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优美句子

边城描写端午河水的句子集锦60句

日期:2022年08月30日 分类:优美句子

沈从文《边城》中的“端午情结”分析

在《边城》翠翠爱情萌生阶段。她在小镇看龙舟初遇傩送,爱情的种子就萌芽了。第二阶段:翠翠爱情的觉悟阶段。两年后又进城看龙舟,她的爱情意识已完全觉醒。龙舟的一项的运用的作用就现实出来了。下面小编给大家带来沈从文《边城》中的“端午情结”分析。希望能够帮到大家。

沈从文《边城》中的“端午情结”分析

摘要:民俗事象在文学作品中随处可见,众多作品无论是在内容还是形式上,都富含民俗元素。从宏观和微观两方面分析沈从文《边城》一文中“端午”民俗审美意境的创造和审美意象的安排,由此解构作者的端午情结和创作心理。

关键词:端午;审美意境;审美意象;创作审美心理

沈从文的代表作《边城》由三个端午节事件贯穿始终,“端午”成为这篇小说发展的一条主要时间线索。其文与“端午事件”有关的篇幅占到全文的三分之二左右,在众多的民俗节日中,沈从文为何钟爱于选择“端午”来构建全篇?由此,本人试图解剖作者的“端午情结”。

一、宏观视角下析“端午”审美意境的创造

倾向于民俗化的文艺作品在创造审美意境时经常依托具有鲜明地域性的民俗环境,从而彰显浓郁的地方情调,塑造个性鲜明的人物。“端午节”是《边城》作者精心营造的审美意境。小说前两回主要在营造气氛,为全文铺垫基调。小说第三回开始正式写到端午节,端午气息由此一直蔓延到小说的第十七回。

文中故事发生在湘西边陲茶峒一个苗汉杂居的地方。书中提到,端午是这个地方一年中最热闹、最有意义的日子之一,这个地方的所有人都将参与进来,这为故事主人公的相遇做好了准备。端午节不是苗族或汉族所独有的节日,而是属于整个民族的节日,苗汉两族的大融合更加丰富了这里的节日元素。端午节作为故事发生的背景与轴线自然而贴近生活,故事的发展水到渠成。

文中主人公翠翠和傩送在第一个端午节里互相倾心,“爱情”萌动。端午时节里最适合“走马路”,满山碧翠,情歌飘荡。作者这样的安排营造出了梦幻与唯美的氛围。“在苗族区域,爱情及婚姻仍延续着原始的自由形态。男女间的结识与相爱,多以对歌方式进行,任何未婚男子都有权向自己钟情的未婚女子,表达爱慕之情。”翠翠的父母通过对歌相爱而私定终生,翠翠的血液里流淌着这浪漫的情愫,她自然会钟情于走马路的二老,而非走车路的大老。

《边城》中的端午节不但为故事的发生及发展提供了浪漫的时空环境,而且是人物进入故事情节的关键之所在。作品中故事情节的深入展开,人物命运的起伏变化,整个悲剧情调的高扬,都与端午这一民俗事象的描摹融为有机的整体。

二、微观视角下析“端午”审美意象的安排

审美意境的创造离不开审美象征物,作家往往会精心选择一些与意境创造相关的风物,以此来传递和表现他们的主观情思,从而达到情景交融的'意境。沈从文将端午节作为整个故事发展的大情境,其全文的构思和意象的选择都与此相匹配。我们从文中可以找到一系列具有典型意义的民俗符号,如:龙舟、鸭子、虎耳草、蒿艾、粽子等等,它们都具有着特殊的意韵,并对剧情的发展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

(一)龙舟

龙舟是湘西边地独特文化的载体,龙舟竞渡是端午节期间当地居民十分关注的盛大活动。在湘西地段,龙舟竞渡的最终胜利者不但享有英雄的美誉,而且往往能俘获少女们的芳心。文中写到傩送和天保都精通水性,皆是当地泅水划船的好选手,但文中只对傩送在端午节龙舟竞渡的表现进行了正面描写,而天保几次都因办货而错过。龙舟竞渡是傩送的强项,这样的安排可以突出男主人公的身心和性格特征,这是其他民俗节日所达不到的效果。

