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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古戏小姑贤台词精选三篇

日期:2023年06月28日 分类:优美句子

乡下热闹的村戏散文

又逢岁末。窗外雪花纷飞,西北风卷着大雪发疯般地呼啸;呜呜的风声,似乎在使劲撕扯着楼顶墙角,简直有点像动物的叫声;时而还呼轰——呼轰——几声,像风暴抱成团在空中翻卷、打滚儿,猛烈撞击着楼体或其他物什。在这冰天雪地,在天地大舞台上,也不知肆虐的狂风在表演什么节目?可惜,风儿来无形去无影,看不清它的亮相和真面目。

屋里呢,却温暖如春。身在城市,触景生情,忽而闻到童年时、古老遥远故乡的“年味”。不禁想起村戏。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山东烟台牟平老家,不少乡村年底都要排戏,春节期间为社员演出。

记得,我村每年都要排演大戏。当秋收秋种完毕,山里农活收拾利索了,乡下便进入一年一度的冬闲。恰好,春节不远了,也有工夫、精力排练,村戏就列入议事日程。村部组织一帮人,到处找借谱子,打听什么戏时兴好看,组织写字好的人,分工抄写剧本曲谱。接着开始在村民中选拔角色。导演也是本村社员,选择演员主要由他负责。等演员凑齐,草台班子便可启动运转。大家先在自家或村里闲房中熟悉剧本,琢磨体会剧情、唱腔、台词。等村小学放年假,就转到教室继续排练,民乐队如坠琴二胡扬琴笛子小鼓等,也一遍遍练习演奏。

教室里面的学生桌凳,搬到左右后三面墙边摞起来,留一些桌子靠边,给不排戏的演员坐下休息或观摩,教室中间的场地用于排戏。前面讲台空出来,如此一来教室像个小剧场。大家实际上都随意乱坐,有坐凳子有坐桌子的,高低参差不齐。里面成天丝弦吱呀、说笑弹唱,透过古旧发黑的木棂窗户上、冬天才装的塑料纸传出来,大老远都能听见。

寒假闲着没事,我还曾和小伙伴循声前去,在教室门边拱着头、溜门缝看彩排呢。只见导演不时指点说戏,或近前手把手纠正动作、示范一遍表情或眼神,诸如亮相、台步走法、手臂的摆姿、眼睛如何传神等。男女角色在屋里走来转去、一遍遍说唱比划,当时觉得真没意思。

村戏一般春节前后晚上正式演出。多是正月初五六。约摸这时候,大家伙走亲访友差不多了、有工夫坐下来静心看戏了;而演员,过年的酒也喝得可以了,空捞捞干靠一年的馋虫,也叫好饭好菜喂饱了,不至于因为馋酒喝多、醉醺醺地上台演出。哪年剧目精彩或社员没看够,正月会演出两次以上。剧目有《墙头记》《李二嫂改嫁》《小姑贤》等传统吕剧,后来有《白毛女》《智取威虎山》《沙家浜》《红灯记》等新剧目。总体是选择比较有趣逗乐,打打杀杀、且表演动作唱腔不太难的剧目,演员都是村民,演技不高,难了演不了。

首次正式演出那天,演职员一白天搭台布置、装饰背景,不少孩子在戏台上跑来蹿去看热闹,又蹦又喊、探头探脑。台下也是满院子疯跑玩耍、叽哇乱叫和占场儿的小孩子。

有趣的是,村戏演出还有人提示台词,躲在幕后舞台一角,在昏黄的灯光下,用不大不小的声音照本宣读。演员说上句,他紧接着念下句。由于各种原因,演员总有忘词儿、听错或听不清的时候,双方不协调便出现失误、演错。这时就有“好戏”看了:或演员停摆,演不下去;脑瓜灵的,能马上编些台词、动作敷衍过关;有的忘记表演,只得塑在台上;有的演员呆立半天,绷不住自己就笑场了;提词的也有出错时,舞台灯光比较暗,比如读错行了,演员就被引上歧路,与场上相关演员配不到一块儿。无形中随机创作演出一幕幕戏中戏。很有意思。

