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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经中颂部分的诗句汇聚三篇资料简介_诗经中颂部分的诗句汇聚三篇经典语录_诗经中颂部分的诗句汇聚三篇名言摘抄

日期:2022年01月16日 分类:名人名言

诗经中颂部分的诗句 诗经颂的名句 颂。是宗庙祭祀的舞曲歌辞,内容多是歌颂祖先的功业的。《颂》诗又分为《周颂》31篇,《鲁颂》4篇,《商颂》5篇,共40篇。全部是贵族文人的作品。

诗经颂的名句

颂。是宗庙祭祀的舞曲歌辞,内容多是歌颂祖先的功业的。《颂》诗又分为《周颂》31篇,《鲁颂》4篇,《商颂》5篇,共40篇。全部是贵族文人的作品。从时间上看,《周颂》当产生在西周初期,《鲁颂》、《商颂》当产生于春秋时期。下面是诗经颂的名句,欢迎参考阅读!

1、知子之来之,杂佩以赠之。

2、信誓旦旦,不思其反。反是不思,亦已焉哉。

3、燕燕于飞,差池其羽。

4、桃之夭夭,其叶蓁蓁。

5、莫往莫来,悠悠我思。

6、鸿雁于飞,肃肃其羽。

7、采采卷耳,不盈顷筐。嗟我怀人,置彼周行。

8、采薇采薇薇亦柔止。曰归曰归,心亦忧止。

9、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室其家。

10、天实为之,谓之何哉!

11、灵雨既零,命彼倌人。星言夙驾,说于桑田。

12、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13、林有朴樕,野有死鹿。

14、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15、害浣害否,归宁父母。

16、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17、高岸为谷,深谷为陵。

18、叔于田,巷无居人。岂无居人?不如叔也。洵美且仁。

19、葛之覃兮,施于中谷,维叶萋萋。黄鸟于飞,集于灌木,其鸣喈喈。

20、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21、焉得谖草,言树之背。

22、挑兮达兮,在城阙兮。

23、我徂东山,不归。我来自东,零雨其。我东曰归,我心西悲。制彼裳衣,勿士行枚。

24、寤寐无为,涕泗滂沱。

25、不见复关,泣涕涟涟。既见复关,载笑载言。

26、终温且惠,淑慎其身。

27、优哉游哉,辗转反侧。

28、女曰鸡鸣,士曰昧旦。子兴视夜,明星有烂。

29、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30、心乎爱矣,遐不谓矣,中心藏之,何日忘之。

31、窈窕淑女,钟鼓乐之。

32、呦呦鹿鸣,食野之蒿。

33、皎皎白驹,在彼空谷。生刍一束,其人如玉。毋金玉尔音,而有遐心。

34、桑之未落,其叶沃若。

35、出其东门,有女如云。虽则如云,匪我思存。

36、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37、维以不永伤,维以不永怀。

38、北风其凉,雨雪其雾。惠而好我,携手同行。

39、冬之夜,夏之日,百岁之后,归于其室。

40、琴瑟在御,岁月静好。

41、陟彼岵兮,瞻望父兮。

42、陟彼南山,言采其薇。未见君子,我心伤悲。

43、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44、葛之覃兮,施于中谷,维叶萋萋。

45、瞻彼日月,悠悠我思。道之云远,曷云能来?

46、鸢飞戾天,鱼跃于渊。

47、我心匪石不可转也。

48、靡不有初,鲜克有终。

49、妻子好合,如鼓瑟琴。

50、宴尔新婚,如兄如弟。

51、父兮生我,母兮鞠我,拊我蓄我,长我育我,顾我复我,出入腹我。欲报之德,昊天罔极。

52、一之日觱发,二之日粟烈。

53、南有乔木,不可休思。汉有游女,不可求思。

54、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55、吁嗟女兮,无与士耽。士之耽兮,尤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56、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57、今夕何夕,见此良人,如月之恒,如日之升。

58、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59、七月流火,九月授衣。

60、今夕何夕,遇此良人。见而忘忧,风雨同程。

61、溯洄从之,道阻且长。

62、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

63、夜未央,庭燎之光。

64、君子于役,不知其明,曷至哉。

65、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66、知我心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67、鸳鸯于飞,毕之罗之。

68、子不思我,岂无他人?

69、夫妻好合,如鼓琴瑟。

70、野有蔓草,零露穰穰,有美一人,婉如清扬。

71、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72、鱼在在藻,依于其蒲。

73、五月斯蠡动股,六月莎鸡振羽。

74、高山仰止,景行行止。

75、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

76、萧萧马鸣,悠悠旆旌。

77、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附:诗经的来源

《诗经》和《楚辞》分别代表先秦时期北方中原地区和南方楚地的文化思想、艺术特色,是中国古典诗歌的两大典范,两面旗帜。我们现代形容一个人在某个领域获得独树一帜的成就,会说他“独领风骚”,风骚一词在古代专指文学方面的建树,“风”指的是《诗经》中的国风,“骚”指的是楚辞中的《离骚》。《诗经》、《楚辞》后世的所有诗人,他们的创作思想、创作手法,都是沿着“风”、“骚”这两条道路不断前进的。自这篇文章开始,我们将针对《诗经》开始一个全新的系列,从起源,篇幅内容,艺术手法等多个方面,聊一聊这部中国最早的诗歌总集。

一、诗经是怎么来的

诗经是一部古代诗歌总集,收录西周建立之初到春秋中期的305篇作品,时间跨度达五百余年,这些诗歌基本没有留下作家姓名,是经过有目的性的收集整理编纂而成,之后又经过孔子的汇总和删减,最后形成目前305篇的规模。关于诗经的编集,主要有献诗,采诗两种形式。现代文学创作时有一个名词叫采风,是深入基层体验生活的意思。先秦时期政府部门为收集解舆情,有专门采诗的官员,到民间收集流传广泛的歌谣,汇编成册。这就是“采风”一词最原始的来源。而各个国家的公卿贵族会向国君献上创作的诗歌,这些诗歌有的歌功颂德,有的讽刺谏言,也有的赋诗言志,这就是当时献诗的形式。献诗和采诗没有明确的界限,也有一些从民间采集来的诗歌被呈献给上级单位。除采诗和献诗之外,还有一些诗歌是专门在宗庙祭祀等仪式上使用的,这些诗歌由音乐和祭祀单位专门制作,“专诗专用”,以上就是诗经的几种不同的来源。

关于孔子“删诗”一说,文学史届历来有很多争议之声。可以确定的是,《诗经》在删改之前有三千甚至更大数量的篇幅,在春秋中页的时期,经过“或删其章,或删其句,或删其字”等形式,对《诗经》的文字、音乐进行整理修订,形成我们如今看到的305篇的篇幅,也就是常言中的“诗三百”。这份修订工作肯定不是孔子一人所为,当时的“编辑团队”我们已经无法考证有哪些具体人员,但他们这次编辑工作,对《诗经》的完善,传播和保存,起到巨大的贡献。

