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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美的句子女士夏款凉鞋锦集90条

日期:2022年02月06日 分类:优美句子

迷人的夏日散文

来到南方之后,每年差不多有六七个月的时间是在摄氏三十度以上的高温中捱过的。在刚来的时候我还搞不清楚这里的人为什么不烦雨天,后来才悟出下雨尽管会带来些不便,但能消除酷热、带来凉爽、带来舒适的道理。而在北方,这样的高温天气也就几天,人们当然不希望老下雨了。

什么都是以稀少为珍贵。北方短暂的夏天使那里的人充满了渴盼。北方不像南方四季常绿、花开不断。春天是播种的日子,大地正换新装。秋天是收获季节,草木正在枯黄。冬天冰天雪地,难见绿色。只有夏天,所有的植物才绿得郁郁葱葱,大部分的花儿才竞相开放、争奇斗艳。如果四季都以女性作比,春天是个活泼可爱的小姑娘,秋天是位丰韵犹存的少妇,冬天是个冷酷严峻的.老妪,夏天就是位光彩照人的大家闺秀。夏天是最美的季节,是最美好的时光,也是能给人最热烈情绪、最热情感受的日子。尽管北方的夏日最高温度也能达到三十五六度,令人大汗淋漓,但人们还是怕她转瞬即逝,还是希望能多有几个热天。因为,毕竟冬天的日子太漫长。

短暂的夏天是姑娘们比美选美的日子。其他季节都不好穿裙子。到了夏天,各色各样的裙子都穿出来了。要抓紧穿,抢着穿,一天换一套,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各种款式的半袖儿、裙裤、凉帽、凉鞋,还有连裤袜、长统袜、半截袜什么的,这些夏令时装也很抢手,女士小姐们争相包装自己,招摇过市,个个婀娜多姿,艳丽可人。

短暂的夏天也是孩子们的开心时刻。北方的江河湖泊星罗棋布,然而只有夏天才成为天然浴场。孩子们躲开家长、老师的视线,一溜烟地跑到河边儿,扑扑通通地跳下去,打水仗、学“狗刨儿”、摸鱼、捉蛤蟆,尽情玩耍嬉闹,忘记了回学校上课,忘记了回家吃饭。我的童年是在东北松花江边的农场度过的,我永远忘不了那欢乐的夏日时光。

短暂的夏天又是北方迷人的季节。很多南方人都选择冬季去东北旅游,为的是观赏冰灯、领略银装素裹的北国风光。要我说,您最好是七月份去,最好是到北大荒国营农场群看看,那时正是麦收时节、大兵团作战,一望无际的麦海金浪翻滚,人欢机鸣,很是壮观。夏日到东北,不仅气候景色宜人,而且能感受到当地人的热情、粗犷和豪爽。

我已经来到了南方,置身于海滨夏日的美景之中。可能是这里的夏日时光过于奢侈、景色过于艳丽的缘故,我还是留恋北方的夏天那短暂而迷人的风光。

夏日痴散文

这正是冬天。天气是寒冷的,风是锐利的;但是屋子里却是舒适和温暖的。花儿藏在屋子里:它藏在地里和雪下的球根里。

有一天下起雨来。雨滴渗入积雪,透进地里,接触到花儿的球根,同时告诉它说,上面有一个光明的世界。不久一丝又细又尖的太阳光穿过积雪,射到花儿的球根上,把它抚摸了一下。

请进来吧!花儿说。

这个我可做不到,太阳光说。我还没有足够的气力把门打开。到了夏天我就会有气力了。

什么时候才是夏天呢?花儿问。每次太阳光一射进来,它就重复地问这句话。不过夏天还早得很。地上仍然盖着雪;每天夜里水上都结了冰。

夏天来得多么慢啊!夏天来得多么慢啊!花儿说。我感到身上发痒,我要伸伸腰,动一动,我要开放,我要走出去,对太阳说一声‘早安’!那才痛快呢?