(二)鸭子

民歌中,动物属于民间情爱意象的一类,《边城》中的鸭子同样具有这种意义。沈从文在文中写到,不拘谁把鸭子捉到,谁就成为这鸭子的主人。二老捉到鸭子后,别人就说:“你这时捉鸭子,将来捉女人,一定有同样本领。”此处便透露出追赶鸭子的游戏包蕴着男女追逐欢会的模式和意念。在文中,傩送与翠翠的初次相遇发生在第一个端午节里傩送捉鸭子的场景。翠翠在岸边等爷爷,发现“原来水中还有个人,那人已把鸭子捉到手,却慢慢的‘踹水’游近岸边的。”此处的鸭子让两人有了交集。第二个端午节,天保捉鸭子回家,正好遇到守渡船的爷爷,船总顺顺要天保将鸭子送给翠翠,翠翠在回家的路上说了一句:“谁也不稀罕那只鸭子”、,话外音是不是“真正稀罕的没有得到”呢?端午节捉鸭子这一风俗是湘西地区独有的,鸭子是人们对情爱的向往,在苗汉大聚居的湘西,人民追求着质朴的情感。

(三)虎耳草

虎耳草在端午时节里长得尤其硕大。当地俗称“走马路”的求婚方式就是示爱者站在高崖上为心爱的人唱三年六个月的歌,唱到对方心动为止。美妙的歌声是傩送传达给翠翠的情意,翠翠接受到傩送传递的爱的信息以后直接梦到虎耳草,虎耳草成为翠翠对傩送爱的回应的象征物。虎耳草在文中出现五次,有四次都出现在翠翠的梦里,只有一次出现在现实生活中:除了节日外出的翠翠,一大清早便出去掘竹鞭笋了,当翠翠回来时,“把竹篮子向地下一倒,除了十来根小小鞭笋外,只是一大把虎耳草。”这一次因翠翠去采虎耳草而错过了与傩送相见的机会,这一次的错过直接导致了两人的分离。文中虎耳草意象以其丰富的内涵引导着情节深入新的层面,成为情节发展不可替代的因子。

三、作者端午情结的创作审美心理

沈从文在湘西水乡世界里长大,他“谙熟川、湘、鄂、黔四省交界的那块土地,谙熟那绵延千里的沅水流域及这一带人民的爱恶哀乐的鲜明生活样式和吊脚楼淳朴的乡俗民风,因此形成对民间的,世俗的东西具有特殊敏感的审美情趣。”民风民俗潜移默化地影响在其环境下生长的每个个体,往往会“成为某种精神的、心理的积淀和思维定势,有意无意支配着他们的意识活动和行为方式。”

例如,“水”的孕育使得沈从文在乡土题材的作品中经常营造出一个水的世界。《边城》故事开篇就迫不及待地写到缓缓流淌的溪水,有渡船,有龙舟,有水鸭,还有淅淅沥沥的雨水等。傩送的出场是从水里冒出来,傩送和翠翠有了第一次交集;天保、翠翠父母的死都与水有关;边城整个故事发生在多雨水的端午时节。文中三次写到端午,除了第一次翠翠和傩送相见的端午,后两次端午都有雨水伴随。俗信端午节下雨预示着不吉;反之则吉。神秘化和宿命观在沈老的文学作品中多有表现。此处,端午雨的安排为天保不祥的结局与整个故事以悲剧结尾埋下伏笔。

综述所述,通过端午事件,作者的审美意境和审美意象得以自然呈现,不留雕琢痕迹。作者以端午民俗构架全篇,故事的发展人情人理,这是换以其它民俗节日所不能表现的。

沈从文 边城的分析

《边城》是沈从文的代表作,也是他的美学思想的集中表现。关于这部小说的创作,作家本人有过重要的表白。他说:这作品所要表现的,“本是一种‘人生的形式’,一种优美,健康,自然,而又不悖乎人性的人生形式,目的是为人类‘爱’字作一度恰如其分的说明” 。作家的表白是切实的。

