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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爱梵高经典台词汇编50条

日期:2023年03月19日 分类:优美句子

《至爱梵高.星空之谜》的散文

《至爱梵高.星空之谜》影片用一封无法投递的信件串联起梵高在去世前最后六周里与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三个人物之间的秘密,与观众一起走进那个古老的年代,看着伟大的天才画师走进自己的终点。。片中梵高的人物原型就是以梵高的自画像为基础,更贴近人物原型,还原一个真实的梵高,让观众在享受美得令人窒息的视觉盛宴时,更清楚的了解梵高这个伟大的·天才。

梵高的死亡是必然的`,在那个时代,在那个社会中,在那个家族中,文森特.梵高犹如一个神灵,不为家族所理解。别问梵高是怎么死的,为什么死了?。我们不如问,一个被世人排挤的人,怎么能不死,指望什么活?在这个人情世界,在这个复杂熔炉,在这个凉薄世间,把自己的骨头血肉燃烧殆尽换取的热量,能撑多久?说梵高式画风10分钟看厌的人,您看什么画风才不犯厌?说故事平淡无味的人,这是基于真人真事的改编,您还期待怎样的轰轰烈烈、新奇狗血、惊天翻转?

当咖啡座飘来晚风,麦田里惊起群鸦。一个寂寞的灵魂用笔触和油彩,描画孤独的景象。多想与他一起荡舟湖上,听他对爱情的渴望;多想替他挡下顽童掷来的石子,维护他应有的尊严;多想在大雨里为他撑一把伞,在卧室里为他点一盏灯。想做红头发的疯孩闯进他的画,或者一只乌鸦陪他说说话,然后飞入迷幻星夜。

至亲至爱散文

【此泪无声】

命中注定把我的一生交付给这样的两个男人,一个是硬得像石头一样的父亲,另一个是硬得也像石头一样的丈夫。

从小在父亲的羽翼下成长,长大后丈夫接替了父亲的职业。所有成长和生活的经历告诉我,眼泪不属于男人。

小的时候在父亲跟前哭过多少次都不可能记得清楚,大了以后又有多少次在丈夫跟前挥泪如雨也已经记不清楚,如石头一样坚硬的男人只充当安抚或沉默的角色。有时石头的强硬会把我的眼泪撞伤碰碎,我恨他们,就想折腾他们也痛苦流泪,可不论什么样的折腾都是徒劳的,石头不可能有眼泪,我失望后就这样想。

刚才丈夫还在陪父亲喝酒,像两个江湖上豪爽的酒徒,大着嗓门,要肺腑相见、披肝沥胆似的。我和母亲在忙着收拾行李和预约车辆。

我们来家只待了十来天,是专为庆祝父亲六十六岁大寿的生日回来的。父亲一生好酒,丈夫也喜欢陪着他,喜欢听父亲乘着酒兴谈古论今或是讲他一生经历过的传奇故事,我也喜欢听,所以他们喝着酒我就经常凑在旁边听。

今天是我们启程的日子,午饭他们还是喝了点酒,丈夫说了些祝福的话,父亲高兴地大笑,丝毫没有要离别的气氛。车子如约而至,小弟帮着把提包搬上车,我和妈妈说着话就上了车。多年工作在外,这样的来去都成了常事,妈妈也不像我们刚离家时那样爱流眼泪了。

我们上了车,和家人乡亲挥手告别。就在我随手要关车门的时候,父亲突然一步抢了上来,一把拉住了我的手,却一声不吭地望着我。我有些吃惊地看着他。在家待了十来天,好像才清楚地看见父亲的眼角和脸上纵横的皱纹和头上大半都已花白了的头发,而且此时,我竟然清楚地看见有两行眼泪从父亲的眼角急急地流了下来,接着一股连一股地往下流,眼泪顺着脸颊流进纵横交错的皱纹里边,我第一次明白了什么叫“老泪纵横”,可是我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这个曾经闯过多少个鬼门关,当他在派系的争斗里蒙受屈辱的时候,在他最小的儿子因精神疾病走失的时候,在母亲重病被医生宣判死刑的时候,他都从没有流过一滴眼泪,他怎么可能在这个小小离别的时候流泪呢。

