章,后两章为一叠章;或是一篇之中,既有重章,也有非重章,如《周南·卷耳》四章,首章不叠,后三章是重章。

《诗经·国风》的叠句,有的在不同诗章里叠用相同的诗句,如《豳风·东山》四章都用“我徂东山,慆慆不归。我来自东,零雨其濛”开头,《周南·汉广》三章都以“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结尾。有的是在同一诗章中,叠用相同或相近的诗句,如《召南·江有汜》,既是重章,又是叠句。三章在倒数第二、三句分别叠用“不我以”、“不我与”、“不我过”。

《诗经·国风》中的叠字,又称为重言。“伐木丁丁,鸟鸣嘤嘤”,以“丁丁”、“嘤嘤”摹伐木、鸟鸣之声。“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以“依依”、“霏霏”,状柳、雪之态。这类例子,不胜枚举。和重言一样,双声叠韵也使诗歌在演唱或吟咏时,章节舒缓悠扬,语言具有音乐美。《诗经·国风》中双声叠韵运用很多,双声如“参差”、“踊跃”、“黾勉”、“栗烈”等等,叠韵如“委蛇”、“差池”、“绸缪”、“栖迟”等等,还有些双声叠韵用在诗句的一字三字或二字四字上。如“如切如磋”(《卫风·淇奥》)、“爰居爰处”(《邶风·击鼓》)、“婉兮娈兮”(《齐风·甫田》)等等。

《东山》

《诗经·国风》的押韵方式多种多样,常见的是一章之中只用一个韵部,隔句押韵,韵脚在偶句上,这是中国后世诗歌最常见的押韵方式。还有后世诗歌中不常见的句句用韵。《诗经·国风》中也有不是一韵到底的,也有一诗之中换用两韵以上的,甚至还有极少数无韵之作。

《诗经·国风》的语言不仅具有音乐美,而且在表意和修辞上也具有很好的效果。《诗经》时代,汉语已有丰富的词汇和修辞手段,为诗人创作提供了很好的条件。《诗经·国风》中数量丰富的名词,显示出诗人对客观事物有充分的认识。《诗经·国风》对动作描绘的具体准确,表明诗人具体细致的观察力和驾驭语言的能力。如《芣莒》,将采芣莒的动作分解开来,以六个动词分别加以表示:“采,始求之也;有,既得之也。”“掇,拾也;捋,取其子也。”“袺,以衣贮之而执其衽也。襭,以衣贮之而扱其衽于带间也。”(朱熹《诗集传》卷一)六个动词,鲜明生动地描绘出采芣莒的图景。后世常用的修辞手段,在《诗经·国风》中几乎都能找:夸张如“谁谓河广,曾不容刀”(《卫风·河广》),对比如“女也不爽,士贰其行”(《卫风·氓》),对偶如“縠则异室,死则同穴”(《王风·大车》)等等,不一而足。

总之,《诗经·国风》的语言形式形象生动,丰富多彩,往往能“以少总多”、“情貌无遗”(《文心雕龙·物色》)。但雅、颂与国风在语言风格上有所不同。雅、颂多数篇章运用严整的四言句,极少杂言,国风中杂言比较多。小雅和国风中,重章叠句运用得比较多,在大雅和颂中则比较少见。国风中用了很多语气词,如“兮”、“之”、“止”、“思”、“乎”、“而”、“矣”、“也”等,这些语气词在雅、颂中也出现过,但不如国风中数量众多,富于变化。国风中对语气词的驱遣妙用,增强了诗歌的形象性和生动性,达到了传神的境地。雅、颂与国风在语言上这种不同的特点,反映了时代社会的变化,也反映出创作主体身份的差异。雅、颂多为西周时期的作品,出自贵族之手,体现了“雅乐”的威仪典重,国风多为春秋时期的作品,有许多采自民间,更多地体现了新声的自由奔放,比较接近当时的口语。

