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描述黄玲花的好句子汇集60句

日期:2023年06月19日 分类:励志名言

山乡村学两则散文

火炕小学

和所有贫穷的山村小学一样,一间破烂不堪的教室,几张歪歪扭扭的桌凳,一块刷了墨的木板,就构成了学校的全部。房顶有几处椽已经朽了,墙上留着雨水冲刷的痕迹。学校位于前不见村后不见舍的沟洼里,据说是为了方便周围六个山头上的孩子读书。教室里最明显的特征是在教室的角落里盘着一方结实的大炕。山里的冬长,寒冷常常过早得降临,天不亮就出发的孩子,到学校时手脚已冻得红肿。有了这炕孩子们就可以和老师同挤在土炕上,同盖一块旧毡,听老师念书,跟老师写字,手脚相触,彼此传导着温暖。尽管窗外已是数九寒天,冷风从椽眼里、窗缝里不断地吹进来,教室里冷得像个冰窖,可火炕这一角却格外温暖。

老师叫张拉堂,是火炕小学的创始人,也是小学唯一的代课教师。他的家离学校有七八里地,全家四口人挤在一孔不大的窑洞里。夏日遇雨,教室漏水厉害,他就将孩子们全带到他家的窑洞里,照例在炕上上课。冬日寒冷,他天不亮就进山沟砍柴,然后背着柴去学校烧炕。当孩子们进教室时,浓烟已散尽,炕已烧热。孩子们甩掉鞋子,三下两下跳上炕,把红肿的脚放在热炕上来回地蹭。张老师知道孩子们的脚冻肿了,痒得难受,就挨个儿放在自己粗糙的手掌里揉搓。有的孩子没吃早饭,张老师就把从家里带来的洋芋塞在炕眼里烧着,课间休息时一人一个,吹了灰,剥了皮,吃得孩子们个个心里热乎乎。

十五年了,每年都有三年级的学生从这里毕业,然后去村里的完全小学读四到六年级,而后再去乡上的初中、县城的高中,直至读中专、考大学。年年草木枯荣,年年日月更替,火炕上稚嫩的小脸一直在变,不变的`只有张拉堂老师。他照旧趴在炕上备课、改作业,照旧弯腰从山沟里背柴禾,在浓烟粉尘中大声地咳嗽……近来听说他已经进山砍椽、斫栈子了,那是他得知乡上要翻修学校的消息后,做出的第一个举动。

我相信,火炕小学最终会成为一页泛黄的历史而不复存在;我也相信,火炕小学将永远镌刻在莘莘学子的心里,成为他们人生中最温暖的记忆。

山花烂漫

我正坐在春天的阳光里,哗啦啦翻一本册子。在这宁静的氛围里,我翻纸的声音一定惊扰了窗外的春光。我的手指触摸过一个个名字,似乎很容易地就嗅到了泥土和青草的气味。这是一本失学女童的名册,每年春天我都会收到它们。每逢此时,我都会坐在一片春光里,仔细地一页一页翻过去。最后把思绪停留在一个个名字上面:小红、小兰、小琴、小梅、小丽、花花、燕燕……她们的衣衫,她们的面孔,他们纤弱的身影,他们都是山野上小小的花儿。在青草之间,在庄稼之下,自自然然地生长着。红的黄的白的粉的。他们难经风霜却在经历着风霜,它们难挨苦寒却与苦寒相搏。一阵风雪、一场洪水、一些冰雹,常常会把她们的一生淹没。生命之花,在这贫瘠的土地上,该绽出一种怎样的色彩呢?

我曾跋山涉水,去了位于山区的青泥沟小学,那是一座什么样的小学呢?空旷的山崖畔,孤零零站着一间用木椽顶了墙壁的房子。就在这间教室里,我认识了年仅八岁的小姑娘方玉萍和全校八名师生。年轻的民请教师穿一件漂洗得辨不出颜色的中山装。我注意到他的双肩上落了一层粉笔末。他告诉我他准备出门寻活去,只是村里还没寻下替他的人。方玉萍还有朱娟娟、黄玲娥家里也不让念了。她们一走,学校的人就更少了。我问像方玉萍这样的女娃村里还有吗?老师说有的是,她们大都呆在家里。我摸了摸方玉萍乱蓬蓬的头发:“下学期继续念吧,我们给你出学费。”方玉萍不说话,头埋得很低。我看到她的脖子里结了一层黑垢。她的双手捻着衣服袖子上抽开的线头,一语不发。老师对我说,山里娃没见过世面怕人。我拿出一份申请书的样式,请老师写在黑板上,让她们抄。方玉萍、朱娟娟、黄玲娥就站在黑板前,认真地抄着。我发现方玉萍写得又快又整齐,别的孩子写一个字要抬头看好几遍,方玉萍却看一眼就会写出来,“希望工程”几个字只抬了两次头看了两遍。她写好时,别的孩子才写了一半……