二、诗经有哪些分类

传统意义上,《诗经》的分类被古人定义为“风、雅、颂、赋、比、兴”这六种,又称为“六义”。“风、雅、颂者,诗篇之异体;赋、比、兴者,诗文之异词耳”。(孔颖达:《毛诗正义》)即:风、雅、颂是诗的内容体裁,赋、比、兴是诗的表现方法。上古时代歌谣的特点是诗文、乐曲、舞蹈相结合的,《诗经》的成品在先秦时期,距离上古时代相对比较接近,风、雅、颂的分类其实就是音乐与用途上的分类。

风,本意是乐调,《诗经》中有邺风,卫风,王风,郑风,周南,召南等十五国风,基本上都是反映当地的风土人情。“风者,民俗歌谣之诗也”(朱熹:《诗集传》)所谓国风,就是汇集各地的地方土乐。国风有160篇作品,其地域覆盖相当于现在的山东、山西、河南、河北、陕西、湖北北部、安徽北部以及作为长江支流的整个汉水流域。

邺风·静女

静女其姝,俟我于城隅。爱而不见,搔首踟蹰。

静女其娈,贻我彤管。彤管有炜,说怿女美。(女通汝)

自牧归荑,洵美且异。匪女之为美(女通汝),美人之贻。

雅,是正的意思。“天子之乐曰雅”(《左传》)雅就是朝廷的正乐。《诗经》中的雅分为《大雅》和《小雅》,《大雅》31篇,风格雍容典雅,多为赞美诗,赞颂统治阶级的奢华生活,作者大部分是上层贵族;《小雅》74篇,风格生动活泼,有的.表达中下层阶级群体的日常生活,有些表达对上层阶级牢骚不平的情绪,涉及生活的方方面面。

小雅·鹿鸣

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吹笙鼓簧,承筐是将。人之好我,示我周行。

呦呦鹿鸣,食野之蒿。我有嘉宾,德音孔昭。视民不恌,君子是则是效。我有旨酒,嘉宾式燕以敖。

呦呦鹿鸣,食野之芩。我有嘉宾,鼓瑟鼓琴。鼓瑟鼓琴,和乐且湛。我有旨酒,以燕乐嘉宾之心。

颂,是用于宗庙祭祀的舞曲。从音乐的角度出发,《颂》一般连歌带舞,节奏缓慢。颂的篇幅不多,包括《周颂》31篇,《鲁颂》4篇,《商颂》5篇,共40篇。值得一提的是,1996年,姜文,葛优主演的一部电影《秦颂》,就是运用诗经《颂》的概念,虚构高渐离为秦王嬴政作《秦颂》的故事,从这一点可以看出,颂的主要内容大多是宣扬天命,赞颂祖先的功德。

周颂·清庙

於穆清庙,肃雝显相。济济多士,秉文之德。

对越在天,骏奔走在庙。不显不承,无射于人斯!

於(wū):语气词。

肃雝(yōng):雝通雍,庄重和顺之意。

不(pī):不通丕,强大之意。

承(zhēng):承通蒸,兴盛之意。

射(yì):厌恶之意。

白话译文:

美哉清静宗庙中,助祭高贵又雍容。众士祭祀排成行,文王美德记心中。

遥对文王在天灵,奔走在庙步不停。光辉显耀后人承,仰慕之情永无穷。

我们目前看到的仅仅是作为《诗经》的文字,与文字相关联的音乐以及舞蹈的内容,早已失传。因此,仅站在文字的角度看待,我们会发现《诗经》中风、雅、颂三个篇幅中,有很多题材上的重叠。《大雅》中就有五首祭祖诗(按理说应该在《颂》的题材范畴),《小雅》中也有很多爱情和农事诗(这个题材按理说应该出现在《风》之中),在这样的情况下,对于传统的风、雅、颂的分类和学习就会出现诸多紊乱。

因此,现代的学者倾向于将《诗经》按照内容重新分类,大致划分为:民族史诗,农事诗,战争徭役诗,政治美刺诗,燕飨诗,爱情诗。

诗经·颂·商颂·那

原文:

猗与那与!置我鞉鼓。奏鼓简简,衎我烈祖。汤孙奏假,绥我思成。鞉鼓渊渊,嘒嘒管声。既和且平,依我磬声。于赫汤孙!穆穆厥声。庸鼓有斁,万舞有奕。我有嘉客,亦不夷怿。自古在昔,先民有作。温恭朝夕,执事有恪,顾予烝尝,汤孙之将!

注释:

1、猗、那:《通释》:“按猗那二字叠韵,皆美盛之貌。通作猗傩、阿难。草木之美盛曰猗傩,乐之美盛曰猗那,其义一也。”

2、鞉(桃táo)鼓:《毛传》:“鞉鼓,乐之所成也。”

3、烈祖:《毛传》:“烈祖,汤,有功烈之祖也。”《集传》:“衎(看kàn),乐也。”

4、汤孙:《集传》:“汤孙,主祭之时王也。假与格同,言奏乐以格于祖考也。”《通释》:“绥我思成,犹云贻我福,与《烈祖》‘赉我思成’句法正同。亦谓赉我福也。”《传疏》:“绥,安;成,平。……安享我太平之福也。”

5、嘒嘒(惠huì):《集传》:“嘒嘒,清亮也。”

6、穆穆:《集传》:“穆穆,美也。”

7、斁(益yì):《毛传》:“大钟曰庸,斁斁然,盛也。”《通释》:“《说文》:‘奕,大也。’万为大舞,故奕为大貌,闲亦大也。”

8、夷:《毛传》:“夷,说(悦yuè)也。”

9、自古:《毛传》:“先王称之曰自古,古曰在昔。有作,有所作也。”

10、恪(刻kè):《毛传》:“恪,敬也。”

11、烝尝:《传疏》:“烝尝,时祭也。”《集传》:“将,奉行。”

译文:

多么美好多堂皇,拨浪鼓儿安堂上。鼓儿敲起咚咚响,娱乐先祖心欢畅。汤孙奏乐来祭告,赐我太平大福祥。拨浪鼓儿响咚咚,箫管声声多清亮。音节调谐又和畅,玉馨配合更悠扬。啊,汤孙英名真显赫,歌声美妙绕屋梁。敲钟击鼓响铿锵,文舞武舞好排场。我有嘉宾来助祭,无不欢乐喜洋洋。自从古代我先王,已把祭礼制妥当。早晚温和又恭敬,小心谨慎做事忙。冬祭秋祭神赏光,汤孙至诚奉酒浆。

鉴赏:

《商颂》的作年问题历来存有争议。司马迁及三家诗认为《商颂》作于宋时,朱熹(《诗集传》)??魏源(《诗古微》)??皮锡瑞(《经学通论》)等皆持此论,近代国学大师王国维利用甲骨材料考证《商颂》名物与殷墟卜辞不符,否定其为商诗①,对学术界影响很大,郭沫若??陆侃如??冯沅君??高亨等亦均主“宋诗说”。 “商诗说”于《国语??鲁语下》“昔正考父校商之名颂十二篇于周太师”之言始见端倪,但对“校”的不同理解也可以产生商诗和宋诗的不同论断②。《毛诗序》始倡“商诗说”③,近当代学者鲁迅??郭绍虞??陈子展等亦主此说,杨公骥??张松如合著《论商颂》??后杨公骥撰《商颂考》??张松如著《商颂研究》力挺“商诗说”。近年来,持“商诗说”的论者逐渐增多,但与“宋诗说”两者之间仍未有定论。本文拟通过考古研究和文化特点等方面来分析《那》的文化属性,以考证《那》的作年,并借以阐发对《商颂》作年问题的认识。

