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描写东北大酱豆香的句子汇总80条

日期:2023年05月04日 分类:经典语录

时光荏苒,豆包情浓散文

外甥女在电话里和我说;"老姨,我家今年有好多粘豆包,都是我妈到乡下拿回来的,可好吃了,你要想吃的话,让我妈休班的时候给你邮点去呀?”外甥女的一席话说的我心里一股暖流直往上涌,眼睛立刻润润的,仿佛看到金黄的粘豆包在雪白的盘子中一个挨着一个,腾腾的冒着热气,米香和豆香缭绕着痒痒的心,鼻子使劲的吸着香气,张大着嘴,口水顺着嘴角自然的往外溢着,哦,真的好香呀!

说起粘豆包,我真的馋了,真的好想吃哟。从去年的年初到南方至今,一个粘豆包都没吃过。南方人不喜欢吃粘豆包,很多人都不知道粘豆包具体是什么食物。街边,小市场,大批发市场,以及超市我都没见过有卖粘豆包的。到了十月份,我就开始心神不安,走在街上和超市,眼睛就滴溜溜的乱转,四处寻找粘豆包的踪影,就连在超市看到袋装的大酱和东北酸菜也会想到粘豆包的样子,心里特别亲切,仿佛见到熟人一样的温馨。

粘豆包是东北人冬季家家都喜欢吃的食物,每到了冬季,尤其是农村,几乎家家都做粘豆包。不只是做给自家吃,粘豆包是城里人嘴边的新鲜的食物,也就成了农村人到城里给亲属送礼尝鲜的佳肴美味之一了。

一过十月,天空飘了雪花,地上泼出的水也能结冰了,农民秋收也基本结束,农村的电磨也就是打米场便开始忙上了。打米场的主人要专门洗出来一个机器打粘米,不然打出的面做出的豆包会牙摻。农村人的消息传播的也快,打米机一转,几乎家家都知道米场打粘米了,家家就开始泡米。大黄米、小黄米或者粘苞米、糯米都用水泡上几天,米泡涨涨的,打出的面会更加细腻并增加粘度。有的人家最长时间要把米泡一周。我不喜欢把米泡那么久,会觉得没营养了。

我出生在农村,我没出生的时候父亲就是公办老师,也意味着城市户口。并不是父亲没能力把家里的户口办成城市的,而是那个年代城里人的生活不如农村,城市每个月定量的粮食是不够吃的,很多城里人到了秋天会到乡下来捡地。尽管父亲说办城里户口会对孩子们的将来有好处,母亲坚决不同意,母亲说,孩子不出息,什么户口都不会出息。因此,等我出生后,我便是农村人,记事的时候,冬天里,就能看见母亲做豆包的情景。当时的粘米有大黄米、小黄米,糯米很少见。大黄米比较黏,通常母亲就用大黄米做豆包。先把米放到大盆里用水泡上,然后母亲用水瓢使劲的在米里搅合,米里的沙子大多就会沉到锅底,再用一个比较小的盆装一些带水的米,往另一个空盆里倒米,再往米盆里倒水,反复的几遍,最后盆底里会有很多沙子,这个过程叫做“过米”。以前打粮食和现在的程序不一样,米里几乎都有沙子。待觉得米里的沙子没了以后,就把米装进一个布袋子里,扎进袋子口,把袋子倒放在地下的饭桌上,饭桌要倾斜,袋子里溢出的`水好流往下流,第二天早晨就可以把米拿到打米场粉成面粉了。只是单有黄米还不行,做出的豆包会“趴稀”,做熟了开锅时,豆包看不出个数,连成一片,吃着还不劲道。泡黄米时连同苞米碴子一起泡了,找好比例,苞米碴子多了豆包不好吃,苞米面味就会压抑着黄米的清香。打回的黄米想做豆包时,面要用开开的水汤面,汤熟一少半,再慢慢的往里揣面添水,水温、凉都可以。面不要太稀,要干一些才好。然后把面盆盖上,再用棉被捂的严实些,放到比较热的炕上发酵,发酵的过程中还要把面上下倒一下,发酵的才会快一些。发酵时要用人看着,不能发过劲了,会有酸臭的味道。看到面盆里面鼓起来时,就可以了。农村谁家要是发面较多,邻居们就到哪家炕上地下的坐一大帮人打扑克,唠家常,等着面发了好大家伙一起包豆包。发面的那天就把饭豆烀了,烀好了饭豆还要把豆弄碎了,一个个的用手攥成小团,等着包豆包时好用。农村的正月和腊月就非常的热闹,不想包豆包的就可以把面放到仓子里冻上,啥时想包都行。通常我家都是打一面袋子黄米,后来也做少许的糯米豆包,只是糯米豆包蒸熟出锅的时候米香味太淡,吃着的时候也没什么味道,感觉就是个粘。