在小说里,少女翠翠是作家所着力精雕细刻的中心人物。这是作家理想中的“自然之女”,她没有任何都市鄙俗的污染,只有“小兽物”般的天真活泼和“黄麂”般的乖巧善良。而围绕着翠翠所出现的人物,无论是秀拔出群的傩送,还是谦和克制的天保,无论是宽厚仁慈的祖父,还是豁达正直的船总,也都无不保持着做人的美德,信守着灵魂的纯洁。小说正是通过他们相互间的男女之爱、祖孙之亲,父子之情和邻里之睦的描写,生动地层现这边城人民的健康,优美,质朴、自然的.人性爱和人情美。

小说无意追求曲折离奇的故事情节,而是着力描绘人物的内心感情。整个作品是那样浑朴天成,如同作家笔下的溪水,顺着山势,或急或缓,自然流淌,毫无人为造作之感。小说的语言也与所表现的内容和谐统一,质朴、清新、自然、含蓄,处处蕴含着浓郁的诗情,字字浸渍着作家的温爱。

《边城》是沈从文长期受压抑的感情的流露。是他自己唱给自己听,为了让自己的心感动起来的“情歌”。

祖父死了,白塔倒了,未成年的翠翠等待着那个不知回不回来的傩送,稚嫩的生命失去了呵护,充满悲哀和隐忧,但沈从文用抒情的暖和色调把人生的悲剧性包裹起来,使之化为淡淡的哀愁,像黄昏落日一样美丽而忧郁。命运难以抵抗,但作品却有一丝暖意:杨马兵――翠翠母亲昔日的情人取代爷爷,负起照顾翠翠的责任;船总顺顺伸出热情的手,而离家出走的二老也还有回来的可能,翠翠的等待并非毫无意义……

一种由沈从文想象中始终追寻的充满人类的爱意的“人生形式”,与人生不可抗拒的命运的悲哀调和起来,构成了《边城》的基调。从这个意义上说,《边城》不是现实乡土的写照,而是作者“排遣”与“弥补”长期受压抑感情的一个桃花源式的好梦。

有人说,在民族矛盾和阶级矛盾激烈的三十年代,《边城》把社会和人心写得这样美,是有意“掩盖现实生活的矛盾”。我们认为,这是对作品和文学社会功能的一种片面理解。其实,美是一种客观存在,即使是在最黑暗的时代,祖国的山河之美,人民的心灵之美,也是存在的。真实地挖掘出典型环境中固有的真善美,同样是对假恶丑的一种抨击和诅咒。

下面是沈先生写给夫人张兆和的信:

三三,我因为天气太好了一点,故站在船后舱看了许久水,我心中忽然好像彻悟了一些,同时又好像从这条河中得到了许多智慧。三三,的的确确,得到了许多智慧,不是知识。我轻轻地叹息了好些次,山头夕阳极感动我,水底各色圆石也极感动我,我心中似乎毫无什么渣滓,透明烛照,对河水,对夕阳,对拉船人同船,皆那么爱着,十分温暖地爱着!……我看到小小渔船,载了它的黑色鸬鹚向下流缓缓划去,看到石滩上拉船人的姿势,我皆异常感动且异常爱他们。……三三,我不知为什么,我感动得很!我希望活得长一点,同时把生活完全发展到我自己的这份工作上来。我会用自己的力量,为所谓人生,解释得比任何人皆庄严些与透入些!三三,我看久了水,从水里的石头得到一点平时好像不能得到的东西,对于人生,对于爱憎,仿佛全然与人不同了。我觉得惆怅得很,我总像看得太深太远,对于我自己,便成为受难者了,这时节我软弱得很。因为我爱了世界,爱了人类。三三,倘若我们这时正是两人同在一处,你瞧我眼睛湿到什么样子!