《那》为祭祖诗,共二十二句,是一首整齐的四言诗。《毛诗序》和《郑笺》皆认为《那》为祀成汤之作,如《郑笺》曰:“烈祖,汤也。汤孙,太甲也。”而《毛传》却认为:“烈祖,汤有功烈之祖也。"“於赫汤孙,盛矣汤为人子孙也。"孔颖达《正义》亦解之为《那》“美成汤之祭先祖"也。《那》的祭祀对象与其作年问题一样,目前皆存有争议,但该诗为祭祀商人先祖乐歌的看法还是没有问题的。而《那》最突出的特点也是对祭祀礼仪中乐舞活动的铺张描写。全诗除“汤孙奏假,绥我思成”及末尾八句外,其余都是对乐舞活动的直接描写。在这其中,诗篇又极力突出了祭祀的乐“声”。“奏鼓简简”??“鞉鼓渊渊,癛癛管声”??“既和且平,依我磬声”??“穆穆厥声”等,显示出一种“尚声”的文化取向,这种鲜明的祭祀风格应属商文化的特点。《礼记??郊特牲》云:“殷人尚声,臭味未成,涤荡其声。乐三阙,然后出迎牲。声音之号,所以诏告于天地之间也。”《孔疏》则进一步说明了殷人“尚声”的目的:“故用乐之音声号呼告于天地之间,庶神明闻之而来。”乐以降神,商人的这种宗教思想与周代明显不同。“周人尚臭,灌用鬯臭。郁合鬯,臭阴达于渊泉。灌以圭璋,用玉气也。既灌然后迎牲,致阴气也。”(《礼记??郊特牲》)灌以降神,裸祭是周人降神的主要方式。从商周祭祖不同的降神方式和《那》“尚声”的文化取向来看,它应属商代的宗教文化而不类宗周以后的祭礼。

学者们对商代祭祖礼的研究表明,商代存在着以翌??祭??疐??癝??彡为循环的周祭制度。其中翌??癝??彡皆为乐舞之祭。董作宾认为,“以祀事言,彡为鼓祭,翌为羽舞,乐舞所以娱祖妣者也;祭有酒肉,疐用黍稷,酒食所以享祖妣者也;终之以癝,更合他种祀典,总其大成,而祀事毕矣。”常玉芝根据几处甲骨文中成祀与“濩”伴随出现的现象,认为癝祀当与“濩”字的意义相近,而濩即“大濩”之乐,其说可从。这样商代周祭制度中翌??彡??癝皆为乐舞之祭。在五种祀典中乐舞独占其三,可见乐舞在商代祭祖礼中的重要性。在周祭制度中“翌”祭(即羽舞)和“彡”祭(即鼓乐)已经形成了专门的祀典,其翌祭的周期为十一旬 (有三个空旬),彡祭的周期为十二旬(有四个空旬)。商代周祭制度中“翌”??“彡”祀典的独立性既反映了商代鼓乐和羽舞的发达,也进一步表明了乐舞在商代祭祖礼中的重要性。商代周祭制度的形成是商代传统文化积淀的结果,而《那》对祭祀乐舞酣畅淋漓的描写显然是对这一传统文化的集中反映。《那》诗开篇便极力渲染了鼓乐喧天的盛况:“猗与那与,置我鞉鼓。奏鼓简简,衎我烈祖。”前七句对鞉鼓乐声的突出描写既反映了鼓乐在这一祭礼中的重要性,又透露出一种狂热的宗教激情,这与鼓乐在商代周祭制度中的发达状况是一致的。《那》中的其他乐器磬??庸亦为打击乐器(另一种乐器管为旋律乐器)。这样,打击乐的“穆穆厥声” 再加上“有奕”之“万舞”,便形成了恢弘而热烈的祭祀场面。《那》诗重乐舞的特点,尤其是对鼓乐的推重足以表明其祭礼的文化属性。殷墟“辛亥卜,出贞,其鼓彡告于唐,>牛,一月”(《铁云藏龟之余》)的卜辞亦可印证商代以鼓乐来祭祀成汤的传统。

《那》中的乐器“庸”主要为商代晚期的流行器物,这是《那》作于商代的重要物证。据李纯一考证,商铙本名为庸。“庸,流行时代主要是商代晚期,到西周时期就已几乎绝响了。它的出土量不是很多。出土地点集中在豫北,鲁南和陕西关中等地也偶有发现。”“考古发现的商铙都是商代晚期的遗物”,这种铙“流行于以河南殷墟为中心的中原腹地”,而“进入西周,庸几乎消亡殆尽”。考古仅发现周代庸钟两件,其一为陕西宝鸡竹园沟西周早期墓出土的有干特庸,其二为安徽宣城出土的西周后期的夔龙纹特庸。庸钟的消亡可能是为性能更为优越的.新兴甬钟所取代的缘故。因此,从乐器“庸”的流行年代来看,《那》应原为商代的作品。如果《那》作于周时,当使用周代盛行的甬钟??钅專钟和纽钟等青铜乐器,而不应使用“庸”钟。这很可能是因为后世已不再使用庸钟,又不能以新的乐器名来将之替换,故只能沿用这一乐器旧名。另外,“庸壴”在商代甲骨卜辞里也是习见乐器,如“贞辛庸用”(《甲骨文合集》15994),“惟祖丁庸奏” (《甲骨文合集》27310),“告癟,其众熹,庸壴”(《殷契粹编》539)等。这说明乐器“庸”在商代的乐舞活动中已经得到了较为广泛的应用,而卜辞中“庸壴”连用的现象亦表明“庸鼓”合用于祭典是商代固有的祭法,这正可与《那》“庸鼓有癠”的诗句相印证,从而为《那》作于商时提供了佐证。因此,乐器 “庸”在《那》中原名的保留表明《那》当为商代遗音,而非周代的作品。

