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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阳台的散文诗句汇集200句

日期:2023年04月15日 分类:优美句子

阳台优美散文

你说,“是不是年纪越大,就越喜欢静,会把爱好转到某些事上来,比如喜欢栽花种草。”看着你,竟不知如何作答。

阳台,那里曾是一片荒芜,而今,绿色一片。一个人常常站在那里,像遁入修行的隐士,吸清吐浊,卷舒风云之色,又像在闹市的憩息,它不治愈病痛,却让你身心柔软。那里有白天黑夜,残阳夕念,还有无尽的遐思。

这世界既小且大。假如它不被你拥有,这里将是虫族与草的世界,它们将从你意想不到的水泥地里拱出,或从墙壁的裂缝里爬出来,全然不顾地在那里疯长,豪放且粗狂,你永远找不到那个点,就像遇到的某个人,他就在那个点上,不偏不斜,与你相遇的时间刚刚好,而这个点,有着一个无法言说的神秘之力。

在屋舍密集的城市,有个阳台是件奢侈的事,从那里仰视,巴掌般大小的天空,前后左右的楼,身在其中,一如坐井观天的蛙。在那里种多肉,果树和花,你能看着它们从一颗微小的种子发芽,长出叶片,栉风沐雨,然后花开花落,形如一个旧时光,散发着冷清,恹恹的气息,也只有在那里,你才会感到身上的那种傲气与戾气是多么卑微与浅薄。

此时盛夏已去,转至而来的秋带着凉,阳台上的植物,有些鲜活,有些死去。造物主把天堂之门打开,让你洞见一切,同时又把地狱之门开启,让一切扭曲的死亡在你眼底呈现。有朋友寄来一盆多肉,这是你第一次与它接触,在炎热的夏天,看着被烤得干渴的多肉,你心疼地每天拿水浇,但它们却枯萎直至死去,于是你放弃了它们,一个月后,没浇水的多肉居然长大且鲜活。有些事,不是珍惜疼爱就能得偿所愿。

你临窗放了张桌,上面铺着笔和纸,可随意地写上几个歪歪扭扭的字,你不会因字泄漏性格,也不会故作端庄凝重,更无须把字写得坚挺俊俏。在那里,在那悬着光与影的'空间,你看着这些由你亲手栽种的花与树,你轻触花叶,闭目闻香,就像在一个清浅的岁月里,忘了自己,忘了时光。站在那里,你不会因此而僵硬,而是在感官的世界里,成为花,成为果,最后落成字。

当第一缕阳光在天边升起之时,几只麻雀于阳台外窃窃私语,露珠尚挂在叶上,湿湿的,仿佛包着整个世界,你舒展身体,像是要撑开一切折皱,那里有你的希望,新鲜的空气。这世界创造了很多奇迹,你在那里观看,天空长羽毛的鸟,土里爬进爬出的无腿的虫,生命如此奇怪,它们从何而来?带着尾巴的,长着翅膀的……,这些生命密码,哪怕你想破脑门也终不得其解。

午后的阳光最为明亮,碗莲在光下闪着绿,抽芽的种子,一夜疯长一米的竹,一切都在静默中进行,没人会去关注这些,它们就这样被忽视,当你回过头来,却发现错过了季节。从窗口看去,一切都是懒懒的,你什么都不用做,也不用想,只是对着天空发呆,身体轻飘飘的,仿佛被阳光的刀子慢慢的切割,越来越薄,越来越轻。此时,鸟也不知钻到哪棵树里凉快去了,越是热烈之时,恰恰越想清静凉快。每个物事都朝向阳光,寂寞却独自开在心里。

傍晚,太阳收敛起光芒,就像过滤掉多余的杂质,将一道玫瑰色的光越过窗玻洒进来,在墙上、在你身上,镀了一层丝绸般柔美的金色,纷乱纠缠的滕葛,它们挤在一起,攀在窗前的护栏上,仿佛要把绿满溢出去,伸到你手不能及的地方。几天前,下了一场雨,这场雨来得那么急,打翻了花盆,打折了植物的干,而树上的鸟甚为欣喜,只有这样大的雨,它们才能放下一切依在一起相互温暖。

猫会突然打破夜的宁静,在阳台前的场地上兴奋的叫,那声音尖锐而且激越,从猫的身体里爆发出来,你仿佛能听到它们野合的节拍,带着不顾一切的活力,没有可什么郁闷的,它们把情爱活泼泼地呈现出来,这是一个天地游戏,它们来,为了生命的延续,激情地缠绵,然后又趁着夜色离去,直到明年再来,只是明年再来时会不会还是原来的这两只?