有时,演员之间,演员与提词人之间,还会互相埋怨争争讲讲,甚至吵起来。每当此时,总会引发台下观众善意的大笑,或口哨、拍巴掌鼓倒彩。给演出凭添不少欢乐与趣味。

乡民看戏可欢气了!演出场面之宏伟热烈,恐怕是城市人永远无法想象的。有不少人还捎信叫附近的亲戚朋友来看。其实,不传信周围许多村庄都知道,当时的乡戏对所有农民都是大事,一年才有一次,自然时时留心、互相串通报信。所以早就知道了。因此,外村总有许多人来;我们也常到十里八乡去看戏。

无事的孩子老人,常会在中午到天黑前,早早搬来石头瓦块或大小板凳占场儿,胡乱摆放一地。都想占舞台近前中部的好位置。有时难免为此发生争执甚至吵架。有的还在地上画线写字签名、圈定领地。

戏院,就是村小学与村委村部共用的露天大院,有点像北京的四合院,村戏就在西边的矩形砖石舞台上演出。舞台照明,60年代是汽(油)灯,戏台两边左右前角的电线杆上,高处各挂一盏始终呲呲响的汽灯,台下观众席院子不照明。70年代中期村里买来发电机、安了电灯,台上台下才亮堂起来。汽灯亮是亮,但容易坏、发生堵塞油管等毛病,还要经常降取下来打气,需不时中断演出排除故障。每当这时,观众只得眼巴巴地等着,灯修好了亮了,才继续演出观看。

观众组成不规则的大型盆地:中部观众是盆底,席地而坐的,蹲的跪的,坐砖头瓦块木板或小板凳的;往外,观众一圈圈大致越来越高,依次是坐椅子、站着、脚踏砖石或凳子的;再往外就是房子院墙了,由于大院人满为患,晚去的没处站立或高度不够的观众,只好爬到南北房屋的窗台上看,狭窄的窗台自然蹲不开人,便如猴子般手抓木头窗棂,整个身体斜吊在窗外半空,这造型特累,一会儿便四肢麻痛疲惫不堪;也有坐蹲或站在院东边墙头上的;有人嫌远,干脆爬到临近舞台的.南北房坡上,从高处俯瞰;还有小青年或孩子,爬上戏台两旁的大柳树、杨树上,蹲、骑或站在树杈树枝上看。观众多时足有两三千人。该场景形象地演示了农家文化生活与精神的饥渴。

虽然表演水平不高,但是社员都爱看。看着平时熟悉的街坊邻居亲眷好友、抑或家人在台上演唱,情感很切近,看起来格外亲切、格外高兴;台上不少演员是观众的好友或家人,他上场时,台下就有人指指点点或指名道姓、边观边评演得好坏;特别是演员的孩子,有时还会突然喊叫台上出场的爸爸妈妈;有些演员与台下亲朋,还有眼神表情的交流。实现了台上台下的互动,乡俗民情亲情也得以凸现。颇为有趣迷人,全村在此像个和睦温馨的大家庭!

那些年,冬天特别冷,房前屋后房檐挂的冰锥一冬天不化。贫苦的农家吃不饱穿不暖,每次看戏简直冻个半死,浑身冷得发抖、四肢冻僵疼痛难忍也坚持看完;有时下雪也舍不得退场,冒着满脸满身的冰雪严寒,坚持看下去。

与自然“冷”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村戏“热”。不仅场面壮观,气氛亦热烈非凡。演出其实并不好看,若用现在的标准衡量,简直可谓糟透了。但大家却看得专心投入津津有味、笑声不断掌声频起、喝彩此起彼伏。

春节,过大年,农家操劳忙累一年了,早就盼着这一出大戏乐呵乐呵,图的就是休闲热闹、喜庆气氛!熬一年才有这么个好时候歇下来,不用累死累活了,还能无忧轻松地看戏,心里当然兴奋快活。所以,无论水平高低好不好看,都看得尽兴过瘾;不管节目好笑不好笑,都能引发哄堂大笑;因为,苦难日子里那颗淳朴善良、憧憬幸福的心想笑!只要有节目可看,不用饿着“精神”,就很知足了。大家的共同目标,就是把这一贫如洗的物质穷年,过成有滋有味的精神富年、福年、欢乐年!以苦为乐、苦中寻欢,为自己找乐子,是乡民所能寻到的最多最大乐趣!如此水准的演出,能看得这般红火、热闹,恰恰反观出乡下物质文化生活的贫瘠、枯燥、寂寞!