花儿伸了伸腰,抵着薄薄的外皮挣了几下。外皮已经被水浸得很柔软,被雪和泥土温暖过,被太阳光抚摸过。它从雪底下冒出来,绿梗子上结着淡绿的花苞,还长出又细又厚的叶子它们好像是要保卫花苞似的。雪是很冷的,但是很容易被冲破。这时太阳光射进来了,它的力量比从前要强大得多。

花儿伸到雪上面来了,见到了光明的世界。欢迎!欢迎!每一线阳光都这样唱着。

阳光抚摸并且吻着花儿,叫它开得更丰满。它像雪一样洁白,身上还饰着绿色的条纹。它怀着高兴和谦虚的心情昂起头来。

美丽的花儿啊!阳光歌唱着。你是多么新鲜和纯洁啊!你是第一朵花,你是唯一的花!你是我们的宝贝!你在田野里和城里预告夏天的到来!美丽的夏天!所有的雪都会融化!冷风将会被驱走!我们将统治着!一切将会变绿!那时你将会有朋友:紫丁香和金莲花,最后还有玫瑰花。但是你是第一朵花那么细嫩,那么可爱!

这是最大的愉快。空气好像是在唱着歌和奏着乐,阳光好像钻进了它的叶子和梗子。它立在那儿,是那么柔嫩,容易折断,但同时在它青春的愉快中又是那么健壮。它穿着带有绿条纹的短外衣,它称赞着夏天。但是夏天还早得很呢:雪块把太阳遮住了,寒风在花儿上吹。

你来得太早了一点,风和天气说。我们仍然在统治着;你应该能感觉得到,你应该忍受!你最好还是待在家里,不要跑到外面来表现你自己吧。时间还早呀!

天气冷得厉害!日子一天一天地过去,一直没有一丝阳光。对于这样一朵柔嫩的小花儿说来,这样的天气只会使它冻得裂开。但是它是很健壮的,虽然它自己并不知道。它从快乐中,从对夏天的信心中获得了力量。夏天一定会到来的,它渴望的心情已经预示着这一点,温暖的阳光也肯定了这一点。因此它满怀信心地穿着它的白衣服,站在雪地上。当密集的雪花一层层地压下来的时候,当刺骨的寒风在它身上扫过去的时候,它就低下头来。

你会裂成碎片!它们说,你会枯萎,会变成冰。你为什么要跑出来呢?你为什么要受诱惑呢?阳光骗了你呀!你这个夏日痴!

夏日痴!有一个声音在寒冷的早晨回答说。

夏日痴!有几个跑到花园里来的孩子兴高采烈地说。

这朵花是多么可爱啊,多么美丽啊!它是唯一的头一朵花!

这几句话使这朵花儿感到真舒服;这几句话简直就像温暖的阳光。在快乐之中,这朵花儿一点也没有注意到已经被人摘下来了。它躺在一个孩子的手里,孩子的小嘴吻着,带它到一个温暖的房间里去,用温柔的眼睛观看,并浸在水里因此它获得了更强大的力量和生命。这朵花儿以为它已经进入夏天了。

这一家的女儿一个年轻的女孩子刚刚受过坚信礼。她有一个亲爱的朋友;他也是刚刚受过坚信礼的。他将是我的夏日痴!她说。她拿起这朵柔嫩的小花,把它放在一张芬芳的纸上,纸上写着诗关于这朵花的诗。这首诗是以夏日痴开头,也以夏日痴结尾的。我的小朋友,就作一个冬天的痴人吧!她用夏天来跟它开玩笑。是的,它的周围全是诗。它被装进一个信封。这朵花儿躺在里面,四周是漆黑一团,它正如躺在花球根里的时候一样。这朵花儿开始在一个邮袋里旅行,它被挤着,压着。这都是很不愉快的事情,但是任何旅程总是有一个结束的。

旅程完了以后,信就被拆开了,被那位亲爱的朋友读着。他是那么高兴,他吻着这朵花儿;把花儿跟诗一起放在一个抽屉里。抽屉里装着许多可爱的信,但就是缺少一朵花。它正像太阳光所说的,那唯一的、第一朵花。它一想起这事情就感到非常愉快。