当月光逼进窗来,此时尤为幽绝,一个人坐在阳台,就是让自己对事物保持激情,去感受,去倾听。

阳台下的视线优美散文

无意间走上了阳台,突然间感受到了格外温暖的阳光,这个阳台虽然不高,但足以洞察这个小村儿,我向阳台中央走去,扶起那架破旧的老年椅,毫不思索的坐下了,这时第一个映入我双眸的景象是那村头的两只小狗儿……

这两只小狗儿一黑一黄,它们两个大约成八十度角背对着我坐在村头儿的一个小草堆上,在它们右侧是一片空旷的绿野,绿野上有几只喜鹊在那嬉耍,它们左侧就是贯通这个小村儿的唯一一条小路。它们时而看看小路上过往的人儿,时而望望那片绿野,时而互相看看对方,时而望望天空,虽然上帝没有给它们做人的机会,但是它们依然过着让全村人都羡慕的悠闲自在的`日子!

在小路的另一侧,是各类的小摊,冰糖葫芦、烤地瓜、烤鱿鱼、各类水果、各类首饰和衣服,虽然地方不大,但是还算齐全,其中一个卖首饰的一个小摊吸引住了我,这个小摊的摊主是个女孩,应该是个学生,头上带着一顶黄色的带着小熊的帽子,她上身穿个白色的毛茸茸的衣服,下身穿着一条深蓝色的牛仔和一双黑色的靴子,她在不停地拉拢着过往的情侣,然而却没有人理会她,这时从不远处的地瓜摊走过来一个男孩,手里捧着地瓜,他走到小摊的内侧,拿出一个小凳子,放在了女孩的身边,女孩儿看看他后坐下了,男孩儿蹲在女孩儿的面前,打开包着地瓜的纸,一股热气涌了出来,他揪了一块儿放到了女孩儿的嘴里,女孩也揪下了一块儿放在他的嘴里,女孩儿笑了,他也笑了……

沿着小路在往里,就是小村儿了,这个小村儿就遍布在这条小路的两侧,由于不远处就是一所大学,所以这个条小路两侧的人家多是店铺,吃的、玩的、用的和住的都有,只有在接近巷尾处,才有几分农家样儿,这里是一些老人们盘踞的地方,他们每个人手里拿着一个古典式收音机,每天不停地放着,声音已经很大了,但是他们还是得把它贴在脸上,他们有的闭着眼坐在那里,不知是睡了还是没睡,有的扶着拐棍站在那里,眼神呆木……

一阵凉风吹过,把我唤醒,我看看手里的表,已经在这坐了许久了,该去上课了……

阳台心事散文

阳台,一个听来温暖的名词,供居住者进行室外活动、晾晒衣物等空间,于我,却更是一方心灵的空间。

在孩子八岁之前,我们一直住一楼,楼前花坛,疏于管理,杂草丛生,几棵桃树遍生蚊虫,而且常有老鼠出没,轻易不敢开门,因此,阳台名副其实地成了晒台,储物所。

从南通回来的那一年,恰逢三楼的刘老师退休,要搬迁到市里的新住所,我们便以近三万的价格,从一楼搬到了三楼,虽然亏了一万的差价,但终于有了住楼房的感觉,心里倍儿高兴。

记得第一次登楼远望的情景,伏在白瓷砖铺就的阳台,看近处篮球场,香樟树,远处的`楼房,操场,更远的天空,飞鸟。一样一样儿看过去,望过去。与天近,与楼高。

此后的日子,习惯站在阳台看风景。看日出,坐南朝北的朝向,看不到红日冉冉,从地平线上升起的时刻,却万道金光从所在楼栋后,投射,于是,对面教学楼顶,像披了一层金色,春日里的香樟树叶儿,也成了无数的小小发光体,熠熠生辉。响晴的天,蓝宝石般空灵澄澈,白云如丝如缕,如仙女腰束的飘带,如臂间轻拂的长袖。看得久了,身心也会变得轻盈,似要长了翅膀架乘五朵祥云,作一回飞天仙女呢。

傍晚,在没有晚自习的日子,并不急着下楼。端了茶,伫立阳台,看楼下人们的活动:退休的老教师,三五成群,缓缦行走,边走边聊,扫清洁的孩子们,拿了扫帚,作了逗闹的工具。小学生们,穿着滑冰鞋,脚底生风,一溜儿滑过去,像一支小小飞虎队。最喜欢的便是看日落,在右前方的两栋楼之间,楼身成了天然的画框,晚霞涂抹胭脂的底色,圆圆的落日,徐徐下落,宁静而淡然,并无美人迟暮的伤感。

后来,爱上了养花。路边摊买的茉莉,是阳台的第一个成员,已经有三年的历史了,花期长,从夏开到秋,幽香不断,花店淘的仙人球,挑了最好看的造型,可是不到一年,便死了,后来又特地补了一盆。有几个同事是养花能手,先后移植来李子花,夜来香,栀子,百合。夜来香生命力旺盛,去年开了一次花,落了些籽,也没在意,结果今年,它们在其他的花盆里生根发芽,蓬蓬勃勃的开花。

有了花,阳台便有了氛围。周末,不喜出去,阳台便是最好的休闲之所。搬了椅子,摆了茶和点心,手执一卷,阳光里徜徉,书海中沉沦。或者,看邻家红红绿绿的衣服,随风飘扬的各式床单,那是横空的铁杆上展示爱的温情。

