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警句格言

群山之巅经典句子聚集五篇

日期:2023年06月14日 分类:警句格言

群山之巅散文诗

1

沿水而行,从朝阳起,到斜阳落。

结伴于风,我走了多少年?

你知我从雨中到沙上,你知我从喜悦到流荡。

你不知我背过身后,满目阳关都是旧识。

你愿替我扶好弱草,撑这一枝心上的花颜吗?

月色伸出石崖,你的光照见我,你在红尘深处喊了一声。

仿佛这名字就要见到火。

你正好也在霜上,遇到其中一朵。

这便是那红。添彩了我的布衣,每一个扣儿都有深情似海的痕迹。

仿佛临摹的人伫成了化石,最后他的心被拓出的血染中。

只一点,就热到心痛。

2

替我催促暮鼓晨钟。

替我在遥远的窗下种下芭蕉与梧桐。

这一场守候隔了世,最终蜿蜒出不息的溪水,浸渍了每一块世俗的石头。

你写——窗含了西岭,落叶满了围栏,迟现的星火误了昨天。

天便涌下来,天要沉下来,铺开人间铅色的面目。

坐在我身体里的人失了语,说不出不朽,说不出她已永恒。

这便是那红。在北斗星乍现之处,你明确地站起来,隐了烟树,隐了江之深,山之险,唯留清辉,在有求有渴的人眼中。

只一片,就亮到渊底。

3

有一枝梅是静静的。

静静地观一枝梅,在北国的雪上。

凛冽隐约香,传了到处。世上所有关闭的心门都失败了。

而不必言欢,不必说千机都有了答案,这一程心神相通尚在心灵感应中。

这一段衔接还隔着一道来世的坎,等着戴霜而行的人先低下头。

这就是那红。带着素雅与干净,造化出生命的初始与终点。

只一抹,得你千年深情,却愿此事永记,先她白头。

4

哪年在长安。

一生多出一岸。哪年在那岸,一生多出一半。

修不好的辞章,呼之欲出的呼唤,在另一处大道上,长出齐眉的惆怅与潋滟。

河水起涟漪,心血返照,为舟子来渡,拦不住的夕阳,堵上流年。

一声叹息,一段遗曲。一个打马而来的.人,不记回还的路。

这就是那红。在吟哦的高处,拉人转身,心怀温柔阑珊处,何处风情不故土。

只一转,相距万里浓如旧。

5

即将更深。

在轮转的光阴上,凸出的纹路形成护身符。

最后的小院笼满青苔,最后的青苔罩住迟暮的睡眼,最后的睡眼只为一件长衫惺忪。最后的长衫留一句永不失效的诺言。

在命运底部支撑。

在命运底部传来。

在命运的节点上立出一块玉来。

这就是那红。覆盖俗尘草书,余下一椅,一茶,一书,一树,一人,一湖。

只一间,消去大千。

读迟子建的《群山之巅》

导语:群山之巅》是迟子建创作的长篇小说,讲述了雪域北疆龙盏镇上三个家族的悲欢离合故事。小说聚焦于北中国松山地区青山县龙盏镇的边地民间,展示了时代大潮冲击下的众生相,历史和现实互相纠缠,人性善恶交织。

看完《群山之巅》后,沉淀一下自己的思绪,我在想迟子建的小说书名《群山之巅》的寓意。首先说这个书名大气文雅,了然广阔,是我喜欢的那种;其次就是迟子建是我心仪已久的女作家,尽管读她的作品不多,但对她的才情才气有所了解,因此很是钦佩她。在未读之前我就猜测,《群山之巅》一定是写芸芸众生普通人的生活。“群山”就代表了芸芸众生,“之巅”一定是某个人物或者是某些人物有一定的特点性格,成为众目睽睽的人物。至于地方色彩,迟子建会写她熟悉的东北一带的风土人情,因为那里是她的故乡。

