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描写闽南红砖古厝的句子聚集五篇

日期:2023年07月24日 分类:励志名言

陈年的老屋散文

老屋有多老?晋江五店市的天官第说是四百多年,南安蔡氏古民居说是一百五十年,而不少散落在乡野的红砖古厝则难言以对。这些老屋或借助一些记载的资料,或以口口相传的方式,乃至种种迹象的推测,与时间扯上了关系,让人凭着它们隔世的姿态,酝酿思绪。

已记不清多少次走进五店市,燕尾脊的天空下,庭院深深,碧芳流翠,红砖白石,灰瓦花墙,回廊阁楼,道尽历史的回响。雨和阳光落进天井,像南音和戏曲的调子,须臾之间便雕琢出一份安静的时光。这些在来访的文人墨客笔下,唤出乡愁,表露了拳拳的故乡之心,既写着往昔,也照着未来。

从文化到文化产业,两个字的华丽转身,商圈集成,明清时期繁华的五店市恍若重生,一批批游客和周边的民众趋之若鹜,适逢节假日用“人潮井喷”与“人声鼎沸”来形容,似乎一点也不为过。我惊异于这种现代的美,而那些明清至今的建筑物们,是否会习惯这种新的礼遇呢?

在这些建筑物中有一个蔡氏宗祠,据说传衍了大部分的晋江蔡氏子孙。而在与之相距二十几公里的南安官桥镇,有一处蔡氏古民居建筑群,似乎可与之相呼应。我无意于考究它们之间的关系,只是觉得造化的艺术奇妙极了。

在一个午后,深沪的朋友提议一同前往蔡氏古民居。对于这处身列泉州“十佳古民居”之首的国家级文保单位,我仅在电视上看过。印象中的它也是燕尾脊式的红砖厝,规划齐整如一,如果不是那航拍的回字形图片,还以为是在排兵布阵哩。

那日下午四时许,我们跟着导航来到了蔡氏古民居附近。下车后,我们急忙寻找它的标志牌,替代它的却是两处房子。一边稍远立着的是修葺一新的红砖厝,另一边则是一个废弃的破房子。

那破房子的墙体几乎全倾倒,仅在靠近地面的所在裸露出一小截黄褐色的矮墙,一片碧绿的藤蔓缠绕、交织、覆盖着,仿佛想藏着什么秘密,又像要在这片荒芜的地方上造出一派别样的.生机。阳光和煦,一远一近,一新一旧,在蓝、白、红、绿、黄的映衬下,俨然一幅用心搭配色彩的油画,透着过往与新生交接后的安静。

对于一个在五店市热闹气象中沉浸过的孩子来看,此行的意义或许是找出一些别样的玩趣。见到这样的情景,儿子开始絮叨起“不好玩”的微词。而对于我这样一个脚有伤且多次往返五店市的人而言,也许只是陪着朋友来走走看看,舒散心情。

沿着断墙下的小路徐行,拐过一栋正在施工的房子,直行百余步,不知不觉便步入了蔡氏古民居了。

和踏访五店市一样,我们先在红砖厝的大门外观赏一番,端详着各式雕刻艺术、门楣、以及外墙的装饰和屋上的小构件。尔后在边房、榉头、护厝、小厅、深井、厨房等各处悠悠品玩,石、砖、土、草、木等不同材质的气息相互融合又清韵各出,好像可以让时光流淌得更缓慢些,让脚步可以更从容。

蔡氏古民居的每一座老房子似乎总是那么不厌其烦地展现着古代精湛的雕刻艺术,石雕、木雕、砖雕、泥塑雕,甚至还有尚未被考证出的技法。这一点和五店市相差无异,大概是闽南人建造一座房子的用心构思,极其热衷用各种局部的汇合来诠释对人生与生活所有的理解、智慧和美好寄寓。