从《那》所呈现出来的宗教思想来看,《那》篇狂热的宗教精神也符合商文化的特点。开篇“猗与那与”盛美的舞姿和“置我鞉鼓”投入的音乐演奏,一下子将人带入激情的祭祀乐舞中。诗篇乐舞描写的部分始终关注于乐声的煊赫和舞蹈的盛况,自始至终沉浸于狂热的乐舞活动之中。《那》篇所呈现出来的宗教激情和忘我的乐舞表演,唯有尊神尚鬼??巫风浓厚的商代宗教祭祀文化才可能产生。《礼记??表记》曰:“殷人尊神,率民以事神,先鬼而后礼,先罚而后赏,尊而不亲;其民之敝:荡而不静,胜而无耻。”商代遗存的大量甲骨卜辞表明,商王事无巨细事皆要问卜,动辄祭祀,巫鬼思想十分浓厚。商代考古也揭示了商代宗教祭祀的野蛮和狂热。商代祭祀的规模十分庞大,不仅陪葬有大量的铜器和玉器,而且用牲量也极为惊人,以人作为牺牲或陪葬的现象非常普遍。这种狂热的宗教祭祀思想往往会导致狂热的宗教情感。而且经考古研究表明,商代青铜礼器中极重酒器的组合。商人嗜酒的风尚也会助长其祭祖的狂热精神。相对而言,周人的祭礼则更为理性一些。周人祭典更多的是关注于祭祀的礼仪和对祖先功德的咏颂,即如孔子所称道的“郁郁乎文哉”(《论语??八佾》),而不是沉浸于酒神般的狂欢之中。如《周颂??有瞽》也有对祭祀礼乐的描写,但该诗所反映出来的宗教祭祀思想与《那》相比显然具有不同的风格。《有瞽》更为关注的是祭祀的礼仪过程,而不是乐舞本身。《有瞽》首先陈述的是乐师就位——“有瞽有瞽,在周之庭”,然后铺述乐器的排放——“设业设癡,崇牙树羽。应田县鼓,鞉磬柷圉”,最后点出乐器的演奏——“既备乃奏,箫管备举。喤喤厥声,肃雝和鸣,先祖是听”。《有瞽》对乐声的描述极为简练,基本上是对祭祀的礼仪过程的描写。其尾句“我客戾止,永观厥成”揭示出该诗“观成”的叙述目的。诗篇虽也叙及“喤喤厥声”的音乐演奏,但这只是一种客观陈述,感受不出什么激情。《有瞽》充满理性的宗教精神??祭祀过程的有条不紊??“以观厥成”的作诗目的以及第三者的旁述语气都与《那》诗狂热的宗教精神有着显著的不同,这两首诗应属于不同的宗教文化,而《那》应为商文化的产物。周代巫鬼思想的淡化和理性精神的增长是难以产生像《那》这样充满宗教激情的诗篇的。

方玉润在《诗经原始》中曾对《那》的内容提出了这样的疑惑:“然诗虽祀汤,而不言汤之功德,独举鞉鼓管磬庸鼓之声与《万舞》之奕者,则又何故?”这实应归因于商人和周人祭祖理念的差异。“德”的思想是在殷周之际由周人提倡而后大行于世的。“甲骨文中有‘得>字,并无‘德>字>>西周金文中从‘得>专门分化出‘德>,明显反映出西周时代社会观念和道德伦理的一大变化。”周人初以“天命”依德转移的理论来解释其代商的合理性,后“德”??“孝”思想便成为周代礼乐社会意识形态领域建设的重要内容。从先秦文献和金文材料可以看出,周人祭典是极为重视祖先功德的,以至于后来出现连享神也在德而不唯祭品的观念④。与周人重德的祭祖理念不同,商人所尊奉的至上神“上帝”(商代始祖神与上帝合一)与商王本有着浓浓的血缘关系,这种亲情不是依德而转移的,故其祭祖诗崇德意识较为淡薄,这与周人在歌诗里极力宣扬祖先功德的情况显然不同。杨公骥在《商颂考》一文中亦指出:“在《商颂》所反映的现实事件中,并没有周灭商以后的事,没有宋国的任何事件,在《商颂》的思想情感中,并没有《周颂》《鲁颂》中强调的‘德>??‘孝>思想和道德观念,而是对暴力神的赞美,对暴力的歌颂,显然,这是符合商代社会的统治思想的。”这一论断是相当准确的,而《那》诗中“德”??“孝”等思想的缺失亦表明其当非周代作品。

另外,《那》是以第一人称的口吻进行叙述的,表明祭礼是有王亲自参与的,而且王很可能就是主祭之人。周初祭礼沿自殷商,但金文资料表明,至西周中期穆王时代,周代逐渐形成自己的礼制并日益完备起来。王秀臣指出,西周穆王时代是周代典礼制度和雅乐体系发展变化的转型时期,马银琴亦认为穆王时代是周代礼乐制度的分水岭,详细论析了这一时期仪式乐歌的一些新特点,并指出了献祭之歌唱颂者身份的转变。夏含夷在《从西周礼制改革看<诗经??周颂>的演变》一文中还指出,《周颂》中的诗篇包括西周早期到中期的颂诗,其表现形式与礼仪表演经历了从集体参与到祭师与观众相分离的平等演进,即从合唱到诗人与观众相分离。学者们的研究表明,从西周中期开始,祭祀礼仪已发生了很大的变化,祭礼由专门的司礼人员主持的现象增加,因此《诗经》中出现了以第三者的语气进行叙述的诗歌。随着神权思想的衰落和礼制的变革,祭礼由王亲自主持的现象必然大为减少,诗歌的叙述角度也从第一人称向第三人称转换。《那》通篇都是以王的口吻进行叙述,而且《那》所表现出来的对于祖先的情感还是相当真挚和热烈的。从这一方面来看,《那》应为神权意识浓厚时期的产物,为商人所作的可能性最大。

王国维利用甲骨材料来考证古史,取得了辉煌的成果,但由于受当时材料的限制,他在论证《商颂》非商诗时所使用的证据,如今大都被新的考古研究所推翻。如甲骨文中已有“殷”字,甲骨文中的“衣”有的即为“殷”的早期写法⑤。至于“唐”与“汤”字,王国维在《殷卜辞中所见先公先王考》中曾论证指出:“卜辞之唐,必汤之本字,后转作癢,遂通作汤。”另外,甲骨卜辞中还出现了“成唐”??“武唐”的称谓⑥。故“唐”与“汤”通用,后来通用“汤”字,并非称名之异。商周时期,文字演变剧甚,书录时早期文字被后来的通用文字所取代是不难理解的。陈炜湛在《商代甲骨文金文词汇与<诗??商颂>的比较》一文中将《商颂》中的词汇与商代甲金文词汇进行比较后指出,“《商颂》文字大部分为甲骨文及同期金文所有,甲骨文及同期金文所无者居少数。易言之,《商颂》词语大部分于甲骨文及同期金文有证。”他还指出,“《商颂》五篇中那些不见于甲骨文及同期金文的词语主要是语气词??象声词??形容词??副词,关键性的名词??动词较少。”至于《商颂》若干词语与“周诗相袭”,他认为“则有多种可能,或系流传过程中所添加,或周诗袭颂,更何况语言本有继承性,前代词语出现于后代未足为奇,是以未可一概而论,不足其为宋诗之确证也。”黄挺在《<诗??商颂>作者作年的再探讨》中也指出周人一定根据他们自己的需要与习惯将《商颂》重新加工过。另外,否定《商颂》为商诗的其他铁证,如“万舞”??“楚”??“景山”等也逐一被新的考古研究所推翻。既然否定《商颂》为商诗的证据多不足为凭,那么《商颂》为商人所作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在我国上古社会中,商代祭祖之盛无可比拟,祭祖乐舞相当发达。商代祭祖乐舞的盛况从其周祭祀典中可见一斑,从商代考古中所发现的大量乐器及卜辞记录中亦可看出。在这种文化孕育下,产生一些祭祖乐歌是非常可能的。江临昌在《中国上古文明考论》中曾就商代《颂》诗的存在进行了取证。其一是他根据一九七六年在周原遗址扶风庄白村南发现的微氏家族铜器铭文论证指出,周公安排微史烈祖“处甬”??“以五十颂处”都与巫史之官掌管“颂诗”乐舞有关。作者在文中引用了裘锡圭“甬”与“颂”相通的观点,认为商代原是有“颂”的,微氏集团便曾是商王朝的掌“颂”集团。从而肯定了商代《颂》诗的存在。

综上所述,《商颂》为商人所作的可能性是很大的,而《那》应为商代的作品,但在后世流传的过程中可能经过了一定文辞的再加工。

诗经·颂·商颂·殷武

原文:

挞彼殷武,奋伐荆楚。罙入其阻,裒荆之旅。有截其所,汤孙之绪。

维女荆楚,居国南乡。昔有成汤:自彼氐羌,莫敢不来享,莫敢不来王。曰商是常!