看介绍:迟子建,是中国著名女作家。祖籍山东海阳,生于黑龙江漠河。1984年毕业于大兴安岭师范学校,1987年入北京师范大学与鲁迅文学院联办的研究生班学习。毕业后到黑龙江省作协工作至今。中国作协第六、七届全委会委员,黑龙江省作协副主席。 1983年开始文学创作。1990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著有长篇小说《树下》、《晨钟响彻黄昏》、《伪满洲国》、《越过云层的晴朗》,小说集《北极村童话》等作品,1983年开始写作,至今已发表作品500万字,出版著作40余部,是一个多产作家。在第二届“北京文学·中篇小说月报奖”颁奖会上,诗评家谢冕宣读迟子建的小说《世界上所有的夜晚》的授奖辞:“向后退,退到最底层的人群中去,退向背负悲剧的边缘者;向内转,转向人物最忧伤最脆弱的内心,甚至命运的背后。然后从那儿出发倾诉并控诉,这大概是迟子建近年来写作的一种新的精神高度。”

根据资料,我们知道迟子建是悲情的.,她的丈夫黄世君于12年前因车祸英年早逝。当时,她怀念他的爱人,把深厚的感情注入笔端,写下长篇力作《额尔古纳河右岸》,以此告慰丈夫,寄托对他的深切怀念……2022年11月,《额尔古纳河右岸》荣获第七届茅盾文学奖,迟子建在领奖时深情地表示:“我要感激一个远去的人——我的爱人,感激他离世后在我的梦境中仍然送来亲切的嘱托,使我获得别样的温暖……”看到这里,具有文人特质的迟子建,更使我们感到文人的细腻感情和她对夫君的深情厚谊,作为读者的我们不由得眼眶湿润。

2022年,迟子建也从当初的还算年轻的38岁到了知天命的50岁,迟子建在这样的精神重创下,没有沉沦,没有抱怨,而是奋步而前行,又写出了人生又一部力作《群山之巅》,感佩之余,深深为迟子建的顽强精神所震撼。《群山之巅》里的人物多达几十人,但脉络清楚,故事从龙盏镇的人物辛七杂开始。辛七杂是一个屠夫,但他的命运跌宕起伏贯穿全书,和许多人的命运紧紧相连。他的父亲辛开溜,母亲是个日本人,儿子辛欣来,具有神秘色彩的“小仙人”安雪儿,法警安平都与他有关,使他终日不可安宁。还有绣娘的奇特人生、李素贞的执着纯净、金素袖、单尔冬、单夏、林大花、单四嫂、陈美珍、唐汉成、唐眉等众多人物组成了“群山”,而以辛七杂为代表的人物就是“群山之巅”,这些命运坎坷、性情迥异的人物,各自的生活道路,不乏悲情在里面,这也许是迟子建的宿命。

读完此书,还有一个重要的感觉,就是好像故事并未结束,而是刚刚开始。安雪儿和单夏怎样,龙盏镇的芸芸众生以后又有怎样的生活,故事好像还远远没有结束。迟子建身上天然的悲悯情怀,使她的文字始终有一种天然的怜悯悲情,从而感到女性特有的柔软和温暖。人物众多,故事曲折,但个个有鲜明的特点,我在评论中不足以概括,希望读者朋友,还是找点时间读一读这部充满悬疑充满悲情充满浪漫的小说吧,因为故事刚刚开始……

迟子建《群山之巅》读后感

【迟子建《群山之巅》读后感篇一】

迟子建的上一部长篇小说《白雪乌鸦》面世时,我还是她作品的出版人,时隔五年不到,她又写出了新的长篇《群山之巅》,而此时的我已离开了出版的一线岗位。身份的转变,使得自己的阅读淡去了功利,归于宁静与纯粹。

迟子建在作品的“后记”中以一首小诗作为《群山之巅》创作之旅的结束,其中有这样两句:“我望见了——那望不见的!”这无疑是一种发现,只是这种发现会如同作品结束时那句苍凉的“一世界的鹅毛大雪,谁又能听见谁的呼唤”吗?我想不会!尽管在满地“娱乐至上”的聒噪声中,我依然坚信温润、优秀的文学作品会告诉我们许多、许多……