这是一封家书,是“专利读物”,不是宣言,用不着装样子,作假,每一句话都是真诚的,可信的。

从这封信,可以理解沈先生为什么要写《边城》,为什么会写得这样美。因为他爱世界,爱人类。从这里也可以得到对沈从文的全部作品的理解。

历来对于《边城》有这样几种认识:

第一,认为《边城》没有写阶级斗争,“掏空了人物的阶级属性”。

被认为掏空阶级属性的人物第一是顺顺。有些评论者提高了顺顺的成分,说他是“水上把头”,是“龙头大哥”,是“团总”,恨不能把他划成恶霸地主才好。事实上顺顺只是一个水码头的管事。他有一点财产,财产只有“大小四只船”。他算个什么阶级?他的阶级属性表现在他有向上爬的思想,比如他想和王团总攀亲,不愿意儿子娶一个弄船的孙女,有点嫌贫爱富。但是他毕竟只是个水码头的管事,为人正直公平,德高望重,时常为人排难解纷,这样人很难把他写得穷凶极恶。

至于顺顺的两个儿子,天保和傩送,“向下行船时,多随了自己的船只充伙计,甘苦与人相共,荡桨时选最重的一把,背纤时拉头纤二纤”,更难说他们是“阶级敌人”。

针对这样的批评,沈从文作了挑战性的答复:“你们多知道要作品有‘思想’,有‘血’有‘泪’,且要求一个作品具体表现这些东西到故事发展上,人物言语上,甚至一本书的封面上,目录上。你们要的事多容易办!可是我不能给你们这个。我存心放弃你们……”

第二,是说《边城》写的是一个世外桃源,脱离现实生活。

《边城》是现实主义的还是浪漫主义的?《边城》有没有把现实生活理想化了?这是个非常叫人困惑的问题。

为什么这个小说叫做“边城”?这是个值得想一想的问题。

“边城”不只是一个地理概念,意思不是说这是个边地的小城。这同时是一个时间概念、文化概念。“边城”是大城市的对立面;这是“中国另外一个地方另外一种事情”(《边城题记》)。沈先生从乡下跑到大城市,对上流社会的腐朽生活,对城里人的“庸俗小气自私市侩”深恶痛绝,这引发了他的乡愁,使他对故乡尚未完全被现代物质文明所摧毁的淳朴民风十分怀念。

便是在湘西,这种古朴的民风也正在消失。沈先生在《长河·题记》中说:“一九三四年的冬天,我因事从北平回湘西,由沅水坐船上行、转到家乡凤凰县。去乡已十八年,一入辰河流域,什么都不同了。表面上看来,事事物物自然都有了极大进步,试仔细注意注意,便见出在变化中的堕落趋势。最明显的事,即农村社会所保有的那点正直朴素人情美,几乎快要消失无余,代替而来的却是近二十年实际社会培养成功的一种惟实惟利的人生观。”《边城》所写的那种生活确实存在过,但到《边城》写作时(1933--1934)已经几乎不复存在。《边城》是一个怀旧的作品,一种带着痛惜情绪的怀旧。《边城》是一个温暖的作品,但是后面隐伏着作者的很深的悲剧感。

可以说《边城》既是现实主义的,又是浪漫主义的,《边城》的生活是真实的,同时又是理想化了的,这是一种理想化了的现实。

为什么要浪漫主义,为什么要理想化?因为想留驻一点美好的、永恒的东西,让它长在,并且常新,以利于后人。

《从文小说习作选·代序》说:

这世界上或有想在沙基或水面上建造崇楼杰阁的人,那可不是我。我只想造希腊小庙。选山地作基础,用坚硬石头堆砌它。精致,结实,匀称,形体虽小而不纤巧,是我的理想的建筑。这庙里供奉的是“人性”。

我要表现的本是一种“人生的形式”,一种“优美,健康,自然,而又不悖乎人性的人生形式”。

沈先生对文学的社会功能有他自己的看法,认为好的作品除了使人获得“真美感觉之外,还有一种引人‘向善’的力量……从作品中接触另外一种人生,从这种人生景象中有所启发,对人生或生命能作更深一层的理解。”(《小说的作者与读者》)沈先生的看法“太深太远”。照我看,这是文学功能的最正确的看法。这当然为一些急功近利的理论家所不能接受。