车子还是开走了,我被刚才的镜头摄住,好半天说不出话来。女儿问妈妈怎么了,这一问就把我的眼泪给问了出来,而且眼泪流开了好像怎么也收不住,女儿见我流泪她也流起泪来,可我怎么也不能相信,丈夫朝着车窗外望着的眼睛也充满了泪水,他看了我一眼急忙把眼神躲开,好像他不好意思在我的面前掉眼泪,可我分明看见那些止不住的泪水还是从他的眼里流了下来。

我的心刚刚被父亲的泪水装满,接着眼前这个男人的眼泪又涌了进来,像涨满了潮的海水,无论如何都按捺不住的鼓胀,无言良久……

我的石头没有眼泪的顽固想法第一次被这两个男人的泪水给打破了。我想世界上什么才叫贵重呢?比如金子,比如钻石,它们是非常贵重的吧,之所以贵重是因为它们极其的稀少。那么石头的眼泪,我没听过也没见过的石头的眼泪,有着我掂不动的金子或钻石的重量。

只是想,我需得把父亲的年龄减去六十三年,退回到他还是一个三岁孩子的时候。三岁的孩子在找不到母亲的庇护时,一定会毫无顾忌地哭泣流泪,父亲到了又一次需要庇护的年龄了。

岁月是什么,这种无声无息也无形的东西,竟能把坚硬的石头软化成海绵,蘸满了岁月与真情的血液,轻轻地一挤就会流出泪来。而一块海绵的泪水会如此有力地把另一块和他息息相关的石头软化成海绵,唤起他隐藏在生命深处的血性,同样的一挤就流出泪来。

我的想流就流的眼泪在他们那里真的是轻飘飘的没有重量,所以他们从不因我的眼泪而流泪,却只让我的眼泪落在他们坚硬的`石头上慢慢地渗透或风干,而我的长期以来的偏见造成的对他们的怨愤,让我先是逃离了父亲的庇护,然后又想逃离丈夫的牵系,因为有时我想石头固然能成为不可动摇的保护屏障,但同样也会让我窒息和受伤。可是就在这两个男人的眼泪让我毫无思想准备地涨满心灵的时候,我那自私的想法带着羞愧逃走了。还有什么能比石头的眼泪更有力量握住我的生命,让我此生无处可逃。

对着丈夫羞涩的泪眼,心里充溢着父亲满脸纵横的老泪,禁不住的泪水默默地流淌,此泪无声……

【你的脸上有个痘痘】

让我看看,你的脸上有个痘痘,千万别挤,一挤一个坑。

你的一头黑发好漂亮,像黑色的绸子,把马尾扎得高一些,你的小圆脸儿很适合扎高高的马尾辫。

看你的小蛮腰,小的时候胖得像个小木墩,这会儿伸展成小柳条了,还有屁股也翘翘的……你蹦跳着做了一个优美的造型,说她们说的你该翘的翘,该凹的凹,该细的细,该鼓的鼓,女孩儿该有的你全有了,说着仍然顾自蹦跳着,我看着你,目光里骄傲得一塌糊涂。

你抱着糖果盒不停地吃,我说你不能再吃了,这样吃下去小柳条又变成小木墩了,我得把糖果盒藏起来,每天只给你留两三颗。

超市里你在糖果副食那几个柜子前忙活,挑选着你喜爱的杨梅果脯等酸甜食品,我说你喜欢吃什么只管装我只管付钱。

在服装店你看着各式各样的漂亮衣服眼睛亮亮的,我说你选吧,喜欢哪件我给你买哪件,淡黄的小短裙、紫色的紧身小上衣、雪白的休闲运动服、黑色的小舞裙,你蝴蝶一样换来换去飞来飞去,激荡着我心里水一样的幸福。

你在沙发上独占电视大看明星歌会,我凑过去和你一起品评哪个女星唱得好哪个男星长得帅;晚上十一点,你在QQ群聊得热火朝天,我不敢打扰,只关照一声别睡得太晚然后悄悄地自己去睡觉;早晨过了九点我不忍叫你,过了中午十二点,我开始不停地叫小懒虫小懒猪不能再睡再睡就睡傻了,连哄带拽把你从被窝里拉出来然后去做你喜欢吃的牛肉咖喱饭。