《诗经·国风》-地位影响

《诗经·国风》在中国文学史上具有崇高的地位和深远的影响,奠定了中国诗歌的优良传统,哺育了一代又一代诗人,中国诗歌艺术的民族特色由此肇端而形成。

《诗经·国风》主要是抒情言志之作。《卫风·氓》这类偏于叙述的诗篇,其叙事也是为抒情服务的,而不能简单地称为叙事诗。《诗经·国风》可以说主要是一部抒情诗集,在二千五百多年前产生了如此众多、水平如此之高的抒情诗篇,是世界各国文学中罕见的。从《诗经·国风》开始,就显示出中国抒情诗特别发达的民族文学特色。从此以后,中国诗歌沿着《诗经·国风》开辟的抒情言志的道路前进,抒情诗成为中国诗歌的主要形式。

《诗经·国风》

《诗经·国风》表现出的关注现实的热情、强烈的政治和道德意识、真诚积极的人生态度,被后人概括为“风雅”精神,直接影响了后世诗人的创作。

《诗经·国风》中以个人为主体的抒情发愤之作,为屈原所继承。“国风好色而不淫,小雅怨诽而不乱,若《离骚》者可谓兼之矣!”(《史记·屈原列传》)《离骚》及《九章》中忧愤深广的作品,兼具了国风、“二雅”的传统。汉乐府诗缘事而发的特点,建安诗人的慷慨之音,都是这种精神的直接继承。后世诗人往往倡导“风雅”精神,来进行文学革新。陈子昂感叹齐梁间“风雅不作”(《与东方左史虬修竹篇序》),他的诗歌革新主张,就是要以“风雅”广泛深刻的现实性和严肃崇高的思想性,以及质朴自然、刚健明朗的创作风格,来矫正诗坛长期流行的颓靡风气。不仅陈子昂,唐代的许多优秀诗人,都继承了“风雅”的优良传统。李白慨叹“大雅久不作,吾衰竟谁陈”(《古风》其一);杜甫更是“别裁伪体亲风雅”(《戏为六绝句》其六),杜诗以其题材的广泛和反映社会现实的深刻而被称为“诗史”;白居易称张籍“风雅比兴外,未尝著空文”(《读张籍古乐府》),实际上白居易和新乐府诸家,所表现出的注重现实生活、干预政治的旨趣和关心人民疾苦的倾向,都是“风雅”精神的体现。而且这种精神在唐以后的诗歌创作中,从宋陆游到清末黄遵宪,也代不乏人。

如果说,“风雅”在思想内容上被后世诗人立为准的,比兴则在艺术表现手法上为后代作家提供了学习的典范。《诗经·国风》所创立的比兴手法,经过后世发展,成了中国古代诗歌独有的民族文化传统。《诗经·国风》中仅作为诗歌起头协调音韵,唤起情绪的兴,在后代诗歌中仍有表现。而大量存在的兼有比义的兴,更为后代诗人所广泛继承,比兴就成了一个固定的词,用来指诗歌的形象思维,或有所寄托的艺术表现形式。《诗经·国风》中触物动情,运用形象思维的比兴,塑造鲜明的艺术形象,构成情景交融的艺术境界,对中国诗歌的发展具有重大的意义。后世诗歌中的兴象、意境等,都可以在《诗经·国风》里看到萌芽。后代的民歌和模仿民歌的文人作品中,以兴句起头的很多。汉乐府民歌、古诗十九首,以及魏晋时期许多文人的创作中,都不乏其例,这明显是对《诗经·国风》起兴手法的继承。而兴句和所咏之辞融为一体,构成诗的意境,则是《诗经·国风》比兴发展的更高阶段。