沈从文《边城》的分析

《边城》是沈从文的代表作,也是他的美学思想的集中表现。关于这部小说的创作,作家本人有过重要的表白。他说:这作品所要表现的,“本是一种‘人生的形式’,一种优美,健康,自然,而又不悖乎人性的人生形式,目的是为人类‘爱’字作一度恰如其分的说明” 。作家的表白是切实的。下面我们为你带来沈从文《边城》的分析,仅供参考,希望能够帮到大家。

沈从文《边城》的分析

《边城》被誉为“现代文学史上最纯净的一个小说文本”,“中国现代文学牧歌传说中的顶峰之作”的《边城》被遴选进人教版普通高中课程标准实验教科书,使高中学生得以领略沈从文笔下湘西世界的美。

《边城》所写的故事很简单,然而却极美:在湘西风光秀丽、人情质朴的边远小城,生活着靠摆渡为生的祖孙二人,外公年逾七十,仍很健壮,孙女翠翠十五岁,情窦初开。他们热情助人,纯朴善良。两年前在端午节赛龙舟的盛会上,翠翠邂逅当地船总的二少爷傩送,从此种下情苗。傩送的哥哥天保喜欢上美丽清纯的翠翠,托人向翠翠的外公求亲,而地方上的王团总也看上了傩送,情愿以碾坊作陪嫁把女儿嫁给傩送。傩送不要碾坊,想娶翠翠为妻,宁愿作个摆渡人。于是兄弟俩相约唱歌求婚,让翠翠选择。天保知道翠翠喜欢傩送,为了成全弟弟,外出闯滩,遇意外而死。傩送觉得自己对哥哥的死负有责任,抛下翠翠出走他乡。外公因翠翠的婚事操心担忧,在风雨之夜去世。留下翠翠孤独地守着渡船,痴心地等着傩送归来,“这个人也许永远不回来了,也许明天回来!”

小说以兼具抒情诗和小品文的优美笔触,表现自然、民风和人性的美,描绘了水边船上所见到的风物、人情,是一幅诗情浓郁的湘西风情画,充满牧歌情调和地方色彩,形成别具一格的抒情乡土小说。

一、山水美

《边城》展现在我们面前的是这样一副画面:“有一小溪,溪边有座白色小塔,塔下住了一户单独的人家。这人家只一个老人,一个女孩子,一只黄狗。小溪流下去,绕山岨流,约三里便汇入茶峒的大河,人若过溪越小山走去,则一只里路就到了茶峒城边。溪流如弓背,山路如弓弦,故远近有了小小差异。小溪宽约二十丈,河床为大片石头作成。静静的水即或深到一篙不能落底,却依然清澈透明,河中游鱼来去皆可以计数。”

小说中那清澈见底的河流,那凭水依山的小城,那河街上的吊脚楼,那攀引缆索的渡船,那关系茶峒“风水”的白塔,那深翠逼人的竹篁中鸟雀的交递鸣叫,……这些富有地方色彩的景物,都自然而又清丽,优美如画让人如入梦境,无不给人美的享受。

二、风情美

沈从文在《边城》描绘了一幅他童年记忆中、理想世界中的美丽湘西地域风俗画。这幅风俗画是优美的、精致的、奇丽的,它蕴涵了湘西边地的自然风光、社会风俗、人际关系、人情人性等等,积淀着深厚博大而又神秘瑰丽的楚文化。

沈从文说:我要表现的本是一种“人生的形式”一种“优美、健康而又不悖乎人性的人生形式。”因此,《边城》中就有了一个质朴而又清新的世界,一个近乎“世外桃源”式的乡村社会,表现出仁厚、纯朴的土性乡风。他笔下的湘西是这样的:中秋节,青年男女用对歌的形式在月夜下倾吐爱意;端午节,家家锁门闭户,到河边、上吊角楼观赏龙舟竞赛,参加在河中捉鸭子的活动,“不拘谁把鸭子捉到,谁就成为鸭子的主人”;正月十五,舞龙、耍狮子、放烟火,“小鞭炮如落雨的样子”,小城沉浸在一片欢乐之中……

