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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经中带杨字的诗句合集70条资料简介_诗经中带杨字的诗句合集70条经典语录_诗经中带杨字的诗句合集70条名言摘抄

日期:2022年01月17日 分类:名人名言

诗经中带杨字的诗句 诗经《国风·陈风·东门之杨》原文鉴赏 《东门之杨》,《诗经陈风》的一篇。全诗二章,每章四句。为先秦时代陈地汉族民歌。《诗经》是汉族文学史上第一部

诗经《国风·陈风·东门之杨》原文鉴赏

《东门之杨》,《诗经·陈风》的一篇。全诗二章,每章四句。为先秦时代陈地汉族民歌。《诗经》是汉族文学史上第一部诗歌总集。对后代诗歌发展有深远的影响。

讲述的是倘若将“明星”视为夜晚升空的众多星辰,这首诗的情致便当是欢乐的:当黄昏将临,月儿尚未朗照,夜空上开放灿烂如花的第一朵明星时,约会的情人便要到来——这时的主人公,隐身在“牂牂”“肺肺”的白杨树荫下,心中该漾动着几多期盼的喜悦。

东门之杨

东门之杨,其叶牂牂。昏以为期,明星煌煌。

东门之杨,其叶肺肺。昏以为期,明星晢晢。

译文

东门的大白杨呵,叶儿正“牂牂”低唱。约好在黄昏会面呵,直等到明星东上。

东门的大白杨呵,叶儿正“肺肺”嗟叹。约好在黄昏会面呵,直等到明星灿烂。

注释

①牂牂(zāng):风吹树叶的响声。一说茂盛貌。

②昏:黄昏。期:约定的时间。

③明星:启明星,晨见东方。煌煌:明亮。

④肺肺(pèi):同牂牂。

⑤晢晢(zhé):同煌煌。

鉴赏

倘若将“明星”视为夜晚升空的众多星辰,这首诗的情致便当是欢乐的:当黄昏将临,月儿尚未朗照,夜空上开放灿烂如花的第一朵明星时,约会的情人便要到来——这时的主人公,隐身在“牂牂”“肺肺”的白杨树荫下,心中该漾动着几多期盼的喜悦。

但“明星”在古代实为“启明星”之专名,它在黄昏的'时候隐于西天,直到黎明时分方才灼灼升现东方。《郑风·女曰鸡鸣》所咏“子兴视夜,明星有烂”,说的就是它凌晨升空的景象。明白了“明星”之特指,这首诗的基调便刹那间改观了:涌动在诗中的,再不是黄昏约会的喜悦,而只有终夜不见情人来会的焦灼和惆怅了。

读者很难判断,那在白杨树下踯躅的人儿,究竟是男、是女,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或她)一定是早早吃罢晚饭,就喜孜孜来到城东门外赴约了。这约会在初恋者的心上,既隐秘又新奇,其间涌动着的,当然还有几分羞涩、几分兴奋。陈国都城的“东门”外,又正是男女青年的聚会之处,那里有“丘”、有“池”、有“枌”(白榆),“陈风”中的爱情之歌《东门之池》、《宛丘》、《月出》、《东门之枌》,大抵都产生于这块爱情圣地。

此时主人公的伫足之处,正有一排挺拔高耸的白杨。诗中描述它们“其叶牂牂”、“其叶肺肺”,可见正当叶儿繁茂、清碧满树的夏令。当黄昏降临、星月在天的夜晚,乌蓝的天空撒下银白的光雾,白杨树下便该映漾出一片怎样摇曳多姿的树影。清风吹过,满树的叶儿便“牂牂”、“肺肺”作响。这情景在等候情人的主人公眼中,起初一定是异常美妙的。故诗之入笔,即从黄昏夏夜中的白杨写起,表现着一种如梦如幻的画境;再加上“牂牂”、“肺肺”的树声,听来简直就是心儿的浅唱低回。

但当主人公久待情人而不见的时候,诗情便出现了巨大的逆转。“昏以为期,明星煌煌”、“昏以为期,明星晢晢”——字面的景象似乎依然很美,那“煌煌”、“晢晢”的启明星,高高升起于青碧如洗的夜空,静谧的世界便全被这灿烂的星辰照耀了。然而,约会的时间明明是在黄昏,此时却已是斗转星移的清寂凌晨,连启明星都已闪耀在东天,情人却不知在哪儿。诗讲究含蓄,故句面上始终未出现不见情人的字眼。但那久待的焦灼,失望的懊恼,分明已充溢于字里行间。于是“煌煌”闪烁的“明星”,似也感受了“昏以为期”的失约,而变得焦灼不安了;就是那曾经唱着歌儿似的白杨树声,也化成了一片嘘唏和叹息。