相对于这些精巧细节的运用,蔡氏古民居的埕则有种敞平、朴素的味道。五店市的埕是比较秀美温润的,它们或各自被围墙包着,或泾渭分明地切分着,可能除了天官第、乌大门、朝北大厝、蔡庄二宗祠门前那一条约5米宽为路的埕以外,几乎难寻如蔡氏古民居一望千平方米的大埕了。在这儿即便目光遇到一个石门框杵在远处,你也不必纠结什么,它依然能给你一样不断延伸的视野,而生发出一些关于宏大的感慨也是符合情景的。

我想设计这种规格的埕不仅得益于建造者追求整饬的审美情趣,更得益于他们正己修身的涵养,还有传统中国一体圆融的家族意识。设若在夏夜,大人们在埕上闲谈品茗,孩童们在埕上嬉戏打闹,彼此可见,或眼神交会,或隔空喊话,那融融泄泄的气氛在星夜之下萦绕,不正是传统中国齐家思想的映照吗?所表达的不正是一个“家”字实实在在的含义吗?

大半个下午,我们从一座房子走到一座房子,我的伤脚很是喜欢这种舒缓的节奏。同行的人兴许是为了照顾我,自觉地放慢脚步,仿佛如此更能在这片安静的天空下,自由地欣赏景致,聆听到先人们久远的足音。

经过一座老房子,正遇到一位老人在门口打扫卫生,大门内一名幼儿正咿咿呀呀地挪动着学步车。原来蔡氏古民居内还有原住民啊!果不其然,之后我们看见了一个坐在大门门槛上吃饭的妇女,甚至遇到了一位主动来与我们聚坐的白发苍苍的老奶奶。老奶奶见我脚有伤,关心地询问起来,并叮嘱我不能让伤脚沾水之类的。对于一个陌生的游客,她和善地给予了一些与己无关的问切,似乎我和她之间的交谈应该继续下去。

我请问老奶奶的年龄,她稍迟疑一下,说她刚过六十岁。而同行的朋友信誓旦旦地推断她的年纪至少有七十岁了,说也许老奶奶怕人说她太老了。对此我没有质疑,我想老奶奶应该不是害怕年岁的大,而是住久了,看着那些陌生的年青面孔来了又走,心中关于岁月便有了些许的感慨,而眼见熟悉的人一个个离去,积攒的落寞日益增多罢了。

也不知道闲逛了多久,儿子嚷嚷着要喝水,我们拐入了一家小商铺。这小商铺自名“蔡氏古民居茶餐厅”,里面的摆设逊色于普通的超市,甚至简陋极了,一看就是家庭式的小店仔。印象最深刻的当属搁置在它门口招揽生意的广告创意:一张夏日的大竹床横摆着,上面贴着十三张彩色的便利贴,写有“欢迎光临”和店名之类的字,那些字清秀腼腆,估计是一位少女的杰作吧。在蔡氏古民居里你很少能碰上这样的小店铺,其余的店面更是难寻踪迹。在这个商业振臂高呼,文化与产业无缝对接,而且运作模式被果断复制,广泛运用于创造市场价值的世界里,这种乡村农家的经营方式是一种停滞,退步,还是那种源于内心对生活的认知和拥有的珍视呢?

其实,我是畏惧这些思考的,可又不能自已地将目光投向那些路过的老房子,那些被摆、砌的砖瓦石,雕、镂、堆、剪的装饰物,立、架的梁柱橼子,乃至零碎的小物件,仿佛我与生俱来便与它们难脱干系。当我踏入安徽的宏村、唐模,走进扬州的个园、何园、东关街,徒步在延平的宝珠村,站立在永春老三家的祖厝和老屋前,那些行走在五店市和蔡氏古民居时触发的情思,又一次次折回关于故乡与老家老屋的印记里去了。

老家的老屋自从奶奶过世之后,家人几乎没有再进去过,偶尔因村人房子翻建,借用过一两次,现在被老邻居借用于豢养家禽。老家的老屋有多老?大概七十多岁吧,它是爷爷奶奶辛苦操持起来的。老屋的朝向,据说是请当时的风水师傅定的,父亲曾说那是座艮坤向丑未方。其实对于风水学深感我云里雾里,自然不会像父亲娓娓道来一堆吉凶,或也因此常有村邻来向他请教。我总想着他老人家在就不用愁这些问题了,可父亲却在年未及花甲实时前走了,虽晚于老屋而出,却又早于老屋而去。