它可以有许多时间来想这件事情。它想了一整个夏天。漫长的冬天过去了,现在又是夏天。这时它被取出来了。不过这一次那个年轻人并不是十分快乐的。他一把抓着那张信纸,连诗一道扔到一边,弄得这朵花儿也落到地上了。它已经变得扁平了,枯萎了,但是它不应该因此就被扔到地上呀。不过比起被火烧掉,躺在地上还算是很不坏的。那些诗和信就是被火烧掉的。究竟为了什么事情呢?嗨,就是平时常有的那种事情。这朵花儿曾经愚弄过他这是一个玩笑。她在六月间爱上了另一位男朋友了。

太阳在早晨照着这朵压迫了的夏日痴。这朵花儿看起来好像是被绘在地板上似的。扫地的女佣人把它捡起来,把它夹在桌上的一本书里。她以为它是在她收拾东西的时候落下来的。这样,这朵花儿就又回到诗印好的诗中间去了。这些诗比那些手写的要伟大得多最低限度,它们是花了更多的钱买来的。

许多年过去了。那本书立在书架上。最后它被取下来,翻开,读着。这是一本好书:里面全是丹麦诗人安卜洛休斯·斯杜卜②所写的诗和歌。这个诗人是值得认识的。读这书的人翻着书页。

哎呀,这里有一朵花!他说,一朵‘夏日痴’!它躺在这儿决不是没有什么用意的。可怜的安卜洛休斯·斯杜卜!他也是一朵‘夏日痴’,一个‘痴诗人’!他出现得太早了,所以就碰上了冰雹和刺骨的寒风。他在富恩岛上的一些大人先生们中间只不过像是瓶里的`一朵花,诗句中的一朵花。他是一个‘夏日痴’,一个‘冬日痴’,一个笑柄和傻瓜;然而他仍然是唯一的,第一个年轻而有生气的丹麦诗人。是的,小小的‘夏日痴’,你就躺在这书里作为一个书签吧!把你放在这里面是有用意的。

这朵夏日痴于是便又被放到书里去了。它感到很荣幸和愉快。因为它知道,它是一本美丽的诗集里的一个书签,而当初歌唱和写出这些诗的人也是一个夏日痴,一个在冬天里被愚弄的人。这朵花儿懂得这一点,正如我们也懂得我们的事情一样。

这就是夏日痴的故事。

①这是照原文Sommergjaekken直译出来的。夏日痴是丹麦人对于雪花莲所取的俗名。雪花莲在冬天痴想以为夏天来了,所以在大雪天里开出花来。

②安卜洛休斯·斯杜卜(Ambrosiub,17051758)是一个杰出的抒情诗人。他的作品一直被人忽视,直到1850年才引起大家重视。

这是一首散文诗,发表在1863年哥本哈根出版的《丹麦大众历书》上。关于这篇作品安徒生说:这是按照我的朋友国务委员德鲁生的要求而写的。他酷爱丹麦的掌故和正确的丹麦语言。有一天他发牢骚,说许多可爱的老名词常常被人歪曲,滥用。我们小时喜欢叫的‘夏日痴’的花因为它幻想春天到来了,花圃的老板们在报纸上登广告时却把它称为‘冬日痴’。他请我写一起童话,把这花儿原来的名称恢复过来,因此我就写了这篇《夏日痴》。在这里安徒生也不过只恢复了花名,但内容却完全是安徒生的创造。它说明了花与诗的关系及创造诗的人的际遇。这同时说明安徒生可以从任何东西获得写童话的灵感。

远去的夏日的散文

在七月的一天,我收到他的信息:“姐姐,这是我最后一次给你留言了,因为我的生命不多了,已开始进入了倒计时,我不知能否度过这个夏天,所以在最后的日子里,我想安静的离开。从今天起,空间,一切通信设备开始全部关闭。请不要为我悲伤,生命对我来说虽然短暂,但我觉得已经很满足了。此生能与你相识、相知是我这一年多以来最大的快乐,让我最后一次说声‘谢谢你’,即使我到了另外一个世界我也会深深的祝福你!涛绝笔。”