在我的记忆里几乎都是二姐帮母亲包豆包,母亲不想麻烦邻居,最主要的是我家城里的亲属比较少。我不喜欢吃豆馅,就坐在一旁拿出母亲揉好的面,学着母亲和姐姐的样子包小豆馅的豆包,有时会往豆包里放一个没弄碎的豆,有时会往豆包上放一点豆馅做标记。我包的豆包没人吃,样子不好看不说,豆包外面会有很多手指印和豆馅的颜色。姐姐说,看着就没食欲。我还生怕谁和我抢,每当母亲蒸豆包时,我总会拿着个盘子,把我自己做的豆包先捡出来,吃的比谁香。我家搬到城里的时候,因为母亲健在,就一直没间断过冬天做豆包。

母亲做的豆包比较大,形状像小山。一般人家的豆包比较小,几乎都是圆形。母亲说,他们是为了送礼和卖,做的小一些省面,是按个数送礼,小点儿熟的也快。记得一天早上,一个亲属来串门闲坐,正赶上母亲开锅往外捡豆包,豆包的香气实在的浓郁,金黄的豆包捡到盘子里,泛着光亮,像一个个金黄的小塔屹立在眼前,黄米的清香特别诱人心脾,直往鼻子里钻,谁闻到这香气都会流口水。母亲微笑着对那个亲属说,坐下来一起吃吧,亲属的喉结动了一下说,吃完饭了。母亲又说,跨个门槛吃一碗,那就尝尝吧。那个亲属脸微红一下,眼睛笑成了两道缝,盯着饭桌上的豆包就真的坐下来,母亲给他的碗里用小勺盛了几勺白糖,亲属两口一个豆包,一尝就尝了一大盘子,盘子里的豆包是落上的,外加半袋白糖。母亲看他的吃相有点害怕,不是怕他吃,是怕吃多了涨肚,又不敢说。事后母亲笑着和我们说,想吃就吃呗,还假装客气,吃完饭还能尝了一盘子,要是正经吃得吃多少呀,母亲笑出了眼泪。那个亲属再来我家时说,粘豆包真抗饿,一顿豆包下肚,两顿不用吃饭!母亲去世以后,我每每看到粘豆包,就会想起母亲做豆包的情景,就会想起母亲给我讲那个亲属吃豆包的故事,就会想起母亲开心的笑出眼泪的样子。

在城里居住久了,就会很向往乡下的生活,索性在乡下建了两处房子,闲着没事还开了十多亩荒地,黄米也不会种,再说后来黄米也很少有人种了,大都用粘玉米代替了黄米。我在乡下住的几年里,就一直种粘玉米,到了冬季,就会学着母亲的样子,做很多粘豆包。喜欢吃粘豆包,只是吃的不多,每年都会做两千多豆包,几乎都送给了亲朋。包豆包的时候也会学农村人,叫来邻居帮着我一起包。我不再像母亲那样把烀好的豆弄碎了,再团成一个个的小团。我直接放整个的豆子当馅,省时省事,自己仍然会包一些一个豆馅的豆包。帮忙的人就笑我说,包了几十年的豆包,还没听说过像你这样包豆包的,更没见过豆包馅是一个豆的。可我包的豆包真的很好吃,帮忙的人吃完豆包,走的时候都会主动要一些豆包,说给家里人尝尝。我的大方也是出了名的,告诉他们,吃完了还想吃的话,尽管来拿,只要还有,就不会舍不得。这些人也从不和我客气。我觉得不只是豆包好吃,更多的还是人与人之间的一种感情的融洽融合在其中,无形中增加了豆包对人的诱惑力。只要亲朋们觉得好吃,我就没白费力气,他们吃得香,我也开心。那些年,就连远在丹东的姐姐也能吃到我的豆包。赶巧她有个战友正好在列车上当列车长,赶上那个战友的班车,我们就托那个战友车长给姐姐稍些豆包过去,每次听姐姐给我讲吃豆包的感受,我心里都会暖暖的,眼里都会润润的,感到亲情也是浓浓的。