朱熹分析此诗说:“此亦男女期会而有负约不至者,故因其所见以起兴也。”(《诗集传》)其实此诗运用的并非“兴”语,而是情景如画的“赋”法描摹。在终夜难耐的等待之中,借白杨树声和“煌煌”明星之景的点染,来烘托不见伊人的焦灼和惆怅,无一句情语,而懊恼、哀伤之情自现。这正是此诗情感抒写上的妙处。由于开笔一无征兆,直至结句方才暗示期会有失,更使诗中的景物描摹,带有了伴随情感逆转而改观的不同色彩,造成了似乐还哀的氛围递换、变化的效果。这样的表现,就尤其令人叹为观止了。

这样一首情诗,《毛诗序》却附会为“刺时之作”,以为刺的是“昏姻失时,男女多违,亲迎女犹有不至者”,未免太离谱,其为今人所不取,自然是理所当然。

诗经《国风·陈风·东门之池》原文鉴赏

《陈风·东门之池》出自《诗经·国风·陈风》,全诗三章,每章四句。为先秦时代陈地汉族民歌。描写男子对叔姬的爱慕,抒发了两人情投意合的如悦。诗以浸泡麻起兴,不仅写明情感发生的地点,也暗示了情感在交流中的加深,麻可泡软,正意味情意的深厚,而根本的还在于两人可以相“晤”,有情感的相互对话的基础。诗经》是汉族文学史上第一部诗歌总集。对后代诗歌发展有深远的影响。

东门之池

东门之池,可以沤麻。彼美淑姬,可与晤歌。

东门之池,可以沤纻。彼美淑姬,可与晤语。

东门之池,可以沤菅。彼美淑姬,可与晤言。

译文

东门外有护城河,可以浸麻可泡葛。温柔美丽的姑娘,与她相会又唱歌。

东门外有护城河,泡浸纻麻许许多。温柔美丽的姑娘,与她倾谈情相和。

东门外有护城河,泡浸菅草一棵棵。温柔美丽的姑娘,与她叙话真快活。

注释

①池:护城河。

②沤:长时间用水浸泡。纺麻之前先用水将其泡软。

③姬:古代对妇女的美称。

④晤歌:用歌声互相唱和。

⑤苎:苎麻。多年生草本植物,茎皮含纤维质,可做绳,织夏布。

⑥菅(jiān):菅草。茅属,多年生草本植物,叶子细长,可做索。

鉴赏

这是一首欢快的劳动对歌。可以想像,一群青年男女,在护城河里浸麻、洗麻、漂麻。大家在一起,一边干,一边说说笑笑,甚至高兴得唱起歌来。小伙子豪兴大发,对着爱恋的姑娘,大声地唱出这首《东门之池》,表达对姑娘的情意。这种场面,时至今日,还屡见不鲜。沤麻的水,是有相当强烈的臭味的`。长久浸泡的麻,从水中捞出,洗去泡出的浆液,剥离麻皮,是一种相当艰苦的劳动。但是,在这艰苦的劳动中,能和自己钟爱的姑娘在一起,又说又唱,心情就大不同了。艰苦的劳动变成温馨的相聚,歌声充满欢乐之情。

全诗三章十二句,其实只是一个意思,一章已经把全部意思包容了。二、三章只是复沓。而复沓,相同或相近意义的字语反覆吟唱,正是中国民歌传统的语言形式。这种反覆吟唱,既表现劳动青年感情的纯朴强烈,又以复沓的手段加强诗歌的主题。这种方式,一直沿用到现代。前人评此诗为“平调深情”(牛运震《诗志》)、“愈淡愈妙”(吴闿生《诗义会通》引),良然。

麻、纻麻经过揉洗梳理之后,得到比较长而耐磨的纤维,成为古时人们衣料的主要原料,织成麻布,裁制衣服。白色麻布制成的衣服,不加彩饰,叫深衣,是诸侯、大夫、士日常所穿。洗漂不白,保留麻色的粗麻布,就成劳动者的衣料了。因此,每年种植、浸洗、梳理麻、芝麻,是春秋前后很长历史时期农村主要劳动内容之一。年年在护城河沤麻,年年有男女青年相聚劳动谈笑唱歌,《东门之池》这样的欢乐的歌声,也会年年飘扬在护城河上的。