村戏演出花絮无穷。记得演《白毛女》时,扮黄世仁的纪培侯故意拿腔拿调、越出剧本格外添枝加叶,故意刁难戏耍杨白劳,任凭杨好话说尽就是不松口。很是滑稽幽默,演得有滋有味颇有戏份,他长相也似富人,把杨白劳逼得走投无路欲死觅活,逗得大家频频捧腹。而演《智取威虎山》,当蓝平叛变露馅后,杨子荣踢他,每个演员也都想起哄、随份子踹他一脚。蓝平也很配合这些份外的枝蔓、面部故作痛苦不堪满台乱滚,有时双方没配合好或演过头了,没踢到他他也在熟练轻松地翻滚,滚得积极主动、忘我入境、心甘情愿。下面的观众都笑躺了。

村戏,是彼时乡民过春节不可或缺的重头戏、年夜饭。有点像现时CCTV春节联欢晚会之于全国亿万观众。至后来广播网开播,收音机、录音机、黑白彩色电视机先后在农家登台,农村业余文化生活有了彻底改观。村戏才光荣退出乡村大舞台。

(2022.11。17—2022.12.09定稿)

精品散文阅读—乡下小村庄

在繁华的河南坐落一个小村庄,一个年轻的父亲正在产房外焦急的等待着,他也不知道自己自己到底是喜悦还是,只听见哇哇的叫声连声四起,他的心从嗓子眼慢慢放下来。场景一这个孩子今年己经四岁了,年轻父亲和他的疌子正焦急等待医生的回答。父亲的汗从脸上的沟壑里一股一股往外冒,医生平静的说:“孩子也没什么大问题,肺部血管的血小―中股反流。我只能这么说。”母亲握着医生的手说:“怎么样才能治好呢,我就这一个孩子。医生“回答到:“别激动没事真没事的,给孩子多补充补充营养吧。”一旁的父亲脸色惨白。母亲摇着父亲说:“你说话呀!怎么办,我儿子出事了我跟你没完。”

父亲坐在医院外石椅上抽着烟。儿子问:“妈,我爸呢?”妈妈笑着说“你爸,他,他可能有事吧!乖,你睡吧”母亲望着儿子的可爱的小脸,心都要碎了。父亲托着沉重的脚步回来了。母亲急忙问:“你死那了”父亲把一张纸给了母亲,上面写了大大两个字保险。母亲手不停的抖说道:“你滚,别让我看见你”场景二夜己深了,儿子在被窝里哭着但没有出声。母亲一脚把睡在另一间房里的父亲踢醒说:“你是不是真的?”父亲说:“你神经呀,大晚上的”母亲留着泪垃址着父亲的被子说:“你那个保险什么意思啊!是不是因为那个那个”父亲一掌打在母亲脸上,打断了她的话。说:“你在听别人胡说,你看我不打死你”接着一批脏话进行了10分钟,20分钟,30分钟,在别一个房间的儿子不停的哭,泪水浸没了那个大大的喜字。这样的事进行了一个晚上,二个晚上,三个晚上。母亲彻底对眼前这个佰生的男人心死了。

小男孩的姐姐,只是论辈分而己,其实比母亲小不了多少,带着一个儿子。称她为姐姐好了。母亲向姐姐诉说着一切。姐姐说:“不如跟我上城里吧,那教育好,又能找到好工作。”母亲看着儿子的脸笑了。说道:“好吧”这一年母亲带着儿子离开家。父亲一句话也没说也没有阻拦母亲。这个女人多么希望自己男人可以阻止他,那怕说一句劝阻的话也好。场景三这一年儿子12岁,母亲离开家3年。母亲为了看望村里老人,携带儿子回了家。母亲对儿子说:“你看这多脏,还是人住的地方吗?

儿子好好学习以后弄一个大房子。这个狗窝就留给他吧。”儿子说:“我的小玩具还在,可惜电视不能看了”母亲气急败坏的说:“你看你没出息的样,还没长大,就跟那死人(对父亲的称呼)一个样。”说着母亲留下了泪。这一天,儿子看到了父亲,穿着一身破旧的衬衫,后跟烂洞的鞋。父亲看到了儿子,在他那泛黄的脸上露出了微笑。夜,又一次深了,他们以如既往的在吵,儿子以如既往的在哭,不同的是儿子听清了几句。母亲张牙舞爪的拉着父亲的头发说:“你怎么不去死,这几年你打过一个电话吗?你给过我们母子一分钱吗?都不知道又贡献给谁了。”父亲不愿意了,虽然词穷却依旧骂着。儿子在泪泊中睡着了。第二天,母携子离开场景四几年过去了,儿子上高一,今年16岁,也是回来给儿子办身份征,这一次母亲没有回家直接回了娘家。奶奶依住在他那个土房里,不,是危房。己经贴出了告示。