天命多辟,设都于禹之绩。岁事来辟,勿予祸适,稼穑匪解。

天命降监,下民有严。不僭不滥,不敢怠遑。命于下国,封建厥福。

商邑翼翼,四方之极。赫赫厥声,濯濯厥灵。寿考且宁,以保我后生。

陟彼景山,松伯丸丸。是断是迁,方斫是虔。松桷有梴,旅楹有闲,寝成孔安。

注释:

1.挞:(tà踏)《诗·商颂·殷武》毛传:“挞,疾意也。”郑玄笺:“殷道衰而楚人叛,高宗挞然奋扬武威,出兵伐之。”陆德明释文:“挞,《韩诗》云:‘达也。’”这里用为迅速讨伐之意。

2.武:《诗·大雅·生民》:“以弗无子,履帝武敏歆。”《诗·大雅·下武》:“下武维周,世有哲王。”毛传:武,继也。”郑玄笺:“后人能继先祖者,维有周家最大。”《诗·商颂·玄鸟》:“古帝命武汤,正域彼四方。”《尔雅·释言》:“武,继也。”这里用为继承之意。

3.荆(jīng晶)楚:诸侯国名。《墨子·公输》:“荆国有余。”《韩非子·初见秦第一》:“天下阴燕阳魏,连荆固齐。”《吕氏春秋·察今》:“荆国之为政。”荆国即楚国。

4.罙:(shen深)同“深”。

5.阻(zǔ组)《书·舜典》:“黎民阻饥。”《周礼·司险》:“司险掌九州之图,以周知川泽之阻。”《易·系辞》:“德行恒简以知阻。”《说文》:“阻,险也。”这里用为险要的地方之意。

6.裒:(pou扑)通“俘”。《诗·商颂·殷武》:郑玄笺:“克其军率而俘虏其众。”王引之述闻引王念孙曰:“郑曰,俘虏其士众,则是读裒为俘也,於义为长。”这里用为虏获之意。

7.旅:《书·梓材》:“司马、司空、尹旅。”《书·秦誓》:“番番良士,旅力既愆。”《诗·小雅·北山》:“旅力方刚,经营四方。”《诗·小雅·黍苗》:“我徒我御,我师我旅。”《诗·大雅·公刘》:“于时处处,于时庐旅。”《诗·大雅·桑柔》:“靡有旅力,以念穹苍。”《国语·越语上》:“欲其旅进旅退也。”这里用为俱、一同之意。

8.截:(jié节)《诗·大雅·常武》:“截彼淮浦,王师之所。”毛传:“截,治也。”郑玄笺:“治淮之旁国有罪者,就王师而断之。”《诗·商颂·长发》:“海外有截。”《国语·晋语》:“不如截而行。”这里用为整治之意。

9.绪:(xù序)《书·五子之歌》:“荒坠厥绪,覆宗绝祀。”《书·君牙》:“惟予小子嗣守文、武、成、康遗绪。”《诗·鲁颂·閟宫》:“缵禹之绪。”《礼记·中庸》:“武王缵大王、王季、文王之绪,一戎衣而有天下。”这里用为前人遗留下来的未竟的事业之意。

10.维:《易·晋·上九》:“晋其角,维用伐邑,厉;吉,无咎。贞,吝。”《书·多方》:“洪惟图天之命,弗永寅念于祀。”《诗·召南·鹊巢》:“维鹊有巢,维鸠居之。”《诗·小雅·渐渐之石》:“渐渐之石,维其高矣。”《诗·大雅·皇矣》:“维此二国,其政不获。”《诗·周颂·雍》:“相维群公,天子穆穆。”《论语·八佾》:“‘相维辟公,天子穆穆’,奚取於三家之堂?”《史记·秦楚之际月表》:“秦既称帝……维万世之安。”司马贞索隐:“维训度,谓计度令万代安也。”这里用为计度之意。

11.女:《诗·魏风·硕鼠》:“三岁贯女。”《诗·大雅·大明》:“于周于京,缵女维莘。”《诗·大雅·瞻卬》:“人有土田,女反有之。”《诗·鲁颂· 閟宫》:“上帝临女。”《论语·雍也》:“力不足者,中道而废。今女画。”《荀子·宥坐》:“吾语女其故。”《集韵·语韵》:“女,尔也。通作汝。”这里用为代词,表示第二人称“你”之意。

12.居:《易·涣·九五》:“涣,汗其大号,涣王居,无咎。”《诗·唐风·羔裘》:“羔裘豹祛,自我人居居!”《诗·小雅·祈父》:“胡转予于恤,靡所止居。”《诗·大雅·公刘》:“笃公刘,匪居匪康。”《老子·二章》:“万物作焉而不为始,生而弗有,为而弗恃,功成而弗居。”《论语·宪问》:“子曰: ‘士而怀居,不足以为士矣!’”《孟子·告子下》:“虽与之天下,不能一朝居也。”《荀子·大略》:“不能而居之,诬也。”《商君书·算地》:“故为国任地者,山林居什一,薮泽居什一,溪谷流水居什一,都邑蹊道居什四,此先王之正律也。”《广雅·释言》:“居,据也。”这里用为据,占据之意。

13.成汤:即汤王,由于他用武力讨伐夏桀获得成功,因此叫成汤。汤是名字,成是谥号。《书·仲虺》:“成汤放桀于南巢,惟有惭德。”

14.氐:(dǐ底)《诗·小雅·节南山》:“尹氏大师,维周之氐。”《说文》:“氐,本也。”《广雅·释言》:“氐,柢也。”《太玄卷六坚》:“固其氐也。”这里用为根本之意。

15.羌:(Qiāng枪)羌族,古代西部民族之一,主要聚居在四川省茂汶县、汶川县、松潘县境内。《书·牧誓》:“庸蜀羌髳。”《说文》:“西戎牧羊人也。”

16.享:《诗·周颂·潜》:“以享以祀,以介景福。”《诗·周颂·我将》:“我将我享,维羊维牛。”《诗·商颂·烈祖》:“以假以享,我受命溥将。”这里用为献,像进贡那样地交付、献出之意。

17.常:(cháng长)《书·立政》:“其惟克用常人。”《诗·周颂·思文》:“陈常于时夏。”《老子·五十五章》:“知和曰常,知常曰明。”《易· 坎·象》:“水洊至,习坎;君子以常德行,习教事。”《荀子·君道》:“至道大形,隆礼至法,则国有常。”《《韩非子·扬榷》:“其事不当,下考其常。” 这里用为规则之意。