旧说如《毛诗序》谓此诗“刺时也。疾其君之淫昏,而思贤女子以配君子也”,苏辙《诗集传》谓“陈君荒淫无度,而国人化之,皆不可告语。故其君子思得淑女,以化于内”,都将诗意与政治联系起来,不免穿凿附会。而理学家朱熹倒别具眼光,看出“此亦男女会遇之词,盖因其会遇之地,所见之物以起兴也”(《诗集传》)。

诗经《国风·陈风·墓门》原文鉴赏

《墓门》,《诗经·陈风》的一篇。全诗二章,每章六句。为先秦时代陈地汉族民歌。诗歌讽刺一个品行恶劣的统治者。《诗经》是汉族文学史上第一部诗歌总集。对后代诗歌发展有深远的影响。

墓门

墓门有棘,斧以斯之。夫也不良,国人知之。知而不已,谁昔然矣。

墓门有梅,有鸮萃止。夫也不良,歌以讯之。讯予不顾,颠倒思予。

译文

墓门前长着枣树,就操起斧子把它砍掉。这个人是不良之徒,国中的人无不知晓。知道他居心险恶却不加制止,很早以来就已这样糟糕。

墓门前长着梅树,猫头鹰聚集在树上。这个人是不良之徒,唱支歌儿把警钟敲响。告戒的话充耳不闻,栽了跟斗才想起我的歌唱。

注释

①墓门:墓道的门。一说陈国城名。棘:酸枣树。

②斯:析,劈开,砍掉。

③夫:这个人,指陈陀。

④知而不已:尽管尽人皆知,他却依然如故。

⑤谁昔:往昔,由来已久。然:这样。

⑥梅:梅树。一说梅即棘,梅古文作“槑”,与棘形近,遂致误。

⑦鸮(xiāo):猫头鹰,古人认为是恶鸟。萃:集,栖息。

⑧讯:借作“谇”(suì),斥责,告戒。

⑨颠倒:跌倒。

鉴赏

这是一首讽刺、斥责品行邪恶的统治者的诗。《毛诗序》指出:“《墓门》,刺陈佗也。”陈佗为春秋时代陈文公之子,文公死后,陈佗之兄桓公(名鲍)继位。据《左传·桓公五年》载:“陈侯鲍卒。再赴也(发了两次讣告)。于是陈乱,文公子佗杀大子免而代之,公(桓公)疾病而乱作。”陈佗在桓公病中杀太子免,桓公死后他又自立为君,陈国大乱,后来蔡国为陈国平乱,终于诛杀陈佗。据《诗序》,这首诗就是针对陈佗而发的。

但是,由于《毛诗序》中又有“陈佗无良师傅,以至于不义,恶加于万民焉”数语,郑笺孔疏曲为之说,遂生出了岐义。诗中的“夫”,即彼,犹言那个人,就是指陈佗,但毛传却释为:“夫,傅相也。”郑笺则云:“陈佗之师傅不善,群臣皆知之,”“国人皆知其(按指师傅)有罪恶而不诛退,终致祸难。”孔疏进一步发挥道:“陈佗亡身不明,由希(稀)睹良师之教,故有此恶……故又戒之云:‘汝之师傅不善,国内之人皆知之矣,何以不退去之乎?’欲其退恶傅就良师也。”经过这样的曲解,这首诗的矛头所向就从陈佗转到了他的师傅身上。孔疏一方面称陈佗之恶“由其师傅不良,故至于此”,一方面又称“故作此诗以刺佗”,明显地不能自圆其说。郑笺云:“不义者谓弑君而自立。”孔疏谓:“不义之大,莫大于弑君也。……陈佗弑君自立之事也。……陈佗所杀大子免,而谓之弑君者,以免为大子,其父卒,免当代父为君,陈佗杀之而取国,故以弑君言之。”既肯定陈佗为窃国弑君之元凶,罪莫大焉,而又归咎于师傅之不良,期望陈佗诛退恶师,悬崖勒马。这种荒谬的伦理逻辑只能暴露出笺疏作者为统治者开脱罪责的意图,统治者即使有弑逆之行,也要让别人为之承担罪责,这或许是温柔敦厚的诗教使然。胡承珙《毛诗后笺》指出:“若在桓公卒后,则佗已身为大逆,而尚鳃鳃然追咎于其傅之不良,纵罪魁而诛党恶,无此断狱之法。”可谓切中要害之论。