战争诗绘本

《诗经·国风》于比兴时有寄托,屈原在《楚辞》中,极大地发展了《诗经·国风》比兴寄托的表现手法。同时,《诗经·国风》中不一定有寄托的比兴,在《诗经》被经学化后,往往被加以穿凿附会,作为政治说教的工具。因此,有时“比兴”和“风雅”一样,被用来作为提倡诗歌现实性、思想性的标的。而许多诗人,也紧承屈原香草美人的比兴手法,写了许多寓有兴寄的作品。比兴的运用,形成了中国古代诗歌含蓄蕴藉、韵味无穷的艺术特点。

《诗经·国风》对中国后世诗歌体裁结构、语言艺术等方面,也有深广的影响。曹操、嵇康、陶渊明等人的四言诗创作直接继承《诗经·国风》的四言句式。《诗经·国风》其他各种句式当时只是单句,后世演之,遂以成篇。同时,后世箴、铭、诵、赞等文体的四方言句和辞赋、骈文以四六句为基本句式,也可以追溯到《诗经·国风》。总之,《诗经·国风》牢笼千载,衣被后世,不愧为中国古代诗歌的光辉起点。

诗经·国风·邶风·雄雉

雄雉

朝代:先秦

作者:佚名

原文:

雄雉于飞,泄泄其羽。我之怀矣,自诒伊阻。

雄雉于飞,下上其音。展矣君子,实劳我心。

瞻彼日月,悠悠我思。道之云远,曷云能来?

百尔君子,不知德行。不忮不求,何用不臧。

译文

雄雉空中飞,扑翅真舒畅。我在想念她,音信恨渺茫。

雄雉空中飞,上下咯咯唱。只是那个人,让我心忧伤。

看看那日月,思念更悠长。路途太遥远,哪能回故乡?

所有这些人,全不知修养。你若不去贪,哪有不顺当?

注释

⑴泄(yì义)泄:鼓翼舒畅貌。朱熹《诗集传》:“泄泄,飞之缓也。”

⑵诒(yí怡):通贻,遗留。自诒:自取烦恼。伊:此,这。阻:阻隔。

⑶展:诚,确实。

⑷劳:忧。

⑸瞻:看。

⑹悠悠:绵绵不断。

⑺云:作语助。曷(hé何):何,何时。

⑻百尔君子:汝众君子。百,凡是,所有。

⑼忮(zhì至):忌恨,害也。

⑽臧(zāng脏):善。

鉴赏

《毛诗序》说:“《雄雉》,刺卫宣公也。淫乱不恤国事,军旅数起,大夫久役,男女怨旷,国人患之,而作是诗。”说刺卫宣公,诗中没有提及。而“丈夫久役、男女怨旷” 点明了诗旨所在,即此诗为妇人思念远役丈夫的诗。方玉润《诗经原始》认为其主题为“期友不归,思而共勖”,也可备一说。

诗的前二章都是以雄雉起兴。雄雉就在眼前,能见到它舒畅地拍翅膀,能听到它咯咯的叫声。而丈夫久役,既不能见其人,也不能闻其声。先是怀想,后是劳心,思妇的感情层层迭起。

三章以日月的迭来迭往,来兴丈夫久役不归。同时,以日月久长来拟自己的悠悠思绪。而关河阻隔,怅问丈夫归来何期,亦可见思妇怀念之切。四章语气一转,忧其丈夫仕于乱世,希望他善能周全,可见其深思至爱之意。

雉是耿介之鸟,就其品性可比君子,《国风·王风·兔爰》“雉离于罗”,即比君子遭罪。末章“不知德行”从反面伸足此义,就其品性来讽劝君子。一二章只举雄雉,不言双飞,正道出离别,引出下文“怀”“劳”的情绪,写雄雉,又是从“飞”这一动态去描写它的神情(“泄泄其羽”)和声音(“上下其音”),突出其反覆不止,意在喻丈夫久役不息,思妇怀想不已。