阳台记散文

我择了一个幽僻小区的居室,住下了。朱子说“随所寓而安,盖深于静也。”我本善随寓而安,相当的安家了。安居乐业,一住多年,并打算长住下去,经营下去,历来美成在久。所以逢上同居小区的人便觉得是邻里,觉得亲,便说我们是一个村子里的。

我家的阳台从书房南面伸出去,延伸到空际里。顶上无有遮拦,因避雨而盖上了透明玻璃,但无碍视觉的感观,西面墙,灰岩古拙色,东南悬空,有栏可凭,稍呈峭壁临崖之势,以观东南形胜。阳台下绿树蓊郁,亦见些散在的修竹依风摇曳姿,算作与竹为邻了——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欣欣然我不是庸人。而声影寂寥,惟小鸟的清唱,断断续续,亦是低鸣的婉转。清人廖燕有半幅亭,幽寂拙朴,有古玩的韵味,读其《半幅亭试茗记》,心向往之。我的阳台亦是半幅,且有着亭子的意味,我亦把它当作半幅亭了。君子有成人之美,我美成了我自己。

既然阳台作了半幅亭,便要自圆其说,便要修饰点缀。北临书房,屋里屋外,衔洽处放一盆植物,聊作曲径通幽;西峭壁,植以芭蕉一盆,取意风也潇潇,雨也潇潇,藤萝两株有攀爬之势,想象即是满墙的藤萝缠绕错杂;东南临崖,低矮的常青植物三株,与栏高低可依,外观隐约经年老绿的盎然,一藤萝附柱交缠而上,不远的将来亭顶必然绿叶满目;遂又摆放一茶桌,一藤椅,仅此而已,而已。

若作得半幅亭,十二分的古意了。宜凭栏,好凭栏。

凭栏,其风姿,其背影,或而恰逢到了别人的镜头,成了别人的风景。凭栏,是一种姿势,下一步就是有望了。仰而天,俯而地,山长水远,日月岁时,长风浩荡,望尽天涯路。栏内栏外,所见所思,所怀所悲欣,原来潺湲流淌着的诗意,似这般都颓废得销魂了。帘外雨潺潺呀,李后主说“独自莫凭栏”。

莫凭栏。不凭栏了。何必为伊消得人憔悴?又何必旦旦而信誓呢,衣带渐宽终不悔?

不凭栏了。然而,我仍喜半幅亭,仍要把阳台作半幅亭,只是凭栏不起意。其实,我又何必堕进别人的凭栏呢?而莫名的惆怅伤感。我与阳台外的相望相识,便是我的今天,我的当下。尽管栏外雨潺潺,亦是相看相识的无猜。

进而我更趋于坐了。半幅亭上,坐我的阳台。

要到黄昏始,我斜倚在阳台的藤椅上,便自觉我真身的如如不动。在前的与人与事与物,惟怅然的笑语狎交而已。佛说不可以三十二相见如来,所现皆是色身、业身、幻身了。唐僧抵雷音寺,渡河上岸,见庄严佛土的`河流亦有一具尸体顺水飘浮,不禁大惧大惊,悟空笑说是师傅的尸身。因为唐僧渡上了彼岸,此岸的尸身不自觉地放下了。我亦是放下一天的凡尘,洒扫庭除的清空了,端然清明地坐黄昏,心远了,地自偏,悠然看黄昏。

我与黄昏的相望相识,“影落池里,花来衫中”而已。平视的栏外黄昏,既便斜阳草树,风雨飘摇,寒来暑往,既便姹紫嫣红,枯叶飘零,云卷云舒,小鸟归飞,乃至各种色变,既便闻得见香风细细,看得见淹然百媚,因为“我看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的平等觉悟,我心无波漾无有感激了,即是心无痕,即是无情缘,所以作“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的逍遥游。

坐得黄昏久了,妻颇好奇,问我每天这样的坐法,思索些什么?我索然答说非想非非想,只是坐黄昏而已。妻说我枯坐成了一尊佛菩萨。妻是调笑话,所说的佛菩萨只是雕像罢了。

“枯坐”两个字,非常好,宛然枯木立于活色生香的山川日月里,与时光无关,与生死无关,与荣辱无关,凛凛冽冽的残缺之美,遗世而独立。而我枯坐在倏忽变幻的黄昏,与沧桑无关,与人世无关,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天黑了,我不觉黄昏尽,仍在半幅亭中坐。妻亦任由我的坐,在书房燃上檀香,低音播放昆曲《牡丹亭》,沈丰英和俞玖林的青春版,便悄悄走开了。我闻得了檀香细细风,水磨调里摇漾春如线,那柳线那姹紫嫣红的缠绵悱恻,那断井与颓垣,那朝飞暮卷与烟波画船,都是淹然百媚般地在半幅亭里上演,都是闻得见的香气了。

忽闻妻说:“普耳茶煮好了。”我才觉夜更深,《牡丹亭》曲早已停了,便回书房。妻已点亮老陶青灯,点上普耳,与妻相向而坐。凝望妻,妻的脸如青灯,妻的笑亦如青灯。我们相视而笑,温温地呷口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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