18.辟:《书·太甲中》:“后非民,罔以辟四方。”《诗·魏风·葛屦》:“好人提提,宛然左辟,佩其象揥。”《诗·大雅·棫朴》:“济济辟王,左右趣之。”《论语·宪问》:“贤者辟世,其次辟地,其次辟色,其次辟言。”《孟子·梁惠王上》:“欲辟土地。”《韩非子·外储说右下》:“诸侯辟疆。”《商君书·弱民》:“农辟地。”《盐铁论·地广》:“周宣王辟国千里,非贪侵也。”这里用为开辟、开拓之意。

19.绩:(jì击)古“绩”、“迹”互通。这里用为遗迹之意。

20.岁:(suì)《易·同人·九三》:“伏戎于莽,升其高陵,三岁不兴。”《书·尧典》:“期三百有六旬有六日,以闰月定四时,成岁。”《论语·子罕》:“岁寒,然後知松柏之後凋也。”《尔雅·释天》:“岁,年之称,夏曰岁,商曰祀,周曰年。”这里用指为古人较通用的纪年单位。

21.祸:(huò获)《荀子·成相》:“罪祸有律。”这里用为罪过之意。

22.适:《书·盘庚下》:“古我先王将多于前功,适于山。”《诗·魏风·硕鼠》:“逝将去女,适彼乐土。”《诗·小雅·巷伯》:“彼谮人者,谁适与谋?”《左传·昭公十五年》:“好恶不愆,民知所适,事与不济。”《论语·子罕》:“可与共学,未可与适道;可与适道,未可与立。”《荀子·王霸》:“审吾所以适人,适人之所以来我也。”《韩非子·外储说右下》:“人主鉴于上也,而居者不适不显。”这里用为“归”之意。

23.监:《书·酒诰》:“人无于水监,当于民监。”《书·君奭》:“君肆其监于兹!”《诗·小雅·节南山》:“何用不监。”《诗·大雅·烝民》:“天监有周,昭假于下。”《周礼·太宰》:“立其监。”《国语·周语》:“使监谤者。”《说文》:“監,临下也。”《方言十二》:“监,察也。”这里用为监督、察看、督促之意。

24.严:《书·立政》:“严惟丕式,克用三宅三俊。”《诗·小雅·六月》:“有严有翼,共武之服。”《诗·大雅·常武》:“赫赫业业,有严天子。”《孟子·公孙丑上》:“无严诸侯;恶声至,必反之。”《荀子·儒效》:“井井兮其有理也,严严兮其能敬己也。”《史记·廉颇蔺相如列传》:“严大国之威。”这里用为尊敬之意。

25.僭:(jiàn渐)《书·咸有一德》:“惟吉凶不僭在人,惟天降灾祥在德。”《诗·小雅·巧言》:“乱之初生,僭始既涵。”《诗·大雅·抑》:“不僭不贼。”《公羊传·昭公二十五年》:“诸侯僭于天子。”《汉书·五行志》:“庶位逾节兹谓僭。”这里用为超越之意。

26.滥:(làn烂)《论语·卫灵公》:“君子固穷;小人穷斯滥矣。”《周书·程典》:“生穑省用,不滥其度。”《荀子·子道》:“其源可以滥觞,及其至江之津也。”《韩非子·显学》:“今之新辩滥乎宰予,而世主之听眩乎仲尼。”《淮南子·汜论》:“至刑不滥。”这里用为过度、超过限度、漫无准则之意。

27.遑:(huáng黄)《书·无逸》:“自朝至于日中昃,不遑暇食,用咸和万民。”孔颖达疏:“遑,亦暇也。重言之者,古人自有复语。”《诗·召南· 殷其雷》:“何斯违斯?莫敢或遑。”《诗·小雅·四牡》:“王事靡盬,不遑启处。”《诗·小雅·杕杜》:“女心伤止,征夫遑止。”《玉篇》:“遑,暇也。”这里用为空闲、闲暇之意。

28.翼:《书·大诰》:“今蠢今翼。”《诗·小雅·楚茨》:“我黍与与,我稷翼翼。”《诗·大雅·生民》:“鸟覆翼之。”《诗·大雅·文王有声》:“诒厥孙谋,以燕翼子,武王烝哉。”《史记·项羽本纪》:“项伯亦拔剑起舞,常以身翼蔽沛公,庄不得击。”这里用为遮护之意。

29.极:(jí吉)《书·洪范》:“建用皇极。”《诗·小雅·菀柳》:“俾予靖之,后予极焉。”《诗·大雅·江汉》:“匪疚匪棘,王国来极。”《诗·周颂·思文》:“莫匪尔极。”《老子·六十八章》:“是谓用人之力,是谓配天古之极。”《管子·枢言》:“诸侯假之威久而不知极已者殆。”《荀子·解蔽》: “两尽者,足以为天下极矣。”司马迁《报任安书》:“立名者,行之极也。”这里用为最高准则之意。

30.濯:(zhuo酌)《诗·大雅·灵台》:“麀鹿濯濯,白鸟翯翯。”《诗·大雅·崧高》:“钩膺濯濯。”《诗·大雅·文王有声》:“王公伊濯。”韩愈《南山》:“春阳潜沮洳,濯濯吐深秀。”这里用为清新、明净之意。

31.保:(bǎo宝)《书·召诰》:“保抱携持厥妇子。”《诗·小雅·天保》:“天保定尔,亦孔之固。”《孟子·藤文公上》:“儒者之道,古之人若保赤子。”《荀子·议兵》:“长之养之,如保赤子。”《说文》:“保,养也。”这里用为护养、养育之意。

32.陟:(zhì志)《书·大禹谟》:“嘉乃丕绩,天之历数在汝躬,汝终陟元后。”《诗·周南·卷耳》:“陟彼崔嵬。”《诗·小雅·车舝》:“陟彼高冈,析其柞薪。”《诗·大雅·文王》:“文王陟降,在帝左右。”《诗·周颂·访落》:“绍庭上下,陟降厥家。”《尔雅》:“陟,陞也。”《说文》:“陟,登也。”这里用为登高之意。

33.丸:(wán完)《庄子·达生》:“五六月累丸二不坠。”《庄子·徐无鬼》:“市南宜僚弄丸。”《说文》:“丸,圜也。”《后汉书·张衡传》:“首衔铜丸。”这里用为小而圆的物体之意。

34.斲:(zhuo琢)《书·梓材》:“若作梓材,既勤朴斲,惟其涂丹雘。”《礼记·檀弓上》:“木不成斲。”《孟子·梁惠王下》:“匠人斲而小之。” 《韩非子·用人》:“望表而动,随绳而斲,因攒而缝。”《韩非子·五蠹》:“采椽不斲。”《淮南子·本经》:“木工不斲。”这里用为砍削之意。

35.虔:(qián黔)《诗·大雅·韩奕》:“虔共尔位,朕命不易。”《诗·商颂·长发》:“有虔秉钺。”《左传·庄公二十四年》:“以告虔也。”《左传·成公十二年》:“虔卜于先君也。”《国语·鲁语》:“纠虔天刑。”这里用为诚敬,诚心之意。