以前的老屋应该是喜欢人气的,不然那八间土坯的屋子,怎么接二连三地出人丁,最热闹时住下将近二十号人。年幼的我们很喜欢靠着它的墙体,坐在长石板上享受冬日的温暖。那时的阳光是多么纯粹,那么安静,像邻家女孩莞尔的笑脸,又如同母亲轻声的呼唤与父亲的宽慰,每一丝都让人倍感亲切。而今,它安静了,那些家禽偶尔的叫声会不会让它觉得聒噪呢?

老屋是再普通不过的闽南房子了,有小深井、排水暗道、木栋梁柱窗、灰瓦、厝顶;除了大门两侧整堵墙是用石头砌成的之外,其余三面则半是石方半土坯。若论装饰,最奢侈的,是紧靠大门与屋中木石用料一样没有任何雕刻花纹的两片红砖墙面,以及西面侧边房上的琉璃小侧窗。

小深井、厝顶和小侧窗是我尤其喜欢玩耍的地方。小深井最低处仅有十多厘米高,逢暴雨连下时,排水暗道堵塞,小深井瞬间成了一个小方盆,贮蓄好了水。大人们不在的时候,我们几个小伙伴就在那跳跃,任水喷溅,有时也相互泼水,全然不顾一身湿透。大人们来时,骂声像雨水那般泼来,可我们心里已在盘算下次如何“复仇”了。

而厝顶呢?用那时的话来讲是试胆、验证打赌和“练轻功”的。弓着身子,蹑手蹑脚地在瓦片上换着脚步,仿佛身子轻得瓦片足以承受,这种感觉多半是武侠片的影像在童真里发酵而来的。有时难免下脚太快或是瓦片有质量问题,一个“咔”的声响,尴尬和讪笑就在同一个厝顶上空荡漾着。若遇漏雨时,大人们则好像洞察了事情一般,责问了起来。然而不管如何,那些往事就像覆盖在瓦片上的青苔,经年累月地附着、渗透,成了挥之不去的记忆。

小侧窗在三叔住的屋子里,还不到零点二平方,也是麻雀的安乐窝。有一次,我们顺着梯子上去掏它们的窝,三叔获悉后,把我们几个训斥了一顿,并要求我们保证不再做这样的事。从此,傍晚夕照,小侧窗映着点点余晖,也藏下了我们年少时仰望的目光。

关于这老屋,确实让我想起了许多,然而也不完全是孩童的玩事。比如二叔早期做不锈钢生意,劳作时火花从切割机上哧哧喷射着;三叔从单位买回来了红膏鲟,煮熟后我们迫不及待抢着吃;奶奶在大灶锅里煮着麦粿,灶炉里却烤着臭鸡蛋;爷爷对着石墙在磨大拇指的指甲,那指甲像是鹦鹉的鼻子弯弯长长等。这些情景跳得太快了,以至于把握起来零零碎碎的。而奶奶生命的最后一段时光却是那般痛切。

记得奶奶那时已患了老年痴呆症,总是四处游走,可不管走多远,她总记得回到那里,一个人守住空空的屋子。也不知何故,她竟被流浪狗咬出一大片伤口,那时父亲每日上班总会赶回来帮她清洗伤口,准备饭菜,换洗衣服。过了一段时间,奶奶的伤好了,精神也逐渐恢复了。可人说走就走,在小雪节气降临的当日,奶奶安然离去。父亲来电告知,我第一次感觉自己离家实在太远了,连奶奶的最后一面都未能见上。孰知不足四年之后的正月,父亲却在元宵的热闹还没腾跃的凌晨猝然辞世。同样的悲剧又一次上演,我又遗憾地失去了厮守在最亲爱的人生死流转的时光。

我总想,就这样锁着这个老屋吧,不再去打搅它的睡梦。可一不小心,又在别处遇见一座座老屋,特别是故土乡野那一片避不开的红砖古厝。在肃穆、衰败、支离破碎的景象里,一股熟悉又不可抗拒的力量浮荡而出,左右着你的脚步。