我这样宠你,我就喜欢这样宠着你,我发现这样宠你我很任性,可我就想这样任性,因为我觉得这样宠你的机会是如此的少。

三岁时你玩儿电源我狠劲打你的手痛得你哇哇大哭;五岁时你走路总是摔跟头膝盖都摔破了我还在训你不知小心;七岁时你练琴改不过指法的错误不是挨训就是挨揍;九岁时你把汉字写得一路歪斜我使劲地用筷子敲你的手指头;十二岁因为考试成绩不好我半个月没给你好脸色;十四岁我剥夺了你晚上看电视的权利;十六岁你把长发剪成毛寸只穿校服,和女同学一起吃饭别人以为她和你早恋;十七岁你从宿舍跑到操场再跑到食堂再跑到教室,三天忘记了洗脸过前厅时才想起去照照镜子……你的成长一定要经历这么多的苦楚,而我冠冕堂皇,说你是我的小树,我扶正你歪斜的树干修剪影响你成长的旁枝侧节,说健康挺拔的你是我的成果。

难道就没有伤害,难道就没有矫枉过正,年轻的我心高气盛,不懂得宽爱和娇宠。

因此我下定决心,从此以后我要宠你并任着性子地宠着你,你说要每门功课考优秀拿一等奖学金,我说只要把该学的学会就行奖学金并不重要;你喜欢弹吉他我给你买,你喜欢跳舞我给你买舞裙支持你加入舞蹈队,你喜欢参加演讲和朗读比赛我给你找资料提建议,你喜欢交往和旅游我给你足够的钱。

学习算什么,我都学了几大车东西,到头来还不是只用上几个英语单词,我都学得忘记了怎么玩耍怎么对待事务,到最后单位好位置好的不还是那些学习不好却有关系有后台的;我学得自恃才高目空一切,差点落了个大龄女单身的结局,那个你叫他爸爸的男人说,如果他不娶我我的结局会很悲惨。

而我只需要你快乐和幸福,什么名家名人女强人,说起来都有些可笑。我已经胸无大志,我只让你依偎在我的肩头,听你小猫一样一声声叫我妈咪,我要把你打扮成像粉团一样的小公主,让你做你想做和喜欢做的事情。我不在乎你给我争得什么成绩和荣誉,我只要你成为一个会撒娇的美丽又快乐的小女人,将来嫁给一个像我一样把你视为生命的大男人。

你说你喜欢上一个男生,我一点都不反对,我要鼓励你去爱一个人,在爱中迷失一回你自己,只有这样你才能找到爱的方向。我无法教给你爱情这门功课,我只能放任你朝着那个课堂走去,并时刻准备着拥抱流泪而归的你,治疗你可能受到的伤害。

本来我想你不只是属于我的,你还属于社会,属于未来的某个男人和未来你自己的工作和生活,等到那时,你从我的小巢里飞出去,我就解放了,我就可以过自己想过的生活了,比如田园和归隐,我喜欢那样的生活。可是我发现我根本无法田园和归隐,即使你飞出我的巢,即使你顾不上回头看我一眼,可是我仍然看着你,用心的翅膀追随着你,你笑我幸福,你哭我痛苦,如果你在黑夜迷失了路途,我会立刻飞去把自己烧成一盏灯,最终的情况不是你属于我,而是我属于你。

这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我无法去想。你亭亭玉立地站在我的面前,光泽胜过任何一颗美玉,我惊异你真的是我的吗,可你偎在我的怀里叫我妈咪,在这样的事实面前,我放弃所有的理智与思考。

我只端详你细嫩的脸蛋上圆鼓鼓的小痘痘,你说你对它深恶痛绝,可在我眼里它却亮晶晶的,我已经有多久不长小痘痘了,我的小痘痘都长到你的脸上去了。千万别挤,那可是青春美丽的痘痘,它在你的脸上亮晶晶地发光,我从此不再害怕老与死,因为我根本不会老去和死去,我已经在你那里复活且又一次焕发青春了。

我的至爱散文

接了个电话,提着大西瓜,牵着小丫丫,今天回娘家。我的父亲,住在乡下。

习惯了小街窄巷的鸡鸣狗叫,不爱城市的繁华喧嚣,我的父亲,最终拒绝了哥哥的再三挽留,执意守着那一间两进二层的老房子,无论多少人惜叹,多少人嗟呀,我自岿然不动,笑语依然。也许,这到处充斥着草香稻黄泥土味的村庄,才是他舒服的小窝,快乐的天地,留恋的世界。自在才是家啊!