36.桷:(jue决)《易·渐·六四》:“鸿渐于木,或得其桷,无咎。”《诗·鲁颂·閟宫》:“松桷有舄,路寝孔硕。”《尔雅·释宫》:“桷谓之榱。” 陆德明释文引《字林》云:“周人谓椽曰榱,齐鲁名榱曰桷。”《说文·木部》:“桷,榱也,椽方曰桷。”这里指称为方形的椽子。椽子,谓屋顶上支撑瓦片的木条。

37.梴:(chan搀)《说文·木部》:“梴,长木也。”这里用为很长的样子之意。

38.楹:(yíng营)《春秋·庄公二十三年》:“丹桓宫楹。”《荀子·正名》:“楹有牛。”《礼记·明堂位》:“刮楹达乡。”《说文》:“楹,柱也。”这里用为厅堂前部的柱子之意。

39.闲:(xián咸)《易·家人·初九》:“闲有家,悔亡。”《书·毕命》:“虽收放心,闲之为艰。”《诗·魏风·十亩之间》:“桑者闲闲兮,行与子还兮。”《诗·小雅·六月》:“比物四骊,闲之为则。”《诗·大雅·皇矣》:“临冲闲闲,崇墉言言。”《论语·子张》:“大德不逾闲;小德出入可也。” 《孟子·滕文公下》:“闲先圣之道,距杨、墨。”《荀子·王制》:“养六畜,闲树艺,劝教化,趋孝弟。”《广雅·释诂一》:“闲,法也。”这里用为规范之意。

40.寝:(qǐn锓)宗庙中藏祖先衣冠的后殿。又是帝王陵园中的正殿。《诗·大雅·崧高》:“有俶其城,寝庙既成。”《诗·鲁颂·閟宫》:“松桷有舄,路寝孔硕。”《礼记·月令》:“执爵于太寝。”

41.孔:副词,表示程度,相当于“甚”、“很”。《书·禹贡》:“六府孔修,庶土交正。”《诗·郑风·羔裘》:“孔武有力。”《诗·小雅·车攻》:“田车既好,四牡孔阜。”《诗·大雅·云汉》:“祈年孔夙,方社不莫。”《诗·鲁颂·泮水》:“戎车孔博,徒御无斁。”《楚辞·九章·怀沙》:“眗兮杳杳,孔静幽默。”《尔雅·释言》:“孔,甚也。”

译文:

殷王武丁真威武,奋勇挥师伐荆楚。

深入敌人险阻地,大败敌军捉俘虏。

王师到处齐平服,汤孙功业胜往古。

你们荆楚蛮夷国,一直住在我南方。

往昔成汤势力强,就是僻远如氐羌,

谁人敢来不进贡,谁人敢不来朝王?

都说尊尚我殷商。

上天命令众国君,禹治水处把都没,

年年有事来朝见,宽大不愿施谴责,

切莫松懈误稼穑。

老天在上监四方,下民敬谨又端庄。

不越礼制不放荡,不敢怠惰把业荒!

天子命令诸侯国,大大建立你福祥。

商都整齐又兴旺,它是四方好榜样。

他有赫赫好名声,他的威灵放光芒。

商王长寿又安康,保我子孙万代昌。

登上高高景山冈,满山松柏郁苍苍。

又是锯来又是运,斫成柱子削成梁。

松树椽子大又长,屋檐楹柱多粗壮,

寝庙建成得安康。

鉴赏:

《殷武》一诗,是《商颂》的最后一篇,也是《诗经》三百零五篇的最后一篇,《毛诗序》所作题解为“祀高宗也”,谓其为商人祭祀歌颂殷高宗武丁之诗。但魏源本三家诗之说,云:“春秋僖四年,公会齐侯、宋公伐楚,此诗与《鲁颂》‘荆舒是惩’,皆侈召陵攘楚之伐,同时同事同词,故宋襄公作颂以美其父(桓公)。” (《诗古微》)王先谦《诗三家义集疏》以为“魏说为此诗定论,毛序之伪,不足辨也”。然吴闿生《诗义会通》云:“考《商颂》五篇,皆盛德之事,非宋之所宜有,且其诗有‘邦畿千里,惟民所止,命于下国,封建厥福’等语,此复非诸侯之事,是序说无可疑者。”方玉润《诗经原始》也指出:“或疑商时无楚,……殊不知《禹贡》荆及衡阳为荆州,楚即南荆也。……又况《易》称‘高宗伐鬼方,三年克之’,与此诗‘深入其阻’者合。鬼方,楚属国也。”其辨甚核,当从之。

殷高宗作为成汤之后的一代中兴之主,《史记·殷本纪》载有他的业绩:“帝武丁即位,思复兴殷,而未得其佐。三年不言,政事决定于冢宰,以观国风。武丁夜梦得圣人,名曰说。以梦所见视群臣百吏,皆非也。于是迺(乃)使百工营求之野,得说于傅险(亦作傅岩)中。是时说为胥靡,筑于傅险。见于武丁,武丁曰:‘是也。’得而与之语,果圣人,举以为相,殷国大治。故遂以傅险姓之,号曰傅说。帝武丁祭成汤,明日,有飞雉登鼎耳而呴,武丁惧。祖己曰:‘王勿忧,先修政事。’武丁修政行德,天下成驩(欢),殷道复兴。”

这首《殷武》诗的主旨,就在于通过高宗寝庙落成举行的祭典,极力颂扬殷高宗继承成汤的事业所建树的中兴业绩。

全诗共六章,一、四、五章章六句,二、六章章七句,三章五句。前五章写殷高宗武丁中兴之事,最后一章写高宗寝庙落成的情景。

这首诗歌在艺术表现上的突出特色,是各章都有它描写的侧重点。第一章言武丁伐楚之功。“挞彼殷武,奋伐荆楚”二句,表现了武丁对楚用兵的勇猛神速。“罙 (深)入其阻,裒荆之旅”,写出武丁的军队是在突破险阻中取得节节胜利。“有截其所,汤孙之绪”,特别点明武丁之所以能征服荆楚之地,那是因为他是成汤的后世子孙,理应有所作为。第二章写武丁对荆楚的`训诫。“维女(汝)荆楚,居国南鄉(向)”二句,从荆楚所处的地理位置,指出它理应俯首听命。“昔有成汤,自彼氐羌。莫敢不来享,莫敢不来王,曰商是常。”这是以成汤征服氐、羌的先例来告诫荆楚归服,可谓是“刚柔并举”。第三章只有五句,可能有脱文,是写四方诸侯来朝。说殷武丁秉承“天命”统治诸侯,因之诸侯入国朝见天子、在封地勤治农事,都是他们应尽的职守。第四章,进一步申述武丁是受“天命”的中兴之主,人民百姓只能安分守己,按商朝的政令行动。第五章,写商朝的国都西亳地处中心地带的盛况,这里曾是中兴之主殷武丁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地方,故特别用“商邑翼翼,四方之极”两句诗来渲染它,而武丁在位长达五十九年,说他“赫赫厥声,濯濯厥灵”,并不过分。末章描写修建高宗寝庙的情景,用“陟彼景山,松柏丸丸”两句诗作比兴,不但形象生动,而且有象征意义,象征殷武丁的中兴业绩垂之不朽。