我大胆地相信这它们是在等待一种目光,在安静的时刻与之对视。你不必刻意在哪片瓦或哪块砖上聚焦会意,彼此无声的世界里,眼神就是最好的言语,超越了时空,直抵心灵。我甚至相信它们是在等待有人经过,重新踏上那条石板路,借着泛起的清光,收纳下足音,一路延伸开去,好叫谁的心里都跟着亮堂起来。我更相信它们只是在等待时光,等待时光来了却它们无数的风尘际遇,埋葬所有终将归于岑寂和虚无的东西。

老屋啊,老屋……

最美老屋经年的愁散文

最美老屋经年的愁,想起噙满泪花花。

第一声啼哭老屋里,经年住着老妈妈。

喜怒哀乐谁不会有,老屋见证珍藏它。

老屋是首经年老歌,甜蜜里透着苦辣。

老屋是岁月镌的痕,沧桑描绘出的画。

任穿越时空回了去,无法做到复原它。

历尽沧桑三十春秋,不知多久没回家?

时光流水般匆匆,三十年的岁月瞬间逝去,唯有对老屋的思念与眷恋经年不忘,情深深,意切切,若眼前。不知?是否每个从农村老家走出去的孩子,都会怀揣着一个梦?一个关于“老屋”情结深厚的梦,因为它永远是每一个离家的游子生命的根!

尽管这多年来我一直生活在离故乡较远的一座小城,但从来没有忘记自已的根扎在故乡的老屋。总会想起那些曾经生活在故乡老屋的日子,想起那几间低矮狭小却承载着满满温馨与回忆的老屋。任岁月匆匆流逝,老屋流年岁月里童年的记忆,成长的快乐,美好的回忆,永远鲜活地充盈在我人生岁月深处。随时等我回家,等我推开那扇亲切熟悉的门,是父母亲最最深,最最爱的等待……

故乡在鄄城,母亲河(黄河)过俺家。老家历史悠久,是中华民族的发祥地之一,是著名的尧舜之乡。素有“古鄄”之称。鄄城人杰地灵、物华天宝、人文荟萃,人类远古先祖华胥、伏羲、女娲、颛顼、尧、舜曾长期生活在这片热土。公元前685年至公元前643年,齐桓公先后六次在鄄城与各路诸侯会盟。公元前632年,这里发生了著名的晋楚“城濮之战”。东汉末年,曹操任兖州牧,在鄄城屯兵四十万,并以鄄城为根据地完成了统一中原大业。黄初二年,封曹植为“鄄城王”,即“陈王”。因此鄄城又是历代兵家必争之地。如今的老家鄄城名胜古迹遍布,旅游资源极为丰富。

老家在鄄城县城南九公里的刘庄村,明朝时的鄄城县郑营乡刘庄,百余户人家都加工出售“哗啦棒槌”(手摇儿童玩具),“哗啦棒槌”是一种手摇玩具,在中空的木棒上画上人形图案,里面装上几粒小石子或沙子,然后安上把,堵住孔,摇起来哗啦哗啦响,儿童十分喜欢,故有“棒槌刘庄”之称。老家现称“旋木刘庄”,是山东省最为著名的木玩具制作之村。

老屋,是我出生和成长的地方。第一声啼哭、第一个脚印、第一次奔跑跌倒、第一次背起母亲亲手缝制的小书包……

老屋位居村子的东头,是用几层红砖垫底,墙面草泥搀和筑起的农舍,很结实,不怕风吹日晒,也算宽敞亮堂。我家的老屋共有六间,三间堂屋是主房,还有两间东屋,一间西屋是厨房,没算靠厨房北墙搭起的喂牲口简易房。面积最大算是堂屋当门的一间,是全家人的主要活动场所,并兼当餐厅、客厅。东屋除了一间住人,主要就是存放粮食、重要农用工具啥的。厨房很小,也就几平方米的样子,一个灶锅台足足占去三分之一的地,厨具、碗瓢盆一般都是摞在切菜、擀面条等常用较大的'木质案板上。