三章“瞻”涵盖思妇所见。思妇与所见的日月构成意象空间,让人想见思妇正在伫立遥望的情景,加以前文所见雄雉的点染,便传递出强烈的画面感。 “道之云远”把思妇的视线指向其久役的.丈夫,它与一章“自诒伊阻”相承为义,分别从空间的距离(“远”)和空间的间断(“阻”)来说的。“曷云能来”,是对思妇“悠悠我思”的现实回答,也是思妇瞻望的必然结果。道远路阻,丈夫无法回来,这也深深透露出对当时现实的无奈。

牛运震《诗志》指出:“‘实劳我心’、‘悠悠我思’,从‘自诒伊阻’生来,却为末章含蓄起势,此通篇结构贯串处。”陈震《读诗识小录》评曰: “篇法上虚下实,前三章曼声长吟,愁叹之音也;后一章心惧语急,悚切之旨也。全诗皆为‘不臧’而言,文阵单行直走。”可谓善于解说。

诗经·国风·邶风·旄丘

原文

旄丘之葛兮,何诞之节兮!叔兮伯兮,何多日也?

何其处也?必有与也!何其久也?必有以也!

狐裘蒙戎,匪车不东。叔兮伯兮,靡所与同。

琐兮尾兮,流离之子。叔兮伯兮,褎如充耳。

注释

旄(mao音阳平):古代用牦牛尾装饰的旗子。 丘:小土山。

旄丘:前高后低的土丘。一说卫国的一个山名。

葛:多年生草本植物,花紫红色,茎可做绳,纤维可织葛布。

诞:大,宽阔。 节:竹子或草木茎分枝长叶的部分。

叔伯:古时兄弟长幼顺序常用“伯、仲、叔、季”或“孟、仲、叔、季”表示,叔表示排第三的。所以这里叔伯是臣和君的意思。

日:天,一昼夜。 处:居住。 与:交往,友好。

以:原因,缘故。 蒙戎:蓬松。披散纷乱的样子。

匪:无,没有。 东:本义是东方,日出的方向。这里是主人的意思。

靡:无、没有,不。 与同:和我相同,相聚。

琐:细,小。 尾:末端。 流离:漂泊,漂流离散。

褎(you音去声):服饰盛美的样子。

充耳:古代挂在冠冕两旁的饰物,下垂及耳,可以塞耳避听。也叫"瑱"。

褎如充耳:服饰尊盛而德行不能相称。

译文

旄丘上有葛藤攀援,为什么它枝节蔓延?叔啊伯啊,为什么拖宕这么多时间?

为什么滞停安然?一定是等待同伴。为什么居留长久?一定有原因难宣。

我们的狐裘已纷纷破败,他们的车子还迟迟不来。叔啊伯啊,没人同情我们遇难遭灾。

我们是小国人也低贱,如鸟儿流离真是可怜。叔啊伯啊,你们充耳不闻让人生怨。

诗经故事

充耳不闻,说的就是故意的没听见的意思。充耳,也就是两片亮闪闪的玉耳塞,平时掉在帽檐下,颤悠悠、亮晶晶,很是好看,遇事时塞入耳中,任你如何暴跳如雷、口出恶言、伤心欲绝,他皆可以双手拢袖、一脸微笑、频频点头,这充耳确实是个好东西,发明它的一定是个风流成性、绝顶聪明、心胸开阔、毫无顾忌欠一身滥情滥债的主呢。

世上只有藤缠树,那见树把藤来缠?无忌就是个会缠树的长春藤,不光他会缠,他还带着他的弟弟无相一块去缠呢。

卫宣公起新台后,四方都传说着新台的气势和辉煌,引得好事之徒皆来游赏,无忌、无相哥俩个也兴匆匆的'去看呢;不过这两个除了看新台外,还主要是听说卫国的女子生的漂亮,想去碰碰桃花运;从楚国出发,驾着漂亮的马车,带着大包的金子,执着通关的节杖就来了。