这首诗在用韵上也有其特色。第一章句句用韵,“武”、“楚”、“阻”、“旅”、“所”、“绪”同叶鱼部韵;第二章除“维女荆楚”一句不用韵,其余句句用韵,“鄉”、“汤”、“羌”、“享”、“王”、“常”同叶阳部韵;第三章句句用韵,“辟”、“绩”、“辟”、“適(谪)”、“解(懈)”是锡支通韵;第四章句句用韵,前后换韵,“监”、“严”、“滥”、“遑”是谈阳合韵,“国”、“福”叶职部韵;第五章句句用韵,前后换韵,“翼”、“极”叶职部韵, “声”、“灵”、“宁”、“生”叶耕部韵;最后一章句句用韵,“山”、“丸”、“迁”、“虔”、“梃”、“闲”、“安”叶元部韵。由于末章用元韵一韵到底,颇能渲染出宗庙落成的喜庆气氛。

诗经·颂·商颂·长发

原文:

浚哲维商,长发其祥。洪水芒芒,禹敷下土方:外大国是疆,幅陨既长。有娀方将,帝立子生商。

玄王桓拨,受小国是达,受大国是达。率履不越,遂视既发。相土烈烈。海外有截。

帝命不违,至于汤齐。汤降不迟,圣敬日跻。昭假迟迟,上帝是祗,帝命式于九围。

受小球大球,为下国缀旒,何天之休。不竞不絿,不刚不柔。敷政优优。百禄是遒。

受小共大共,为下国骏厖。何天之龙,敷奏其勇。不震不动,不戁不竦,百禄是总。

武王载旆,有虔秉钺。如火烈烈,则莫我敢曷。苞有三蘖,莫遂莫达。九有有截,韦顾既伐,昆吾夏桀。

昔在中叶,有震且业。允也天子,降予卿士。实维阿衡,实左右商王。

注释:

1、浚(xùn):浚县,地名,在中国河南省。浚(俊jùn):《毛传》:“浚,深。”

2、长发:《郑笺》:“长,犹久也。……久发见其祯祥矣。”

3、方:《集传》:“方,四方也。”

4、幅陨:《集传》:“幅,犹言边幅也。陨读作员,谓周也。”

5、有娀(松sōng):《毛传》:“有娀,契(屑xiè)母也。将,大也。契生商也。”

6、玄王:《毛传》:“玄王,契也。”《集疏》:“《韩》拨作发……桓拨二字平列。训桓为武,训发为明,言玄王有英明之姿。”

7、是达:《郑笺》:“始尧封之商为小国,舜之末年乃益其土地为大国,皆能达其教令。”

8、率履:《集传》:“率,循。履,礼。”《郑笺》:“遂,犹遍也。发,行也。……乃遍省视之,教令则尽行也。”

9、相土:《毛传》:“相土,契孙也。烈烈,威也。”《郑笺》:“截,整齐也……四海之外率服,截尔整齐。”

10、至于汤齐:《毛传》:“至汤与天心齐。”

11、跻(基jī):《郑笺》:“降,下。”《毛传》:“不迟,言疾也。跻,升也。”

12、祗(支zhī):《集传》:“迟迟,久也。祗,敬也。”

13、九围:《集传》:“式,法也。九围,九州也。”

14、缀旒(坠留zhuì liú):王引之《经义述闻》卷七:“球、共,皆法也。球读为捄,共读为拱。”《通释》:“缀旒并言,比喻汤为下国表则也。”

15、何:《集传》:“何,荷。”

16、絿(求qiú):《通释》:“絿对竞言,从《广雅》训求为是。争竞者多娇,求人者多谄,竞求二义,相对成文。”

17、遒(囚qiú):《毛传》:“优优,和也。遒,聚也。”

18、骏厖(芒máng):《通释》:“骏与恂,厖与蒙,古并声近通用。……为下国恂蒙,犹云为下国庇覆耳。”

19、龙:《郑笺》:“龙,当作宠,宠,荣名之谓。”

20、戁(赧nǎn):《毛传》:“戁,恐。竦,惧也。”

21、旆:《毛传》:“武王,汤也。旆,旗也。”《通释》:“有虔,正形容强武之貌。”

22、曷:《集传》:“害,曷通。”

23、蘖(聂niè):《毛传》:“苞,本。蘖,余也。”《通释》:“遂与达,皆草木生长之称。莫遂莫达,以喻之国不能复兴。”

24、韦顾:《郑笺》:“韦,豕韦,彭姓也。顾,昆吾皆己姓也。三国党于桀恶,汤先伐韦顾,克之,昆吾夏桀则同时诛也。”

25、震:《郑笺》:“震,威也。”《尔雅o释诂》“业,大也。”

26、阿衡:《毛传》:“阿衡,伊尹也。左右,助也。”

译文:

英明睿智大商始祖,永久兴发福泽祯祥。上古时候洪水茫茫,大禹平治天下四方。远方之国均为疆土,幅员广阔而又绵长。有娀氏女青春年少,上帝让她生子立商。

玄王商契威武刚毅,接受小国认真治理,成为大国政令通利。遵循礼法没有失误,巡视民情处置适宜。先祖相土武功烈烈,四海之外顺服齐一。

先祖听从上帝意旨,到成汤时最合天心。成汤降生适逢其时,明哲圣德日益增进。久久不息祷告神明,敬奉上帝一片至诚,上帝命他九州执政。

接受宝玉小球大球。作为诸侯方国表率。承受上天所降福佑,既不争竞也不急求,既不太刚也不太柔。施政温和而且宽厚,千百福禄归王所有。

接受大小拱璧珍宝,作为诸侯方国依靠。承受上天所赐恩宠,显示他的勇武英豪。既不震恐也不动摇,既不惧怯也不惊扰,千百福禄都会来到。

武王兴师扬旗亲征,威风凛凛手持斧钺。进军如同熊熊火焰,没有敌人敢于阻截。一棵树干生三树杈,不能再长其他枝叶。天下九州归于一统,首先讨伐韦国顾国,再去灭掉昆吾夏桀。

还在以前国家中世,汤有威力又有业绩。他确实是上天之子,天降卿士作为辅弼。他也就是贤相伊尹,实为商王左膀右臂。

鉴赏:

这亦是一首在祭祀仪式现场所诵唱的歌,与上首《玄鸟》是在同一祭祀仪式上颂唱。在歌唱了祖先留传下来的农业种植方法后,歌者接着歌颂了商民的祖先契。契是夏朝有娀国诸侯君主的女儿所生,是他发展了商民族。当时商国仍是夏朝的一个小诸侯国,但在契手中,商国逐渐发展壮大,直至成汤王继位后才推翻夏桀的统治,建立了一统天下的'殷商王国。歌的第二段即回叙了契在治理商国期间的功绩,由于遵循礼教,商国得到治理,同时还接受了大大小小很多诸侯国家的国务,甚至发展到海外。第三段叙述成汤王继位后,也继承了契的平等思想,效法契建立了九州。第四、第五段则是描述成汤王效法天的道路,不竞争不急躁,不刚强不软弱,获得了百样福禄。第六、七段则是描述成汤王伐夏桀及昆吾、韦、顾等夏桀的帮凶,九治诸侯,终于取得完美胜利。最后一段则是歌颂了成汤王最得力的大臣伊尹,没有他的辅佐、影响,成汤王也很难成其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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