老屋离村东头的水井不远,因水甘甜,熬饭粘稠。几乎一个村子的人都舍近求远,往返不息提这口井里的水。来来往往的都要经过我家门口,所以每天一早一晚的不知说了多少诸如“吃了吗?挑水呀?来家坐坐不?……”等等客气话。屋子南边是一条清澈的小河,河边连着一片苇子坑,是我儿时经常抓鱼的好去处……

老屋的房前屋后,长着不少果树,有樱桃、枣树、杏树、梨树……每当春天来临,那些果树的花儿便次第开放,乱花迷眼,招蜂惹蝶,远远望去,红黄相间。一片花海,惹人醉;果香弥散,沁心扉。熟了,不论是路过的行人,还是熟悉的左邻右舍,不用招呼,任由路过的你随意摘了品尝。

老屋院子里,牵牛花、夜来香、和一些叫不上名的小花,五颜六色盈满庭院,与母亲种下豆角、葫芦、西红柿、丝瓜、黄瓜等缠绵一起,沿着墙壁或架起的树枝,杂乱无章的随意攀爬。最喜欢是收获的过程,摘下自己种下的希望,吃在嘴里,甜蜜在心间。

老屋的冬天有点冷,尽管透亮的窗户糊上了报纸或钉上了塑料布,可墙缝也会透着冷风,母亲只好用破了的棉絮或碎布堵了又堵。老屋檐下,寒冬里结满垂下的冰凌,多像今天景区看到的钟乳石。有时淘气的我,还会用一根长棍子敲击下来,放到嘴里吃,龇牙咧嘴的叫喊着:“好凉啊!好凉,哈哈……”满地都是雪,三五成群,精瘦了许多的小鸟叽叽查查地叫着在雪地里觅食,撒把秕谷会引来更多的鸟儿。捕鸟的家什早已备好,看着饥寒交迫的鸟儿,动了许久的心思便烟消云散般,早没了结果。

那时的夜,没有电灯照明,照明灯火,是用一个不大的小瓶子放一根棉花条做成的简易“洋油”灯,燃料是花钱在乡里供销社买来的“洋油”。昏暗的灯光下,总见善良的母亲缝啊补啊;或坐在她宝贝似的机床上,来回穿梭织棉布;或坐在床沿上纳鞋底;或席地坐着“嘤嘤”的纺棉花……

过年守岁,父亲总会在老屋的堂屋中央,用一个铁盆燃起不息的柴火,全家围一圈驱寒取暖烤。火盆里稍微有点潮湿的柴火,不时“啪啪”燃烧炸出的声响里,会伴着一股青烟,熏得我两眼流泪,用手背来回搓揉不止。有时我会精选一块个头不大的地瓜放在火盆里,还会捡几根较粗的粉条燎着吃。往往这个时候也是父亲发压岁钱的时刻,钱不多,大约就是5角或1块钱的样子。钱到手,便喜不自禁的,屁颠屁颠的溜出老屋的家门,到隔条胡同的远门大娘家称回一两花生,藏在棉袄里面早让母亲另缝的布兜里。明天年初一,全靠它解馋!花生好吃,可不能一股劲儿吃完的,往往是趁人不注意时,偷偷把手伸进布兜,在兜里就要剥去了皮,摸出一颗花生米做贼似的快速塞进嘴里,还生怕张嘴爵出声音来,熟花生米咀嚼出的香,会飘出好远好远,绷着嘴细细的品,让香甜的馋,全部裹在嘴里,漾满心间……

儿时家贫,多是粗茶淡饭。腊月二十三,母亲就早早的蒸好了过年的面食,大多是玉米黄面蒸的豆沙馅馍;杂面萝卜素馅包子数最多,母亲说吃包子不用菜还省心,其实我知道,那个年代里除了老屋院里种的时令菜,哪还有其它季节吃的菜,多是自己腌制的咸菜“萝卜条酱豆”;嘴馋的馒头花糕鼻,母亲也会蒸一些,加上油炸的丸子酥肉,总共也就一竹篮子,母亲总是宝贝似的把它悬挂在房顶垂下的铁钩上,离地少说也有两米高!不只是怕放地上被猫呀狗的叼去了吧!还是防着馋嘴的我等不到过年会偷吃?