但奶奶依就不愿与子女住一起。第二天是我妈妈的弟弟的疌子满月。叫什么我太笨忘了。夜,我爷爷叫我去睡觉,是他小儿子的房子,他小儿子的女儿今年上高三,也就是我的姐姐。所以他们拼命挣钱。他们去打工了,爷爷守着这个空房子。爷爷是个老中医,他给我把脉,脸上那慈祥的'笑容一下子没了。说:“这身体也弱了,都比不上一个五六十岁老太太身体好,你妈真是的”第二天,由于母亲和奶奶住一起,爷爷一大早去找了母亲。当儿子醒来时爷爷己径赶回来了,正在给孙子做饭爷爷说:“你妈叫你过去,今天要走。”儿子踏着小步子,哼着小调去找母亲。听见路边的声音好儿熟。奶奶气红了脸说:“你还挣什么钱,你看娃都成什么了”母亲委屈的哭着。说:“我在外头不挣钱能行吗?你都不问那个死人给我一分钱了没”说着说着母亲的泪水如河一样,怎么也流不完。这时爷爷缓慢走来说:“够了,有意思没,宁在婆家受十口气,不在娘家受一口气。”这时,车来了,母亲狠狠抓住儿子的手上了车。没错,这个儿子就是我,我写下这个故事不是想别人同情,我只想用我的例子吿诉父母们多理解多沟通就没有这么多事,女人,需要男人的关心,呵护。男人,需要女人理解,支持,关爱。这就是男人最需要的。所有同学们,请关心,理解你们的父母,他们也许做的是错的,但他们出发点永远是好的。不要让你的父母心灰意冷。快,去孝敬你们的父母,不要等他们头发都白了,牙齿掉光了,皮肤都溃烂了,躺在床上起不来时,那一切就真的晚了。

繁华热闹的乡村集市散文随笔

乡村里最热闹的地方要属集市了。它集中于村子的河道边,也是一个十字路口,东西,南北各有一里路长,丰富了人们的日常生活,我深在其中,也确确实实感到了方便。

我说的这个集市在单位的村子里,在当地也算是个不小的村子。自从有了集市,单单就卖菜的摊位就摆了一长溜,黄瓜、茄子、土豆、冬瓜、葱头……样样都齐全;水果摊位上,苹果、梨、西瓜、桃子等等应有尽有;化肥、农药、农资门市也是一家挨着一家,百花争春似的。卖衣服的把衣服高高的挂在摊后的衣架上,五颜六色。还有那些卖厨房用品的,锅碗瓢盆,一应俱全。就如同积木一样,把乡村的集市填充的满满当当。乡村的大闺女,小媳妇,老头,老太太三五成群的提着篮子,一拨又一拨的簇拥到集日的大街上,遇到熟悉的人,都不同的回应道“赶集昂”,“买啥啊?”,“东边的苹果便宜”,“北边的茄子俩毛钱一斤”。

有时候看到邻居去赶集,为了图个省事,让邻居捎个东西啥的,也都乐意。“大嫂,赶集帮俺买回五斤茄子”,“大娘,给俺捎回一斤肉吧。”话一出口,觉得自己方便了,街里乡亲的,也都不说声“谢谢”,有时说声“麻烦了”,谁都不去计较。

没有集市的时候,乡村老百姓感到十分不方便,赶集要到十里以外的县城里。家里有个亲戚朋友的,还得派专人去城里买肉买菜,来回二十多里路,可忙了。再加上有时半路上自行车出了毛病,真是急死个人,心里又慌张又乱的,大冬天可以让人出汗。

大约十年前,大队的干部就筹备立集的事宜了。为了立集,干部不仅选择了日期,还从郑州市豫剧团请来了演员助阵,整个山村都沸腾了,有敲锣打鼓的,有耍武术的,有扭秧歌的,有打扇鼓的.,打破了几十年沉寂的山村。男女老少欢快的说着,笑着涌向了大街,又听到了久违的热闹声了。这个说“咱村立集肯定行”,那个说“现在的人富裕了,买个东西都乐意图个方便。”