外甥女的电话,唤醒了我对以往的记忆和肚子里昏睡的馋虫,我和老公说,要家乡的姐姐给我邮点粘豆包来。老公训斥我,这老远邮豆包,还不邮臭了呀,看看大一些的超市会有的,买点吃得了……

我心里痒痒着,快递呀!这句话却没能说出声来。我沉默,又想起了乡下做豆包的日子,想起了小时候看着母亲淘米做豆包的情景……

母亲是儿女割不断的挂牵,也是儿女放不下的思念。很想母亲,要是母亲还健在该有多好!兄弟姐妹一通电话,定个时间就可以到母亲家里聚会,就可以像小时候一样的欢集一堂;围在母亲的身边,母亲享受儿女长大的欢乐,做儿女的也尽情的享受着母亲独有的温暖;再吃一次母亲亲手做的粘豆包,那香香的,甜甜的,浓浓的,都是母亲的味道……

棕榈情浓散文

不管是割了棕叶作蒲扇,还是把叶片一片一片撕下来,打上结,结长长的绳,那都是一些孩时的玩法了,都无以勾起我太多的遐想。

前不久看一档电视节目,忽然听电视上说,我国有些地方可以用棕榈树上的花苞作美味的菜肴。电视节目主持人采访了许多人,有人表示不知,有人满脸狐疑地表示怀疑和不相信。我看了当时就急了,我几乎要喊起来:“傻瓜,肯定能!”

不是我吃过这菜肴,也不是我见过这菜肴,更不是我们那地方有人作过这菜肴,我只是在小时候实实在在地吃过那棕榈树上的花苞。

那是棕榈花开之前,长在棕衣和树枝之间的一种花苞,我们管那叫棕苞,每一根树枝下面都有一个棕苞。割开棕衣,棕苞就露了出来,像掌状,又像鱼形。摘下棕苞,剥开外面裹着的苞衣,里面就露出一粒粒包裹在一起的、金黄的、形状和大小如小米又像鱼籽的花穗来。掰一块塞进嘴里,那味道甜涩而爽口。

小时候,每当父亲拿了刀去割棕皮(又称棕衣),我们就围在棕树下捡父亲扔下来的一个又一个棕苞。有时候兄弟们围在一起,常常争着抢着吵起来。

棕榈不是我们那儿的主产,我们那地方也不以种植棕榈为主业,只间或有人家在闲置的空地上,或田地的边角处,偶尔种上一两棵,以备日常之家用。

棕榈的需求虽不是很大,但也不可或缺,最常用的是棕衣(俗称棕),那都是家用和农用不可缺少的材料。有人用棕缝蓑衣,有人用棕编蒲团。用得更多的是搓棕绳,将一块一块棕皮打散了,打散成一绺绺棕丝,然后搓成一条又一条棕绳。挽箩筐的绳索、系在牛鼻子上的缰绳和套在牛轭与犁之间的粗大牛绳,用的都是棕绳。

每年春前或冬后农闲时节,母亲总是对父亲说:“家里的棕没有了,你去菜园的棕树上割几片棕回来,我抹(贴)几块棕浆褡,趁这入冬时没事做几双布鞋子,给你们入冬时穿。”父亲就操了刀,端了梯子,爬到棕树上,将棕一片一片割下来。

而我们也会在这时候跟了父亲下地,捡回来一些棕苞和棕叶。

父亲将割回来的棕交给母亲,母亲就将棕晾干了,然后抹上一层又一层浆,三五片贴在一起,然后再刷上浆,贴在墙上。晾干了,就揭下来,剪成一片又一片鞋底垫片,然后包一层白布,有时候为了暖和,也会在白布和棕片之间包一层棉絮。这是贴在鞋底(千层底)上面的一层垫片。她们管它叫棕底,又叫小底。后来我出来打工,在鞋厂上班,常常把皮鞋的中底称作布鞋的棕底。其实不光是中“棕”谐音,更是觉得它们所处的部位和功用也基本一样。