说来也是缘份,细想更是孽缘,那两兄弟过旄丘时就遇上了葛无双,十六岁的葛无双是葛员外家的小姐;那葛员外的祖上是早先黎国来卫求援的贵族,黎让狄人灭国后,卫国迟迟不肯发兵,他们的祖上也就留在了卫国,在旄丘下起了一个镇子,也就叫了个旄镇,几十年过去后,聚得有上万人口,倒也成了个繁华的地方。

到葛员外这一辈已是第四代了,黎国早已成了卫国的一部分,大家也就安安心心的作了卫的臣民。

葛员外有八个儿子,可就葛无双这一个小女,因此也就养的娇惯,打小就什么事也由着她来,养成了个描凤绣花全不会,驾车驱狗都有她的性子来,葛员外有钱有势的,倒也不愁小女的未来,只是看着她玩的高兴,自已也就心里舒畅了。

无忌、无相两个从旄丘过时,正遇上葛无双驱车打猎回家,三无就对上眼了。

葛无双是生得漂亮的,又天生的有股子豪气是别的女子所没有的,见面时她正头戴鹿角帽、白绸衫外罩黄虎皮短袄、足蹬一双青麂花皮靴、斜挎羿曾射日的金丝弓、腰佩武王斩纣的雪亮剑,玉骢马楠木车、载着一车的山鸡、野兔朝家去。

无忌、无相从来没见过这等角色,所以一见面就套了个近乎问了个路,两只黄狗一扑就上来了,把着锦带玉的无相弟吓得跌下了车来,披金戴银的无忌哥吓得脸儿更白,葛无双呵呵一笑,喝退了黄狗,互通了名姓后,三人就成了熟人了。

葛员外问清了兄弟俩的来历,得知是楚国的世家子,也就放心不少,热情的款待了两人。

葛无双知道兄弟俩是专程游玩来看新台的,心里也动了游玩的念头,可葛员外是不干的了,平生第一次的违了她的意,并狠狠的呵斥了无双一番,客客气气的送走了兄弟俩,那两人在葛家待了三天呢。

可那无双是早就管不住的了,兄弟俩前脚走,她后脚下就跟了出去,也驾着她车,还带着她的狗。

这一去就坏了,游了新台后就应了日久生情的老话了,问题是兄弟俩都喜欢上了她,而她也是两个都喜欢的,最后,无忌、无相两兄弟又愁伤了兄弟的和气,就撒了个慌,说是要去齐国干一件大公务事,而通关文碟上又没有葛无双的名,带她过不去的,骗葛无双回家。两人偷偷的跑去了周地。

葛无双是在新台下被两人甩丢了的,但她还是心存念想的回到了家中,盼着那两兄弟办完大事后来她家相聚。

这一盼就是好多年过去了,陪着葛无双的就是她祖上传下来的那首歌谣了。

旄丘之葛兮,何诞之节兮!叔兮伯兮,何多日也?

何其处也?必人与也!何其久也?必有以也!

狐裘蒙戎,匪车不东。叔兮伯兮,靡所与同。

琐兮尾兮,流离之子。叔兮伯兮,褎如充耳。

鉴赏

《旄丘》一诗的主旨,历来歧见颇多。《毛诗序》及郑笺等以为是黎臣责卫之作,方玉润《诗经原始》认为此篇与《邶风·式微》均是黎臣劝君归国之作,牟应震《毛诗质疑》、高亨《诗经今注》等据《左传》所载史事以为是卫臣或黎臣责晋之作,而魏源《诗序集义》一仍三家诗说,认为是黎庄夫人所作,余冠英《诗经选译》认为此篇是弃妇诗,袁梅《诗经译注》认为是女子思念爱人之作,邓荃《诗经国风译注》、蓝菊荪《诗经国风今译》却认为是兵士登高怀乡之作。《旄丘》一诗的主旨以责卫说为切合诗意。