乡村的集市说立就立起来了。起初一些人还担心,看到一拨又一拨的人这才放心了。前来赶集的大多是三乡五里的农民,也有一些从几十里以外赶转集(穿梭于各个集市卖东西)的小商小贩,极大丰富了人们的衣食住行,还有一些平时不见面的熟人,在集市上偶遇,不免寒暄几句,问长问短的,临近中午,到集市上的小饭店,点上几个小菜,一壶老酒,诉说着往日恩情,悠哉,悠哉。

现在的集市越来越大了,从日用品到家电应有尽有。于是乎,有拉蔬菜的,有拉水果的,有拉农资的等等,这就是俗话说的“栽上了梧桐树,引来了金凤凰”。

乡村集市的不断扩大,也引来了不少的麻烦,由于地处村子的十字路口,也是交通要道,交通拥堵日益严重,由于东西、南北方向的车多,有时堵车两、三个小时。有时候急救车120也难以通过,还影响了许多公务通行。村干部看在眼里,急在心上,不得已另辟一块地方,搭起了简易大棚,把一些商贩迁入大棚,改善了交通拥堵。集市又恢复了往日的繁华。

总之,乡村的集市活跃了市场,搞活了经济,繁荣了农村,促进了社会的发展。

乡村的集市是一架琴,把乡村弹唱的悦耳动听;乡村的集市是一盘棋,把乡村摆布的天马行空;乡村的集市是一本书,把乡村述说的声情并茂;乡村的集市是一幅画,把乡村描绘的绚丽多彩;乡村的集市是一首诗,把乡村书写的生动活泼。

乡下的门槛散文

小时候生活在乡下,农村的房屋大都是木制框架和土泥砖混合建的,家家户户的堂屋大门都有一道门槛,一尺左右高,笔直,刀痕累累。

三四月,多雨的季节,树木吐露新芽。父亲忙完秧田的活,就会骑在门槛上,利用这个时间整修家里的农具,门槛自然也成了父亲刀削木具的垫台。父亲不抽烟,嘴空时总喜欢见到什么就哼哼,有关于门槛的:门槛就是一道道梁哟,一只脚在里呢,一只脚在外呢。轻轻那个一跨哟,跨过去是门,没跨过去就是槛嘞嘿。

二叔当时是村里唯一的高中生,也是大爷爷和大奶奶手心里的宝。中学离家六里路左右,每天二叔都会跑通学,吃过大奶奶特意给他留的晚饭后,二叔就会坐在门槛上背靠着门框,吹着大爷爷制的竹笛,吹得最多的曲目就是当时农村最流行的红白喜事吹的`唢呐调。我也会坐在二叔的对面,背靠着门框出神得听着。这时,家里刚孵出的小鸡小鸭也会来到跟前,不时用嘴啄着小脚。

那时乡村放的露天野电影非常流行,特别是遇上哪家有喜事,村里放映员“天把式”的百般圆说都会让办喜事的主人乖乖掏钱放映,因为渐渐风行放电影的时尚会因为办喜事没有放映的人变得让人瞧不起。

书记儿子“洪把几”结婚那天,一连放了三天三夜的露天野电影,每天放映员都会从我家门前去乡里电影院换影片。第二天晚上我一听到外面前呼后拥伙伴们“换片回来啦”的喧闹声时,心里急切想知道刚换回来的片名,便端着碗从厨房冲进了堂屋。堂屋的地面是泥土的,有时发洪水,屋背后地下河的水像发了疯似地冲开遮挡的石块,从堂屋汹涌而过。久而久之,堂屋地面也变得坑坑洼洼高低不平。在跨门槛时,碗落地变成了碎片,碎磁片叉进我的左下巴,鲜血如注。妈妈吓呆啦,立即跑回屋中用棉花塞住伤口直奔赤脚医生家。我躺在床上一直哭个不停,母亲总是会坐在我的床边说:“咱们不哭,明天拿斧子把那门槛砍了把家的门槛扛走,好不好?不疼了噢——”听了这些话,似乎就真的不痛了。

现在在乡下,已经很少能看到门槛了,它似乎成为历史,被遗忘在岁月的长河里。记忆里的门槛,依然刀痕累累地矗立,讲述着悠悠的沧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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