迟子建的《群山之巅》告诉我们:这是一位对长篇小说叙事结构,有着孜孜不懈追求且获得极大成功的作家。直面“伪满洲国”那段历史,作者中规中矩地采用了“编年体”叙述;到了“额尔古纳河右岸”,一个民族的挽歌在迟子建笔下,竟然以交响乐式的史诗体呈现;面对“白雪乌鸦”这样的情境,作者把哈尔滨大鼠疫真实历史中的达官于驷兴和名医伍连德的行踪,笔墨均衡地融入小人物的描写之中,勾勒出一幅死亡面前众生平等的生活图卷;登顶“群山之巅”,迟子建直面当下复杂的社会生活,而她的叙事结构更是别出心裁,笔者孤陋寡闻,实在想不出有什么现成的概念可以用来描述这样的结构,于是自己臆造出一个“环形链式”的词儿来。所谓“环形”是指整部作品的结构呈环形状,故事从辛欣来弑母、奸女拉开帷幕到他归案而曲终,而这个环形又好似由节节相扣的链条所组成,全书17个小题就是这根链条的17个小节,每个小节的结束与下一个小节的开头相勾连,引出新的人物,牵出新的故事。《群山之巅》中先后登场大大小小的人物多达几十口,时间跨度也有几十年,这曲“爱与痛的命运交响曲,罪恶与赎罪的灵魂独白”,说不上谁是主角谁是配角,每个事件似乎都是核心,但作品凸显的普通人生命的尊严这一主题,恰恰就是通过这一群小人物来完成的。正是基于这样的内容,我想迟子建才采用了环形链式结构,这种设计别具匠心,巧妙机智。依据不同的内容来构筑不同的结构,本应是文学创作的题中应有之义,但事实上却并没有多少作家能很好地做到这一点,而迟子建通过自己的作品告诉了我们:她能!

迟子建的《群山之巅》告诉我们:这是一位在长篇小说写作中很善于以小搏大的作家。在她的几部长篇代表作中,时代是大的,时空是大的,事件是大的,虽也有些“大”的人物,但能够给读者留下更多记忆、更多想象的则还是那些“小”的人物和他们的日常生活。《伪满洲国》记录的那段历史不可谓不大,儿皇帝溥仪在历史上留下的声名也可谓“显赫”,但在这部洋洋60余万言的长篇中,跃然纸上更多的则还是那些小人物的群像;《额尔古纳河右岸》作为第一部通过表现鄂温克族一个部落的式微,而反思文明进程的长篇,主题当然是沉重而哀婉,但作者偏偏要通过一位年逾九旬的酋长遗孀对自己爱情的温馨回忆而呈现;《白雪乌鸦》以发生在上世纪初哈尔滨的那场大鼠疫为主线,其对当时生活影响之震惊我想不会亚于正在非洲大地上肆虐的“埃博拉”,虽也有达官和名医串场,但主角依然是一群小人物;到了这部《群山之巅》,时间跨越几十载,而这几十年恰是当代中国发生剧变的时光,然活跃于这块巨大时空天屏上的却无一不是小人物,从辛七杂辛欣来到安雪儿安平、从绣娘单四嫂到李素贞唐眉……他们在流逝的历史长河中不会留下一丝痕迹,但正是他们撑起了这巍巍的“群山之巅”。

迟子建的《群山之巅》告诉我们:这是一位很善于将生活用文学方式呈现出来的作家。也许有读者会反诘:这不是废话吗?文学和生活什么时候又割裂得开呢?道理的确如此,但道理却未必等同于事实。特别是在当下,我们的阅读实践中经常会遭遇这样两种情景:一是作品中的生活信息并不缺乏,但也仅仅就是生活信息的堆砌或是一个个看得下去看不下去的故事而已,这类作品或许可以叫作不缺信息缺气息;另一种则是作品变成了文学技艺的大秀场,通篇看到的只是苍白的炫技,其实说模仿更准确,生活信息则稀薄得可怜,这类作品或可称之为不缺技艺缺生命。而迟子建的作品则一方面是密度不小的生活信息,一方面又是灵巧的文学呈现,《群山之巅》可谓这方面的范本之一。设想一下,如果滤去这部长篇的文学手段,作品中的生活信息该是如何的密集与破碎,而现在经过迟子建的妙手编织,阅读的感受立即就变成了舒缓与意味。这才是美的文学与美的小说。