在宋代兴起的'独立解经的疑古风气中,有些学者已经认识到传疏的曲解之处。苏辙在其《诗集传》中即已指出:“桓公之世,陈人知佗之不臣矣,而桓公不去,以及于乱。是以国人追咎桓公,以为智不及其后,故以《墓门》刺焉。夫,指陈佗也。佗之不良,国人莫不知之;知之而不去,昔者谁为此乎?”姚际恒称苏氏“可谓善说此诗矣”(《诗经通论》),吴闿生《诗意会通》也指出《毛诗序》“无良师傅云者”,“与诗‘夫也不良’句初不相蒙,而拘者遂以‘夫’为斥傅相,此陋儒之妄解”,“诗既刺佗,‘夫也不良’自指佗言,岂有以斥师傅之理?子由正之,是矣”。在说诗者中也有不泥定此诗为刺陈佗者,如朱熹《诗集传》即称:“所谓‘不良’之人,亦不知其何所指也。”崔述《读风偶识》也认为“以《墓门》为刺陈佗则绝不类”,“此必别有所刺之人,既失其传,而序遂强以佗当之耳”。

作为一首政治讽刺诗,此诗仅两章十二句,短小精悍,四字齐言的诗句斩截顿挫,传达出指斥告戒的口吻。两章的开头以动植物起兴,其象征意义耐人寻味,表现出诗人对恶势力的鄙夷、痛斥,但国家依然坏人当道,多行不义,故每章的四、五两句以“顶针”手法将诗意推进一层,转为感叹,忧国之意可感。此诗可谓在率直指斥中不乏含蓄深沉。

从先秦以来此诗就流传甚广,也产生了有关它的一些传说。如《楚辞·天问》云:“何繁鸟萃棘,而负子肆情?”王逸注云:“晋大夫解居甫聘吴,过陈之墓门,见妇人负其子,欲与之淫泆,肆其情欲。妇人则引诗刺之曰:‘墓门有棘,有鸮萃止。’故曰‘繁鸟萃棘’也。言墓门有棘,虽无人,棘上犹有鸮,女(汝)独不愧也?”又《列女传·陈辩女传》载:“辩女者,陈国采桑之女也。晋大夫解居甫使于宋,道过陈,遇采桑之女,止而戏之曰:‘女(汝)为我歌,我将舍女。’采桑之女乃为之歌曰:‘墓门有棘,斧以斯之。夫也不良,国人知之。知而不已,谁昔然矣。’大夫又曰:‘为我歌其二。’女曰:‘墓门有楳,有鸮萃止。夫也不良,歌以讯止。讯予不顾,颠倒思予。’大夫曰:‘其楳则有,其鸮安在?’女曰:‘陈小国也,摄乎大国之间,因之以饥馑,加之以师旅,其人且亡,而况鸮乎?’大夫乃服而释之。”以上两则传说情节虽有异,但由此也可看出此诗在民间甚为流行,连劳动妇女也知道引用,或许此诗本就出自民间歌手。