当我看到这个信息时,我第一反映去进他的空间,可是我还是晚了一步,他的空间已经关闭;我马上拨打他的电话,电信提醒已经关机。

泪水悄悄滑落了下来,我一直害怕这一天的到来,可它在我猝不及防的时候还是来了。

我默默的起身,在酒柜里拿出一瓶红酒,来到阳台上,此刻,夜色已经降临,月亮也出来了,露了半张脸,有一半藏在了云层里,有两三颗星星时隐时现,湖边的哇声已开始此起彼伏,树上的蝉儿也拉开了嗓子大声鸣叫。我无言的喝着酒,一杯又一杯。然后呆呆的坐着,任由夜风在我身边来来回回的浅唱低吟。

你才过了二十多个春秋啊,你的人生之路才刚刚开始。我痛苦的望着无穷无尽的夜空,心中悲愤的呐喊:苍天啊,为什么那么残忍要夺走他花一般的年华?

认识他,才四百多天。

还记得去年初夏他第一次进我的空间,第一次给我聊天的第一句话:

“姐姐,请允许我叫你姐姐,不要拒绝我,让我作你的弟弟好吗?”

当时我感到奇怪,我的空间虽然是开放的,但我一般采取隐身。

于是,我问他:“你怎么知道我在线呢?”

他说:“你不是刚刚才发表了一篇日志吗?你看,还没到一分钟呢。”

他的口气里透着一种狡黠,我立即发了一张大拇指手势的图片,意思说他聪明极了。

但我仍然不解:“那你为什么一见面要我当你姐姐呢?”

他告诉我,他今天无意走进了我的空间,觉得里面的一切,无论我写的日志还签名,或者是心情小语,对他来说非常亲切。他说,不知道为什么,冥冥之中好像注定了我就是他姐姐。

“真的,我没有骗你。如果你不相信,可以查阅我真实的身份。”接着他打出了一大堆文字:家庭地址,父母是谁,干什么工作,还有他的姓名,身份证号码,在什么地方上班,等等。

我笑了,觉得他有点可爱单纯,说:“行了,行了,我又不是警察要查你户口。”

他迫不及待的问:“那你同意当我的姐姐了?”

我发了一张微笑的图片过去,表示默认。

从他的谈话里,我知道他叫涛,家住在上海,父母都是大学老师,他前年才上海交通大学硕士毕业,在一家外资企业上班,虽然忙碌,但待遇优厚,还有一个美丽可人的女朋友,准备来年的春天结婚。

他说,他没有哥哥姐姐,也没有弟弟妹妹,在他心目中,一直渴望有个善解人意的姐姐。

自从他做我弟弟后,总是三天两头找我聊天,或是工作是遇到什么烦事了,或是心情郁闷了,或是和女朋友闹别扭了,或是和爸爸妈妈赌气了。但大部分是说开心的事,或这个月月薪提升了,或一家人去哪里游玩了,或说很多有趣的事……有时候我不在线,他就到我的空间静静的看我写的日志,或者给我留言。

我发现好多时候他给我的留言都在深夜十二点以后,于是,我经常提醒他多休息,不要把身体搞垮了。而他总是说:“姐姐,没事,我身体棒着呢,大学时我还是我们学校的篮球高手呢。”

几个月之后,有一天他告诉说:“姐姐,这段时间不知怎的,我的胃很不舒服,平时我一吃家里备的药都非常见效,为什么这次不管用呢,都一个多星期了,胃胀得难受,饭也吃不下。”

我一听急了,叫他马上上医院,还责怪他这么大个人了还不懂得照顾自己。

第二天,我问他去看医生没有,他说,没有,因为今天工作任务很繁重,要等明天才能到医院检查。我问他,家人知道吗?为什么不催促他上医院?他告诉我,他的父母去旅游去了,女朋友在外地出差还没有回来,想到可能是老毛病犯了,所以没有给他们说。

我听他这么一说,真是又气又急,叫他无论如何也不能拖了。

第三天,他没有上线,我给他留言,问他检查结果怎样,如果有什么事打我电话,并留下了我的电话号码。

第四天、第五天他还是没有上线,也没有打我手机。我开始觉得隐隐有些不对头,一种不祥的预感在我心里划过。

一直到第六天,我接到他的电话:“姐姐……”电话的那端我听见了他的哭泣声。

我的心一下发紧了,真害怕我的猜想变成现实。“怎么啦?弟弟,你不要哭,说话呀,到底怎样了?”