我的父亲,从来就不多话,却是我心中的山,一座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宝山,如此静默,却如此凝重,即使用最生花的妙笔去描绘他,都嫌模糊;即使用最生动的文字去形容他,亦显苍白。

喜欢拉过一把竹椅,笑眯眯坐在他的身边,闲话家常。谁家的闺女嫁了好人家,哪家的小子交了好运啦;玉米长得多高了,狗儿肥了几斤啦……承欢膝下的天伦之乐,是甜甜的的味道,幸福的味道。

今天的话题,是宗谱。提起宗谱,父亲的话,明显多了起来,呵呵,今天,口水多过茶的主角,是他。

搬来两部厚厚的大块头,父亲乐滋滋地翻开用书签做记号的地方,开始娓娓讲述我姓氏的历史:古老的姓氏,其历史可以上溯到春秋时代,在历史上文才荟萃,名家辈出。将相公侯,文人学士,奕世蝉联,星光灿烂。在国者则彪炳汗青,在家者则照耀族门。文则治国武则安邦……引经据典,口如悬河,精妙处,只见眉飞色舞,神采飞扬,真真让我叹为观止,惭愧啊,共同生活二十载,嫁出家门八年余,从来不知道父亲的口才如此之佳。时不我待,抓住机遇,我,开始“循循善诱”,“引导”父亲口诉历史。戎马十八年,执教十七载,有血有泪,有喜有乐的历史。谜一样的历史。

父亲生于1932年,公公婆婆去世得早,所以,连自己的具体生辰都不知晓,只听叔伯说过,是陌花(本地方言,为农村随处可见的一种植物,割下捆绑可做扫帚用)飘絮的时候。陌花展颜,一是三月,二是八月,再三求证,均告无果,无奈之余,且信神婆,定在三月初六辰时。

凄苦无依放牛娃,受尽风吹雨打,看尽人情冷暖,几多雪霜侵,几重东风恶,硬是咬牙自学完了“人之初,性本善”。青青山坡上,牛儿吃嫩草解饥,男儿以枯枝为笔,练书法之“我体”。衣不遮体,食不果腹,心中美丽的梦想之花,却不曾凋落。

一十九青葱年华,丢下赶牛鞭,穿上绿军装,加入了中国人民解放军,光荣啊,幸福啊,从此天涯,处处是家。

部队是个大熔炉,好男儿百炼成钢。激情燃烧的岁月,一步一个深深的脚印,谱写一曲自己的英雄赞歌:为普通战士,苦练基本功,摸爬滚打中长本领;任警卫班班长,首长身边的保镖兼保姆,辗转奔波的追随中显忠诚;当少尉排长电影队队长,荣立个人三等功,不居功自大,不据位自傲,与战友携手并肩,篮球也好,田径也罢,强手云集的赛场上,洒汗水,流热血,胜荣誉……极目远眺处,不禁赞叹,江山如此多娇!

英雄有铮铮铁骨,亦不缺儿女柔情。年过而立,尚未成家,探亲之假,巧遇我妈。二三佳人,豆蔻年华,美目盼兮,巧笑倩兮,红了桃花,醉了人家。

十八载的戎马,得其所的生涯,为了如花美眷,红尘知己,毅然而然,婉拒首长的挽留,未顾战友的情谊,舍下熟悉的.部队,揣着一个个闪光的勋章,转业回到了地方。1970年4月,于沙田大队任副书记兼民兵营长,每天的工作,就是下村,听取鸡毛蒜皮,处理家长里短。1972年四月调中心校校长,兼党支部书记,1974年龙平校长。

就在这一年的上学期,一贯行事以温和慈善风格出名的他,竟然“冲冠一怒为红颜”!!(我母亲当时也在龙平,民办教师,工作半年才得仨月工资)立马丢下手头工作,打辞职报告,收拾铺卷盖,打道回府。此事,此时,父亲说得轻描淡写,波澜不惊,而我已是心驰神往,遥想,父亲当年这一举动,该是何等气概,何其英雄!!母亲啊,得夫如此,妇复何求!