迟子建的《群山之巅》告诉我们:这是一位小说写作的多面手。在中国文坛的小说写者中,短中长三头并进者不少,但像迟子建这样均获得成功的的确不多。其实专注于一点而成就卓然就很是了得,如同欧·亨利、契诃夫一辈子专注于短篇,也并不妨碍他们成为世界级大作家一样。我想说的是:对作家而言,重要的是要认清自己独特的才华禀赋而未必需要四面出击,能够像迟子建这样精通十八般兵器者终究不会太多。

迟子建的《群山之巅》告诉我们的当然不止于上述四个方面,但仅此四点就已从不同方面对我们的文学研究提出了一个课题:这是一个有着研究价值和值得研究的作家。之所以值得,是因为隐藏在迟子建的文本背后,有值得琢磨,值得望见的东西。面对这样一位作家,文学研究者实在需要认认真真地从阅读与体验做起,而不是从空洞的理念与套路出发。那种缺乏体温的研究,永远进入不了优秀文本丰饶的内在世界。

【迟子建《群山之巅》读后感篇二】

在文学圈,迟子建被认为是中国当代最具才华、最勤奋的作家之一。元旦伊始,她的《群山之巅》显得格外引人关注。这次,迟子建再度将深情悲悯的目光,投向中国北方苍茫的“群山之巅”,讲述在那里发生的勾人心魄的人间故事。

《群山之巅》的故事发生在中国北方一个叫龙盏的小镇,既有史诗的壮阔,也有诗意的抒情。一个个身世性情迥异的小人物,在群山之巅各自的滚滚红尘中浮沉,爱与被爱,逃亡与复仇,他们在诡异与未知的命运中努力寻找出路;怀揣着各自不同的伤残的心,努力活出人的尊严,觅寻爱的幽暗之火……小说构建了一个独特、复杂、诡异而充满魅力的中国北方世界。“红尘中的精灵,白雪下的罪恶,群山之巅的太阳火。”小说的腰封上,用三句话总结了小说所描写的那些平凡而又奇异的人物和故事。

迟子建有一种诚恳的力量,她的作品总是让人感到温暖、看到希望。《群山之巅》中的每个人,如屠夫辛七杂、“小仙”安雪儿、执行死刑的'法警安平、殡仪馆理容师李素贞,以及绣娘、金素袖等,骨子里都是孤独、沉默的,都是心里有事,不知道怎么说,也不知道说给谁听的人。但幸亏迟子建让这些沉默的生灵,发出声音。细读她的作品,优美而柔婉、大气而平和,充满生活气息的同时不乏灵韵和深刻。她的写作,彻底洞悉了人世间的“温暖和爱意”,真正赋予了生命的美丽与庄严。

“她使凿子,如同使了多年的筷子,灵活自如。她瘦小的身体里,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埋藏下无穷的力气,斧凿在手,如握笔管,轻盈自如。安雪儿俯在碑上悉心刻字时,就像栖息在船上唱歌的夜鸟。”此刻,平凡生活中的小人物,世俗中的小事情,平淡如水的文字中透着苍凉,也裹着温情。

对迟子建来讲,小人物是文学的珍珠,即便是写到大人物,她也会用小人物的思维去写。她从未改变对大时代下小人物的书写,在《伪满洲国》里写到溥仪,写到宫廷的生活,她也用写小人物的笔法。《群山之巅》同样关注了小人物的尊严。在她笔下,对人物描写的温情中不失批判,对城市变迁的批判中不失温情。迟子建曾坦言:“我觉得小说家很像一个修行的人,虽然穿行在繁华世界里,但是内心会有那种在深山古刹的清寂感。”对她来说,内心的“清寂感”带给她的不是孤独,不是迷失,而是信仰、坚守和温情。