“姐姐,检查结果出来了,是胃癌……”又是一阵抽泣声。

瞬间,我脑子里一片空白。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他断断续续的告诉我,他开始根本不相信自己会得癌症,这两天他去复查了两遍,确确实实是真的。他的父母和女朋友知道他病情后也都急匆匆的回来了。

一时间,我不知怎样去安慰他,拿起电话发着呆,竟半天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此刻,我恨不得马上飞到他身边,什么也不说,只是想紧紧的抱着他。

后来,还是他倒劝慰我:“姐姐,你别太难受了,你身体也不好,医生说,如果做手上还可能有希望。”

他告诉我三天后医院给他安排手术。我说,手术那天我要过去守着他,一直等他从手术室平安出来。他一听,一万个不同意,说,我如果去,他会背负更大的压力,心里会更过意不去的。

我只好放弃看他的想法。

手术那天,我专门去了寺院为他祈福,我跪坐在莲花垫上,祈求菩萨能让他逃过这一劫难。那天,我真是度日如年,频频的看着时间,心里算着手术的时间,什么时候进去,又该什么时候出来。一直到傍晚,电话终于来了,是他妈妈打来的,非常高兴的告诉我,他的手术很成功。

我悬了一天的心终于放下来了,一时间感觉自己好饿,忽然想起,自己竟然一天忘了吃东西。

他接下来就是化疗过程。

我每天都在关注他治疗的情况。他每次难受的时候就会打电话给我,而我做的只能鼓励他,给他加油;或者给他讲讲笑话之类让他轻松一些。

他的病情开始一天天的好转,他的身体也一点点在康复。

一个月之后,他出院了。

出院那天,他说,他真是太激动了,和每一个医生护士热烈拥抱,感谢他们给了他第二次的生命。

“姐姐,我想来成都看看你,这段时间你给了我太多的关心和鼓励,我想亲自感谢你!”他说。

我连忙拒绝,一是他身体还没完全康复,我不忍心看见他来回折腾,这样对他身体不利;二是我作为他的姐姐,关心他、鼓励他也是理所当然的。

我说,等你把身体养好之后,你们的大喜之日我一定会参加的。

“那好吧,姐姐,拉钩,一言为定!”他说。

“好,拉钩,一言为定!”我坚定的说。

日子又开始回到了从前快乐的时光,他只要有时间就会上网和我聊天,聊生活、聊学习、聊工作。而我更关心他的是身体健康情况,每隔一段时间,我就问他,身体怎样?康复得如何?他每次都说,好着呢,身体又像从前那样打球跑步了。

今年春节的时候,他打来电话,喜滋滋的告诉我,他们双方的父母把他们俩的婚事定在了4月18日。

“人间最美四月天,我们俩都很喜欢这个数字。姐姐,你是我最重要的客人,记得一定要来哦,别忘了我们拉过勾的。”

“放心,即使姐姐那天有天大的事,我都会风雨无阻的准时赶到!”我向他郑重承诺。

虽然离他的婚期还有两个多月的时间,不过,我已开始着手准备了。反复考虑那天穿什么样的衣服,梳什么样的发型。不知怎的,他结婚,我比他还兴奋。好像结婚的不是他,是我。

眼看着他的婚期越来越近,大概还有二十天左右,有好几天,都没有看见他上线,我想,他婚前有太多的事要办,肯定很忙,我只怪自己帮不上他的忙。几天后,他上网了,我们照常像往日一样聊天,他突然对我说:

“姐姐,我想和你谈谈生命的问题。”

我一下觉得怪怪的,就问他,为什么想起说这个话题。

他说,没什么,只是随便问问而已。

但我觉得不对劲,他一定有什么瞒着我。

在我的.一再追问下,他终于说:“姐姐,我觉得我的病根本没有好,这几天,胃又开始难受了。我去医院检查,在医院的一个角落,我看见医生给妈妈说着什么,妈妈哭了,哭得很伤心。姐姐,看来,阎王还是不肯放过我,这次,我可能难逃此劫了。”

我的心顿时沉重起来,只好安慰他:“弟弟,你既然已闯过了第一次,就一定能闯过第二次!弟弟,你千万不要放弃啊,一定要加油,弟弟!”

“姐姐,你放心,为了爸爸妈妈,为了我爱的人,我一定努力加油,一定坚强勇敢!”他说。

但他已不适合做第二次手术了,因为癌细胞已扩散到了全身,医生断言,他只有几个月的生命。

他开始变得平静,淡然,他说,死生有命富贵在天,幸好他没有结婚,如果连累了心爱的人,他死了都不会安心。他觉得今生最对不起的是自己的父母,好不容易辛辛苦苦的把他养大,还没来得及报答,自己却先离他们而去。

他断断续续的上网,我想,他的病情可能越来越严重了。

我再一次提出去看他,这一次,他拒绝得更厉害,说不希望我看见他现在枯瘦如柴的样子,就让他在我心里保持那份美好形象吧。

我尊重了他的意见。

直到他给我发的最后一次信息,就是文章开头所写的。

……

夏天已经过去,弟弟啊,你是否还安在人间?

今年的夏天,一直很像春天,只有快到秋天的时候才突然暴热了起来。因为淫雨霏霏,很久看不到阳光和月亮,只有风,快乐地穿行。带雨的风,柔软的就像一缕呼吸,它并不在意我的快乐与忧伤,总是不经意地,把我的思绪轻轻扬起,又温柔放下、折磨,如此简单,反反复复。

弟弟,你可知,这个夏季我是怎样的度过?我每天坚守在电脑傍,多希望有一天看见你的头像突然在荧屏右下方闪动,多少次的幻觉,多少次的失望。随着夏季渐渐远去,弟弟,你可知,我的心越来越疼痛,我无数次打开我们曾经的聊天记录,看了一篇又一篇,每看一次,我就落泪一次。

多希望上天能在你身上创造出生命的奇迹,某一天,你突然出现在我面前,甜甜的叫着:

“嗨,姐姐!”

夏日的味道散文

夏日的夜晚,总少不了纳凉、散步的休闲运动。杨柳也爱这时光、这主题,于小区内慢步。行至绿化带时,一阵花香轻盈盈飘过来,味浓而厚,直沁入心脾。香型中有一种熟悉的味道,吸引着杨柳停下脚步。细看那花,并不艳丽,小朵小朵地簇拥着,淡黄色的花瓣散发着香气,如星夜般耐人寻味。哦,夜来香——原来是,杨柳恍然。

那年初夏,举家南迁,说是举家,也就只有杨柳和父亲。一辆大卡车,载着书和一些常用被褥、衣裳,载着些沉重与迷茫,翻山越岭,风雨兼程,赶往广州。

广州的五月己有些炎热,一切都是陌生的,好在接收单位分给父女两一套间作为落脚点。

新居坐落在半山腰上,爬过二十级的台阶,才是一楼的开始,分的楼层在三楼,不高。一条长长的过道是外阳台,杨柳立于阳台里,放眼看去,学校食堂在前面的枝繁叶茂中闪现,右手边,弯弯的山路依偎在斜山坡里;左边则是开阔些的棒球场。进入房间,偌大的屋里有着两张架起来的铁床、一张书桌、一个书柜。拐弯处的厕所和厨房小巧得只可以容得下一个人,窗户对面,较清楚地看到男生宿舍里挂的一长溜衣服。显然,套间就是学生宿舍,只是这片都留给了刚调来的或年青的老师。