儿时少不更事,那里体谅父母的艰辛和无奈。“哼哼,不让吃,不让吃吧!……”母亲将它挂起的那刻,我便动了偷吃馒头的心思。晚饭后,我早早的把家里的高凳子先放在挂着白面馒头的房间,趁父母不注意溜进去,爬上凳子够到馒头,拿一个迅速揣在怀里,再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把凳子移回原处,回到自己住的床边,掏出馒头塞进被窝,夜里蒙上被子偷着吃。直到年初二,要去走亲戚,被母亲发现时,我已偷吃了至少三个馒头。那时都不富裕,走亲戚串门礼很轻,一般就是拿十几个馒头,再加上两包或四包点心,往往是亲戚象征性的留一点,大多给返过来,就这样来回走动着扯也扯不断的亲情。

儿时大多乐趣与馋有关。馋了,叫来小伙伴,在老屋前阴凉的的大枣树下,横立起两块砖,挑拣几块细长的地瓜,燃起火,撅起屁股“噗噗”的吹着风,满心欢喜地盼等烧熟地瓜吃。有时还会挑拣几颗豆角密稠的豆棵架起来,用较细软的柴火炸豆,噼里啪啦间炸熟的豆香飘出好远好远,能解馋。吃的香甜,灰沾满唇脸,还不忘互相嬉闹逗着乐,招来“咯咯叫”的小鸡和摇着尾巴的小狗赶过来凑热闹,没炸熟的豆子和吃剩的熟地瓜皮,也在不经意间解了它们的馋!

尤其是紧挨着老屋的那棵大枣树,丰硕的果实压弯了枝条,栆熟的季节,搬来个小凳子爬上去,不用踮脚,就能够到可口香甜的枣儿吃。哈哈……谁也别笑话谁,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谁没穿过漏裆裤子?谁不馋!

解了馋,便摆上军旗、象棋厮杀一番。玩够了,就腰里别上自制的“洋火枪、弹弓、水枪……”真枪实弹的干上几仗;玩完仗,再回到老屋树荫下比赛“弹琉璃蛋、打纸片、推铁圈……”;偶尔也去村头田野空旷处放风筝,老屋树下荡秋千……到了晚上,在院里架起的门板或打扫干净的地上,铺上凉席躺上面,听母亲讲“黄鼠狼如何拉鸡的故事……”我便知道了“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典故。有时也会淘气的模拟诸葛孔明般摇着扇子,吼几句越调唱词指点江山;或不停地数天上的星星,数着数着,就经不了困虫的诱惑,带着童真的心思入了梦乡……

最爱吃母亲从田间挖回的苦苦菜,洗净加上捣碎的蒜泥,放上醋油盐,多美多爽的菜!还有把地瓜加少许面蒸了吃,叶梗炒了,都是我经年喜欢的菜。母亲也会和好地瓜面,放在带排排小孔的厨具上,用劲按压出“蝌蚪”状面团,熟了加点汤,放盐浇醋,是那年月里我好吃的“漏漏子面”!

日出的温馨中,戓傍晚夕阳的余辉里,老屋前那棵枝繁叶茂的枣树下,蹲着吃饭的左右邻居,攥着盛满辣椒的窝窝头,把玉米粥喝得香里透着甜。谁家能炒的菜里放点香油,那香味能漂洋过海般飘出老远老远……眼巴巴的馋,差点豁光碗里的饭,馋嘴的我不知吃了人家多少次飘油星的菜!大人们闭不上的嘴巴闲不着,说着些陈谷子烂芝麻往年俗事,照样把你乐开怀,笑翻天。

那年,爷爷八十岁去了另一个世界;2022年,一百零二岁的奶奶,带着她一生的勤劳善良离开我们,离开老屋。后来,我和姐姐妹妹先后离开了家乡的老屋,搬到了工作的城市居住,都有了自己的新家。