此诗脉络清晰,递进有序,《诗经传说汇纂》引朱公迁所谓“一章怪之,二章疑之,三章微讽之,四章直责之”,将其篇章结构说得清清楚楚。诗一开头,借物起兴。黎臣迫切渴望救援,常常登上旄丘,翘首等待援兵,但时序变迁,援兵迟迟不至,不免暗自奇怪。不过由于要借卫国救援收复祖国,心存奢望故而尚未产生怨恨之意。第二章紧承上章“何多日兮”而来,用宽笔稍加顿挫,“何其处也,必有与也。何其久也,必有以也。”通过自问自答的方式,黎臣设身处地地去考虑卫国出兵缓慢的原因:或者是等待盟军一同前往,或者是有其他缘故,暂时不能发兵;用赋法代为解说,曲尽人情。第三章“狐裘蒙戎”一句紧扣上两章,说明自己客居已久而“匪车不东”。黎臣已经有所觉悟,“我有亡国之状,而彼无悯恤之意,我有恢复之念,而彼无拯救之心”(《诗经传说汇纂》引邹泉语),知道卫国无意救援,并非是在等盟军,或者有其他缘故。因幻想破灭,救援无望,故稍加讽谕。第四章用赋法着意对比,黎臣丧亡流离,衣衫破弊,寄居他国,凄凉萧索,而卫国群臣非但毫无同情心,而且袖手旁观,趾高气扬。通过双方服饰、神情、心态的比较,黎臣彻底痛悟,不禁深感心寒,于是便直斥卫国君臣。

全诗结构明晰,艺术手法巧妙,或铺陈,或对比,情景如画。从风格上来看,全诗基调优柔敦厚,感情缠绵凄惋,曲折感人,是不可多得的佳作。陈震《读诗识小录》评曰:“前半哀音曼响,后半变徽流商。”诚为探骊得珠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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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经·国风·邶风·燕燕

燕燕

朝代:先秦

作者:佚名

原文:

燕燕于飞,差池其羽.

之子于归,远送于野.

瞻望弗及,泣涕如雨.

燕燕于飞,颉之颃之.

之子于归,远于将之.

瞻望弗及,伫立以泣.

燕燕于飞,下上其音.

之子于归,远送于南.

瞻望弗及,实劳我心.

仲氏任只,其心塞渊.

终温且惠,淑慎其身.

先君之思,以勗寡人.

yànyànyúfēi,chāchíqíyǔ.

燕 燕 于飞 ,差 池 其羽.

zhīzǐyúɡuī,yuǎnsònɡyúyě.

之 子于归 ,远 送 于野.

zhānwànɡfújí,qìtìrúyǔ.

瞻 望 弗及,泣涕如雨.

yànyànyúfēi,jiézhīhánɡzhī.

燕 燕 于飞 ,颉 之 颃 之 .

zhīzǐyúɡuī,yuǎnyújiānɡzhī.

之 子于归 ,远 于将 之 .

zhānwànɡfújí,zhùlìyǐqì.

瞻 望 弗及,伫 立以泣.

yànyànyúfēi,xiàshànɡqíyīn.

燕 燕 于飞 ,下 上 其音 .

zhīzǐyúɡuī,yuǎnsònɡyúnán.

之 子于归 ,远 送 于南 .

zhānwànɡfújí,shíláowǒxīn.

瞻 望 弗及,实 劳 我心 .

zhònɡshìrènzhǐ,qíxīnsèyuān.

仲 氏 任 只 ,其心 塞 渊 .

zhōnɡwēnqiěhuì,shūshènqíshēn.

终 温 且 惠 ,淑 慎 其身 .

xiānjūnzhīsī,yǐxùɡuǎrén.

先 君 之 思,以勗寡 人 .

诗经国风之邶风:第三篇 燕燕

燕燕于飛、差池其羽.

之子于歸、遠送于野.

瞻望弗及、泣涕如雨.

燕燕于飛、頡之頏之.