在其它偏僻的乡村,我看到了和方玉萍一样的女孩子,黑红的脸,一年四季皴裂的手,脚上没有袜子,头发上缀满了麦草屑和尘土,见了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口。和希望工程宣传画上那个握铅笔的大眼睛女孩子相比,她们更显得真实和生动。她们一出生,就让父母眉头不展。父亲准备了一箩筐的名字:大强、大刚、大龙什么的。母亲随口叫了一声女女,就一直叫到她担了两桶水晃悠悠地远去。她们接过了母亲的洗衣棒,无休止地揉搓着家人那汗浸过的粗布衣,漂洗着母亲那黑黑的旧围裙。他们在烈日下刨了满满一筐山芋,背到集市上,换回一块小手帕。他们接过父亲的背篓,去田野里割猪草,去山里挖草药,从集上装回憨憨的笑……有一天,当她们脚下垫了石块够得上在案板上擀面时,母亲疲倦的笑容里仿佛在说,长大了能找婆家了!

我注目这简单的名字,仿佛感受到生命的渴望和成长的艰辛。方玉萍和这些女孩子都走进了学堂。这些名字被工工整整地写在了自己的课本上。此刻,她们一定和我一样,仰起脸来接受着来自春天的阳光。她们一定在唱:我们的祖国是花园,花园里花朵真鲜艳,娃哈哈,娃哈哈……我看到漫山遍野,山花烂漫,装点着这片热土,美丽着这个世界。我知道这是她们对春天的回报。

山乡情怀的散文

初次攀上峰顶,我气喘吁吁,头晕目眩。虽是风和气爽的初秋,可晌午的深山,依旧笼罩在浓浓的雾海云涛之中。远处隐约黛绿的山峦,成了一座座云雾中的孤岛。这大山所独具的宁静,是不可随意触摸的,我们尽可屏住呼吸。而头上这枚近在咫尺的太阳,也仿佛是块通红通红的辣椒饼,虽然憋足了劲,却洇不出一点鲜亮的写意……一路上文友国良先生对我既鼓励又安慰。这回,他终于舒了口气,说:“到了,到了,这便是山角小学。”

山角,只要听到这一奇特的名字,谁不联想到峰峦叠起,悬崖峭壁;密林深处,古木参天?虽然隔着稠密的云雾,但脚下崎岖陡峭的山道,早让我感受到它的险峻,也领略到了山民生活的艰辛。

顺着文友的指点,我发现一座类似农家堆放柴火的杂物间。土夯的平房上瓦片七零八落,门板也已东倒西歪,这是一所独间教室连着单人宿舍的初小校。走近一看,破落不堪的黑板下有三四副腐腿断脚的长条木凳和课桌,水泥地板坑坑洼洼,积满了山泥和污水。而与教室毗邻的宿舍只是红土尘面,有一副窗棂已被风刮落在地……文友见我面有难色,只用征求的目光打量着我,我想了想,只好勉强答应。

午后,队长兴高采烈地带着村民把学校修葺一新,我便就此安下身来。这里,没有钟声,没有话筒,全校教职工就我一个,学生也不过五个(其中有两位还是一年级寄读生)。当讲到“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时,学生很容易就领会;而一学到“汽车”这一名词,我费了好大劲,学生还是说:“汽车在马路上跑和玩。”我哭笑不得……学校用水由两位较大的二年级学生负责,因为水要到半里外的山涧里抬,且山高路陡,须得在抬水杠中间镌一道深深能稳住桶把的凹痕,这样学生才能抬着水悠着歌儿上山来。多少年以后,我对此仍记忆犹新,它分明已深深镌进我的脑海,成为我永恒记忆的一部分。多可爱,多纯朴的山娃娃啊!这学年,我教绩之所以名列学区第一,还获得二点七元的教学奖,怕也是被抬水杠那道“深深的凹痕”所感动吧。

山民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走家串户越道山梁爬段坡那是常有事。而最活跃的当数村里的年青人,他们纯朴、率真、热情。山里的少年有强悍的臂膀,有使不完的劲;山里的少女则水一样鲜亮,又风铃般快乐。至今我还非常羡慕他们,羡慕他们无忧无虑的山乡生活。在那充满惆怅与失望的岁月;在这遍布竞争与铜臭的世界里,他们至少还保留一块圣洁的领地,一处开心的乐园。她们可以毫无顾忌地冲着大山叫喊;可以在清辉飘洒的竹林里追逐嬉戏,互对山歌;可以就着哪块绚丽的蝴蝶结,或哪条飘逸的红围巾开怀笑骂……以致连墨守成规的我,也渐渐陶然其中,乐而忘返,连家也不想回了。当大伙儿打得耳酣目熟之际,他们会很盛情地邀请您到他家做客,即便是最拘谨,最亮丽的山妹子,也会取出家中最醇厚香甜,且风味别致的糯米酒,用大碗缸,大块肉来招待您……让您一时忘乎所以,乐不思蜀;不知有汉,无论魏晋;真真过一回——“以出世的心态,享入世的人生“的陶氏田园生活。