此时,左邻邓姨,看到宿舍来了新住户,向屋里伸出个笑脸,用不太标准的普通话打着招呼:“你好呀,新来的吧?”父女两忙笑脸相回,应着是。“我姓邓,有什么事就来找我,不用客气。”“好好,谢谢。”邓姨的热情,给初到异地的杨柳带来丝丝安慰。

当书和被褥从纸箱里腾出来时,才发现大部分在路上被雨淋湿了。一箱箱的书,摆在过道上,晾晒着。家里连衣架和洗衣盆都没有,湿了的被褥只好暂时搁置。屋子须要先处理,连同污浊不堪的厕所。父女两跑东跑西,备上日常清洁用品,大收拾了一场。

许是路途上的疲劳和刚来就进行大扫除的劳累没得到缓和,又或是新环境所带来的不适应。这日,杨柳从老家带来的'沙发上爬起来,被正忙碌的父亲猛然发现两眼浮肿,父亲即刻坐下来,关切地问:“有没有觉得累?”杨柳看着父亲憔悴而消瘦的脸,还是点了点头,说:“爸,我们回家吧,金窝,银窝,不如我们的旧窝。”一席话,抚过遭遇家庭变故的父亲脆弱的心理防线。顷刻,泪,含在父亲坚毅的目光里:“你好好休息,”扔下这话,父亲快步走出了屋子。

第二天,父亲担心体弱的杨柳肾炎复发,带着去看了医生,所幸并无大碍,开了些药,吃了几日,便也渐渐好了。

父亲的课要到下个学期才能开始,因而衣、食、住、行的开销都要依赖父亲在内地的积蓄,加上广州物价比不得内地,电视、洗衣机这样的奢侈品就不能问津了,别人看电视的休息时间,父女俩都用来洗衣、洗被褥。有时,父亲一边用脚在水里踩着被单,一边感慨地对杨柳说:“看,蓝天白云下面这样洗衣服,多像回到童年呀。”

没有班上的日子,二十岁的杨柳打点着生活上的柴、米、油、盐,没多久便和一、两个来广州打工的阿姨交上了朋友。她们来自广东开平,和邓姨一样。不同的是,邓姨来照顾当老师的单身儿子,因为自身的能干,便也谋了一份看管课室的差事。“阿柳,我们还以为你是个男孩呢,头发剪这么短。”她们时常会笑着提起对杨柳的初识印象。杨柳则喜欢于临近中午时分踱进她们简单的屋内,看她们把不起眼的菜进行摘取、调料、翻炒,慢慢地,香味从锅里溢出来,直到充盈屋里每个角落,连同杨柳每个味蕾,当菜肴起锅时,她们总要笑吟吟地用带着本地腔调的普通话招呼杨柳来试试,“闻着真香,可我得回去了。”杨柳知道,这菜都是她们微薄的薪水里精打细算出来的,所以杨柳会笑着借故离开,只是杨柳不知为何自己怔怔地站在旁边,一言不发瞧着她们做饭,是什么让自己流连忘返这样的情景?又是什么让人觉得这般温馨?或许是菜里渗透着家乡的味道,或许是这种场景里有母亲的身影!

夏越来越明朗起来,父亲着手备课,支起个画架板,头直直的仰着,“这样可以治颈椎病。”父亲如是说,带着些一箭双雕的得意。杨柳则坐在半旧的书桌旁,整理着自己的东西。“咚,咚”有人敲门,事实上,为了让屋内凉快些,房门白日里是不曾关的。谁呀?杨柳走出来,是邓姨,她手里拎着个小的电风扇,脸上露着笑:“阿柳呀,这台风扇呢我们现在不用的,你们拿去用吧。”杨柳除了连声道谢,也找不到更适合的言语。再也不用摇着蒲扇拍蚊子了,父女两如获至宝。