在迟子建的写作中,以描写小人物与大时代千丝万缕的关系见长,如《伪满洲国》写的是东北历史上的一个特殊时代,《额尔古纳河右岸》写一个民族的消失,背后是一个时代的巨大演变,《白雪乌鸦》中的鼠疫是1910年发生在哈尔滨的一场著名的灾害。在《群山之巅》中,人物依然是小人物,背景却是当下。她将目光投向心中的故乡,因为这里有她不会枯竭的灵感泉眼,是她的心灵治愈之所。社会变革过程中产生的各类新规,在故乡施行所引发的震荡,她都能深切感受到。

迟子建说,群山之巅的其中一层含义即是“小人物的尊严”,“每一个卑微的心都想努力活出人的样子,这个长篇可以概括我努力的方向。”所以,她写到结尾那句“一世界的鹅毛大雪,谁又能听见谁的呼唤”,她的心是颤抖的。

米兰·昆德拉曾说:“小说存在的理由是要永恒地照亮生活世界,保护我们不至于坠入到对‘存在的遗忘’。”以此打量《群山之巅》,不难觅到迟子建的创作旨意:让温暖永恒地照亮生活世界。这是迟子建的希望,更是我们的追求。

【迟子建《群山之巅》读后感篇三】

看完《群山之巅》已是凌晨1点多,匆匆睡下后,第二天醒来仍旧为小说中人物感怀,心口积下了厚厚的阴云。

与以往一样,在迟子建的小说中有鄂伦春人、北国的雪、月光和黑夜,有她擅长的温暖人心的风景描画,和底层人物间的相濡以沫,也有现实生活中社会事件的融入。整个小说在因果报应的循环中展开,可悲的是,好人也不能安静地过着舒适的日子,在命运的黑色玩笑中,体味人生的无奈。在《群山之巅》中,迟子建有刻意制造悲剧的痕迹,小说中的人物没有一个能够安宁地过日子,逃脱命运的缰绳。

迟子建有她特有的文风,将细碎生活写成温暖的诗篇,刻画平淡夫妻的体己生活,将自然风月描绘成可爱的精灵。我想这和她的感情生活有关,与她热爱风花雪月有关。她笔下的雪、月风情万种。这是认真生活的人的幸福感。工作后找的第一个住处有一扇小窗,可我从未借此看过外面的月亮,现在的住处窗子足够大,但也没认真品味过月光的柔情。

《群山之巅》的开头,辛七杂以特别的形象出场,用凸透镜采集阳光,点燃桦树皮,再点燃烟斗。辛七杂的亮相迅速激活了整部小说。开始了“在群山之巅的龙盏镇,爱与痛的命运交响曲,罪恶与赎罪的灵魂独白……”辛七杂从误会、排斥父亲,到最后理解、接纳父亲,桀骜的性格、充满农村式的大男子主义,又透着农村式的善良。为养子的过错赎罪,在再次追求爱情中踌躇。辛七杂是一个充满人情味的人物,同时也被赋予了悲情色彩。

小说描写的人物众多,但个性鲜明又打动人心的不多,有的因为着墨过少而没有突出人物性格,像是人物聚合的大杂烩。唐汉成是龙盏镇的镇长,我想这个人物的性格有作者代入的部分,热爱自然,像保护小鸡的母鸡一样爱护整个村庄,免于受人为的破坏。处心积虑地阻止村庄被城市化,遗落原始风景。但感觉这个人物的刻画还是欠火候,不够极致化或者也没有生活化 。

安雪儿的命运起伏寄托命运无常的真谛。但作者更多地是从外在变化、外人的评价来说明安雪儿的变化,略显遗憾。安雪儿被强后的心理疗伤?她是如何接纳小生命?最后对罪大恶极的辛欣来的态度是如何转变的?有怎样的内心纠结?这些都没有道明。