母亲生日十月三十,命运多舛。家境贫寒,姐妹众多,生于东家,过房西家,尝遍酸甜苦辣。1949解放那年,10岁的她,进深山闯幽谷,用单薄的肩头,扛出沉重的圆木,几十里崎岖的山路,一根一分钱的报酬,分分计较,积攒成学费,才能走进课堂,捧起课本,念“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初中毕业后,民田村小,老师一位,民办。婚后产子,哺育三年。66年调沙田小学,还是老师一位,民办。而后随军,六九七五部队幼儿园,三年幼教。1969年,回乡之后,分田到户,以记工分。1972年,沙田小学,1974年,龙平小学,1979年,中回小学,1985年,沙田小学。来来回回,跑断了腿,累弯了腰,依旧老师,依旧民办。母亲的从教生涯,何止辛酸泪,辛酸泪一把?!

苦已尽甘方来,盼呀盼,盼落了月亮,盼亮了启明星,曙光微现。转正的指标,这好似三寸金莲迈出的脚步,不管多么姗姗来迟,还是批下来了,我的母亲,辛苦大半辈子的母亲,终于可以摘下“民办”的帽子,步入“正规”的队伍。感慨啊,狂喜啊,终究未能承受住这万千思潮浪涌,心中那根好细好细的弦,崩得太紧太紧,一朝宣告断裂,我的母亲,带着一心的满足,却留给亲人满腔的遗憾,离开了人间,升上了天堂。那一天,是1988年十二月十四日,卒年四十有九。

母亲啊,我的母亲,如此清晰地记得,之前你还计划着,十一天后我的九岁生日,你四十怀的女,差点失的女,最终得的女的生日,该如何庆祝,却在该惊喜连连的时候,撒手人寰,让我们体验失去至亲的痛。九岁以前的我,娇俏调皮,九岁之后的我,乖巧缄默。情何以堪?这样的失去,你叫人,如何去排解,怎么能排解?

幸好,我有父亲。世界上最好的父亲。善当爹会当娘的父亲。

怎么会忘记,衣裳破了,他补,巧手如娘;清晨起床,他唤,温柔如娘;功课不会,他教,耐心如娘;腹中饥饿,他做,味佳如娘……

我的娘啊,亲亲的娘,恍若,你从未曾离开。

我的学业,父亲从来不用操心,也不必操心,而我的婚姻,父亲差点急白了头。踏出校门,还是懵懵懂懂的时候,遇见了他,竟然感觉那么熟悉,遂情窦初开,芳心沦陷,无怨无悔。父亲好慌,好急,第一次见到他如此无助,如此无奈,好说歹说,正说反说,话说尽,而我依旧痴心一片,跟定了他。不知道,两个男人锁在房间里说了些什么,最终,父亲还是把我交到了他的手上,虽然,眼神里,透着几许怀疑,行动中,显出颇多不舍。

所幸,我的眼光,我的感觉,纵使年少,亦是敏锐非常,那个他,很宠我,像父亲一样,宠得捧在手心怕飞,含在口里怕化,宠得我无法无天。

许多年后的我,蓦然回首,才发觉,曾经在他身上找到的,如此熟悉的感觉,叫“恋父情结”。原来,内心深处的我,是希望可以永远像个孩子,肆意撒娇,邀你怜爱,受你宠溺,在你身边,在你心尖。

也许是在部队炼出的一块好钢,父亲一身正气凛然,1986年6月15日退休后,依然精神矍铄,德高望重。小到邻里乡里的安龙打醮,修桥建路,大到家族里的房头负责,大家都信任父亲,让父亲掌管最是千头万绪的会计工作,偏偏父亲极其负责,凡事亲力亲为,我家的那辆凤凰牌坐骑(我们称之为“大坦克”)伴他风风雨雨几十年,见证了所有峥嵘或不峥嵘的岁月。

沧海的凝聚,掺杂着多少流年岁月;桑田的混淆,饱含了多少风雨春秋。今年76岁的父亲,阅尽云卷云舒,看遍花开花谢,他以沧桑的容颜,赠予儿女青春,用传奇的经历,赋予儿女坚强。父亲,你不老,起码在我眼里,你不会老,依旧是那个最帅,最帅的兵哥哥。