如今,家里老屋年久失修,老屋老矣。屋内墙体斑驳寒酸,泥灰涂抹的外墙面也几近脱落。曾多次提出翻修,父母不允,经年居守,不舍离开。也一次次下决心把父母接来城里与我居住,每次提起,父母都以家里饲养的鸡羊无人照看,或以不习惯城里喧闹生活为由,婉言推却。可我知道,父母是舍不了老屋,怕给儿女们添了麻烦……

老屋承载了我最多最美的愁,有经年居家父母亲最深情的等待,我经年离家远在故乡外,两头连着的都是最真切的爱。

我们一天天长大,父母亲却渐渐老了。不论再忙,隔段时间,我都会携妻儿一同匆匆赶回故乡的老屋。抖落一身风尘,敲开熟悉的门,用最深情的陪伴,来回报父母最无私的爱。

老屋-散文欣赏

家住吴门,久作长安旅。五月渔郎相忆否?小楫轻舟,梦如芙蓉浦。

——前记

近几日,运气颇好,万事顺心,至于夜里,竟梦见了我久久思念的老屋。

雨淅淅沥沥地下着,打在门外檐下的石阶上,没入荷塘里,小雪撑着伞从田间款款走来……人道是“下雨天,留客天”,细雨霏霏怕正是朋友相坐于檐下,品茗论道的好天气了,可对于当时的我们——一群只喜玩乐的小孩子来说,雨天着实不是个好天气,因为它极大地限制了我们活动的范围。我们几个孩子便也有好对策,在老屋里玩起了“过家家”。小雪要当妈妈,小琴要做医生,而我则抱着厨师的梦想。院子里的花草果实一概拿来作原料。堂屋可真大,容着我们三个小小人儿的闹剧,门外有节奏的雨声是我们的伴奏,堂屋这个舞台里上演着我们的“人生”,三人的欢笑就这样留在了滴滴答答的雨帘中。

如若阳光明媚,则又别是一番景致。每逢这时,我便把凉椅搬去前院的`枣子树下,是我出生那年我外公亲手种的,算来也是我的兄弟了。惬意地躺在凉椅上,细数那一缕缕从叶缝中漏下来的阳光。远处是外公在棉田里穿行的身影,那麦色的草帽偶尔摘下来扇扇风。外婆则时长坐在我身旁,边剥着豌豆,边讲述着那些久远的故事;或则蹲在不远处的荷塘,漂洗着衣物,水纹一圈圈漾开去,菡萏也因之起舞。以至于那时的我,就那么认为:生活就这个样子吧,我们在这片土地上,一天天变老。

是梦,终究会醒的。

后来,我知道了电视,知道书本,知道了“知识改变命运”,知道了“从大山里走出去的孩子”,知道了都市生活的灯红酒绿,看到了大千世界的光怪陆离。自然,我再也没回过老屋。因此,当妈妈提出卖掉它时,我也只是一笑而过;但在外婆的坚持下,终究没有“脱手”。

后来,听说荷塘被填了;听说,由于村委会要迁入,门前的枣子树砍了;听说,小琴搬走了,周围的楼房如雨后春笋;听说,老屋要被危房改造了……再后来,剩下的都只是听说。

至今,我终究没有再回去,已不是先前的不想,而是不敢,不敢去看,怕会心疼地掉下眼泪,如今,连去回忆的勇气也将消失殆尽,老屋,终于,只剩下了一个模糊的影子。

前几日,外婆对我说,小雪很想我回去。我不知可否地笑了笑,回去?回得去吗?小雪将订于今年完婚,这个与我同岁的女孩离她的梦想已不远,可我的梦想已一变再变。我们的人生像是两条直线,相交过后,只会越走越远。

并不是每个人都有义务站在原地等待,你只顾着向前走,上一个路口等你的人终消失不见,没有人会等,老屋也没有等。对于这段记忆,我想选择尘封,少一个心疼的伤口,未免不是件乐事。