而我们就把捡回来的棕苞掰了吃了。也有时候,我们会把捡回来的棕叶去了叶,只留了枝杆。枝杆上长满了错落的锯齿,我们就拿了枝杆当锯,去锯树干。树皮锯透了,树干却锯不进去,我们就扔了枝杆,又去玩棕叶了。

我们拿棕叶结绳,我们也拿棕叶撕了,撕成很细很细的碎片,一头散着,一头打上结,然后绑在一根木棍上,甩起来像道士的拂尘。我们用它打“雷公”(陀螺),催发得陀螺越转越快。冬日里天很冷,我们却跟着陀螺转出了一身的汗。

春夏相交的季节,菜地里种满了各种蔬菜,有蕃茄,有黄瓜,有辣椒,有豆角……它们都分占着一小块菜地,集中种在一起。唯有线瓜(又名水瓜),却沿着菜地的`边沿种上一圈。当藤蔓长成,父亲就从山里砍回来一根根树枝,在每一棵瓜苗旁插上一根,藤蔓便沿着树枝往上爬。当藤蔓越长越高时,父亲就从棕树上砍下几枝棕叶,然后将棕叶一片片撕下来,接在一起,然后用接好的棕叶把瓜苗旁的每一根树枝都连接起来,沿着菜地绕上一圈。当藤蔓爬上藤架,就把整个菜地给围住了,父亲母亲进入菜地时便都要弯着腰才能进去,我站在菜地外看着线瓜花围着菜地开了一圈,仿佛看到了一个大花环。

那一年,我们家菜地角落的两棵棕榈树死了一棵。一夜之间,那棵棕榈树上面带棕的树冠,忽然被风刮断了,掉了下来。

父亲看了后说,都是当时割棕的时候割得太早,也割得太多,把树干都给割细了,所以风一刮,树干就折断了。父亲把树冠上的棕都割了下来,然后带回家,树冠和树干就留在地里了。

那时候柴禾很紧缺,我就问父亲:“咋不把那树冠捡回来当柴禾呢?”父亲说:“棕榈树一旦死了,割不了棕了,就什么用都没有了,那树冠或树干,既不能生火,又不能锯木板。”我问父亲为什么,父亲说:“那棕榈树根本就着不了火,而且木质太疏松,根本就锯不了木板,锯成木板,一折就断,所以棕榈树既不能作木柴,又不能作木材。”父家说得很精当,我听了却不信。我曾经拿那棕叶试着点燃,果然连那叶子也与别的树叶不同,怎么也点不着火。

那棵棕榈树死了,父亲就从别的地方又拔了一棵棕榈苗栽在旁边。那棕榈苗极易生长,每年树上的种籽一落下来,地上就会长出一片棕榈苗来。要不是父亲每年锄地时把那棕榈苗铲了,那菜地早成了棕榈园了。

那棵折了冠的棕榈树,父亲一直懒得去动它,便任由它一直留在菜地的角落里。一天,父亲一个邻村的朋友找到他,说要替父亲砍掉那棵棕榈树,父亲答应了。我就问父亲:“你不是说棕榈树死了就什么用都没有了么,那他又要砍走那棵棕榈树拿去做什么呢?”父亲神秘地说:“他是要拿去做善事的。”

父亲后来告诉我,说他砍走那棵棕榈树是拿去架桥的。父亲说,他们夫妻俩中年得子,喜出望外,为了感恩天地感恩上苍,他们便想修桥补路,多做善事,为孩子祈恩祈福;父亲又说,因为其它的木材都是有用途的,架了桥就费了材料了,而棕榈树架了桥就派上大用场了,也不怕人轻易损坏和破坏了。听了父亲的话,我于是就明白了,这也算是物尽其用,也是棕榈树最好的归宿了。