之子于歸、遠于將之.

瞻望弗及、佇立以泣.

燕燕于飛、下上其音.

之子于歸、遠送于南.

瞻望弗及、實勞我心.

仲氏任只、其心塞淵.

終溫且惠、淑慎其身.

先君之思、以勗寡人.

注释:

1、燕燕:鸟名,燕子,或单称燕。

2、差池(cī chí):参差不齐。

3、羽:指翅。诗人所见不止一燕,飞时有先后,或不同方向,其翅不相平行。

4、之子:指被送的女子。

5、野:古读如“宇(yǔ)”。

6、颉(xié):上飞。

7、颃(háng):下飞。

8、将:送。

9、下上其音:言鸟声或上或下。

10、南(古音您nín):指南郊。一说“南” 和“林”声近字通。林指野外。

11、劳:忧伤。

12、仲氏:弟。诗中于归原型的女子是作者的女弟,所以称之为仲氏。

13、任:可以信托的意思。一说任是姓,此女嫁往任姓之国。

14、只:语助词。

15、塞:实。渊:深。塞渊:诚实厚道。

16、终:既。

17、勗(xù):勉励。寡人:国君自称之词。以上二句是说仲氏劝我时时以先君为念。

题解:

这篇是卫君送别女弟远嫁的诗。前三章是送别时的情景。末章写女弟的美德和别时共相勉励的话。

参考译文:

轻盈燕子双双飞,一前一后紧相随。

我的妹子要出嫁,迢遥相送难转回。

抬首遥望不能见,涕泣如雨涟涟泪。

轻盈燕子双双飞,上下翻转影蹁跹。

我的妹子要出嫁,送到天边路万千。

抬首遥望不能见,伫立良久泪涟涟。

轻盈燕子双双飞,忽上忽下叫声悲。

我的妹子要出嫁,送到南山地幽晦。

抬首遥望不能见,凄凄怆怆心忧悴。

我的妹子本姓任,心境仁厚且真诚。

温柔贤惠世人羡,淑娴谨慎善修身。

先父之德常记取,她用此语勉寡人。

鉴赏

《燕燕》,《诗经》中极优美的抒情篇章,中国诗史上最早的送别之作。论艺术感染力,宋代许顗赞叹为“真可以泣鬼神!”(《彦周诗话》)论影响地位,王士禛推举为“万古送别之祖”(《带经堂诗话》)。吟诵诗章,体会诗意,临歧惜别,情深意长,实令人怅然欲涕。

然而,诗中的送者和被送者究属何人,却众说纷纭。这对理解诗意颇为关键,必须首先明确。《毛诗序》曰:“《燕燕》,卫庄姜送归妾也。”郑笺进而认为“归妾”就是陈女戴妫(ɡuī)。《列女传·母仪篇》则认为这是卫定姜之子死后,定姜送其子妇归国的诗。魏源《诗古微》调和上述两种说法,以为这是卫庄姜于卫桓公死后送桓公之妇大归于薛的诗。其中,《毛序》“卫庄姜送归妾”说,影响至今。今人解说《燕燕》者,也往往立足本事,一一比附。其实,“送归妾”之说,既与《史记·卫世家》所载史实不尽相符,也与古代妻妾尊卑之礼有违。宋代王质《诗总闻》因此提出质疑,并认为当是“兄送其妹出嫁”。清人崔述《读风偶识》申述其说:“余按此篇之文,但有惜别之意,绝无感时悲遇之情。而诗称‘之子于归’者,皆指女子之嫁者言之,未闻有称大归为‘于归’者。恐系卫女嫁于南国而其兄送之之诗,绝不类庄姜、戴妫事也。”崔氏据诗篇内容分析其作者,精当有理。当从此说,即卫君送其妹远嫁南国。或以为,《燕燕》缠绵悱恻,不类兄妹,而似情人,此见与诗篇末章不合,也对上古民俗未能详熟。文化人类学证明:血亲关系在上古民族中起着决定性作用。而华夏先民特别重视血缘根基,所谓血亲重于姻亲,天伦先于人伦。因此,《燕燕》的惜别之情,如果说出现在妻妾之间是不太可能的,那么,出现在兄长与女弟之间是完全可信的.。