诗经《国风·陈风·宛丘》原文鉴赏

《宛丘》,《诗经·陈风》有一篇同名文章,全诗三章,每章四句。为先秦时代陈地汉族民歌。

宛丘

子之汤兮,宛丘之上兮。洵有情兮,而无望兮。

坎其击鼓,宛丘之下。无冬无夏,值其鹭羽。

坎其击缶,宛丘之道。无冬无夏,值其鹭翿。

译文

你起舞热情奔放,在宛丘山坡之上。我诚然倾心恋慕,却不敢存有奢望。

你击鼓坎坎声传,宛丘下欢舞翩然。无论是寒冬炎夏,持鹭羽舞姿美艳。

你击缶坎坎声响,欢舞在宛丘道上。无论是寒冬炎夏,持鹭羽舞姿漂亮。

注释

①汤(dàng):“荡”之借字。游荡,放荡。子:你,这里指女巫。

②宛丘:四周高中间平坦的土山。

③洵:确实,实在是。有情:尽情欢乐。

④望:德望。一说观望;一说望祀;一说仰望。

⑤坎:击鼓声。

⑥无:不管,不论。

⑦值:持。鹭羽:用白鹭羽毛做成的舞蹈道具。

⑧缶(fǒu):瓦盆,可敲击发声。

⑨翿(dào):伞形舞蹈道具。聚鸟羽于柄头,下垂如盖。

鉴赏

关于这首诗的主旨,主要有三说。一是刺陈幽公说。《毛诗序》、郑笺、孔疏、严粲《诗缉》皆以为“子者,斥幽公也”。陈幽公荒淫好色,游荡无度,其德行一无可观,为人所恶,故有诗刺之。二是刺陈好巫风说。郝懿行《诗问》、魏源《诗古微》皆持此说,以为陈之先太姬妇人尊贵,好巫觋祭祀歌舞,国民传其遗风,遂成习俗,此诗实刺陈国臣民之陋俗。三是情诗恋歌说,此为“五四”新文化运动兴起以后多数学者的看法。兹取第三说,认为《宛丘》一诗表达了诗人对一位巫女舞蹈家的爱慕之情。因为刺诗之说缺乏必要的文本支持,从诗的文本中的一个“汤”(荡)字,并不能得出刺舞者放荡的结论,荡有摇摆之义,正是写舞者热情奔放的舞姿。况且从文本语义的抒情性看,在保留原始宗教的某些狂热性、巫风炽盛而四季巫舞不断的陈国,诗的作者怀着热烈的情爱,表达他对一位巫女舞蹈家的恋慕,实在是非常合乎情理的。在同以巫祀著称的楚国,也有男女相思的内容反映在《九歌》等楚辞作品中。

此诗三章,首章感情浓烈,开篇两句写诗人为巫女优美奔放的舞姿而陶醉,情随舞起,两个“兮”字,看似寻常,实深具叹美之意,流露出诗人不能自禁的爱恋之情。而巫女径直欢舞,似乎没有察觉那位观赏者心中涌动的情愫,这使诗人惆怅地发出了“洵有情兮,而无望兮”的慨叹,同是两个“兮”字。又可品味出他单相思难成好事而徒唤奈何的幽怨之意。第二、三章全用白描手法,无一句情语,但所描绘的巫舞场景,仍处处可感受到诗人情之所系。在欢腾热闹的鼓声、缶声中,巫女不断地旋舞着,从宛丘山上坡顶舞到山下道口,从寒冬舞到炎夏;空间改变了,时间改变了,她的舞蹈却没有什么改变,仍是那么神采飞扬,仍是那么热烈奔放,仍是那么深具难以抑制的野性之美;而同时——尽管诗中未明言但读者仍能充分想像到——诗人也一直在用满含深情的目光看着她欢舞,一直在心中默默地念叨:我多么爱你,你却不知道!他在对自己的爱情不可能成功有清醒认识的同时,仍然对她恋恋不舍,那份刻骨铭心的情感实在令人慨叹。

此诗在技法风格上颇有特色。戴君恩《读诗臆评》评曰:“一之声曼,二、三之响切,真是流商变徵。”陈震《读诗识小录》评曰:“先断后案,遂使下二章叙述处文情不尽,‘汤’字包尽下二章,‘无望’判尽下二章,上为下断,下又为上注,格法尽奇。”牛运震《诗志》评曰:“一头两脚,一曲两直,别格活调。”虽对诗旨的理解有所不同,但所评确为探骊得珠之论。全诗一开始就以“汤”字凸现出的舞之欢快,与“无望”二字凸现出的爱之悲怆,互相映射,互相震激,令人回肠荡气,销魂凝魂。第一章将主要内容概括已尽,是为“头”,是为“断”,而其语势有似弦乐奏出的慢板,是为“曼声”,是为“曲”;第二、三章以“宛丘”二字与上绾连,再加渲染、铺张,是为“脚”,是为“注”,而其语势有似铜管乐奏出的快板,是为“切响”,是为“直”。而人们读此诗时,虽然对诗人所流露的一腔痴情会有深切的感受,但更吸引他们注意力的',恐怕还是那无休无止、洋溢着生命的飞扬跃动感的欢舞。舞者那股不加矫饰、热烈奔放的激情,令处于现代社会高度物质化的机械生活中的读者体会到一种真正的活力。故此诗特定的文化氛围使它有别于一般的《诗经》篇章而具有特殊的兴发感动力量。

联想起法国著名作曲家拉威尔的《波莱罗舞曲》,这首被美国音乐评论家爱德华·唐斯称为“使人一听就产生无以言状而又不可抗拒的兴奋之情”的乐曲,描绘的是舞剧中这样的一个场景:“一个女人独自在一张桌子上跳着舞,四周围观的男人们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的动作。随着她的舞姿愈来愈热烈,他们的情绪也愈来愈高涨。男人们击掌顿脚,形成有节奏的伴奏。最后在转到C大调的那一刻(全曲的高潮),男人们一个个拔剑出鞘。”(《管弦乐名曲解说》)这虽是西方乐舞,但反映的文化内涵却与《宛丘》相似:将不可遏止的情感投射于生命的存在本质的外化形式——乐舞。这话说得似乎有点玄,但绝不是对读者毫无益处的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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