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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母语

日期:2022年11月20日 分类:周记

    放学回家,我对外婆说:“我们六年班五十六位同学,只有八位申请到中文学校读书,因为提到中文,大家就好像见到猛虎野兽,更不要提文言文了。”
    “马来西亚的孩子也够可怜的,同时要学中、英、巫三种语文,还有数学、科学、地理、历史等,的确很难掌握。”外婆感慨地说:“可我的孙儿们,中文一定要懂。”
    “但是,外婆,我才三年级,那么多功课,又要补习,连玩的时间都没有。”弟弟抗议道。
   “唉!在印尼,我童年时代,想学中文、想拥有中文书实在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那时有两位从南京来的老师和我父亲是好朋友,他们带来了许多中文书,在学校办了一间图书馆。我就顺理成章地成为了图书馆管理员。我常常把心爱的读物在第一时间内,借回家或是在那儿自修。我的父母亲是印尼的华侨,但他们只能说,不能阅读和书写,只好道听途说。父亲尤其遗憾,他勉励他的六个儿女们一定要学习中文。”“不久大战爆发,教师赶回中国,我们也忙着逃难。那三年七个月动荡的日子,我们都没有上学。”
    “哗,真棒!三年多不必读书,那你们做什么呢?”弟弟兴奋地问。“大人种蕃薯、木薯、打山猪、打野兔;小孩到河里游泳、钓鱼,外婆小时候比较内向,不爱玩,那段日子,我除了读字典,还读了很多书。我的中文就在那时扎根的。”
    “大战结束以后,我的童年也结束了,当同龄女伴都在忙着待嫁或制作点心做买卖时,我却在学校当了教中文的小老师。在‘女子无才便是德’的四十年代,我很感激父亲赐给我上学的机会。”外婆感恩地说。
    “中文陪我度过童年、中年,现在我可以阅读各种中文书报来快乐地度过晚年,我是感到蛮庆幸的。”
    原来四十年代的人要学中文是这么不容易,到六十至七十年代,妈妈求学时期,马来西亚华人子弟,都可以学习中文。可惜除了课本,课外文学书籍很少,中文电影却很盛行。
    妈妈从小便是个戏迷。因此,梁山伯与祝英台、花木兰、刘三姐等卡带都是我的摇篮曲。八十年代,妈妈对中文痴心爱慕,到处搜罗文学书籍、中西童话故事,最近还收集了经典光碟。我们兄弟姐妹五人就在耳濡目染的环境下,深深地爱上中文。当我们一块儿观赏这些经典作品时,也就是我们一家人的欢乐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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