广州的蚊子,分大、小型。小型的,当地人叫“小咬”,趴你腿上时不注意就是一个小黑点,可攻击力一流。于吸物细无声中,能将腿咬成开花似的於红,对初来乍到的杨柳,它们更是殷勤有加,稍不提防,腿上立马奇痒无比,忙不迭寻找根源,却又寻不到踪影,抹上清凉油,刚安下些神,不想,腿上另一处又痛哭起来。反复几次,杨柳就没有心思坐着看书了,瞅瞅腿上,尽是那红枪头。

每到夜晚,杨柳都要小心翼翼检查蚊帐有没有收拾周密,可总有一、两个机灵的蚊子,透过封锁,入得帐来,伺机做案一晚;如果觉得把它们隔绝在帐外就是安全,那就错了。杨柳有日把手贴着纹帐睡,不想,第二天起来,发现手居然肿得跟个小山丘似的。杨柳啧啧两声,发自内心的佩服岭南蚊子们的执着功夫,定是要吃到肚儿滚圆,以跳代替飞才肯罢休,家乡的蚊子何来如此刻骨铭心、不离不弃的吻?

夏,越发的味纯而烈,如贵州茅台,辣辣地穿过舌面、喉间,待酒滑入的那一刻,香气悄悄氤氲,在某个角落绽放,酣畅,淋漓。

某日黄昏时,父亲从路边卖花人处买了一盆夜来香,摆于过道上,“这花驱蚊最有效。”父亲兴冲冲,边浇着水边说。“是吧?”杨柳不免也期待起来。花,在淘米水的滋养下,长势旺盛,花骨朵渐渐占满枝头。

没有预约,夜来香,在属于它的夜晚吐出了芬芳。过道里,浸满了香气,每个上楼梯的人都自觉停下脚步“是什么花呀?真香呀。”父亲闻声,从贯透夜来香味的屋里走出来,“夜来香,这是”,说完,嘴角显现着笑意。“什么花?什么花?”邓姨嗅着花香,如亚热带的风般,飞出里屋。

其实,邓姨是个不简单的女人,以前供职于法院,深褐色的脸上写着精明,她常常教给杨柳煲汤之道,哪样配哪样可以去湿,什么和什么煲一块好喝又清热,似一部食汤百科全书;如遇上不公平之事,邓姨是要讨个说法的,有时一个人,有时和另外几个阿姨一起;邓姨为人心直口快,但从不说其它阿姨的是非。

不仅邓姨,另两个阿姨,也都毫不吝惜自己生活上的经验,愿意微笑着分享给杨柳,杨柳从她们那得了生活知识,便也得了快乐,“你们应该是幸福、快乐的”,有一天,杨柳终于说出发于内心的感受,“阿柳呀,真的吗?你看我们像幸福的人吗?”她们问这些话时,脸上现了些无奈的笑。后来,在一个月明、夜来香飘洒的晚上,她们和杨柳悠悠地说着自己的心事,那些不愿在他人面前提及的经历,家暴的丈夫所带来的痛苦、债权人讨债时的蛮横……她们离开故乡,能够坚韧地活着,是为了将心中的梦想继续燃起。听完这些,杨柳才发现:繁星点缀的夜空,阿姨们的眼睛,泪花闪闪,如星光般。原来,打工者笑容的后面,是触及不得的痛!

夜来香开了一年,不明原因便枯萎了,父亲舍不得扔掉它,就一直摆放到了冬天。时间一天天过,似乎父女俩慢慢习惯了广州,广州在岁月中逐渐接纳了杨柳父女。当夏季再次到来时,父亲会念叨起那盆夜来香,那有着非凡的香气的花,许是特别艰难的时光里,夜来香更多了些留恋的味道,弥漫于心,经久难忘。

阿姨们日益淡出杨柳的视线,没了去向。杨柳时而会在不经意中想起她们,她们的笑容、她们的广式普通话……回忆中,有苦有甜,甜里有点酸,只是它们定格于逝去的年华里,待一物一景的出现,它们便又重新发酵,鲜亮如昨。

味道是什么,许是一首流淌在每个人心底的歌,过往的音符撩拨动着我们的心灵,演奏独一无二的旋律,知者、听者,是我们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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