这种氛围里生活的人们质朴而又善良,任何剑拔弩张在这里都显得格格不入。

在划船比赛中,胜利的队伍可以得到一枚小银牌,在边城之外,总会有人计较谁会得到它,但是在边城人看来,银牌不拘缠到船上哪一个人的头上,都显出一船人合作努力的光荣。在边城,没有争名夺利。

“从文出生于苗汉杂居的湘西,他最熟悉的是这一地区的风土人情。非但熟悉,而且是热爱。”施蛰存如是说。

三、人性美

边城的人民是“一群未被近代文明污染”的善良人,他们保持着昔日宁静和谐的生活环境与纯朴勤俭的古老民风。透过字里行间,我们能感受到沈先生努力建构了一个充满自然人性的世外桃源,创造的人物闪烁着人性中率真、美丽、虔诚的一面,边城的人民就是人性美的代表。

在《边城》里面,我们看到的是人的淳朴、勤俭、友善、和平的景象。“管理这渡船的,就是住在塔下的`那个老人。活了七十年,从二十岁起便守在这溪边,五十年来不知把船来去渡了多少年。年纪虽那么老了,本来应当休息了,但天不许他休息,他仿佛不能够同这一分生活离开,他从不思索自己的职务对于本人的意义,只是静静的很忠实的在那里活下去。”文章在写到掌管水码头顺顺时说:“这个大方洒脱的人,事业虽十分顺手,却因欢喜交朋结友,慷慨而又能济人之急,……明白出门人的甘苦,理解失意人的心情……为人却那么公正无私……既正直和平,又不爱财”。在说到两位年青人的时候,又写得是那样受人欢迎:“结实如小公牛……豪放豁达,不拘常套小节……和气亲人,不骄惰,不浮华。”而更让人称奇的那只小狗也格外显得乖巧、懂事:“有时又与祖父黄狗一同在船上,过渡时与祖父一同动手,船将岸边,祖父正向客人招呼:慢点,慢点时,那只黄狗便口衔绳子,最先一跃而上,且俨然懂得如何方为尽职似的,把船绳紧衔着拖船拢岸。”

主人公翠翠是其中刻画得最成功的一个人物形象,她是湘西山水孕育出来的一个精灵,“她在风日里成长着,皮肤黑黑的,触目青山绿水,一对眸子清如水晶,自然抚养着她,教育着她。”她“为人天真活泼,处处俨然如一只小兽物”,“从不想残忍的事情,从不发愁,从不动气”。边城的风日、山水,使她出落成一个眉清目秀、聪慧温柔,且带几分矜持、几分娇气的少女。她是美的精灵与化身。傩送远走他乡,爷爷溘然长世,她痛苦悲伤但并没有倒下,她谢绝船总让她住进他家的好意,她像爷爷那样守着摆渡的岗位,苦恋着并等待傩送归来,充分表现她性格坚强的一面,展现着柔中有刚的美,她怀着希望与自己坎坷命运作持久的抗争。

《边城》用人性描绘了一个瑰丽而温馨的“边城”世界,这里人性皆真、皆善、皆美,由每个人身上所焕生的人性美、人情美营造了这个世界,这里看不到邪恶、奸诈和贪欲;这里有贫富区分和社会地位高低的差别,但他们都互相亲善着、扶持着;这里也有矛盾,但那决不是善与恶的冲突;小说结局是悲剧性的,但也绝非是奸邪之徒所致。

正如批评家刘西渭所说:“这些可爱的人物,各自有一个厚道然而简单的灵魂,生息在田野晨阳的空气。他们心口相应,行为思想一致。他们是壮实的,冲动的,然而有的是向上的情感,挣扎而且克服了私欲的情感。对于生活没有过分的奢望,他们的心力全用在别人身上:成人之美。”

《边城》在一首清澈、美丽但又有些哀婉的田园牧歌中,为人类的爱做了恰如其分的说明。在这样一篇美丽的文字之中,我们更能感受到一种似乎已为我们所陌生的自然、优美、健康的人性,那种如大自然本身一样凝重、明慧而又本色真实的人生形式。因此,读这样的作品,我们获得的不只是文学艺术的美的享受,更有着对我们心灵人性的滋养与疗补。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