不久,人们就听得炮竹响。在村口的浅沟旁,人们就看到一条由三段棕榈树搭建起来的短桥,上面还拴着红布。

父亲听了舒了口气,说:“总算是了却了一桩心事了!”我听了,却不知父亲是说他自己呢,还是说架桥的那人。

秋意情浓散文

10点钟上了床,我却毫无睡意。索性坐起来,习惯写下这一路的见闻。

夜越来越深,好不容易挣脱了钢筋水泥气息,文字在我的脑海中雀跃欢呼着。此时的吊脚楼外,早已没有了青蛙的叫声,但能听见各种虫子的欢呼声,我是不想去追究它们的姓和名了,就让他们这样陪着我,岂不更好!今天亲眼见到水泥路修到了家门口,和见到爸妈一样兴奋无比。塔外的紫薇花谢了,鸡冠花争奇斗艳地开着。刚到家,叫了一声隔壁的大哥哥,他便端了一碗甜酒递给我,说一直放在冰箱,还不老,一定要我们尝一口。我也取了一些葡萄和香蕉要他吃。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爸妈老了,有邻居做伴最好不过。一会儿,河对岸的婶娘也窜门来了,说今年的柿子成熟了,选了五六个大的,要我爸妈尝尝鲜。婶娘的家住在河对岸,走过来约莫十几分钟。当年就是这家的伯伯,见我在潭中游泳,母亲才知晓七岁的我已下河洗澡了,如今听婶娘重提,我笑而不语,仿佛就在昨天。大人们谈着一些家长里短的事,我和妹妹坐在沙发上静静的听着,我问了一些堂哥在益阳的事,无不叹息光阴的鲁莽,忆同学少年,如今已是不惑,虽说那时堂哥内向,很少和女孩子说话,但有他们罩着,别的'男孩子也不敢欺负我,好多年不见,提起时热泪盈眶,轻叹一声:年轻真好……

我们聊着聊着便说到了修路的话题,婶娘说远远见着你们的水泥路修到塔里了,又不知你们谷子割了没有?我回答说:“以前没有电话,吼一声便知道,如今老了,没有力气大声喊了,幸好都有了手机,方便多了。”一屋子的人都笑了起来。大哥哥接话说:“你看这路修得多气派,闭着眼睛走路也不会摔跤,若两边种上花花草草,胜过世外桃园。你俩姊妹负责弄花种子,我要让这一段路四季开花,永不凋谢!”我举双手赞同。

今天重读这些文字,谈不上喜,也谈不上忧,只觉得自己已被时光生生隔离了。暑假里,我带孩子回了一趟老家。早在正月间,母亲便在公路两边撒上了花的种子,等我回来时,路的两旁蝴蝶翩翩飞舞,指甲花和鸡冠花竞相绽放,可惜美景不留人,该走的还是走了。留在村子中的人慢慢走散了,新坟添了几座,木屋又空了几栋,只有青山依旧在,溪水仍在向东流。每次打开家乡的美图,熟悉的人一下子跃上了脑门,而我却莫名其妙地有了恐惧感,我知道花无百日红,更何况人的生命如此脆弱!老柳树见证了老村子几百年的历史,百年之后呢?我想:谁还会用文字祭奠你呢,我热爱的故土!

前不久,我头脑发热,成立了龚室家族群,兄弟姐妹纷纷响应,认为这是一件天大的好事,我自认为也不错,闲暇之余便也多了聊天的话题。门前的深潭是儿时的乐园,老柳树和河堤是游泳的跳板,侄儿男女相差不大,欢声笑语汇成一片海洋,人鼎沸腾,聊的最多的季节便是夏天。远在北京的侄女兴奋地告诉我说,她一个星期没说上十句话,今天忆起儿时的点点滴滴,情不自禁地想说很多,怎么也说不完。有些在外打工,多年未见,家族群上的语音响过不停,有叫我姑姑的,有叫我妹妹的,也有叫我姨的,都在交口称赞网络的神奇力量。

刚建群的那一天,乡下的哥哥不会删除信息,侄女教他怎样全部删除,他说:“我要逐条听完,然后保留一些精彩的语音,好久没听到你们讲白话了,这么多人聚在一起,就像是围在火坑屋一样,太高兴了!”从来不玩手机的老公,吃过晚饭,也打开了微信,装模做样地戴上老花镜说道:“你们真是厉害,一天聊了两千条信息……”忙着打开,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回响,还不失说一句:“”群主夫人!这一下害得我也不得安宁了……”

我笑着回答道:“不守规矩,小心我踢你!”