儿女与父亲,都不轻易说爱,但是不说,不代表不爱。这种爱,早已深入骨髓,超越任何一种感情。不需时时挂在嘴边,也无需向对方表达。陪着我们生生世世,永不过期。时光流逝,秋雨淋湿了琐碎的记忆,尘埃也掩埋了几多悲苦,几多欢乐,唯有这份“爱”,不会忘记,无法忘记。

爱我所爱,我的父亲,请相信,女儿一直是你最最贴心的小棉袄,爱你,亘古不变。以温暖的姿势,无言的方式。

(悄悄话一句:父亲,我将陪着你,静守日月。从今往后,即使我眼眶微红,也要微笑着仰起头。我努力幸福给你们看。我的至爱,窗外日光倾城。从这个春天开始,我给你们花开不败的幸福。)

至爱娘亲散文

看完母亲的来信,我的手仿佛不能承受信的份量,颤悠悠的。一种无法抑制的情绪如潮水般地涌了上来,在我原本平静的心里化开,接着来的是一波接一波的感动,眼泪在无声无息地流淌着。走在午夜寂静地街道,我的心空落落的,我真的不敢尝试着闭上眼睛去想象来南方漂泊四年都未曾回家母亲那双在村口眺望的眼神。

今天电话那头又响起了父亲熟悉的声音,充满着关切与深情。父亲告诉我,妈妈每当傍晚的时候总是会去村口的那棵老槐树下静静地坐着,经常把村口背着包回村的同乡误当成了我……你妈不图别的,就图你回家照一张全家福……

——摘自《我的漂流日记》

母亲在湘西南的那个小村子里已经生活50年了,对于那片贫瘠瘦弱的土地仿佛有着一种永远都解不开的情结。外婆生了十二胎,母亲是最后一个,前面十一胎她那从未谋面的兄弟姐妹在当时医药技术落后的年代,都因魔鬼般的麻疹夺去了生命,母亲成为了外公外婆一生的希望。母亲的出生充满着神奇色彩,也就是在1954年那场大水灾时,外婆屋前的小河发疯似的涨起了浑黄的大水,母亲出生的地方是外婆家里的大木盆中。或许这场百年不遇的洪灾足以让母亲记忆一辈子。

母亲嫁给父亲时便成为了当时农村中典型的“半边户”(农村当时家中有一人在外面吃皇粮,另一人在家务农)。在吃大锅饭的年代家里只有母亲一个主要劳动力,当时女劳动力出一次工只能记七八分工,到了年底分粮食时,我家每次都只能分到很少的一部分。父亲因为从小是孤儿被政府安排去了供销社工作,每月就10块钱的工资。当时流传着一句话“干部干部倒不如一只鸡婆”(因为一只鸡一个月生的鸡蛋钱还多过干部工资),许多吃皇粮的人都回乡赚工分了。尤其是在姐姐和我相继出世之后,看着母亲经常出工时将姐姐放在树底下的箩筐中,将我背在背上拚命挣工分的情景,父亲也动摇了,可这全都被母亲给劝阻了,后来听说母亲是用“一个箩筐不能只编一半就半途而废”的简短故事说服了父亲,使父亲从未动过再想回乡的念头。

读初中时,我去了离家十多公里外的学校读寄宿。当时学校的条件很差,学生都要自带米和干菜。带去的干菜通常需要吃上一周,在夏天的日子更难保存,最多能吃上三天就变味了,于是每逢夏天母亲都会放下手中的活儿赶上十多里的山路给送上后三天的送食菜。母亲每次来学校里总是带着微笑,临走时总是会在我的口袋中塞上二元钱,让我适当改善一下生活。后来我渐渐明白了,其实当时家中一点积蓄和父亲的每个月工资都被上大学的姐姐折腾得差不多了,我口袋中的二元钱是母亲卖几个鸡蛋和一点茶叶换来的。每次眼看着母亲的背影在眼前变得越来越小,融进山头的夕阳中我的心一阵接一阵地抽搐着。