走近山乡散文

因为工作原因,最近经常下乡。不仅仅是乡下,关键还要到大山里的村庄去。

还没下去,我就有了几分悔意。想象中的山乡荒芜贫瘠,道路崎岖,十里八乡闻不到人气。山里人也一定是信息闭塞,愚昧无礼,即使有几个沾了政策光的暴发户,也不会太知书明理。

人到中年,惑也不惑。嗨!管它呢,反正咱下乡是短暂停留,又不在那里长期居住,短日子好坚持,我暗暗地安慰自己。

车行不久,一路北上,大山的身影便清晰可辨,我们地处太行山南麓,所以对大山并不生疏。大山也好像看到来的是自家人,主动揭开蒙面的雾纱,伸开双臂作欢迎状。我们沿着蜿蜒但平整的山路蛇行而上,平地上就迷路的我早已没有了方向感,任司机游刃有余在不辨东西南北的山间。

不知过了多久,车停到站。这里是岸上乡卫生院,来到院长办公室,说明来意,因为原本认识,所以更加热情。短短几分钟时间,院长已把我们的来意传达到在场的`所有人。看我们进山的欣喜还荡在脸上,院长又兴致勃勃的带我们参观了医院的办公室和病房,还有职工就餐的厨房、餐厅,俨然一个家庭厨房,餐厅地上还滚着几个大南瓜。院长自豪的说,这都是职工自己种的,纯绿色无污染,尔后我又来到他们开垦的菜园,绿油油的上海青、菠菜,青翠的红薯秧,碧绿的芥菜,还有几个没有摘下的大南瓜,腆着肚子,歪着脖子,好像在问我们是哪里的来客。菜园四周随意生长着的几株野菊花,黄灿灿的好像要笑出声来。因为还有任务,我们要很快离开,准备上车了,我回头又看了一眼那个生机勃勃的小菜园。

车行不远,突然停下,原来是半路有人搭车。我赶忙给她让出座位,姑娘似乎就是山里人,说是要到方庄转盘。我们的车正好路过,因为生疏,我也有点晕车,一路无言。姑娘很快就到目的地,停车,下人,连句谢谢都没说就走了。我和司机打趣说,这姑娘是不是你家亲戚,要不人家怎么这么不客气!在山里下过乡的司机哈哈一笑,无限老道的说:“这你就不懂了,山里人就这习惯,咱要是哪天坐人家的车,说声谢谢,他会难过好半天,这叫淳朴!”

哦,原来如此。

接下来的几天,随着工作的深入,我们结识了更多的山里人,也渐渐对山里人有了新的认识,他们的憨厚、淳朴、热情、率直一如山路两边盛开的野山菊,自然生长,生命旺盛,无需修剪,如约绽放。又如满山的柿子树,枯叶落尽,枝桠坚挺,挑着满树灯笼似地红柿子指引来客进山的方向。

回来后,我不断接到来自山里的电话,那声音似乎是对着大山发出的,带着回声萦绕在耳畔!

山乡清早散文

问自己,静不下心,是否还能写下一篇纯美的散文?

答自己,如果不能,找一处安然无扰的天空,不管写出来的文字是不是纯美?但是你至少会收获一片属于自己的心情。

于是登上高岗,把自己埋进雾里,趁着月亮刚刚滑下树梢,走入山乡的清早。

这个八月,云南鲁甸在地震,一丝撕心裂肺的疼围绕着也是如画的山川。这个八月,我的心也在地震,喜欢上一句话,“有那么一次刻骨铭心的经历,会让你一辈子痛快淋漓。”

经历过生死,才会在生死之后猛然恍悟。失去过至亲,才会想起至亲的脸庞在你的心底的烙印有多深!我不敢相信那浑浊的泪能够浸湿多少囫囵的噩梦?或许在花椒树下,或许在落日霞边,或许在来不及考虑的最后一顿晚餐的谈笑间,泪哭干的时候,才会忘记你我应该怎么活下去?