这般写着,我便想到我的父亲和母亲,父亲在家族中民望高,母亲更是受人称赞,眼见他们一年不如一年,我的文字中便多了一丝凄凉。我家姐妹三人,记得家中的体力活都是堂哥们帮忙张罗,父亲在他们那一代年龄最小,儿时听他们连名带姓叫父亲“幺幺”,如今他已是六十多岁的老人了。家族中的红白喜事都离不开父亲,如今又到了退出的年龄。写着写着我忍不住落了泪,透过落地玻璃远望家乡的夜空,万家灯火处忽明忽暗,秋了便凉了,而我只有在文字中寄语秋意浓情。

时光荏苒散文

时光荏苒,转眼悲秋,夕阳西下,云起霞光,一个人孤独的站着,静静望着远方。秋风静静吹过,边上淡紫色的小花,轻轻地摇着脑袋。心里,有点冷,有点暖。

“美丽的落日啊,坠落了,还是坠落了……”一个人拖着长长的瘦影,缓缓的挪着机械的步子,听着风的声音,跟着风的方向,走向远方。心想:那里,也许很温暖吧。

眼里闪着泪花,痴痴的盯着似血残阳,眼孔放大,哪怕睁大到发酸难忍,眼皮不愿眨一下,似乎夕阳在不经意间就会消失,永远的离开,自己再也看不到了;嘴里大口呼吸,不停地喘着气,似乎是累了,即使是慢慢走着,是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却又回不到从前了;手一直伸向远方,笔直伸向所注视的方向,可是,触摸不到,可恨自己的手不够长啊。这样的自己,总是多愁善感,总是因落日的美丽而欣慰一笑,又总是因日落的注定而无奈伤感。凉风,萦绕耳畔,每一声牵着回音,似缠着心弦,迫使心弦发出生锈的铁丝摩擦出的噪声。噪声?也许在别人的感觉上是这样的。不知,那让我一直钟情的紫花,是否听懂我的音乐?

淡紫色的小花,是我喜爱的品种,不娇娆,不魅惑,素素的,润开了一季。可是凉秋到了,是凋落的时候了。落花美眷,终抵不过似水流年。万千娇弱的生命,刹那归于沉寂。一场场秋雨后,生命如那越来越短的蜡烛,有气无力的散发最后的光芒;如偌大的金光闪闪的沙漏,那不断流逝的沙,是消失的时间,是一路留不住的美好的事物。迢迢千里路,秋风催红叶,通往千里幽幽处,不知踪迹。

燕子在天空盘旋后渐渐北去,树叶在沙沙的叹息中渐渐老去。所爱的,包括声音、面容,甚至是情感、朋友和过往的自我,再也回不来了,成了过眼云烟,取而代之的是,一场现实的恶梦。从早晨到傍晚,懒懒的坐在硬邦邦的椅子上,晒着刺眼的太阳,任秋风将头发吹得更乱,一动不动,唯有依旧跳动的心,每每静静翻开古老岁月的记忆,重游美丽的过往,感触曾经的温暖,记忆还是那么深刻,画面历久弥新。美美的回味岁月的芬芳,即使被记忆的碎片划破内心,也无怨无悔。

曾认为自己荒废了许多光阴,而上帝给自己的惩罚太过了。然,上帝对于每个人都是公平的,有所为而有所果。我将时间荒废,时间自然将我荒废。夕阳终究会西下,没有不坠落的星星。一切自有因果,因而不敢再有贪念,不去仰视,不去抱怨。寂静处数着自己的心事,阳光下抒一份情怀,花丛中品一层心境。收藏红尘中点点滴滴的悲欢,滋养未来的日子。只愿就这样静静独守未来的日子,珍惜身边美好的事物,欣然每一次朝阳,释然每一次日落,牵着时间的手一起走。

八月末,蝉鸣几许,生命保持着余热。正如我的思念依旧开在八月的枝头。岁月的'风无法阻断思绪的蔓延。似可穿越千年的思绪未曾泛滥,因为记忆定格为永恒。

零落在指间的只言片语,化作一只纸鹤,飞到过往的天空,在空中划出缠缠绵绵的情丝,添加一道道亮丽的风景线。生动了年华,温柔了岁月。懂我的人自会明白这些情丝的含义。

时光的长廊边,开满紫色的小花,那些紫色的惆怅,化作浅浅的喜与忧,悠悠地飘在这里,醉了心灵,醉了灵魂。花叶落的季节,有一种别样美丽的风景,亦有别样美丽的心情。

秋风,动人的凄楚中含着唯美的清喜,丝丝薄凉也溢满幸福的芬芳。我爱这一切的得到,沉迷在冷与暖交替的世界,沉静在记忆的河流游荡,沉醉在夕阳西下的安静中。一抹阳光浮于脸颊,一份暖意伴我度过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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