兹以审美的心态来欣赏这首曾使童年的王士禛“枨触欲涕”的万古送别佳作。全诗四章,前三章重章渲染惜别情境,后一章深情回忆被送者的美德。抒情深婉而语意沉痛,写人传神而敬意顿生。

前三章开首以飞燕起兴:“燕燕于飞,差池其羽”,“颉之颃之”,“下上其音”。《朱子语类》赞曰:“譬如画工一般,直是写得他精神出。”你看,阳春三月,群燕飞翔,蹁跹上下,呢喃鸣唱。然而,诗人用意不只是描绘一幅“春燕试飞图”。而是以燕燕双飞的自由欢畅,来反衬同胞别离的愁苦哀伤。此所谓 “譬如画工”又“写出精神”。明代陈舜百《读风臆补》曰:“‘燕燕’二语,深婉可诵,后人多许咏燕诗,无有能及者。”不可及处,正在于兴中带比,以乐景反衬哀情,故而“深婉可诵”。

接着点明事由:“之子于归,远送于野。”父亲已去世《下文可证》,妹妹又要远嫁,同胞手足今日分离,“别时容易见时难”(南唐李煜《浪淘沙》),此情此境,依依难别。“远于将之”、“远送于南”,相送一程又一程,更见离情别绪之黯然。

然而,千里相送,总有一别。远嫁的妹妹终于遽然而去,深情的兄长仍依依难舍。于是出现了最感人的情境:“瞻望弗及,泣涕如雨”,“伫立以泣”、 “实劳我心”。先是登高瞻望,虽车马不见,却行尘时起;后是瞻望弗及,唯伫立以泣,伤心思念。真是兄妹情深,依依惜别,缠绵悱恻,鬼神可泣。前人对此,极为称赞。清人陈震《读诗识小录》说:“哀在音节,使读者泪落如豆,竿头进步,在‘瞻望弗及’一语。”以“瞻望弗及”的动作情境,传达惜别哀伤之情,不言怅别而怅别之意溢于言外,这确为会心之言。

这三章重章复唱,既易辞申意,又循序渐进,且乐景与哀情相反衬;从而把送别情境和惜别气氛,表现得深婉沉痛,不忍卒读。

为何兄长对女弟如此依依难舍?四章由虚而实,转写被送者。原来二妹非同一般,她思虑切实而深长,性情温和而恭顺,为人谨慎又善良,正是自己治国安邦的好帮手。她执手临别,还不忘赠言勉励:莫忘先王的嘱托,成为百姓的好国君。这一章写人,体现了上古先民对女性美德的极高评价。在写法上,先概括描述,再写人物语言;静中有动,形象鲜活。而四章在全篇的结构上也有讲究,前三章虚笔渲染惜别气氛,后一章实笔刻画被送对象,采用了同《召南·采苹》相似的倒装之法。

《燕燕》之后,“瞻望弗及”和“伫立以泣”成了表现惜别情境的原型意象,反覆出现在历代送别诗中。“伫立以泣”的“泪”,成为别离主题赖以生发的艺术意象之一。谢翱《秋社寄山中故人》“燕子来时人送客,不堪离别泪湿衣”,可谓对《燕燕》诗境最简当的概括。“瞻望弗及”的惜别情境,则被历代诗人化用于不同的送别诗中。如李白用于朋友惜别,苏轼用于兄弟惜别,张先用于情侣惜别,何景明《河水曲》“君随河水去,我独立江干”似刻画夫妇惜别(参阅钱钟书《管锥编》第一册)。《燕燕》,确为万古送别之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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