与小说开头相比,结尾有点潦草,陈金谷的贪腐案如何被发现?虽说小说不必事无巨细,但有着过于明显的情节设计感,还是令人觉得突兀。

结尾安雪儿被侵犯,苍茫大地间,“一世界的鹅毛大雪,谁又能听见谁的呼唤 !”令人扼腕叹息,倒是震撼。

群山之巅,除了地点发生在群山之上,小人物也有巍峨这一点呈现得不是很明晰、连贯。

迟子建推出长篇《群山之巅》

依然是北世界,依然是黑土地,暌违五年后,著名作家迟子建的2022新作《群山之巅》一如既往地让人期待。

"有的作家担心生活有用空的一天,我则没有。进入知天命之年,我可纳入笔下的生活,依然丰饶。"近日,作家迟子建现身长篇小说《群山之巅》发布会,小说由人民文学出版社、上海九久读书人联合出版。一头黑发束成清爽马尾,浅笑吟吟,迟子建说自己今年50岁,写了30年,创作了80多部作品。这样一个半百之人,还是第一次举行新书首发式。

因其作品既有地域性又有普遍性,迟子建曾被称为东北地区的核心作家。从第一部长篇小说《树下》开始,30年来,在持续中短篇小说写作的同时,每隔三四年,迟子建总会情不自禁地投入长篇的怀抱。《伪满洲国》、《越过云层的晴朗》、《额尔古纳河右岸》、《白雪乌鸦》等,就是这种拥抱的产物。

谈写作:写长篇就像追求喜欢的人

从1983年开始,写作已经成为迟子建生活的一个部分,"可以说写作是我的另一支无形的笔,是我的一个隐形伴侣,我相信世界上很多的人和物可能会渐渐离我而去,成为历史和记忆,但是有这样一支笔,会跟着我走到地老天荒"。

长篇小说出到第7本,迟子建说,回望之前几部作品,各有不同,"我觉得写自己心仪的长篇就像在追求一个人,经过漫长的追逐之后进入彼此心里,那种甜蜜和幸福是无与伦比的。30年7部长篇,对我来说不算多,所幸的是每一部都是用心写就的"。

对迟子建的作品,文学评论家潘凯雄认为,《伪满洲国》是一部编年史,《白雪乌鸦》注重真实历史事件的文学重构。而《群山之巅》则是环形的链条结构,"几十年时空的转换,几十个人物在这么一个小镇上生活和活动,处理得非常巧妙"。

如果说当年的《额尔古纳河右岸》是一首抒情诗,那么这次的《群山之巅》就是东北小镇的一幅风俗画,讲述了中国北方苍茫的龙山之翼,一个叫龙盏的小镇上,屠夫辛七杂、能预知生死的精灵"小仙"安雪儿、击毙犯人的法警安平、殡仪馆理容师李素贞、绣娘、金素袖等身世性情迥异的小人物,各自在红尘中浮沉的故事。

迟子建从未改变她对东北这片黑土地的书写、对大时代下小人物的书写,她说"生活不是上帝的诗篇,而是凡人的欢笑和眼泪"。在评论家孟繁华看来,所谓"群山之巅",指的就是小人物的尊严与勇气"。小人物就是文学的珍珠,"不管多么大的历史,我都用小人物构筑,因为在他们身上体现了真正人生的风霜雨雪,而文学就是描写这些的"。

谈新作:每个字都是雪花,会化成水

迟子建说,写《群山之巅》,让她面临新的挑战,"有点呕心沥血的味道。这里面每个字如果是雪花的话,读者面对它们的时候,会立刻化成水。"迟子建说,这些文字是她调动多年积累下来的生活经历,点点滴滴挤出来的。与其他长篇不同,写完《群山之巅》,迟子建没有如释重负,而是愁肠百结。小说结尾她写道:"一世界的鹅毛大雪,谁又能听见谁的呼唤","他们虽然不说话,但是活在我的心里,所以那个时候觉得世界是寂静的"。