民谚说得好“儿女是父母的心肝肝”,无论我走多远,永远就像母亲手中的那只风筝一样总有一根线牵系着。记得在上高二时的一次跨栏训练中,我不小心从跨栏上摔了下来,头胪骨被摔断了,家里那时离学校远没有电话,学校来不及通知就送进了县人民医院。母亲是一天后的晚上,从邻村同学那儿知道我摔伤的消息的。当晚母亲来不及收拾东西就匆匆往县城赶。那晚开往县城的公共汽车已经停开了,母亲一连拦了好几辆车都没有搭上,最后是一辆拉煤的好心司机让母亲上后尾箱。当全身布满煤尘的`母亲出现在病房门口时,我的眼睛湿润了……

天近傍晚,我伏在电脑旁不知不觉地睡着了。那天我做了一个梦,梦中出现了母亲的身影。微风轻拂着麦穗,母亲挥镰的背影处于麦浪阵阵之中。母亲挥手驱赶小鸟的姿势很美,犹如一道弧线在天与地的焦点停驻。身旁金黄色的麦穗透着一种沉甸甸地气质,而母亲却渐渐老了……

——摘自《我的漂流日记》

多年来的十二指肠溃疡重负荷地压迫着母亲,那时候父亲的工资低,支撑着我和姐姐的学费和家庭生活开支已经成了很大困难。母亲有时疼得难受时,就趴在床上把枕头卷起来顶住腹部,有时大汗淋漓都会透湿大半张床单。母亲总是埋怨这怪折腾人的病,我是知道母亲的,母亲是在心疼这钱不该花在这里。

九八年毕业以后我去了长沙工作,路途太远自然回家的次数也就少了。九九年双抢农忙时向单位请了一个星期的假期回了趟老家。刚踏上村口的青石板路时,我当时惊呆了,远远地看见了母亲在自家的责任田里,左手扶着犁,右手扬着牛鞭。我眼睛湿润了,便飞快地朝母亲跑去:“妈……”

母亲见我回来了招呼我在田埂上坐下,“你回来了,你爸爸这两天由于急着去处理供销社的一起盗窃案脱不开身,眼看着这两天下雨别人的晚稻都剩下不多了。所以我抢着自己先干了,不过这样也蛮好的嘛……”

我知道母亲是怕我责怪父亲,特意讲这番话的。站在田埂上我注视着母亲,浑浊的泥水溅满了全身。这时我不由得看到了身旁的水筒车,它日复一日地从河道中一筒一筒地旋转车水,再汇成一股清亮的水流流进田间。难道这不是我可爱的母亲吗?她在这个贫脊的村子里生活了50年,从普通农民到村妇女主任再到县人大代表,母亲正如筒车般在这片土地上编织着一生。

今天是母亲50岁生日,我久久地凝视着眼前的那张照片。母亲的脸布满着沧桑,蓬松的的头发来不及梳理,额上的鱼尾纹清晰可见,只有那双明亮的眼睛还是那么深邃、深沉……

——摘自《我的漂流日记》

2022年夏天母亲来单位看我,我心中有种说不出高兴。母亲平时是很少出远门的,眼看着母亲来长沙快一个礼拜了还未出过房间。那天周五我便要隔壁的王老师代了一节课陪母亲逛了一圈。

那天晚上母亲大概是看了我写字台上的工作备忘录,知道了我是那天是没有去一个学生的家访去玩的。当时无论我怎样解释,母亲的话语还是满带着责备:“关心我没有来过大城市我能理解,但是你放下手中的工作,就是我去玩了也会不开心的。今天的事情一定要今天完成,明天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做。”我什么也没有说,只是不住地点着头。

我非常感谢母亲,虽然只是上过几年小学,但她那些朴实无华的话语装满了我远行的行囊,时时在我的耳边回响着。2022年冬天我所在的企业子弟学校停办了,我下岗了。情绪低落的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踏上了回家的路上。母亲知道情况以后,依然笑脸盈盈对我说:“春伢子,你看见我们家老屋那门槛,门槛其实不高,轻轻一脚便跨过去了。你下岗不就是你人生中的那道槛吗。”母亲的话使我顿时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上帝关闭了一扇窗,总会有一扇窗为不幸的人开着,柔韧的生命不就是在潮涨潮落间出现永恒吗,跨过了那道槛前面不就是那片晴朗的天空。

母亲依然生活在那个伴随她半个世纪的山村,麦浪阵阵的田间,金灿灿地油菜地,到处都是母亲的身影。变的是那清晰的鱼尾纹,不变的是我远行的行囊中始终装满着母亲的涓涓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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