正如前记所提“五月渔郎相忆否”?老屋能入梦,我已心满意足。

——赠予即将被“危房改建”的老屋

老屋情怀散文

母亲从乡下打来电话,说老屋岌岌可危,叫我回家看看。我匆匆打点行装,一路往老家赶去。

离家不远,一眼望见母亲早已在家门口等望,见我回来,昏花的老眼映出惊喜,还没落坐,母亲就从我问起,一直到家人。问身体状况,工作好坏,然后颤悠悠地为我洒茶。看见母亲那满头的白发,佝偻的身子,我心里有着无限的愧疚,我们兄妹几个都在外边,就母亲独自住在乡下,我和我爱人曾多次接她跟我们住在一起,母亲总是不肯来。一会儿母亲把饭菜端上来,一面要我多吃点菜,一面又谈些邻里乡亲的故事,然后郑重其事地说吃完饭我们去隔壁老屋看看。

不多久,我搀扶着母亲,来到我们祖居的老屋,老屋不大,仅四间正房,外加两间杂屋,挨西的两间正屋距今已有一百多年了,还是我爷爷的爷爷建造的,东边的两间,则是我父亲七十年代建造的。

母亲领着我来到房屋的北面,呈现在眼前的是一幅破败的景象,屋檐脱落,墙壁断裂,屋顶穿孔。母亲说,如果再不维修,恐怕不要多久屋房就会夷为平地了。我想:我们兄妹几个都在外地,母亲也有了新屋,再来修复大可不必了。母亲见我默不作声,就对我说,维修至少要上万元,你们几个在外,也不怎么宽裕,要不,你们兄妹几个出一点,我也还有一点积蓄,凑起来就不成问题。只是我不能亲自操理,你们几个回来一下,把这老屋维修一下.我知道母亲误解了我,我只好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她,顷刻,母亲脸上呈现出伤感的悲情。她只是说,这是祖居的老屋啊!见我似乎要离去的样子,她缓缓地坐在一块青石上,痴痴地看着老屋,我见她很伤感的样子,我就陪她一起坐下,一会儿,母亲对我说,你还记得当初你父亲建房时的情况吗?此时此刻,记忆的思绪让我回到了七十年代,那时,我们全家七口人,窝居在祖辈留下的两间阴暗又潮湿的小屋。祖母跟我和大弟住在一起。父母带着小妹和小弟住在一起。随着我们一天天长大。父母下狠心也想要建两间房,那时家里实在苦,连吃饭都要计划着安排三顿。父母先是自己着手把砖做好,然后利用空余时间打地基,通常是清晨先在家里忙碌,白天在生产队做工,晚上再打地基,那时,我们年龄小,又在学校读书,根本上帮不了父母的忙。记得有一天刚放学回家,母亲叫上我,带着饭。要我跟她去接父亲。我们来到离家二公里外的一块草地边,只见父亲躺在地下,母亲要我把饭给父亲,父亲狼吞虎咽地把饭吃完,喝了一壶茶,坐了半个小时,这才跟我们说话。我这才知道,为了建房,父亲去离家三十多公里的地方买树,一路上,又饥又渴,饿倒在路旁。到了建房的时候,父母又是一连十来天忙前忙后,有好几个晚上没上过床,等新房建成后,父亲瘦了二十多斤,母亲也像是害了一场病似的。好在房子建成后,父母的愿望实现了,我们兄妹也有了自己单过的.房间。有了自己的活动天地。在这生我养我的老屋,虽说留给我的有阴暗潮湿,和清苦,却也留给了我童年和少年的嬉戏,欢愉。尤其是留给了我安贫守道,尊老爱幼的品德,更有父辈给我的那种无与言表的风骨~~~~想到这些,我忽然觉得这老屋的破败,实在是我的一种罪责,我身感内疚。

母亲见我陷入了沉思,在石头上站起来。对我说:"我们先回去吧`,修房之事,再作商量。"我缓缓地站起来,望着老屋,我忽然感觉到母亲要修复老屋的真正原因!老屋,有几代人在这里休养生息,她寄托几代人的情怀!我搀扶母亲,向新居走去,在我心底,我向往新居,我断然不会忘记老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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