除了写作的心痛,写作过程中还要忍受病痛折磨。伏案30年,迟子建形容自己的腰椎、颈椎成了畸形生长的树,"满心苍凉,常有不适。所以这部长篇我写了近两年,其中两度因剧烈眩晕而中断。"去年夏天写到"格罗江英雄曲"一章时,有一个早晨,突然就眩晕不止无法站立,吓坏了家人。

所以,对她而言,小说是一个作家"一点一滴像流他自己的血一样结成的文字"。

迟子建《群山之巅》:苍凉的温暖

与以往的几部长篇类似,这次迟子建的视角依然是大历史小人物。在迟子建看来,小人物是文学的“珍珠”。“不管多么宏大的历史背景,都是用小人物构筑的。小人物身上承受并体现着人生的风霜雨雪,文学就应该描写这些。”不过,这次迟子建在二十几万字的时空里,满满当当地安排了数十个人物、三代人的悲欢,密度之大,几乎让人吃惊。尤其是前几节,每一节的出场均为类型人物,几乎看不出谁是主角,谁是配角。我猜,作为一个成熟作家,迟子建的巧心和野心也许正在于此。所谓天下,原本便是这芸芸众生的悲欢离合,看似凌乱、无序,却直指真相。而在五年里铺陈出的二十万字,虽简洁却不单薄。用太阳火点烟的屠夫辛七杂,自行做了结扎投奔而来的王秀满,因不“干净”的手而结缘的殡仪馆理容师李素贞和击毙犯人的法警安平……往往寥寥几笔,便摹出一个鲜活形象,让人过目难忘。

写作《北极村童话》时,迟子建才20岁;而写作《群山之巅》时,她已50岁了。30年的光阴,岁月在鬓间染上霜雪,必然也让她的笔具有了沧桑感。与萧红类似,迟子建作品中也有着北方高寒地带独有的冷色基调,此部尤甚。安平的独生女安雪儿,能够预卜人的.死期,是个奇人,但也是个侏儒,被杀人犯奸,破了“真身”,转眼便从众人口中的“小仙儿”变成“安平手下屈死鬼复仇的对象”;“陈世美回头”的单尔冬,回到小镇不过几日新鲜,又感觉窒息了,再次抛妻弃子,逃离回城市;李素贞常年伺候瘫痪的丈夫,和安平偷偷走到一起,不过就是相互取个暖,迟子建却要让她无意间铸成丈夫的死亡,因忏悔而决绝地与安平生分……为什么小说中包含了一种巨大的悲伤?迟子建说,其实生活不是上帝的诗篇,而是凡人的欢笑和眼泪。

不过,迟子建毕竟是迟子建,尽管她在有意识地写“痛”,并且以“狠狠”的手法,然而在苍凉的故事里,仍然能让人读到温暖:万念俱灰的李素贞,仍有安平在静静地等待;即使十恶不赦,举刀杀害母亲、奸污安雪儿的辛欣来,也获得了祖父的保护,父亲的原谅……我想,这苍凉的温暖,更多是作家的个人情怀在起作用。迟子建个人的经历让她对生死之谜有独特的了悟,而她身上天然的悲悯情怀始终使她的笔尖凝有一种温润和柔软。

进入天命之年,迟子建可纳下的生活,依然丰饶。在后记里,迟子建说,书中“每个故事都有回忆”。那些故事,有的来自她的亲身经历,比如死刑执行由枪决变为注射,丧葬制度从土葬变为火葬;有的应该是取材于新闻,比如大学生宿舍投毒事件。不过,与余华《第七日》的“新闻串烧”相比,迟子建对这些素材的运用更圆融一些。其实这种实验和探索,绝非毫无价值。生活不是文学,但文学一定是生活,只是看你怎么呈现。想起一位年轻的画家谈到自己作品之“新”时说,“相信多年以后人们看到我的画,一定知道来自什么时期,因为它们具有这个时代的特征。”这种特征,也应该留在一个时代的文字里。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