活着,简单的活着。

简单的活着,在不伤害别人的前提下,多赚取一些人民币;简单的活着,在不抱怨世俗的坏境中,多积累一些好故事;简单的活着,在不得罪灵魂的感知里,多营造一些开心曲;简单的活着,数着星星迎接朝霞,陪着妻儿打发日历撕下的日子。

乌鸦起得很早,在苦楝树上啼叫。遇到乌鸦,自古以来的世俗总觉得遇上乌鸦,会带来哀伤。我的血地老屋已经趴倒在毛竹山中,泥墙和瓦片的覆盖下,一丛芦苇高踞断墙,迎着清早的晨风,发出簌簌的声响。原本平整的道地,岁月在三十年间种下一棵苦楝树,覆盆子和栝楼藤沿着院前的矮墙无规则蔓延着,屋后的山壁上,络石藤的吸盘般的毛根扎入岩隙每一寸可攀沿的部位,油亮的叶子鱼鳞般封盖住岩石的黑褐色的记忆。三十四年前的某个初冬的清早,我在这里打破山村的宁静。

那个清早,我只会哭,母亲只会痛,父亲只会笑。我不知道那个清早的景色,但是在我的记忆里面应该是完美的。屋前有一棵桃树,三月里,桃花粉面迎着东风怒放,六月里,桃子在碧叶间膨胀出乳白的细毛。矮墙上架着瓜棚,用毛竹剖成两片,从二楼的屋檐搭联出整片绿色。葫芦垂下玲珑,丝瓜垂下青涩,黄瓜垂下娇嫩,荔棘垂下裂开的'喜悦,道地里没有旋复花和夏枯草,靠近阳光的前沿,理出几垄沃土,栽着茄子和豇豆,毛竹也不敢侵占屋子周边每一寸领土,刚顶破昏暗的地皮,露出倔强的脑袋,被母亲一锄头连根挖起,撒一把雪里蕻,不添味精也能煮成一锅鲜美的汤。

屋前的埠头上,青石板上覆起了苔藓,山涧滩边的鱼腥草长势很猛,那几棵橡树和楸树,依然固定的站在那里。炸开的皮肤,似乎也老了几岁。唯独那棵泡桐,愈发粗壮,子子孙孙围着一团,不显孤单,成为人丁兴旺的典范。

我的记忆里面,村里大姐大婶挽起竹篮去涧边洗涤的那条曲折的小道,如今在落叶间沉没了。同时沉没的,还有廊下的燕子和那块被清澈的山水、年轻的手指搓洗得光亮的青石板。

小水潭里的水依然甘冽,落叶漂浮在水面,随着水流盘旋。那早起的担水声,“扑通,扑通”如沸腾的心脏的脉动激发清早的旋律。那如我父亲一样健壮的臂膀,在水潭里挥动着爆发力的背影。

他们去哪里了?我有些想念了。

卵石山道沿着山的脊背一直延伸到山下,经过一座石拱桥,桥边有一座土地堂。以前没有土地公婆的神像,如今遗留在村里的山人塑造了两尊。他们都老了,他们唤着我的乳名或者某某的儿子,或许他们遗留下的是祖辈给予的淳朴,把土地堂里的每一个角落都打扫得干干净净,每月逢初一十五点上一支蜡烛,虔敬的磕头,请菩萨保佑赐予属于他们的幸福。

我的家在村子东头第一家,那条山道就从我家的高坎下穿过。或许在某个清早,母亲早早起床,在屋前几垄菜地里收获长熟的蔬果,把我放置进铁桶一样不会摔倒的竹椅里面,我望着父亲扛起大锤出门的背影,我望着山村里每一个勤劳的背影在我的身边走过,我不知道他们的名字,他们却友好的冲我笑着。我咿呀一句,他们的眼角就会眯起一条长线。等太阳从云层里钻出,穿透头顶毛竹的叶片间的温暖,他们却走远了。如今,他们和我的父亲一样,走得太远了。

村子里面几条狗吠了,一只雄鸡跳上断墙,迎着阳光,啼叫着久违的晨乐。

母亲和我说过,我出生的那个清早,家里的大公鸡一啼,我几乎同时落地。所以你的名字就取了明鸣。天亮了,鸡鸣了,你来了。

我来到这个世上的那一天,是母亲的苦难日。普天下的父母都会记住自己的孩子诞生的那一刻的每一个细微的片段,翻开尘封的抽屉,看着父亲用铅笔在红纸上记载下我出生的时间。

公元一九八一年农历十月十九晨六时十分。

我也记住另一个悲痛的时间。

公元二零一一年农历十月十八晨七时十六分,那是父亲的祭日。

每一个刻骨铭心的经历,都会让人一辈子痛快淋漓。鲁甸那片如我一样如画的山川里的人们,我在这里祈愿,早点放下悲伤,我们还要制造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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